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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天驕》第1章
企業管理模式,以及人才激勵體制的考慮,中玉集團完全可以成為他兩人的獨資公起司。不過,形式的不同,並不能代表實質就有了改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如冰和劉瑤兩個人,還是中玉集團一槌定音,他們說出來的話,在中玉集團內部就相當於封建社會皇帝的「出口成憲」。

 得到劉瑤的讚同,而李如冰也是傾向於「讚助」,所以孟含霏才講出投資計劃,她知道不會受到太大的阻礙!

 對於李劉兩人的權威,許文傑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名義上是集團的,大權在握,但他是被聘請來的,所以並不以權作勢,肆意妄為。一向以來,中玉集團的大小事務,他都謹守本分,隻負責起草、完善、監督、執行投資計劃的工作,對於決定中玉集團走向的發展戰略及業務產業鏈的拓展,他都以李如冰馬首是瞻,前期他提一些前瞻性提示,後期拾遺補缺。

 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中玉「王國」的「宰相」地位!良好的職業操守,讓許文傑並不在中玉集團內部爭權奪利,搞小圈子,反而唯才是舉,中玉集團不到半年就站穩腳跟,並在頂級精品行業聲譽鵲起,並佔有一席之地,許文傑勞苦功高。

 支持許文傑如此做的原因,也是由於李如冰和劉瑤兩名頂頭上司非常開明的緣故。相處不長的時間,許文傑就認識到,他的兩名「老板」,男的勤學苦練,不恥下問,且作風民主;而女的善於傾聽,沉穩大方,兩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無愧於「黃金搭檔」!而中玉集團蒸蒸日上,業務如火如荼,前途一片大好,不能不說是有兩個好的領導人的緣故。

 然而,他今天等「飛行器計劃」一講完,就首先站起來出言反對孟含霏繼續陳述,卻讓在座的其它四人有點驚奇,這與他素日穩重樸實的領導作風不符。

 須知道,李如冰和劉瑤開會討論這個問題,以他們的私下交情,顯然傾向於同意該項投資,而拿出來討論,相當於走走過場而已。在座的人心知肚明,尤其許文傑心

 裡更清楚,他平時跟李如冰和劉瑤走得近,知道他兩人心中期望的是眾人群策群力,將這項投資計劃補充完善。

 然而,在大方針從來沒有唱反調的他,就怕集團定下了錯誤的方針,讚同投資!

 因而站起來旗幟鮮明地反對,卻忘了這落在眾人眼中,有點啟人疑竇!聯想到他前期追孟含霜,人家二姐!莫非索愛不成,因故生恨?中玉集團決策層是個小圈子,還沒有染上大集團內部流言輩語的不良習氣,然而在座的男女都或多或少聽說過,許文傑愛情受挫的事跡,不由地都有點懷疑他另有用心。但是李如冰、趙強以及劉瑤、孟含霏跟許文傑私交都很好,他們從許文傑平日的為人來看,他還是胸懷坦率,很難想象,也很難相信一個職業操守很強,可以說是到了君子程度的人會做出如此舉動。

 劉瑤一如平日大家閨秀表現,神情微詫之後,就決定藏拙,靜待許文傑的下文。

 而被反駁的孟含霏臉頰飛紅,她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平生第一次找人「讚助」,還沒有被外人不留情面如此反駁過,在情面上就有點下不了台。

 在孟含霏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對下,公司內部私下場合不再以彼此職稱相稱,「孟副總」也變成了「孟小姐」,「孟小姐的提案,我個人覺得毫無投資的價值!」

 許文傑先給自己的發言定位,他正要繼續說時,抬頭卻發現眾人眼光灼灼,許文傑先是一怔,但他也是玲瓏七竅心,很快就明白自己可能身負嫌疑了。登時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竟然會讓人懷疑操守。他後悔,說話沒有經過大腦,沒有含蓄,太過於直露了。其實他心中不能說沒有介蒂,但遠遠談不上忌恨,他之所以反對,卻是對孟含霏的研究所有所耳聞的緣故……為了追孟二小姐,他專門下了一番心思了解孟家人喜好。商場上不打無準備之仗被他帶到情場上,可惜還是無功而返。

 這只能說是郎有情,妾無意,徒呼奈何。這且不表,許文傑那份私人情報,沒有想到在這用上了。

 在座的各位人士中,除了孟含霏,許文傑對於研究所是最有發言權的。甚至可以說,李如冰雖然去過不少次研究所,但情報上他也不比許文傑知道的多。愛屋及烏,許文傑出於對孟含霜一番真情,對銀河傳媒集團……這時他的立足點完全是出於為中玉集團好,完全不涉及私情。許文傑將苦笑埋在心底,臉上半點不露,將自己掌握的情況侃侃而談,「孟小姐旗下的『飛羽飛行器動力研究所』,我雖然沒有去拜訪過,但早已如雷貫耳。之前一直隸屬孟家集團旗下,由孟小姐一手組建和經營,在亞洲,塑也算是排得上號的研究所。尤其在剛剛結束的飛行器博覽會上,成立不足五年的『飛羽動力研究所』被諸多專家評為,全世界最具發展潛力的研究機構!注意,不是東亞、亞洲,而是全世界!這是一項難得的殊榮,但想來是實至名歸,這從研究所成立五年,近四年來,發布了許多相對另類的科研成果就可見一斑,比如『燃料低氧熱能

 轉換技術』就是一項別出心裁的前沿理論……」

 「我對於飛行器是門外漢,對於飛行,我的了解也就是飛機。而小時候,噢,不,現在也偶爾玩的,就是飛機模型。對於孟小姐你的飛羽飛行器動力研究所,我其實個人沒有多少發言權。不過,我也知道從技術和長遠的利益來看,飛行器是值得投

 資的項目。」揚揚灑灑一大堆,讓人側目,不過眾人從語氣中就知道,那不過先揚後抑的商場手法,果然--「只是以目前中玉集團的遠景規劃和現實情形來看,我們不適合投資!」

 「其實說到底,飛行器,噢,不,航空事業,應該適合國家來研究,個人或者民間是很難研究……」「從這五年來,孟小姐你的飛行器研究所簡直就是個吞噬金錢的黑洞就可以出……噢,對不起,孟小姐,我無意侮辱你的人品,懷疑你的能力,以及你手下專家的能力!其實這與你個人毫無關系。你是研究所當家的人,你應當知道,這些年來,你們每年的開銷,甚至每月的純開銷就上千萬港幣。」

 「可是,飛羽研究所的成果是什麽?我指的是真正能應用的成果--只有一些還有待驗證的尖端理論!」

 「研究成果以及後續研究要化為產品……據我私下估計,純屬個人習慣性的計算,孟小姐的飛行器研究,要想取得實質上的突破,至少兩百億美金的投入,噢,加上後期增建產品生產線,市場推廣等一連串計劃,不,我說的保守一點,可能需要三百億……」

 「而孟小姐現在提出來的『三年十億』,只是杯水車薪,對研究沒有任何幫助,我可以斷言,研究只能半死不活,無法取得突破!」

 三百億數字一出,會議室裡的人臉色都變了。李如冰和劉瑤相對一眼,他們都為塑許文傑的才華所歎服。李如冰作過孟德人一段時間的特別助理,知道孟含霏的研究要想成功,她自己也提出至少三百億資金缺口;而劉瑤從他的口中,又得知這一天文數字。他們兩人是為許文傑精明的投資眼光而驚佩,專家到底是專家。

 而孟含霏臉色蒼白,她就像一隻埋頭沙堆的駝鳥,沙子一下子被扒開,露出藏著的頭--她被父親孟德人否決投資計劃之後,也感覺「四百億數字」太過龐大,而她根本不知道從哪能拉來讚助,就選擇小打小敲,也不想放棄她幼時就懷有的夢想!

 之前許文傑的反對還只是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這時卻像化成了冰,幾乎讓孟含霏要奪門而出,若不是她相信劉瑤,更相信李如冰不會不伸援手的話,她已經開始……

 『那「樓蘭寶庫」滿滿一山洞昆侖玉,中玉集團還沒有賣出千分之一就……李如冰和劉瑤有這個實力來幫我圓夢……必孟含霏還有這個想法,但她忘了,她擁有中玉集團百分之五股份,如果以此為押,施出對銀河傳媒的故技……因為中玉集團的這百分之五股份是她近似訛詐而來,她也從來沒有真的認為自己擁有支配權,而下意識中還有一個念頭阻止了她朝這方面想!她顧忌李如冰的感受!

 「我們是做企業的,最終目標是要賺錢,不是做……」許文傑「慈善事業」字眼幾乎要脫口而出,對於孟家的這位五小姐,他真的不想得罪,想了想,他說道,「我們要的是成果!也就是實實在在的科技成果!或者說,我們的投資不能投水漂!」

 「或者應該從專業的角度來看,我反對的理由有二,第一,我看不出對孟小姐的投資能有什麽回報,或者說在有充足的資金投入的前提之下,投資回報周期也過長,據我估算,至少需要五到十年!目一壟巾場一筆投資,一般要求在三年內收回成本,如果不然,則是失敗的生意。而這麽一筆龐大的投資,中玉集團不如投一些『短平快』項目,相信本錢早已收回了。第二,我認為,飛行器屬於高科技行業,而中玉集團目前涉足的是玉石行業,兩個行業幾乎沒有交集,這是新企業極為忌諱的事--涉足自己完全陌生的行業。做生意,賺錢都是賺熟悉行業的錢,對於陌生的行業,我認為入行要謹慎。」

 許文傑最後言簡意賅總結陳詞:「綜上所述,我堅決反對該項投資計劃,風險和翌投資回報不成正比。」

 其實,許文傑旗幟鮮明地反對孟含霏的「飛行器投資方案」,歸根結底就是資金投入少了,小打小敲沒有回報,投入大了,則負擔不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目前的研究所,就相當於銀河集團的「花瓶」。孟德人當家的時候,因為孟含霏是孟德人孟董事長的掌上明珠,對於孟財閥來說,那點小錢就相當於花在「公主」身上的玩具--古代還不是有千金買笑嗎?

 換成孟含霜掌權,則斷了奶。研究所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角色。

 許文傑作為中玉集團的,要為每一項投資計劃負責,他不能隨心所欲地亂開支票。這也是他專業經理人的操守,對於他與孟含霏二姐的情感挫折,許文傑心中只有小小的遺憾,倒並不是刻意打擊報復。

 「然而,有時做生意,是需要提前投入的……飛行器一旦研究成功,市場前程可是非常廣闊。想想,發動機是飛機的心臟,各國的政府都會為軍機換上動力更強更穩定的發動機,這塊市場蛋糕有多大?」劉瑤一向以來是不多發言的,對於集團內部的事務,她向來奉行「交給專家來做」的理念,從不過多干涉,然而這時,她卻不得不上陣幫好友一把了。

 劉瑤知道,一向以來孟含霏的「飛羽飛行器動力研究所」就是銀河集團的包袱,從來隻往裡面投錢,沒有從裡面倒騰出錢來。而她投資飛行器,根本就沒有抱有所回報的希望。她靠著祖宗福緣,擁有了一筆橫財,一生衣食無憂,她卻不想花天酒地,早想回報社會,要不受之有愧。 然而昆侖玉材的來源,卻是她和李如冰的秘密,迄今為止,只有孟含霏等有限人知道,這個秘密不能公開!

 因而,投資不求收益這個想法不能公開在決策層上講。

 虧得劉瑤能找到「未來政府采購」這份大單,來旁敲側擊,轉著彎子讓許文傑同意!

 她的這一番話又讓孟含霏眼睛亮了起來!孟含霏向來隻管研究,還真沒有考慮過研究所的出路問題。

 研究所是她的心血。二姐已經明言不會投資研究所,而本來她壓縮了設資方案,對於籌集到中玉集團的資金,她還是很有信心的,沒有十成,也有九成!畢竟李如冰和劉瑤都有過表示,尤其是劉瑤,更不止一次讚成她將研究所搞大。只是沒有想到,許文傑會因為投資回報的考慮,而加以反對。

 她知道,若說不服許文傑,該投資計劃在李如冰和劉瑤的強力護航下,也可能獲得通過。可若是他以辭職為要挾,則李如冰和劉瑤就可能退縮。畢竟許文傑的才華,中玉集團無人能代替。

 李如冰暗自點頭,他也無話可說;而劉瑤學到了新名詞,「市場蛋糕」。

 「也要有那個胃口吃得下這塊蛋糕!」趙強一向負責集團的銷售,他也對孟含霏的飛行器不以為然。作為男人,他也喜歡飛行,他家中還有不少飛機模型,然而,這並不代表他不能從職業的角度來看待問題,「許總剛才的兩點我深以為然,我還有一點反對意見補充。

 「我們知道,飛行領域一般不對民間企業開放,就算在自由開放的美國等西方,涉及航空的企業,莫不有官方背景,通用如此,空客也不例外?其實這不是說民間不能研究航空,有的民間資本富可敵國,財力完全能獨立研究航空、化工等行業的技術,然而不被允許,原因不言而喻……」

 「飛羽飛行器研究所一直附屬在銀河集團旗下,一旦中玉集團接手,肯定要製造!那就要涉足軍工企業?如果不涉足軍工,則新型的飛行器動力研究出來,也隻好賣掉知識專利權,徒為他人作嫁衣;若涉足軍工,以我們的財力,還有社會關系網

 絡、人脈都有所缺乏,我們還要做龐大的規劃,那是以國家為營銷公關對手的規劃!」素不服輸的趙強也有點臉色不自然,他想了想,說,「……呃,這先不講,我突然又想到一點,其它一系列的困難姑且不論,最大的問題是,香港不適合作為我們的總部是毋庸置疑的!」

 趙強越說,越被自己的言詞所嚇住,他說不下去了。他本來只是敏感地感覺到飛行器是塊雞肋,市場前景不明朗,不值得投入,或者過多投入。然而順著這思路說下去,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一議人也沒有想到的,那幾乎不能想了。

 對於商人來說,政治是禁忌的話題!

 趙強草草地結束了自己的發言。他負責市場,常常跳躍性思維,這一點見怪不怪,李劉許孟早已領教,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趙強沒有詳述,眾人一思忖便明白了過

 來他隱而不發的意思:香港回歸之後,屬於中國。中國大陸一向對於軍工企業的管理是非常嚴格的,民間開辦軍工企業,那幾乎是不可能審批通過的。就算是一國兩制的香港,也不能獨辦一個軍工企業。

 飛羽動力廠,姑且這麽命名吧,飛羽研究所真的在動力有所突破,那中玉集團肯定要建立工廠,要不真如趙強所說「為人作嫁」,那是精明的商人所不能忍受的,巨大的利潤肥別人的田。

 而要建廠,又像「孫猴子套上了緊箍咒」,中玉集團將進退兩難!動力廠政府勢力滲入,隨後過多的乾預將如期而至,這對奉行市場經濟,喜歡自己操控市場的企業人士來說,那是從骨子裡難以接受的。尤其中玉集團諸位,董事會就那麽幾個人,決策層就那麽幾個人,責權分配相當明了,做起事來大刀闊斧,明快得不得了。若是上頭壓著一個政府高層「婆婆」,橫挑鼻子豎挑眼,那更是幾個年輕人所不能接受的。

 想象這還是未雨綢繆,想象中的新型發動機還沒有出爐,而飛行器也八字沒有一撇。孟含霏投入那麽大精力金錢興趣在飛行器身上,當然不可能隻做發動機,是要做整個飛行器的。那更是前景堪虞。

 劉瑤沒有想到這一層,就連孟含霏也沒有想到這一層。

 李如冰一直沒有說話,對於飛行器,他一向以來沒有太多想法。而投資研究所,說到底是投資孟含霏,他是毫不猶豫的。從中他沒有想過回報,投資一四百億美元,別人來說是割肉,他則沒有太多的顧慮。以他現在的地位,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堆數字,除此沒有太重要的意義。而睡在三座寶庫之上,李如冰向來不是將錢看得很重的人,要不是他現在一下子拿不出三四百億來,如果能夠拿出來,他會毫不猶豫地一擲千金,讚助孟含霏的科研所。

 孟含霏提出過「三年期十億」計劃,應該是跟劉瑤一起商量出來的計劃。劉瑤跟李如冰提過,這計劃也只是維系研究所目前的局面。等到將昆侖玉源源不斷地變成可供頗利用的現金,李如冰將加大對飛行器的投入,這已經是他的腹案。他留下集團決策層,本是想先通報一聲,群策群力將方案弄得完美一些,可是沒有想到許文傑居然反對這一項投資計劃。

 許文傑和趙強的話不是無的放矢,相反,他們的話很有建設性。

 收益姑且不論,原本李如冰、劉瑤對於研究所能帶來多少利益並不看重,飛行器的研究,從根本上來說,是帶有公益性的事情,是不需要回報的,是「得之我喜,失之我命」的事。

 李如冰是受中國傳統文化黑陶長大的青年,隱隱約約有「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社會回報理想,可是若是當眾說出,得到得不到別人的讚同是另一回事,這一種炫耀人前的想法,卻是跟內斂的他性格不相符。

 而政府入駐集團內部,則讓李如冰不得不思索起來。

 會議室裡一片尷尬的氣氛,這還是中玉集團自成立以來,從所未有的局面。

 李如冰雖實際大權在握,但向來不喜歡搞一言堂,此時他不得不顧慮許文傑和趙強的意見,畢竟他們是專家,他們的分析和展望點到輒止,不過到位了,聰明話從來不用多。他們是真心實意為集團著想,不能打擊他們的士氣。自從開創中玉集團以來,出入名流宴會應酬增多,李如冰不知不覺察顏觀色的本

 領見長,他能從別人細微處探查內心最細微的變化。此際只有劉瑤臉色還是從容淡定,她好像就從來沒有過慌張的時候,然而她那雙眸子卻暴露了她的內心,那是極不平靜的微妙。

 李如冰的心猛跳了幾下,他剎那間似乎抓住了劉瑤真正的想法,然而他仔細搜索,留在心頭的感覺又是捉摸不定的。而孟含霏臉上的表情也從猶豫頹然中變得有點奇怪,顯然李如冰的遲遲不發言給了她一絲希望!有理想的人可以不管不顧,她很快就從失色中回神過來,彷佛又恢復了公主的架式,凜然地高高在上,然而還是那雙眼睛,時不時向李如冰投過一絲期盼,那分明是讓自己一言而決!她是極希望自己挽狂瀾於既倒,扳回局勢!

 李如冰暗自點了點頭,對,就是這種想法,才讓天之嬌女堅持著沒有奪門而去,塑飛行器就是她的心肝寶貝啊!李如冰也沒有想到,他在這關頭,竟然有暇研究各人的內心來了。『現在才跨一小步!政府入駐怕什麽?還有商榷討價還價的余地。我的最終目標是五公子,那可是比國家更強大的力量……』在眾人都在看他的時候,李如冰驀然心中明悟,他剎那間就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面前的「貴女」失望生只有從「貴女」身上,才能有線索找出幕後黑手「五公子」!

 眼前的麻煩在於怎麽說服許文傑趙強讚同投資,而不是胡思亂想。

 說服趙強不難,這小子是越有難度的工作,他乾起來越帶勁,按他自己的說法,那是叫挑戰極限;而說服許文傑就困難了,他之前的話不是無的放矢,是有根有據的,而他又是聰明人,聰明人一旦執拗起來,是很難勸說的。

 李如冰也就電光火花般,思維轉過萬般念頭。連他自己都暗自奇怪,這還是第一次,他如此清晰地掌控別人的內心。對,這就是「掌控」!李如冰驀地體察到身上的變化,這樣窺測別人內心,從而分而化之,是升鬥小民,每天為蠅頭小利油鹽醬醋奔波的人所不具有的才能,只有上位者,才會如此「關心」別人,進而想法加以利用!李如冰倏地一驚,心神剎那間收回,什麽時候自己開始學會算計了?

 那就是「算計」!

 李如冰汗顏,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操控人心,那種魔鬼想法的甘甜。然而,他轉念又一想,他現在是左右為難,難道要開誠布公地跟許文傑、趙強交代昆侖玉的來歷,他受之有愧。想投資科研所,給社會一點回報,這種道貌岸然的說法,不被屬下說成別有企圖才怪?

 李如冰吸了一口氣,成竹在胸似笑著宣布,「各位,孟、孟小姐的飛行器研究所b投資計劃,原則上我是讚同投資。這個,許大哥,趙強,你們兩位說的都很有道理。然而,我還是要投資飛行器,這是為什麽呢?因為,有時候我們做企業,賺錢不是第一目標,有益於社會,回報於社會才是我們根本的標……」

 李如冰終於決定還是打馬虎眼,先將事情唬弄過去。他現在頭腦中亂成一團麻,理不清思路。饒是在如此狀態下,他也佩服自己,竟然一番套話說得非常流利,過渡得非常自然。李如冰再接再勵,快刀斬亂麻顯露出他開創中玉集團以來的首度崢嶸,「三年十億美金』,目前我們還是行有余力的,那麽這事就、就再議吧,我明後天跟許大哥你們溝通一下!現在,我們得先找家餐館祭祭五髒廟,畢竟今天是慶功會!」

 眾人被他說得笑了起來。而劉瑤眼中閃過一絲亮色,這還是李如冰頭次有擔當,「獨力」作出重大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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