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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天驕》二、復仇路線
在爆竹聲聲中,李如冰和劉瑤也和普通人一樣,度過了一個難忘的無眠之夜,只不過不同人難以忘記的事情,略有區別罷了。

 當新春的陽光照進房間時,李如冰已經結束了近乎歇斯底裡地發泄,完全恢復了過來,而劉瑤也問出了之前不好詢問的話語:「你的意思是那場火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縱火,目的就是要害死你的家人?」

 「對!」經歷劇變後的李如冰似乎剎那間成熟了起來,肯定地說道:「那絕對不是一般的火災!你記得嗎?曹豔春說在火災發生之前,她曾看到了有一道強光照向了我家,然後,就看到我父母的臥室一片通紅,而起火點竟然不是窗簾和床單這些易燃物,而是我母親的身體!一切的疑點就集中在那道強光上。」

 「你覺得強光是什麽?」劉瑤聽後怵然一驚。

 「爸爸反覆說『天亮了!天亮了!』我想,那一定不是自然光,而是激光!」

 「誰乾的呢?」劉瑤自問自答:「難道又是『神聖同盟』的遺國太子們嗎?」

 五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除了郭庭說出的那幾句讓人如墜五裡霧中的簡短口訣,他們就像風聲和影子一樣無從捉摸。不過,一旦遇到了危難,李如冰和劉瑤已經習慣於將罪責全推到他們頭上。

 不過這一次,李如冰卻有點吃不準了。雖然從手法的毒辣程度來看,符合五公子的一貫做派,可是那幾位貴女也脫不了嫌疑。「你還記得嗎?我們在『上青天』住的最後一夜裡,她們就曾在電源插座上做了手腳,我刮胡子的時候,差一點被電死。和孟含霏一起觀星的夜晚,我發現她對飛行有著異乎尋常的狂熱,光學方面的造詣自然不淺。對了,別忘了還有庫爾琳娜,郭庭曾經說過,只要她一聲令下,就可以武裝起來一個師。能夠在瞬間置人於死命的激光,可不是平頭老百姓花錢就能買到的呀!」李如冰分析起來,只不過母親的亡故卻讓李如冰無法冷靜理智地分析。

 劉瑤顯然並不讚同這個看法,與疑神疑鬼的李如冰相比,她自認為對四位曾經的女伴了解更為透徹:「你想起的第一個殺人凶手,一定非蘇曼莫屬了吧?沒錯,她總是神秘兮兮的,還喜歡潛伏在暗處,可我覺得她天性並不陰狠歹毒,似乎受了什麽人的影響,骨子裡對誰都不信任。孟含霏是個傾國傾城的冰美人,一向自視清高,不要說做了,就是想也想不出這樣卑鄙低劣的手段。安娜貝爾的那幅《舞者》顯然不是贗品,可是怎麽落到她手中的可真讓人起疑心,不過她就算是浪漫過了頭,也不會去做飛簷走壁的大盜吧?庫爾琳娜是個女獵手,但不是嗜血的殺手,何況,要對付兩個手無寸鐵的老人,派一個狙擊手就夠了,假使她真有調動一個師的能耐,也不可能全部空降到你家的屋頂上呀!

 「沒象牙,我是有點草木皆兵了,可也不能不防呀!為了一個意外,她們不但想將我困死在籠谷,甚至連你的死活也不顧了,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李如冰承認劉瑤所羅列的事實,可是並不同意她下的結論。

 「我還有一種感覺,說出來你千萬不要生氣,我總覺得對方放火的動機好奇怪,似乎含有點示威的意味。如果純粹是為了泄憤,幹嘛還留一個——幹嘛不等你回來,不,等我們一大家子人除夕夜團聚的時候再下手呢?而且只怕也不只是為了那個意外吧!」劉瑤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李如冰的臉色,她那句沒說完整的話是:既然要滅門,對方怎麽還會留下一個活口呢?

 「完全正確,我父親之所以活下來不是運氣好,而是凶手有意要放他一條生路。不過,這樣做的目的可不是示威那麽簡單,而是要引蛇出洞。」聽到了劉瑤的話,李如冰的臉色不但沒見一絲激動,反而冷靜得讓人害怕。

 「前段時間來,我們一直在明處,對手在暗處。可是自從我們逃離囚籠谷後,那幾個貴女就無法限制我們的行動自由,當然也不能阻止她們集體於我的秘密外泄了,這應當就是她們下手的理由。而在青海的日月洞中,五公子斷定那就是藏寶的地點後,下手剪斷了為我們引路的銅絲,企圖讓我們在黑洞中自生自滅。不過,我想他們在日月洞中搜遍了每一個岩洞,應當也發現不了暗河就是通向藏寶之地的秘道。相信在白忙乎一番後,他們又重新認識到了我們的價值,可是在日月洞中再也找不到我們的蹤影,甚至不知道我們是死是活……」

 「因此要找到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們主動走到他們的面前來。」劉瑤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你是個孤女,在你身上做不了什麽文章,那麽,唯一能夠逼我現身的辦法,就是利用我的至親之人。按照人之常情,不管我身在何方,聽到了家中的噩耗,一定會趕回來。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以逸待勞,等待我自投羅網了……」李如冰眼神中似乎閃著黑色的火焰,因為這正是李如冰望見家門,卻忽然止步的原因。

 「那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只怕就在家附近的什麽地方,等著我們現身。」李如冰發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可是不過一秒鍾,又恢復了悲痛的神色。

 「那我們……你以後怎麽辦?」劉瑤咬著嘴唇問了一句,李如冰沒有回答,可是,他那攥緊的雙拳已經顯示了一個明白無誤的信號,那就是「報仇雪恨」四個字。

 半年前李如冰離家出走的時候,他還是個心理上沒有完全獨立的大男孩。可是,命運卻是先讓他坐享了齊人豔福,然後又把一個無法推卻的天大責任壓在他的肩膀上,激發他的鬥志,喚醒的潛能,讓他退無可退。

 可是,這樣的結果卻不是劉瑤所期望的。在她的心裡,李如冰永遠是那個質樸、樂觀又溫和的護林員。她曾經說過,都市與長白山相比,不過是另一個護林而已,李如冰一定會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的。現在,李如冰果然成了一個自信、堅強又充滿奮鬥精神的男人,可是,他的變化和她原來的設想是多麽不同,而造成這種結果的,卻並不是李如冰自己,而在劉瑤看來,這樣的人生前景,就算仇報,恨雪,又能代表什麽呢?

 「報仇?找誰報仇?報完了仇又能如何?」劉瑤喃喃自問,她覺得這樣的想法太不可行,也無從下手,而在心底深處的那句話,劉瑤並沒有說。

 「不管幕後的黑手是四貴女還是五公子,我要一個接一個地找上門去,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眼下,我要找的第一個人,就是孟含霏。」在所有可能的凶手中,李如冰僅僅知道孟含霏的真實身分是香港科技大學研究生部的學生。

 「或許事實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你可以不顧及我的感受,但我想,如果你媽媽在天有靈的話,她也一定不會同意你將人生的全部目標,隻放在這樣一件事情上的。」劉瑤不喜歡動蕩的生活,更害怕看到血腥的場面,而最關鍵的是,她不希望李如冰對行人生的態度,走進這樣的一個死胡同裡。

 「或許不是那樣,但我仍然要做這些事,就算我也在不去找她們解決,她們只怕也不會讓我好過,而且……」李如冰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誰都知道下面的詞句,換了任何一個人,當驚聞至親的人死於意外時,又怎麽可能不去找尋原因,而且這樣的意外有極大可能是被人設計,那身為人子的自己又怎麽可能不想著報仇雪恨?

 「好吧,就如你所願,我們先去找孟含霏。」劉瑤先退了一步,可是馬上就反將了一軍,「可你想過沒有,我們手頭一點證據也沒有,總不能就這樣突兀地跑到香港去,在校園裡攔住她,問是不是她殺害了你的媽媽?如果她否認了,你還是不信?而據我了解,孟含霏的性子高傲,從不輕易向人低頭,你這樣氣勢洶洶的質問她,只怕是不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

 李如冰可沒想到這麽我,社會閱歷讓他簡單地以為找到了人自然能夠得到答案,被劉瑤說後,李如冰頓時愣住,劉瑤看他不是那麽激動了,就趁勢說道:「既然要找尋原因,而對方又分散在世界各地,有些甚至我們根本不知道在什麽可以找到,那整件事情,就不是一年半載可以完成的,心急只怕沒有太大作用,要有個長遠的計劃才好。」

 「長遠的計劃?」李如冰有些迷茫不解地答道:「什麽長遠計劃?」

 劉瑤顯然要比李如冰要冷靜得多,感歎道:「現在可不是仗劍闖江湖的時代了。沒錯,我們手中有的是錢,就是買下十座江城也夠了。可是,安娜貝爾、孟含霏、蘇曼和庫爾琳娜她們也有著自己的身分,且不說找到她們並不容易,就算找上門去,又能如何呢?只怕是見一面都難。而那些遺國五公子,雖然都是中國古代王朝的嫡系子孫,可是從行事的方式來看,十之生活在海外,甚至在一些無法無天的是非之地。如果想去找他們,你不但需要一個可以在全球暢通無阻的身分,還要具備有相當的實力,現實就是現實。」

 眼見李如冰心緒逐漸平靜下來,劉瑤才將自己臨時的設想和盤托出:要調查的話,第一步依舊是去找孟含霏,不過可不能直截了當去問她,而要采取側面迂回的方式。眼下,時間已經到了二月,新一年的高考馬上就要進行了,而最近幾年,香港的大學也開始在內地招生了,兩人可以應考,只要拿到了赴港的學生簽證,以後就有很大機會獲得香港的居民身分證。如此一來,就達到了一箭雙雕的目的:可以暗中詳細的了解孟含霏的背景,確定她是不是幕後凶手,更重要的是,香港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由港,香港的居民去很多國家都是免簽證,可以為以後計劃打下基礎。

 「你不要擔心自己的成績,香港大學招生的條件和內地不同,不光看卷面,也要看創新能力,在這方面你很有優勢。只要上了線,到了面試這一關,機會就來了。何況,我們現在並不缺錢,完全可以不用考慮費用的問題,實在不行就用讚助的方式,而這對私立大學來說很重要。」

 見她考慮得如此周到,李如冰當然沒有再我說什麽,點頭同意了。

 春節就在黯淡的氣氛中過去了,這期間,李如冰有準備地去了幾次玉石交易所,將攜帶的昆侖美玉除去最美的一塊外全部出售,之後李如冰去銀行為父親開了一個戶頭,存進了一筆足夠開銷的款項,然後將它交給曹豔春托管,而劉瑤也將整個事情,有選擇性地告知了她,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之後,李如冰和劉瑤就一起回到了雲南。為了避免被熟人認出,他們沒有回劉瑤的老家,而是在滇池邊租了兩間農舍,在雞鳴犬吠聲中過起了隱居讀書的生活。

 不過,即使有了劉瑤這個天底下最耐心的輔導老師,李如冰的學業仍然不見多大起色。幸好,他的英文水平倒是進步神速,隻過了半個月,就可以和劉瑤進行簡單的日常對話了。這正是李如冰個性的體現,選擇最重要的事情,堅持到底。因為李如冰是個典型的實用主義者,當他意識到香港大學對英文有著特殊的要求,又是國際上最為通用的語言之後,自然要下死工夫了。

 時光飛逝,春殘花落之後,又是蝶舞蟬鳴,新一年的高考來臨了。

 經過了半年多的安靜生活,在劉瑤和李如冰身上,都發生了一些外表看不到,但實質卻悄然變幻的變化。

 午後的陽光下,劉瑤趴在農舍的窗戶上,癡癡望了半天陽光水天一色的滇池,忽然又重新拾起了這半年來幾次提到的話題,說道:「我真不想參加考試。」

 「你不是不想參加考試,而是否不想離開這個地方。」李如冰其實並不明白她的心思。花季少女的心思,又有幾個年輕人能夠明了呢?不過,在好幾次談論這個話題沒有結果後,李如冰選擇了將話題岔開,說道:「昨天我跟房東大媽聊天,她還不停地誇你乖巧懂事,有旺夫相,我能和你在一起,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既然你這麽好,對我這麽重要,我怎麽會輕易放你跑呢?不管我能不能考上大學,只要你到哪裡,我都會像牛皮糖一樣緊緊黏在你身上,讓你想甩也甩不掉。說實話,只要能天天看見你,哪怕是在大學做個掃地的校工,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劉瑤聽後笑了一聲,不過可以看得出來,李如冰的幾句甜言蜜語,已經不能使她得到滿足和快樂了。事實上,劉瑤並不喜歡,甚至很反感自己給別人留下的典型的乖乖女的形象,她也有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也會使小性子,也喜歡爭風吃醋——只不過

 沒有別人表現得那麽明顯罷了。總是要先考慮別人,總是要自己做出犧牲,到頭來隻博得一個溫柔賢惠的口頭牌坊,那可不是一個女孩子真正想的東西!

 想了想,劉瑤忽然冒出一句:「你只是想天天看著我嗎?那孟含霏怎麽辦?」

 李如冰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一時之間愣住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和所有目的明確、剛經歷家庭劇變的人一樣,這半年,李如冰很是認真地在執行著之前兩人商量好的計劃,將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增加自身能力的學習過程中,雖然對知識的學習並不感興趣,但好在憑借之前的離奇遭遇,進步遠比想像中的要快些。

 陷居滇池不到一個月,劉瑤就表達了自己不想參加考試的想法,設身處地,李如冰很是理解她,並不像自己那樣有喪親之痛的劉瑤畢竟是個花季少女,經歷了一場浪漫的天池之行,之後輾轉泰山樓蘭獲得寶藏,當獲得下半生都不用發愁的金錢之後,劉瑤恬靜怡然的性格自然表露無疑。若非將自己放在一具重要位置上,只怕以她的本性,會立刻扔掉一切,全世界旅行,尋找安靜的所在,又或者像現在這樣,隱居滇池,種花養草,終老一生。

 劉瑤的一句話,打破了李如冰半年來的平靜,回想自己和孟含霏在一起時,他會深深體會到劉瑤的甜美有多寶貴;可是,當他和劉瑤相依相偎的時候,又會遙念孟含霏超凡脫俗的風姿。其實不止孟含霏一個,細數安娜貝、蘇蔓和庫爾琳娜,哪一個不讓他心念搖、夢牽魂繞呢?不過,這種低回悵惘的情懷,又豈是用嘴就可以訴說清楚的呢?

 「就算我喜歡她,她也不會看上我。」李如冰歎了口氣,可是隨即語調又昂揚起來了,「不過,就算她喜歡上我,我也絕對不會原諒她,她這種天生的貴女,又怎麽能夠理解普通的辛苦?想想在天池的時候的一切,她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劉瑤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頓生追悔莫及之感,她的心畢竟還是太軟了,偶爾狠一下,別人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倒是先傷了自己。何況,即使她想獨佔李如冰,從客觀上講已經太晚了。精神總是依附在上的,在溫泉邊的那個狂亂之夜,當李如冰進入五個如花美女身體的那一瞬間,她們每個人就再也沒有力量將這個護林員從生命中排擠出去了。

 「我知道,只是這一段時間學習壓力太大了,忽然想到其實你和孟含霏,還有其它三個都有過關系,有點……」

 「瑤瑤。」李如冰情緒一陣激蕩,對眼前陪伴自己半年多,讓自己渡過人生最灰暗時刻的少女,一種發自內心深處地感激泉湧而出:「你放心,我和她們之間,隻不一過是發生了一個意外,你才是真正陪在我身邊,為我笑為我哭的人,不和擔心這些,我想找她們,只是想知道我媽媽去世的真相。」

 一段兩人間的小插曲,和半年來許多段類似的插曲一樣,以兩人先是相視脈脈,然後呼叫加速,動人,最後李如冰伸出因為糾龍內丹而變得更加強壯的手臂,將劉瑤打橫抱起,在滇池旁的房間床上顛鸞倒鳳而結束。

 高考結束了,兩人均自感發揮正常。

 劉瑤報考了著名的香港大學,李如冰有自知之明,隻投了一份申請給新建不久的香港市民大學。不過,一方面擔心李如冰成績不足以吸引香港的大學,另一方面也希望意中人能有個與眾不同的耀眼光環,劉瑤在填寫申請表的時候,進行了強力乾預,最終,李如冰在申請表上「需要說明的事項」一欄中,詳細注明自己從小學開始獲得的大小「獎勵」,還特別強調申請人「體魄強壯,擅長游泳和搏擊,會為校足球隊主力中後衛」等等。

 「我沒有踢過中後衛,更沒有參加過校隊,同時我不懂怎麽打架,也不會游泳,如果我掉進水裡,百分之百會沉到水底。」雖然經過半年多的相處,李如冰和劉瑤已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但聽到劉瑤要這樣杜撰自己的經歷,李如冰還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就你這身高體格,不要說一個小小的中學校隊,就說參加過英超聯賽也有人信!你不要忘了,吃過那個什麽糾龍內丹後,你就變得跟怪物一親,上次你爬到樹上,不小心掉下來,老天,有七、八米高,泥地上都砸了個小坑,你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再說……」劉瑤對香港的了解僅限於美食、肥皂和一年一度的港姐大賽,李如冰比她知道得多一點,也不過是黑社會啦、騫馬啦、還有就是百看不厭的武打片。

 「好了,我知道了,我是游泳和搏擊冠軍,全省高中生足球聯賽主力中後衛……」頓了頓,李如冰繼續道:「你覺得我要不要填參加過鐵人三項?」

 聽到這樣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的話語,劉瑤掩嘴笑了起來。沒過多久,劉瑤毫無懸念地收到了香港大學國際公關系的錄取通知書,而且獲得了全額獎學金。李如冰的申請卻遲遲沒有回音,劉瑤見他坐立不安,就安慰說即使考不上也不要緊,還有很多辦法可以解決這樣的問題。就在兩人心煩接下來要如何行動的時候,香港市民大學卻發來了一封快信,讓李如冰即刻起程來廣州參加複試和面試。

 李如冰帶著劉瑤一路歡笑來到了廣州,可是迎接他的卻是當頭一棒。

 由於首次來大陸招生,香港市民大學的朱校長親自出馬帶隊,這位有著圓圓的面龐、稀疏的眉毛、看起來非常慈祥溫和的充滿學究氣的長者,說出來的話卻似乎因為經驗的欠缺,而顯得有些尖酸刻薄。在面談時,他拿出了李如冰的複試考卷,逐一點評後進行了總結:

 「你的理論基礎太淺薄,計算能力尤其差,自由發揮部分倒是思路開闊,但天馬行空,跡近於胡言亂語。」

 不過,正當李如冰沮喪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朱校長的話鋒一轉,說道:「幸好你做的幾個實驗倒是蠻不錯的,一看就是個心靈手巧的人,在大陸的學生中很罕見,所面以實驗部分我給了你最高分。只是兩項相加,還在錄取的邊緣在線徘徊,好在我們這次招生有一定的彈性,不過我一個人說了不算,還要向校董請示後才能決定,你再等幾天好了。」

 還沒過一天,好消息就來了,李如冰作為有特殊專長的學生,被香港市民大學大氣海洋學院錄取。

 隔天,李如冰興衝衝地帶著劉瑤去送朱校長回香港,朱校長見了他們也很高興,因為他還有另一個好消息告訴李如冰。

 「按照你的成績,是得不到學校的獎學金的,所以全部的學雜費用要你自理,一年少說也得一、兩萬港幣。但我們在看你的檔案時,發現你家裡剛剛遭遇了巨變,想來經濟條件一定很困難。好在我們的校董一向樂於助人,他對你的情況很同情,準備給你安排一份收入豐厚的課余工作。機會難得,你不要等開學報到了,收拾一下行裝,馬上就動身去香港見他。」

 李如冰可沒有這麽開心激動,正要開口說我一點兒也不缺錢,不需要打工貼補家用時,早有準備的劉瑤暗中踢了一下他的腳後跟,李如冰立即閉嘴了,向朱校長唯唯連聲道了謝。

 「我們可不要像那些爆發戶,荷包裡一有錢,尾巴就翹到了天上,要知道,大學可不是擺闊鬥富的場所。」

 李如冰趕緊辨白道:「我不接那份工作,不是因為自己不缺錢,更不是怕辛苦,我在想,如果我每天一下課就去打工的話,就很少有時間和你在一起了,而且我們還有更長遠的計劃。」

 「既然是長遠的計劃,就不急於一時。」劉瑤笑了笑,一語雙關地說道:「我覺得我們未來的路,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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