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幾天的快發霉的身體,終於可以出去曬曬太陽不用再繼續任它變質了。
下床,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很暖、很溫馨。一縷縷陽光俏皮地透過淡粉色蕾絲落地窗紗灑在我的臉上,閉上眼,我盡情地享受著屬於清晨的陽光浴,
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我內疚,自責、焦慮。我不知道你能去哪裡,除了我和賀俊哥你還有什麽地方可以棲身呢?你不想見我至少可以告訴我你是安全的!
虹!你到底在哪呢?為什麽要選擇逃避?我們的友誼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
突然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喂,賀俊哥!有消息了嗎?”一看到是他的電話我急忙詢問,生怕錯過一點點時間。
“沒,還沒有。”
“哦。”失落!都這麽多天了,你到底在哪呢?
“我會找到她的,你不用擔心的,她不會有事的!……”可能是不想讓我太自責,他在那頭極力地安慰著我。
“好!有消息了一定要通知我!”不忍他太自責,我故作輕松地答道。“哦,賀俊哥,我呆會去上班。”
“上班?你身體好了嗎?還是再休息兩天吧。工作的事你不用擔心。”
“我已經沒事了,何況再這樣下去我沒病也憋出病了。呆會公司見了。”不給他勸說的機會,我故意提高最後的音量。
“那你等著,我帶會過去接……”見沒有辦法規勸我,他緩了緩口。
“不用!”不等他說完我搶先答道。氣氛瞬間凝結……
“我、我自己可以的。”我打破沉默,有點內疚。
“哦,這樣啊,好。那你路上小心!”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痛楚與尷尬。
賀俊哥,對不起……
掛斷電話,我走到窗前繼續享受剛剛未完的陽光浴,閉上眼卻無法再靜下心來……
對不起,虹……
對不起,賀俊哥……
睜開眼,踏出房門,走進廚房煮好牛奶。看著杯中的牛奶,突然覺得心很空很空……
曾幾何時,隻要我一起床就可以喝到煮好的牛奶……
曾幾何時,這間房子總能聽到嬉笑聲……
推開玻璃端著牛奶走向陽台,微風吹過,好像連我的憂愁也被帶走了一部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頓時整個人仿佛都清爽了許多。
低頭喝著牛奶,突然瞥見遠處出現的一個身影,紫色的身影。抬頭,是他!我欣喜地發現那竟是我前段時間找尋了半個月的身影。
放下牛奶我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大概出於一種本能吧。
“你、你、你好!”在他正準備開門上車的瞬間,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神經正處於興奮狀態的我笑得格外開心。
他,轉身,皺眉,看向四周,然後將視線定格在我身上。
哇!真的是他耶!還是那雙憂鬱的眼,還是那張有型的臉。高大強健的他身上總有一種神秘感,可以將太陽的光芒都遮擋。以至於讓我很想探究……
“你好!”他展開魅惑的笑容道,當然隻是我覺得是魅惑的笑容了,因為仰頭看見他的笑容,我的心竟然怦怦亂跳起來。
“吧”!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伸出的手已然將我微張的嘴巴合上,“小姐,你嘴巴該不會是脫臼了吧?”滑順低沉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
“噌”!我如觸電般驚醒,臉刷地一下紅了,本能地使勁搖頭,“不、不、不是!”
“那感情是引誘我了?”他眯起深邃得雙眸,略微上揚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啊?什、什麽?”我驚訝地瞪大雙眼,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小姐難道不知道你剛剛的表情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嗎?”無辜的表情顯露在他臉上。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睽地俯身將頭靠近我耳邊,一股強烈的存在感猛然襲來,繼而露出低沉而性感得聲音:“對男人來說是誘惑!也像是你做出的無言的邀請噢!”
他撩人的語氣讓我窘得隻想找地洞鑽。我想我的臉大概已同尖椒般火紅了……
笨蛋,你是怎麽搞的?這個時候犯什麽花癡啊!我使勁地捶著該死的腦袋。
“哈哈……不逗你了。”他黑眸含笑道,“請問小姐剛剛是在叫我麽?你認識我嗎?”
“啊?”我愕然,隨即意會,尷尬地撓頭,笑道:“哦,對!我們見過面的!”睜大的眼中充滿期待……
他皺眉,沉思,再挑眼看我,再皺眉,沉思,再看我……
心跟著他面部表情而跳動,最後臉開始掛不住笑容,一絲一絲開始減退……
“不記得了嗎?我們在超市見過面的。”還是期待著他能想起點什麽,不然我豈不是很丟臉!
那頭,一片茫然!
嗚~好傷心!他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我做人也未免太失敗了。
“對不起,小姐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他忽地收起剛剛那調侃的面目,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厭惡和冷漠。隨即轉身打開車門。
對嘛,這種表情才是對的啊,這樣才配他。剛剛的痞樣是有殺傷力,可是這樣好像更有魅力哦!
呃?不對!對我怎麽這種表情?天!他該不會以為我是沒事故意跑來和他套近乎吧!無名怒火湧上心頭:我熊楠靜是那樣的人嘛!不過摸摸良心好像是有點想和他套近乎哦,不過絕對申明一下,主要目的是因為我開車撞到他,想擔負起自己應負的責任而已!
“喂!”我掰住他欲關起的車門,“我隻是想負責任而已,上次我開車不小心撞到你,後來因為有急事所以走開了。再到醫院找你時,醫生說你已經出院了。我有給你名片的,可你當時並沒有聯系我,害我在商場附近等了好長時間,這次正好在這遇見你,所以就過來了,因為我想負責任!!!”簡直是氣暈到極點了,我劈裡啪啦說了一串。
也許是我潑婦罵街的樣子嚇住他了,我只見他臉色不斷地變換著,最後他挑起濃黑的眉毛,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道:“原來是你!既然如此那就請給個號碼吧!”說完從車內拿出一部手機放在我抓住車門的手上。
“啊?什麽?”我茫然。
“你不是要負責嗎?你不給號碼我怎麽讓你負責呢?”他扯起嘴角,斜眼瞄著我。
他壞壞的笑容讓我有點心慌,有一種說不清的預感爬上心頭。
“怎麽?不想負責了嗎?想當肇事者了?”
“啊?”我怎麽就感覺自己奇虎難下了呢?
給就給,有什麽大不了的,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啪啪啪,我拿起手機就輸入號碼,完璧歸趙之時還不忘向他投去挑釁的目光。
他並不理會我的挑釁。接過手機喃喃自語道:“熊、楠、靜?”
“嗯!”盲目地應著。
“好!記住你的話!”他咧嘴魅笑,“我有事,先走了。謝謝!”並拿眼示意我關門。
我按著他的示意二話不說關上車門,他踩住油門飄然而去,留下還沒有消化(他的話)的我。
呃?憑什麽聽他的?他讓你關門你就關門啊!笨蛋!他是你什麽人啊!!!
正當我習慣性捶著腦袋時,眼前突然停住的車嚇了我一跳,恭下腰定眼看去……
“小姐不用如此多理!還有,你這顆腦袋我開始有點喜歡了,拜托為我珍惜點!”只見他褪下車窗玻璃,戲虐道。
“什、什、什麽?”我想了半天隻冒出如此低智商的話來。真是的,怎麽搞的?怎麽一見到他就被他吃得死死的啊?真想撕爛那張狂妄的臉!!!
“對了,忘了提醒你了,你睡美人的這身打扮的確很性感,不過也很危險!”他邪氣地勾起一抹笑,迅速奔馳而過。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件男士西裝外套已丟了過來。
什麽?睡美人?我順著他剛剛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啊!我捂住嘴巴,差點沒尖叫出聲。我居然身穿純黑的真絲喬其紗就跑出來了,還有腳上穿的竟是雙拖鞋!天啊,我好像還沒有來得及整理頭髮吧?
我怎麽就這個樣子跑出來了?怪不得他顯出鄙夷的目光呢?敢情他當我是……
哦,笨蛋!你什麽時候變成這德行了?見到男人就犯花癡嗎?用力地捶著不聽話的腦袋。
……
“早!身體真的好了?”我剛剛坐到辦公桌前,賀俊哥就尾隨著我進來,依舊是粉紅色的襯衣。
“恩,早!真的好了!不用擔心啦!”為防止他不相信,我還特地走到辦公桌前轉了幾圈。“看看,沒事吧!”朝他調皮地吐吐舌頭。
“恩,沒事就好!”他還是如往常一樣寵溺的眼神,溫柔的話語,隻是他不再喊我傻丫頭,不再用手輕撫我的頭。“我會盡快找到她!”堅定的眼神讓我不得不信。
“嗯!”心,有點澀!不想將悲傷的情緒帶入工作,更不想把這種情緒傳遞給賀俊哥,我眼睛看向窗外。
穿過賀俊哥看向窗外的眼不經意間眼前閃過那張想被我撕爛的臉和那令我難忘的一抹紫色,而那張臉上竟還帶有微微的怒容。我被自己的花癡病嚇了不輕,用力甩甩頭,企圖甩掉那張抹不去且隨時會想起的臉。
“怎麽了?不舒服嗎?”看我這樣,賀俊哥滿是擔憂。
“呵呵!沒事!你忙吧,不用管我了。”眯起眼睛,堆滿笑容。我可不想再被他拖回去躺著。
“哦,那好。我走了!”憂心地瞅著我轉身離去。“哦,對了。待會10:00到會議室參加會議。”
……
“對不起,我遲到了……”我急急跑入會議室,低頭彎腰,臉上掛滿歉意。
“如果不想開會,我不會勉強,大家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等待上。”冷漠而嚴肅的聲音打破了會議室剛剛的靜謐。
皺眉,我禁不住抬頭,心瞬間“咯噔”一下,轉而變為驚喜。是他!難道他就是新調來的謝懷遠經理?我不由扯起嘴角。
顯然他也看見了我,可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意外,甚至連怔都沒怔。是他隱藏的較好還是他又不記得我了呢?不會,他是隱藏的好。也是,當領導的嘛,畢竟有一定的心理素質。哪會像我這樣把什麽都寫在臉上呢?
正當我在暗暗沉思時,那聲音再度響起,“熊小姐你認為你的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大家因為等你而浪費的時間嗎?”面表無情的他配上冰冷的聲音,讓我腦袋停止了思考,心情也跌落山谷。
怎麽說呢,就比如吧,有天你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抬頭突然看見天上飛著一隻非常罕見且漂亮的鳥,那你肯定會高聲大叫啊,於是大家紛紛看向那隻鳥,當然你也不例外。正當所有人都在欣賞它的美麗時,突然有東西從它尾部掉落,恰恰就砸在你美麗的臉上,那刻你會是什麽感受?我此時的感受就是如此了……
“不、不、不是!”我快被自己給氣死了,竟然回答這種白癡才回答的問題。
他調轉頭不再看我一眼,“開會!”語氣中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呆若木雞的我在賀俊哥的示意下走進,坐下。後來我才知道,我從進門的那刻起所有微小的變化都落入了賀俊哥金絲框後隱藏著的眼。
……
“公司前段時間有開招聘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塊應該是熊楠靜熊助理負責的吧?”
“啊?哦,是、是的。”思緒正遠飄的我被自己的名字拉了回答,茫然地答道。
“請問進展如何?”那神情絕對叫鐵面無私,比包公還真幾分。
“呃……”拜托!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問的什麽,怎麽回答啊!不過幸好有賀俊哥在,我桌底下的腳踩了踩他。
他反應夠快,脫口而出:“嗯,這件事情一直是由熊助理全權負責,旁人不便插手。前段時間熊助理生病休假,所以這件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我暗自慶幸,還真佩服賀俊哥和我的心有靈犀不點都通。
“是嗎?”正坐會中的他眉毛擰成一股麻繩,語氣中透著的威嚴讓人不敢大聲喘氣。隨後淡而有力地道:“在這我順便提一下,從現在開始我定下兩條規矩:第一,我希望我手下的員工,工作的時候不會浪費別人的時間。”一直都沒正視我的他在說完第一條後竟直直地看向了我。“第二,我希望大家在工作的時候能夠公私分明,我想這四個字不需要我來教大家怎麽做吧?林經理?”他微笑著看向賀俊哥,此時我終於明白皮笑肉不笑的含義了。
“明白!”賀俊哥頷首道。
他這分明是在說我和賀俊哥嘛!氣閉!本來就是我們理虧又不能反駁。
“大家還有什麽要說的嗎?”他用犀利的黑眸環視一圈。“散會!”
他一聲令下,大家刷刷刷都收拾起紀要,目送他離去……
“賀俊哥,他分明是針對我們倆嘛!”回辦公室的路上,我忍不住小聲地嘟噥。
“你認識他?”賀俊哥突然道,語氣中帶點悲傷。
“啊?”我被賀俊哥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搖頭。一想,好像是認識的,又趕緊點頭。再一想,應該不是一個人吧,早上那人叫什麽來著,這才反應過來,我忘了要名字。搖頭。可再反過來一下,明明就是一樣的人,不然又有誰敢穿那招搖的紫色襯衫呢?點頭。
哦,天啦!我自己都糊塗了!看著走遠的賀俊哥,我趕緊追上……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枯燥的工作,我開始收拾東西,等待下班……
“下班了吧,我現在在外面,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賀俊哥打來電話,依然是溫柔的話語。
“不用了,我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公車回去就好了,你別把我當成病人行嗎?”我有點淘氣地道。
“可是我擔心……”
“好了啦,真的沒事啦!不和你說了,我坐車去了哦!”
“那好吧!路上小心哦。”
“嗯,知道啦!”我一邊說著電話,一邊收拾包包準備抬腿走人。
剛放下的電話立馬又尖叫起來,一看號碼,不認識的,皺眉想想好像沒見過這號碼啊!“喂,你好!請問哪位?”
“睡美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頭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調侃聲。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你是……”想了半天我才記起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呢?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門咯吱一下被推開,我尋聲望去,入眼的是招搖的紫。哦,是謝經理,他正左手持電話放在耳邊,右手已推開門我辦公室的門,身子順勢跟進來,接著右手後推,門又儼然合上。動作一氣呵成,沒容半點讓我反應的時間,他就已經站在了我辦公桌前。
他手撐桌子,睽地彎下腰,他的面孔在我眼中越放越大,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深邃、邪魅的眼神直勾勾地捕捉著我的變化。我愣愣地全然沒有反應,本能地仰頭對上他深不可測的黑眸。
“看來我在睡美人眼中還是比較有魅力的。”他咧嘴一笑,屬於他的濕熱的和著香草的氣息伴隨著他獨有的味道徐徐向我靠近。
我張嘴微驚,好漂亮的黑眸,好深邃的眼,為何還是藏有一股憂鬱呢?
忽地,那張臉吞沒了我的視線,深思熟慮中的我立馬被驚醒,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要做什麽了,我迅速扭頭,他的薄唇停在了我的臉旁……
許久,那強烈的存在感逐漸消失,“我以為你是在對我發出無言的邀請!”他邪佞一笑,魅惑的語氣中帶有點點的失落。
“你、你……”原來他就是謝懷遠,原來謝懷遠就是他!回過神來的我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每次都這麽被他吃得死死的!突然我想到什麽,面帶鄙夷反擊道:“你不是說公私分明嗎?”
他咧嘴,“現在是下班時間,我的睡美人!”
“誰、誰是、你的啊?”笑話!“再說,進別人辦公室要敲門,難道你父母、老師都沒有教你嘛?”我憋紅著臉終於找到自己了。
聞言他一怔,面目表情也瞬間變得冷峻,但僅僅一秒鍾又恢復了原本的慵懶與自如,變化快得讓我不禁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忽地他伸出修長而粗糙的手粗魯地鉗住我的下巴,揚眉戲虐道:“呵!好像沒有!”嬉戲似的言語中卻隱含恨意。
是什麽讓他有如此的反應呢?難道這也是他眼中憂鬱的根源嗎?他,讓我有點心疼。
“你要怎麽負責?”他嘴角勾起一條優美的弧線,眼中透著狡黠。他用鉗住我下巴的手抽出一根手指轉向我的唇,輕緩的撫擦著,如此曖昧的動作讓我臉頰發熱,他粗糙的食指輾轉在我敏感的唇上,引得我瘙癢難耐,卻又動彈不得。
“什、什麽?”被他的輕狂嚇得我連反應都來不及。
見我木納的回應,他扯動嘴角,加劇了手上的力道。
“疼!疼!”意識到疼痛我慌忙尖叫,片刻後,我拿著自己那雙杏眼錨足勁瞪他。
“喲!我的睡美人臉紅了,是不是意識到自己正享受在我的愛撫中呢?”語氣中的嘲弄和唇上加重的撫摸讓我臉更加發燙,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般丟人過。看著他得意的神情,我真想死爛他的臉。
“看來睡美人還是比較適合睡覺。”不等我消化他的話,我眼前就一片黑暗,他的手自我額頭向下滑動,我本能地閉上眼睛。“這樣就對了。”他笑睨著輕道。
呃?什麽?我又不是快斷氣的人,乾嗎對我用那種手勢啊!說一下我不就可以閉眼了嘛!真是個狂妄的家夥!
“你說要負責的,打算怎麽負責?以身相許嗎?”我感覺到他精冷的眸光正緊緊地鎖著我。他調侃的語氣卻讓我聽到了落寞與苦澀。
我忍不住斜眼挑眉打量他,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如此落寞苦澀呢?又是什麽原因讓他如此桀驁不馴呢?我突然很想走近他,了解他。
“走吧!”他笑意重拾道,“我的睡美人不是要負責嗎?先陪我填飽肚子吧!”他不由分說地拉著我的手就走。手上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我心悸,可為什麽他的手沒有我想象中的溫暖呢?甚至還帶著絲絲的冷……
“喂!我、我還沒同意呢!”礙於羞澀我還是嘟噥出聲……
“怎麽不說話?”他打破車內的沉默,眯眼看我。
“想問題呢!”我突然不敢對上他的眼,扭頭看向窗外道。不知道是因為玻璃原因還是提天真的暗了,這樣的天色給我感覺很安心、很恬靜。
“噢?難道是在想以身相許的責任嗎?”他咧嘴,看我的眼神感覺像在看耍猴一樣。
“什、什、什麽啊?才不會許給你呢!”聽著他那狂妄的語氣我忍不住拿眼瞪他。
表情凝怒,他似笑非笑,戲虐道:“是嗎?那我高估自己了。”
他表情多變,我忍不住想:哪個才是真實的他呢?他總讓我極度迷惑。不想再看到如此的他,我扯開話題,“謝懷遠,男,蘇州人,虛歲28……”我憑著自己的專業能力一口氣將他的檔案背出。
“我不知道原來你對我如此感興趣!看來我低估我自己了。”
“誰對你感興趣啊,是我的專業……”話說到一半我自己都覺得臉紅說不下去了,下午我的確有很賣力地翻找了他的資料。
“嗯,不錯!臉紅是個好現象!”他眯起深邃的黑眸不放過我任何表情。
每每說話都讓他套進去,我氣得乾脆閉緊嘴巴扭頭置身於繁鬧的熱市中……
“再不開口說話,就沒有辦法點菜了。”他拿眼眯著我。見我一路到現在都不曾出聲,道:“好了,我投降!”
他一臉的委屈樣讓我忍俊不禁。“這還差不多!那我點菜了。”我調皮地看向他。
借著吃飯的時機,我才知道他其實很有學問、很有品位、很講究原則,還有點冷酷,可也略帶點憂鬱,雖然我還不能很肯定他眼中的閃躲就是憂鬱。可他一工作起來就六親不認的作風,我是已經領教過了,比賀俊哥還公私分明,比包公還真……
在他的要求下,我不得不接受他送我回家的邀請,有一部分是怕他又會有什麽魅惑我的動作或話語,也有一部分是自己願意的,對於他,我有想了解的衝動……
“謝謝!”我開門從車內出來,扭頭道。
“不要對我謝得太早,我還沒有讓你對我負責哦!”他說的話讓我辨不清他的情緒,因為路燈的燈光很昏暗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看清他的表情,不過我想他應該還是那種桀驁不馴的表情,但會帶一點點的冷酷吧!
“好啊,哪天我陪你去做個檢查!”我故意扯開話題, 笑道。
“我可以給我的睡美人一記晚安吻嗎?”同樣是戲虐的語氣,同樣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站在我的前方,不等我的回答低頭就要吻上我,隨著他濃濃的濕熱的氣息雜雜著煙草香不斷靠近我,我腦袋開始有點大了,轉動不過來,心,有點小鹿亂撞的感覺。在他的唇貼上來之前,我扭頭了,他的吻同樣停在我臉旁……
許久,屬於他的氣息開始遠離我,“那,晚安!”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浮過,我的心逐漸平靜。
“晚安!”我滿是歉疚地道。
為避免尷尬,我掉頭就朝門走去,沒有再回頭。也因為這樣我沒有看到遠處賀俊哥心碎、痛苦的眼神。
我想在懷遠想吻我的那刻前,他應該就守候在這吧,在他那個位置看來我和他應該是接吻著的吧?
如果我回頭了,如果他從黑暗中站出來了,如果他能自私一點,如果……我們又會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