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玉也不跟她計較,跟在她後面走出門,轉來後花園。
“抓住我的手。”蕭寒玉對站在一邊的岑小倩說道。
岑小倩臉一紅,一動不動。
“不抓?你要自己走個十天半月?”蕭寒玉奇道。
岑小倩臉色一冷,走上兩步,雙手包裹住蕭寒玉的胳膊,隔著衣服抓住蕭寒玉。
蕭寒玉見岑小倩已經抓住自己,急忙運起真元,身子慢慢浮在空中,那岑小倩感覺身子一輕,下意識的雙手一起使勁,死死抓住蕭寒玉的胳膊。這下剛好,如同被繩子一扯,身子慢慢被拉在了空中。
蕭寒玉在空中真元不住催動,勉強穩住身形,雖然停在空中要比上下飛行要費力些,可是按照這個真元消耗的速度來說,自己也不過只能勉強撐個一兩個時辰而已,這樣飛行起來恐怕要兩三日才能到那梧桐山,而且山勢那麽高,自己現在這樣子是帶不了這女子到山頂了。
舞空術不行,那禦劍飛行呢?蕭寒玉忽然想到。於是慢慢落了下來,那女子一著地,立刻長噓了一口起,兩隻手兀自牢牢的抓住蕭寒玉的胳膊不肯放手。
蕭寒玉微微一笑:“這個法子不行,這樣我們可要兩三日才能到那梧桐山,不如換個法子可好?”
岑小倩急忙點頭,這才主意道自己的雙手還死死的抓著蕭寒玉的胳膊,臉色一紅,急忙放開。
蕭寒玉嘿嘿一笑:“這樣好了,我去取幾根繩子來,把你捆在我身上,不然一會飛的快了可有些危險。”
“什麽?”岑小倩猛然尖叫:“把我捆在你身上?”
“怎麽了?”蕭寒玉知道這是姑娘家害羞了:“君子意正。”
“誰知道你是什麽人?”岑小倩馬上反駁道:“絕無可能!”
“你若不願意那也沒辦法,那你現在去外面多備些棉衣,袍子,到了哪裡爬山,那可冷的很。”蕭寒玉無奈甩手道:“就按剛才的法子吧。但是你可要主意了,千萬別半路松手,不然摔也摔死你!”
岑小倩撇了撇嘴,晃動了下自己的手腕,冷冷道:“我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沒你想的那麽金貴。”
“如果真是那樣,那便好極。”蕭寒玉轉身向後院走去:“快去買棉祅吧,小心到了上上凍著。”
“岑小倩,你一定要挺住。千萬別叫那人給看扁了!”岑小倩在心裡篤定的對自己說。
蕭寒玉回到後院,恰好包看見聶龍牙和柳自行在說話,聶龍牙見蕭寒玉走了回來,笑著招手:“徒弟,過來跟師傅說說!”
“說什麽?”蕭寒玉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說說那個女子啊?似乎對你很在意啊?”柳自行插嘴道。
“是挺在意地,”蕭寒玉苦笑:“殺父仇人能不在乎嗎?”
“殺父仇人?”聶龍牙二人臉色都是一變。
“她就是那岑思遠的女兒。”蕭寒玉苦笑:“師兄可還記得,當年師傅殺蛟龍之後經脈受傷。在那家酒店裡修養,我們遇上的那對母子嗎?”
柳自行想了想。似乎記得是有這麽一回事,當時自己還動手了。便微微點頭。
“這個女子就是當初那小女孩,她母親又是那炎帝後人,父親是那岑思遠。”蕭寒玉哭笑。
“這麽多淵源?也能算青梅竹馬了吧?”聶龍牙開玩笑道。
蕭寒玉無奈搖頭道:“師傅你就會開玩笑,現在卻棘手的很呢。一面我要帶她去見那朱雀,一面見了朱雀後她又要以神農後人的身份請朱雀出手殺我。嘿嘿,可真麻煩的緊。”
“麻煩什麽”聶龍牙擺手道:“朱雀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你先帶去看看朱雀怎麽說吧。”
蕭寒玉點頭稱是。當下三人又說了些閑話,吃了晚飯後,各自安歇了。不過那女子好似失蹤了一般,一直沒有出現。
第二日天還沒亮,蕭寒玉就聽的門外有聲音高聲叫喊,把人都吵醒了過來。開門一瞧,可正是那岑小倩。
“這麽早幹什麽?”蕭寒玉不滿道。
“幹什麽?說好了今日就去尋那朱雀的。”女子一揚背後地大包裹。
“那也不用這麽早吧?”蕭寒玉皺眉。
“早些飛沒人看見!”女子振振有詞。
蕭寒玉無奈,收拾了行裝,把包裹斜斜系在身上,對女子一伸手:“抓緊了!”
岑小倩雙手抓住蕭寒玉胳膊:“走吧。”
蕭寒玉真元催動,趁著蒙蒙亮的天,迅速的竄起,出了縣。
如此飛行了半個時辰的樣子,蕭寒玉額頭已經是微微見汗,那岑小倩就更慘了,兩隻胳膊酸的不行,可是卻不好示弱, 兀自咬牙強撐,蕭寒玉一邊飛行一邊觀察這女子的臉色,早知道她已經是堅持不住餓,臉色上肌肉已經是微微抖動,於是看著下面的一片草地,慢慢落了下來。
“怎麽了啊?”女子雖然緩了口氣,雙手立刻垂下,口中仍不饒人地譏諷道:“才半個時辰就受不了了啊?”
蕭寒玉也不跟她爭辯,順著口氣微笑道:“是啊,我兩個胳膊酸的緊,可撐不住了。”
岑小倩聽見他如此一說,欲待發作卻又找不道因頭,隻得恨恨跺了腳蹲在地下休息。
再起身地時候天色大亮,這次飛的路卻更短了,小半個時辰那岑小倩地胳膊就已經受不住了,險些摔落下來,可嚇了蕭寒玉一跳。無奈又是繼續休息,直到晚間,兩人才行了小半的路程,看樣子也比騎馬快不了多少,不過好在走的是直路,畢竟還是快了些。
當晚停宿在一個小鎮上,二人也不招呼,各自安歇了。
第二日,蕭寒玉叫那岑小倩起身趕路,不料那岑小倩卻在屋子裡賭氣大叫:“今天不去了,要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