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楠靜篇←♂♀♂♀♂♀
下一刻,身子就被納入那個灼熱的胸膛,密不透風。“轉過去!”口氣梆硬得如同見到仇人,聲音不冷卻讓人更加膽寒,不敢違背。
呃?說我?
慌忙轉身。
“別動!”身子被按住,頭上傳來更加憤怒暴躁的聲音。
呃……不是說我?
我忍不住抬頭,只見他臉上明顯布滿幾條粗長的黑線。
“哎!想看活春宮都沒機會!害我白高興一場,真掃興!”門口的男人一臉委屈抱怨著。
“我再說一次閉上你的狗眼!轉過你的熊腰!”
呃?
這是我認識的汪明瀚?這是我老公?對別人溫文爾雅、文質彬彬,對我冷若冰霜、冷酷無情的他竟然也會拿別人開涮?
“要我動手嗎?”頭頂的聲音更冷了。
呃……
我開始同情某男了,一般某人用這種聲音這種語調說話的話那某人絕對要倒霉了,所以我仍不住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呃,他的動作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要快,一眨眼的功夫他已背對我們站得筆直,鼻尖頂門了。我忍不住偷笑,“哇塞!老公那氣魄不是蓋的咧!”
嗯?
怎麽突然感覺哪不對啊?嗯……不對的感覺好像是從上方傳來的。
抬頭。
呃……
他的視線……
臉刷的再次通紅。
“要我動手?”他挑眉,黑眸閃爍。
“不要!”慌忙推開他,雙手捂胸。
“你們好了沒?活春宮不讓看,卻又要當著我的面**,我要回頭咯!”
“不要——”
“你敢!”頭頂的聲音來得更快。
迅速去用比火箭更快的速度伸手扣胸前的紐扣,不想越急越心慌,平常不要一秒鍾就能扣上的紐扣不知道現在在鬧什麽別扭,怎麽扣都扣不上。越扣不上心越急,加上頭頂上方傳來的那強烈的視線,我想臉不發燙都不行,心一慌手也開始不聽話的顫抖起來……
終於,一個滑溜,扣上了,我暗自籲了口氣,成功了一個接下來就好辦了。剛想伸手再接再厲時,一雙修長的大手搶前伸來,“該死!”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呃……
一怔後本能的想拍開那不安分的手,低頭的瞬間,我再次有了想自殺的念頭,笨蛋!居然扣錯了!!!
而胸前——他的手,正細心溫柔的幫我解著那本不應該在一起的扣子……
注意,我竟然用到的是溫柔!!溫柔耶!他竟然會對我溫柔?!就像本不應該在一起的扣子一樣,他竟然對本不應該溫柔的我溫柔了……
忍不住張嘴驚呼,難道他對我真的……真的是媽說的那樣?臉莫名的火燙。
“閉嘴!”
呃?我嗎?
從驚愕中醒來。正欲抬眸,半空中的頭硬讓一隻大手給按下。
“乾嗎?”我莫名其妙!
“閉嘴!”
同時的胸前傳來一陣輕微似有若無的輕碰,我一陣悸愕,而那雙修長漂亮的大手也迅速躲開……
☆★☆★☆★☆★
片刻的溫馨帶著曖昧,短暫的溫柔帶著幸福,瞬間的沉默帶著令人遐想的空間……一切那麽恬靜,那麽甘醇,那麽讓人不忍打破——
“好了沒?”但一聲不適宜的抱怨還是打破了我們彼此不願打破的靜謐。
“來杯咖啡!”他轉身,按下內線,溫潤如玉的聲音從好看的口中飄出。
“欸!我現在對咖啡不感興趣耶!”本還鼻尖抵門的人一眨眼功夫就跳到我們身邊。“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哦!”
油滑風趣的聲音讓我忍不住抬頭,呃?“你眼睛——怎麽了?”未加思索脫口而出,而下一刻我想到了咬舌自盡……
“什麽怎麽了?那叫媚眼!”我臉早已飛紅一片,他卻視而未見繼續哀怨,“喂!你山頂洞人?來自火星球?”
囧——
除了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此刻的感覺。
“送菜也要看時間,現在不是秋天所以收起你那泛濫的菠菜!”同樣溫潤的聲音卻更加讓人膽寒。
我忍不住替他的不知死活擔憂。不過似乎我錯了,貌似他根本沒有將那句話的主人放在眼裡……
“喂!小丫頭,多大了?”小麥色皮膚,一臉的春意盎然。
“呃?”我怎麽感覺這像是調戲?
“你含羞草哦?!動不動臉紅。”
囧……
拜托!被這樣一個帥氣、飄逸、邪美到令我都忍不住挪眼的男人調戲能不臉紅嗎?不信你試試!
“哇咧!原來還是快可塑之才。”他妖魅的鳳眼霍地一亮,像是哥布倫發現新大陸般,“不錯!還是有開發的潛力!”他將那比女人更漂亮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被刮得看不見胡渣的下巴,眯起邪美的鳳眼上下打量著我,像是在思考。
從來都不會用漂亮形容男人的我第一次從心裡將漂亮用起來了,從來不會看帥哥就犯花癡的我第一次犯了。他實在是太另類了,光憑幾個簡單的佯裝哀怨委屈的聲音就讓人不忍忽視,忍不住心疼;;當滿臉掛著純純中透著狡黠的笑容時,漂亮邪美得又讓人無法挪開眼;而他撫著下巴眯起眼深思時又有著和明翰一樣讓人不敢直視的王者氣息,能完美無瑕的將這樣敵對的剛和柔、陰和陽、純和險通通融入到一張臉,怎麽才能做到呢?他像是一個謎。
“你是文基?”兩個字從腦海一現而過,指著他我欣喜出聲。
多少次從媽口中得知文基這個名字,多少次提到他媽都會禁不住暗自垂淚,多少次提到他媽又忍不住引以為傲,多少次他坎坷的命運讓我憂心忡忡,多少次他的故事總引得我雙眼通紅,又有多少次我因他和明翰的兄弟情好奇心總勾起……
“你暗戀我?”他美眸張大,一臉壞笑。
知他的身份,知他的個性,我也沒那麽窮緊張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忽地一聲咳嗽,清清嗓子,滿面笑容道,“你好,文基,很榮幸能認識漂亮的你。”沒有一絲褻瀆一絲浮誇。
受他的感染我整個人也情緒高漲,“你好,久仰大名。”一樣大方的伸出手。
就在我和他手要握上的千分之一秒一雙修長冰冷的大手伸出握住了他的,“好久不見。”一個仿佛來自煉獄的聲音響起,俊龐帶著笑意卻似布滿黑線。
“你搗什麽亂?我們哪時見面改用握手了?”伸手錘了他肩頭一記,文基不悅道。
“現在起。”毋庸置疑的口氣,威嚴霸道帶著些許賴皮的味道。
“嘖嘖嘖!”文基手撫下巴,眯起漂亮的鳳眼,連連搖頭,“酸!真酸!有感覺沒?”忽地他將頭轉向我。
“什麽?”我茫然,根本不懂他們的鳥語。
“看吧,人家小姐那麽想和我握手,手還伸著咧!別不識相!”
呃……再囧……
以臉紅的速度放下一直垂在空中的手。
“你先回去!”比包公還黑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可是……”
“保溫杯我自己帶回去。”
“不是!那……”湯是我煲的。
“哎呀,你閃一邊去,別擋我的紅頭。”文基不適時的聲音再度提高。
果然俊臉更黑,劍眉緊皺。
呃……這個時候還是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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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樣我拿著保溫杯走進明翰的辦公室,正碰上他開完會,將保溫杯放在桌上後我準備如往常一樣抽身離去,卻被一個修長消瘦的身軀擋住。
“是你?”頭頂上方傳來驚喜的聲音。
來人身穿藍色襯衫,有著漂亮得令人過目不忘的臉,“是你?”我報以同樣的欣喜。
“當我這是你們的鵲橋?!”極度的破壞氣氛。
想說的話卡在喉中,我滿臉通紅。
“喂!沒見過你這麽不風趣人,知道我們是鵲橋相互識相的還不閃開點。”
呃?這話怎麽感覺怎麽聽怎麽別扭呢?
如我所料,辦公桌前那張俊臉上黑眸可以生火了。只不過文基並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嗨!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麽?多大了?有男朋友沒?介不介意……”他一連串的問題我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可打斷他的並不是我。
“介意!”
下一刻我的身子已被納入一個滾燙的胸膛。
呃?我愣住。
直覺他在惱怒!
恍然大悟,難道他、他在吃醋?
這個想法讓心湖蕩起一絲漪漣,越擴越大,越擴越遠……直到蔓延到臉頰激出一片緋紅……
“喂!拜托你有老婆了可好?不會連身邊的也不放過吧?”
他斜眼。
他正視。
呃……這狀況貌似兩人杠上了?不對啊?怎麽看怎麽不像傳聞中的兄弟情深啊!
看這樣子文基應該還不知道我就是他老婆,那我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呢?可他都沒開口表示什麽——
“我老婆。”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擁了擁我。
我愣住,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那句我老婆,心房的某個角落一暖。
一陣怪異。
“沒關系,有句話說: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聰穎如他不會聽不出他的挑釁。
相處數十載他不會不了解他,所以我斷定他是故意的,故意氣他。可原因是什麽呢?
“你說是吧?”一個媚眼拋來,打斷我的思緒。我只能怔怔的望著他不明所以。
“你敢!”他永遠只會簡單的幾個字,卻有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喂!不公平!你這是在威脅我!要公平競爭的!”文基哀怨道,忽地對著我眸光閃爍,“對吧?”
“嗯!”我點頭。一、他們兄弟情深難免不會同仇敵愾,二、文基的英雄事跡我早已耳聞,明翰的陰森恐怖我也早已熟知,思量之下幫誰都自身難保,所以聰明的還是中立得好!
可,關鍵是我之前只顧著沉浸在他為我吃醋的喜悅中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在爭論什麽,只聽到進了最後一句:公平競爭。
然而剛答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寒流正滲滲地摻入身體。正欲張嘴解釋,唇就被封住……
待他的氣息離開之際,我的唇早已紅腫且疼痛難耐。
“這是輕微的教訓,先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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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的巧合見過文基兩次,都被人匆匆催回,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接觸他的機會,只知道他有著小麥色的皮膚、漂亮妖魅的鳳眼、比女人更修長漂亮的雙手,他時而帥氣,時而邪美,時而純真,時而睿智。
後來的十天中也有和他見過幾次,但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稍稍相處長一點的一次是明翰正好開會去了,我在辦公室無所事事,不知道為何從我親手煲湯送去之後每次送湯過去他都不再讓我去招待室等候,所以那次我一樣站在一副偌大的油畫前異想天開……
“文基!你好!”突然地一個笑聲在身旁響起,一雙手伸出。
“熊楠靜,你好!”我開心的回握。
“看來我以後也要多用明信片了。”陽光般的笑容蕩漾在他漂亮邪美的臉上。
“什麽?”又是明信片?
“這樣才能娶到這麽漂亮的老婆啊!”
“啊?”怎麽可能!耍我啊!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明翰曾經給過你名片啊,還是我發現的咧,他啊從來不給女人名片的哦!你是例外。”
“給我名片?什麽時候?”我怎麽不記得?怎麽大家都說有給我名片?
“這個——”
“手抓手恐怕不夠,看來我還應該給你們提供一間私人會所!”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帶著莫名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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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我就翻遍所有的包包、衣櫥和任何一個角落,最終找到了那張鍍金的名片,上面赫然寫著汪明瀚三個大字。努力努力回想,不見影蹤的一幕幕終於跳出腦海,那令我痛徹心扉的一夜,心灰意冷的我獨自飄蕩在黑夜,一束刺目的燈光迎面打來,我來不及反應,跌落在地,一股皮肉撕裂的刺痛從腿上傳來……
那一個溫沉富含磁性的聲音飽含關心:
對不起,小姐,有沒有事?我送你去醫院?
小姐,我送你去醫院。
溫潤如玉飽含擔憂的聲音,溫熱的手統統都像極了賀俊哥,乾澀的眼睛驟然濕潤,木然地伸手貼上面前的面孔,沒有焦距的視線終於緩緩凝聚……
不是賀俊哥!
手,僵立在空中……
起身,我茫然遠去。
突然,胳膊被從後拽住,“小姐,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我。”然後,溫熱的手再次松開木然的我……
原來,一切一切早已在不經意的瞬間接上了線……
……
☆★☆★☆★☆
當晚他第一次回家,目的卻是懲罰……
唇上、頸項都被咬破,帶著甜蜜帶著疼痛,懲罰卻僅止如此。
帶著顫抖、帶著心虛、帶著心悸、帶著甜蜜、帶著滿足、帶著畏懼第一次睡在他溫暖的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