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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天驕》一、真相大白
一個迷亂的夜晚過去了,等到黎明再次降臨的時候,五個美女才悠悠醒轉了過來。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個不可思議的美夢。在夢中,她們盡情展現了深深隱藏在內心而從不為人所知,也絕不能為外人所知的。可是,現在美夢醒了,她們先是感到了天旋地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隨即,溫泉中的蒸氣提醒她們不在高高的天上,而在深深的谷中。當她們的神智開始清醒後,就感到了下身的疼痛,先看到了裸露的玉體上沾染的絲絲鮮血,最後才發現了仍然橫壓在自己身上,正在呼呼酣睡的李如冰。頓時,每個人都明白昨夜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她們失去了對一個少女來說最珍貴的東西。昨天,她們還像孔雀一樣互相炫耀自己的美麗,可是現在,卻一個個像褪毛的鳳凰一樣無地自容。

 孟含霏眼前一黑,幾乎要暈了過去。從小到大,在眾人眼中,她就是個才女兼玉女,而她看重後者甚至超過了前者。別說外人了,即使是最愛的男朋友,也不讓他過於親近自己,連接吻也是蜻蜓點水式的。可是現在玉女卻變成了,不但寶貴的第一次被一個不成器的傻小子剝奪了,自己竟然還感覺到了快感,那和銅鑼灣紅燈區裡下賤的性工作者又有什麽不同呢?

 安娜貝爾的藍眼睛裡充滿了迷惘。她心目中理想的男人,是打著領結、噴著香水、留著小巧胡須的現代紳士,他應該有著高雅的情趣和高度的藝術鑒賞力,能夠品出紅酒的每一種精妙滋味,也能夠讀懂女人的任何一個小小暗示。可是,這個小土包子只會大口牛飲高粱釀成的粗劣白酒,連莫內是誰也不知道,而自己竟欣然接受了他的挑逗!

 蘇曼臉色如常,可是內心卻痛苦之極。保持處子之身,是井上師傅對她的最大的要求。一旦體驗到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以後想練成上乘功夫就永遠不可能了。在像蛇一樣充滿誘惑和危險的外表下,她深知自己的弱點,那就是沒有足夠的野心,所以永遠不會也不想成為一個王者,盡管她的身上流著純正的帝王的血脈,那是西方世界最高貴最輝煌的大帝國的血脈。多年來,她的心裡渴望著一個男人的出現,一個可以供自己驅使也能當自己支柱的男人。可是,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一個護林員來填補空缺呀!

 庫爾琳娜性情外露,當下哭出聲來,還做出了捶胸頓足狀。作為一個體壇美女,她早就成了廣告界的寵兒,還客串過體育節目的主持人,連演藝界也在熱心為她牽線搭橋,加上勢大財雄的家庭背景,走紅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甚至殺入好萊塢也不是不可想象的。就在來長白山之前,一家國際著名的時尚雜志剛剛請她做了封面女郎。可是,演藝界最喜歡也最怕的就是風流韻事,女星和名人有了排聞,只會抬高自己的身價,可是,如果大眾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鄉巴佬,那豈不成了大笑話了?

 劉瑤沒有流淚,她的淚流在了心底,一種宿命般的悲哀籠罩了她的心靈。童年時,父母一直不在身邊,等到自己長大後,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了,他們又因為積勞成疾,先後離世而去,隻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她十八歲的人生中,總是痛苦多過快樂,失去超過所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在她看來,不過是新的一樁災難而已。

 一切都怪李如冰這個小兔患子!是他無恥地乘人之危!是他毀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和錦繡前程!美女們一邊詛咒著,一邊匆匆穿衣。她們找來了一根繩索,將昏沉不醒的李如冰綁成了一個大粽子,然後決定懲罰他的辦法。和上次商量冰凌花歸屬不同的是,這次美女們的主意一個比一個多,手段也一個比一個狠,就差凌遲處死,千刀萬剮了。

 「看我剝了他的皮!」庫爾琳娜是女獵手,對剝下動物的皮毛得心應手。她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槍了,否則的話,李如冰身上早生出幾個透明窟窿了。

 「不,我可不想見到血淋淋的場景!和大石頭一起裝到皮袋子裡,推到海裡淹死吧。」孟含霏的辦法最簡捷也最環保。

 「丟到蛇窟裡,讓蛇咬死他。」安娜貝爾的創作靈感找到了新的題材,連畫的名字都想好了:《引誘者之死》。

 「我有一個好辦法:乾脆把他綁到了大樹上,脫光衣物後,在皮膚上塗滿蜂蜜。螞蟻對甜味最敏感,會成群結隊地爬到他的上聚餐的。螞蟻咬起人來三分疼七分癢,比萬箭穿心還要難受,他一定恨不能馬上死掉,可是又偏偏死不掉,得熬上十天半個月,直到螞蟻啃光血肉見了白骨,他才會咽氣的!」蘇曼果然是眾人之中最毒辣的一個。

 於是,李如冰的命運就這麽被決定了。雖然沒有蜂蜜,可是女孩們――從嚴格意義上講,現在已經不是了――身邊很容易找到花樣繁多的甜食,甚至化妝品裡也含有蜂蜜的成分。正當她們忙著將李如冰裹成一個糖人的時候,一直默默無語的劉瑤突然說了一句:

 「放了他吧。已經這樣了,折磨他又有什麽用呢――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是我們自己……自己主動的,怨不得他。」

 眾女聽了,個個啞口無言,手腳發冷。她們死也不願再回想一遍昨夜發生的那一幕幕場景,可是心裡卻像明鏡一樣清楚:劉瑤說的全是實情。

 不過,靜了片刻後,庫爾琳娜就一口回拒了劉瑤的請求:「那可不行!他總是幫你乾活,還滿口甜言蜜語地哄騙你,你就忍不住心軟了。我們和他可沒什麽交情,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惡棍的!」

 「我早就說過了,這次來長白山采冰凌花,我不想讓任何人受到傷害!當然也包括他在內。如果你們一定要用殘忍的方法懲罰他,那就盡管按你們的心意去幹吧!不過,我保證會守在他的身邊,將他身上的每一滴蜂蜜衝洗掉,絕不會讓一隻螞蟻爬上來。」劉瑤的臉上露出了女伴們從未見過的毅然。外表柔弱的女孩子,一旦鐵了心,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本書轉載ㄧб文學網αр① ⑥κсΝ

 「好妹妹,你這樣一個優秀的女生,李如冰怎麽能配得上你呢?校園裡的帥哥才子多如牛毛,哪一個不比他強呀?你這樣對待他,不是太不值得了嗎?」眼看情勢就僵在這裡了,孟含霏決定曉之以理,就對瑤溫言相勸。劉瑤當然明白她說的什麽意思,語調冷淡而決絕地回答道:「你錯了,我和他一點瓜葛也沒有。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將來更談不上了。那些風言風語,可不是從我自己的嘴裡說出來的。」

 孟含霏的臉頓時一片通紅,原來,劉瑤心裡早就對自己有了芥蒂。也難怪人家要生氣,自己當時確實太過分了,不該隨便拿人家的感情問題開玩笑。

 「他是一個大壞蛋!我見他第一面的時候,他自己親口說的。當時你就坐在他的身旁,親耳聽見了,可不是我編造的瞎話。」安娜貝爾頂替孟含霏上陣了,「壞人一定要受到懲罰的。他傷害了我們的身體,給我們蒙上了一層永遠無法洗刷的恥辱。這樣一個罪犯,就是上絞架也算輕了呢!」

 沒想到,她的話卻恰好給劉瑤提供了反擊的炮彈。

 「不管他是不是罪大惡極,動用私刑是絕對不可以的。如果他真的被折磨死了,我們誰也逃不了關系。」

 頓時,就像一盆冰水劈頭澆了下來,安娜貝爾、孟含霏、庫爾琳娜和蘇曼個個面面相覦,無言以對。她們沒有一個是學法律的,可是先審後判再執行的司法程序,是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

 「就這麽饒了他嗎?那不太便宜這小子了?」庫爾琳娜依舊不肯罷手。

 「那還能怎麽辦?他是我們的導遊,大家一起上山的,『上青天』的每一個人都看見了,尤其那個姓郭的老板和這壞小子交情不淺,如果我們回去的時候少了他,那個老狐狸一定會起疑心的。如果報了案,警方追查起來,那麻煩可就大了。」孟含霏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她迅速從報復的衝動中清醒了過來。東方的女子注重面子,更要維護家族的名聲。發生了這種丟臉的事情,張揚起來對自己不利,隻好打落牙齒和

 血吞了。

 「也要給他點教訓才好。比如――斬掉一隻手,或者割掉他的舌頭,讓他以後永遠不能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出去!」蘇曼是那種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女人,與其說是服裝公司的設計師,倒不如說更像一家古代開黑店的老板娘。

 「沒有用,就算把他的眼睛也刺瞎了,他還能寫字,會拿毛筆蘸上墨汁,寫成長長的狀子,一路沿街乞討到北京告我們的。」安娜貝爾在來中國之前,突擊看了一場望昆劇《竇娥冤》和幾本線裝書,對中國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中世紀。

 話說到這個程度,幾個人的氣都有點松了。死有余辜的李如冰竟然成了一個殺又殺不得,傷又傷不得的燙手山芋,這可真讓人哭笑不得。

 「我要走了。」孟含霏突然說了一句,她準備離開這個傷心地,馬上回到香港去,就當這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麽邀請函、冰凌花,全當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罷了。

 「我也跟你一起走。」安娜貝爾說完之後,見庫爾琳娜和蘇曼都點了點頭,隻有劉瑤緊抿著嘴唇,似乎有點猶豫不決。

 「你難道真的要留下來?」安娜貝爾驚訝地問道。在諸女中,就數她和劉瑤的關系最好了,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這個小姑娘。

 「我還沒有拿定主意,你們先走吧。反正,出了山谷之後,你們也要各走各的路了,早分手晚分手都是一樣的。」看來,劉瑤是不想繼續和她們一起行動了。

 她的話讓安娜貝爾有點傷感了,她忍不住上前擁抱了劉瑤一下,發現後者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之後,庫爾琳娜、孟含霏和蘇曼也和劉瑤依依話別了,各自說了不少祝福的話。按說,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是很難產生深厚感情的,可是,十幾天荒山野谷中的艱苦跋涉,讓眾女之間的感情迅速貼近,甚至產生了相互依賴的心理。昨晚天旋地轉的變化,更是讓她們從競爭對手變成了同病相憐的落難者。

 雖然幾位美女在心慌意亂之下,暫時饒過了李如冰,可是又不肯將這個「采花大盜」從樹上放下來,寧願讓他多吃一點苦頭。走之前,安娜貝爾又回頭打量了一下李如冰,發現他和自己以前熟悉的那個護林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雄健的體魄,鼓凸的肌肉,簡直和羅丹的雕塑戴維王有得一比,於是,法國人骨子裡的浪漫病又發作了。

 「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個家夥有點男人味兒了嗎?」

 聽了她的話,其它三位女伴也忍不住看了李如冰一眼,她們承認安娜貝爾說的一點也沒錯,這個考場敗將參加健美大賽的話一定不會空手而歸的,可是馬上又想到正是自己將他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的,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唉,不管怎樣,發生了那種事,吃虧的總是女人。換句話說,不管是不是出於情願,女人總感覺自己是吃虧的那一方。

 離開了溫泉邊後,歸心似箭的四位美女走得很快,當天下午就來到了鷂子峰下。她們發現,當初李如冰系在松樹根上的那根棕繩已經斷成了兩截,可是正當她們驚慌不安的時候,蘇曼就像變戲法一樣,從絕壁另一側的隱蔽之處拉出了一條細巧又結實的金屬細鏈。不用問,當初三女跟著李如冰上山的時候,蘇曼一直悄悄地尾隨在後,這條細鏈就是她下山時使用的工具。於是,安娜貝爾、孟含霏和庫爾琳娜依次攀爬到了上去,然後順著鳥道來到了鷂子峰上。可是,她們在峰頂等了好長時間,一直到天快黑了,蘇曼才慢吞吞地爬了上來。

 「我們還以為你也不想回去了呢!」庫爾琳娜等得不耐煩了,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我忘了一件東西,回頭又去找了一趟。」蘇曼充滿歉意地說了一句。然後,大家一起向著山下走去,她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沉沉的暮色中。

 而在溫泉邊,幾位貴女走後不久,李如冰終於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被吊在了樹上,像個葫蘆一樣在風中搖來蕩去。隻有劉瑤還在身邊,其它四個女子全不見了。

 「她們上哪裡去了?」李如冰掛念著眾女們的安危,他還記得自己回到溫泉邊的目的。

 「我怎麽知道?」劉瑤轉過臉去不看他。

 李如冰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已經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怨慰,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他低下頭,發現自己赤條條地一絲不掛,才一點點地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頓時心頭一寒,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冰窟,耳邊似乎已經響起了繚銬清脆的敲擊聲。如果父母知道兒子幹了這樣卑鄙無恥的事,他們一定會要了自己命的!不,是自己會要了他們的命!

 「我幹什麽了?」李如冰像呻吟一樣問了一句,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

 「什麽都幹了。」劉瑤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李如冰雙臂一掙,繩子頓時繃成了好幾段。他跪在了地上,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兩頰馬上高高地腫了起來。

 「反正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們已經走了,不想追究你的罪責了。以後,大家都忘了這件事好了,就當它根本沒有發生過。」看到李如冰那副可憐相,劉瑤又忍不住安慰起來了。

 「那麽,那麽――你,為什麽不走呢?」李如冰感愧之下,又有點奇怪了。

 「我沒處可去,隻想在囚籠谷多待幾天。」劉瑤輕聲說完這一句,就垂下了頭。

 李如冰愣了半天,沒有什麽法子可想。一天之前,他的設想還是那麽的美好:拿一大筆錢回家去,得到父母的原諒,回到中學複讀一年,之後跳躍龍門,金榜題名。想象力再豐富一點吧:大學畢業就出國留學,而且一定要爭取去香港、東京或紐約的名牌學府――莫斯科的冬天太冷,庫爾琳娜的性子太凶就算了,偶爾有一天,與高高在上的貴女們邂逅在菁菁校園、私人沙龍或高級酒會中,看她們驚訝的眼神,那可是人生最大的樂事了。現在,他的向導任務圓滿完成了,連冰凌花也拿到了,可是一夜風流後,一切都成了泡影。

 幸好,眼下還有一件緊要的事情等待他去做,可以暫時不去想這些煩惱事。他急急忙忙地穿上了外衣,抬腳就走。

 「你要去哪裡?」劉瑤見李如冰要走,以為他也要離開囚籠谷,又是驚訝又是慌張地問了一句。

 「不要怕,我馬上就會回來的。」李如冰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吧。」

 李如冰帶著劉瑤向著古銀杏樹方向走去,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李如冰本來走路就快,現在更是健步如飛,所以他多次放慢腳步甚至停下來等劉瑤跟上來,可是,不管緊走慢走,兩人的前後距離始終保持在一米以上。李如冰明白了原委,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離囚籠谷的中心還遠,劉瑤就看到了一座半圓形的灰黑色山包,她心裡很詫異,因為前天在這裡宿營的時候,明明還是一片平地,怎麽今天就完全變了樣子呢?穿過了一片像台風刮過後葉摧枝折的樹林,糾龍那小山一樣的屍體就出現在了眼前,劉瑤當下就目瞪口呆,雙膝一軟,乾脆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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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李如冰半是惋惜半是驕傲地回答道,「我也沒有辦法呀,因為要救一個人。」

 於是,在糾龍屍體的另一側,他們見到了依舊躺在那裡,但是神志已經完全恢復蠶了過來的郭庭。

 「你救的人是他?他不是『上青天』的老板嗎?怎麽會在這裡呢?」

 「我怎麽知道?這得問他自己呀!」李如冰冷笑著回答了一句,他一開始就把郭庭當大哥看待、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羅織了這樣一張複雜的大網,不但五個美女入了殼,連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他的一枚棋子。

 可是,沒等他開口質問,郭庭卻先發問了。

 「龍丹被你吃了?」

 「對。不過可不是我乘人之危從你手中搶過來的,而是你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硬要往我的嘴裡塞,想不咽下去都不行。」

 郭庭聽後,呆呆地看了李如冰半天。他知道李如冰說的全是實話,這個小夥子太年輕太熱忱,還沒有學會撒謊,於是喃喃說了句「你真幸運」,隨後,他雙眼向天,歇斯底裡地大喊了起來:「老天爺,為什麽我總是替人做嫁?為什麽?」

 「你說反了!應該說我真不走運才是――自從遇到了你。」李如冰突然冒了火,和貴女們一樣,他也學會遷怒於人了。「你不但認為龍真的存在,而且對南靶砸慚芯康梅淺M賦梗涫擔閽緹橢狼嫋染褪薔懶齲降奶斐廝志褪欽饊蹙懶 

 「沒錯,可是我也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你,可你壓根兒就不相信,還認為我在編造新神話,不是嗎?」郭庭大喊大叫後,又平靜了下來,恢復了往日的神情。

 李如冰胸口一窒,郭庭說得沒錯,他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幼稚和輕信。可是說到底,李如冰受雇於眾美女上山下谷,是自己經受不起金錢的誘惑,並不是郭庭把他推下鷂子峰的。可即使如此,也不能消減李如冰心頭的怒火。

 「你一直在跟蹤著我們!不,事實上你已經先我們一步來過鷂子峰,並且探好了路,拓寬和加固了鳥道,否則我們不會那麽順利就下到囚籠谷中。還有,舉行派對那天晚上,我和劉瑤在天池邊發現了水怪,那時候你也在亭子上看到了,半夜裡,為了尋找水怪出沒的規律,你一直藏身在天池的岸邊。同樣,在發現冰凌花的那天晚上,我在銀杏樹上看到林中隱約有燈光閃爍,也是你發出來的。」

 見郭庭點了點頭承認了,李如冰接著說下去:「龍丹對你很重要,但是,你編織了這麽大的一張羅網,最終目的隻有一個:佔有五位尊貴的小姐。我想,那份沒有落款的神秘請柬就是你發出來的吧?」

 隨後,不等郭庭回答,李如冰的話語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氣瀉了下來。

 「你是個化學家,所以利用了專業知識,配了一種能讓她們迷失本性的香藥。你選擇的第一次作案時間,是在四個貴女聚齊的那一晚。你像個蜜蜂一樣在餐桌邊忙來忙去,動機可不像自己說得那麽文雅漂亮,而是為了親手為她們倒入下了藥的飲料,準備晚上乾壞事――你是飯店的老板, 有一套備用鑰匙,每個女客的房間你都可以進出自如。你怕我礙事,也在我的酒裡放了安眠藥――貨真價實的安眠藥,盡管我沒有多喝,但即使我清醒如常,整夜不眠,也不會知道隔壁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人難以啟齒的事。可是,沒想到事到臨頭,你自己倒犯了病。」

 郭庭臉上的微笑沒有了,露出了痛苦的神情,顯然,瘋病已經將他折磨慘了。

 「第二次,你在溫泉邊又放出了迷香,迷倒了五位小姐,你沒有立即下手,是因為發現我就守候在附近。之後,你見我匆匆離去,這本是個天賜良機,不過看到了插在石壁上的冰凌花後,你又貪心不足,想用冰凌花引誘糾龍,得到龍丹後精力大長,可以更好地享用一下自己的戰利品。可惜的是,這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最後倒成全了我這個無名小卒!」郭庭聽了,眼皮跳得厲害,連語氣也變了調。「你是說,你和她們之間已經發生了――發生了關系?」

 李如冰本來想說一句「都怪你配的好藥!」,可是劉瑤就在身邊,哪裡還開得了口。他的沉默就是肯定的回答,郭庭開始大口地吸氣,又彎腰咳嗽了半天,最後才反問了一句:

 「你可知道這幾位女子的真實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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