我哪裡承認了,馮警官我希望你配合我的工作,不要攪蠻纏。”齊悅有些生氣的說道。
“OK!”老馮笑道,“你口口聲聲說沒有第三方在場,那麽我請問你,我審訊靚坤的時候李子維來了,他算不算是第三方?”
“你……你還是在胡攪蠻纏!”齊悅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冷靜一點不要激動,”老馮搓了搓手說道,“齊大律師,算了,我們沒有必要再就這個問題上面爭執不休了,要是你覺得我在審訊靚坤的程序上出現了問題,那麽請明天在法庭上提出來向法官討公道,相信你所念的法律的公正的,法官會給你一個明確的說法的,因為你在這裡問我逼我是沒用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也可以向我的上級投訴,直接找處長投訴都行,不過我提醒你,投訴我呢如果我的確錯了,那也僅僅只能在警察部內部對我進行批評教育,因為程序上犯錯誤是不涉及刑事的,這一點相信你比我還清楚,所以你在這裡老跟我講程序程序,對於你的案子,是一點幫助都沒有的,說來說去是你在浪費我的時間,是你不配合我的工作,是你在胡攪蠻纏,與其用你那些可以用來白白浪費的時間來換取我的時間,那我勸你不如趕緊回家好好備案,爭取明天上庭來個開門紅!”
齊悅剛欲說話,鄭浩卻先開口了:“我看齊大律師不如就先這樣吧,該給你們辯方的資料我們也已經給足了,而且……”鄭浩看了看老馮,接著說道。“而且你再和馮警官交談下去相信……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不如就照馮警官說的,齊大律師你還是抓緊時間回去備案吧。”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看乾脆就到這裡吧,我們控方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跟證人核實。”在場的另一位律政署官員也附和地點了點頭,幫腔道。
他心中有些好笑,這個平常專為那些黑社會份子脫罪的麻辣律師今天是怎麽搞的,扯了半天都扯不上正題。什麽對她有幫助的訊息都沒有問到,反倒被控方的證人屢屢說了個啞口無言,真是怪了事了,不過齊悅雖然受那些“壞蛋”愛戴,在律政署的人眼裡,卻是討厭之極,而且她這麽一來還是想借機套資料,當然是能趕走便趕走了。
看來今天這趟的確是白來了。想要從老馮口中套取點資料或者是套他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齊悅看了看助手,兩人相視無奈地搖了搖頭。齊悅站起身來道:“那麻煩你們了,我們先走了,明天庭上見。”
待得齊悅走出了會議室,老馮才拉住鄭浩問道:“鄭律師你跟我說實話,成功起訴李子維的機會有多大?”
老馮對於法律很熟悉,鑽鑽空子投機取巧強辯一番倒還湊合,但是對於律師上庭時候的技巧以及那些專業上面的東西就不太清楚了,要不然他也可以去當律師了,這場官司打起來靠的還得是檢控官鄭浩。自己剛才雖然沒讓齊悅佔到任何便宜,不過齊悅始終是紫荊花市律政界的知名大律師,並非浪得虛名而來,所以他現在也不清楚能成功起訴李子維的機會究竟有多大。
“呃……這個……其實……”鄭浩支吾半天,才帶著一臉尷尬的說道,“單憑我們控方現在所掌握地證據來看。成功起訴李子維的機會是很大的,不過……不過我和齊悅交手過多次,我……我……我從來沒有贏過……”
“這我知道,”老馮無奈的笑了笑,“因為她從來就沒有輸過嘛,她都沒有輸過,你跟她交手怎麽可能贏過呢,拋開以前地事情不談,就以這件案子來說,成功機率到底有多大?”
鄭浩為難道:“如果換了對手是其他人。倒是……很大,可是齊悅,我……我也說不準。”
見鄭浩支支吾吾一點都不果斷,顯然是面對齊悅信心不足,可這場官司老馮現在是非贏不可,精心布下的“陷井”套住了李子維,怎麽能讓他輕易逃脫呢,這種黑社會的極度害群之馬還是少一個好一個。
更何況就算齊悅是以法律程序方面的漏洞幫李子
罪名,而不是推翻老馮的口供,這種事情一出老馮以也不會有好果子吃,萬一齊悅找到什麽合理疑點,直接把老馮的口供給推翻,那麽做假口供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真的就要扣到頭上了。
“贏的機會到底大不大?”老馮再一次問道。
“呃……”
靠!求人不如求己!老馮擺了擺手道:“我先走了,明天我會直接去法庭地!”說完便跑了出去,直接追到了停車場。
齊悅在停車場取了她的紅色小跑車,載著助手剛剛出來,就被老馮冷不丁閃出來堵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堵我的車幹什麽?”齊悅沒好氣的說道。
我日!手傷沒好還敢開車,老馮伸出食指勾了一勾:“下來!”
“你要幹什……我不下!”齊悅堅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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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馮走到副駕駛座那裡,拉開車門,朝著齊悅的助手笑道:“美女,介不介意自己出去坐計程車?”
“介意。”齊悅說道。
“我沒問你,給我閉嘴!”老馮笑了笑,又對齊悅的助手說道,“要不然你介不介意挪一挪,或者說坐來我腿上,我倒是不介意。”
這是個什麽警察啊!齊悅地助手看了看齊悅,又看了看老馮,隻好下車:“齊律師,我先回律師行……”齊悅的助手還想說點什麽,但見齊悅臉色不太好,終究還是沒說,一步三回頭心事重重的走出了停車場。
老馮自顧自的坐了上去,問道:“你要去哪?”
“回律師行,研究案子。”齊悅冷冷說道。
老馮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這宗官司你不打行不行?”
“你說行不行?”齊悅反問道。
“這麽說你就是一定要跟我唱對台嘍?”老馮理所當然的說道。
“拜托!”齊悅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是警察,我是律師,我的當事人是犯罪嫌疑人,這本來就是……”
“我問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唱對台?”老馮再一次打斷道。
齊悅幽幽的看了看老馮,黯然說道:“這是我的工作。”
“好好好,為了工作,你就要跟我唱對台,這個理由很好,”老馮突然話鋒一轉,“我覺得根本不是這樣的,你根本就覺得我在說謊,所以才想接這宗官司,打贏以後好提升你地名氣,順便在我面前證明你有多麽多麽厲害,有多麽多麽行!”
“你……你是小孩子麽?你在說些什麽啊,”齊悅哭笑不得道,“我還需要贏了你來證明我自己?哼,有沒有說謊你自己心知肚明。”
老馮偷眼瞄了瞄齊悅的表情變化,見她確實生氣了,才故作一臉深沉道:“唉!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很不如意啊,有許多事情都是不想做,但是必須做,情非得已啊!”
“你這話什麽意思?”齊悅不解道。
“不知道一個說了謊的人發覺自己做錯了,應該怎麽辦?”老馮有意無意的說出一番莫名奇妙的話。
齊悅何等聰明,哪能聽不出老馮話裡的意思,見他真的是一臉沉痛懊惱的樣子,趕緊試探道:“說了謊的人知道錯了就應該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比如一個給了假口供的人,知道自己錯了,就應該去把口供給改過來。”
“你說什麽?”老馮一臉驚訝的問道。
“我……我……”齊悅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可以去把口供改掉。”
“什麽?”老馮掏了掏耳朵,“你再說一遍!”
齊悅不耐煩道:“我讓你去把口供改掉,這樣的話就不會……”
“行了行了,呵呵,我知道了,先不說這個,”老馮冷冷一笑,“你覺得你明天會不會贏?”
“不知道,盡力而為。”齊悅謙虛的說道,搞不懂老馮幹嘛突然轉移話題。
“那我就祝你好運吧!”老馮說完便拉開車門,揚長而去,搞得齊悅是一頭霧水,心中愈發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