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單打。藤原依雪最擔心的比賽。
忍足侑士VS幸村精市
如果是幸村已經康復的情況下,她完全不用擔心他輸掉。只是現在如果過度的運動傷口會不會裂開?
“為什麽要接下單打二號呢?”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藤原依雪,又像是在問旁邊的其他人。這並不是一個有多難回答的問題,可以說當局者迷。除了單純生物之外,其他人都應該清楚的知道。只是這個不訝於聽到了恐怖世紀的傳說。
“他們是情敵,你難道不知道麽?”奈木音歆覆在藤原依雪的耳邊說。某人還真是後知後覺,或者說就算覺察到了也不會多管閑事?
“嗯。”嗯了一聲,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其實,她已經婉轉的拒絕過忍足了,相比他應該也清楚她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改變。除非那個人背叛她或者不信任她。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不信任。至於幸村,他只是不喜歡忍足看向藤原依雪的目光。
起風了。太陽也快下山了。
球場上的少年,一個魅惑,一個美麗。相差三厘米的身高在球場兩端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比較高。
“正面還是反面?”忍足拿著球拍玩味很重的轉動著球拍。“反面吧。”幸村精市淡淡開口。夕陽的余光罩在兩個人身上。如果說,幸村是墜入凡間的神,那麽忍足就是墮落於人間的黑天使。不同國度的人站在一起的畫面還真是唯美。
不過現在可不是欣賞這種東西的時候。
轉動的球拍落地,反面。第一局的發球局在幸村手中。不愧是神之子,就連發球局都預測的到。不對,幸村精市的無我境界應該是才華橫溢吧?想到這裡,藤原依雪死死握緊拳頭。不可以,使用無我境界啊……無我境界是將消耗原本體力的2~3倍。這就是為什麽手塚一直沒有使用無我境界和手塚領域。精市,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第一局,幸村發球。”
黃色的小球被高高拋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很平常的發球。
“為什麽部長不用自己的絕招呢?”一旁的切原嘟嘟囔囔的說著。“忍足的話,部長現在還不需要使用任何絕招。”也對。傳說中神之子的絕招啊……他們什麽時候才能看見?
“幸村精市的絕招數據不足,無法顯示。”乾在一旁一邊唰唰的記著筆記,一邊和柳蓮二討論著什麽。唉~再次歎息,數據狂人還真是熱情。
球場上奔跑的身影揮灑著屬於他們自己的熱情。
不同的是什麽,相同的又是什麽。對於藤原依雪來說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真真切切的和她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15-0”做裁判的真田宣布分數。沒想到先是忍足得分。幸村笑得依舊一臉若有所思。笨蛋!不要打持久戰!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15-15”光這樣打來打去,兩人花了半個小時才解決掉兩分。相比忍足贏得的困難的第一球,幸村只花了一分鍾就贏得了一球。比分暫時被拉平。
幸村精市,果然不能小看你。忍足的嘴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容。
忍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特地推到底線打了一個高吊球,理所當然的幸村選擇扣殺。忍足使出自己的絕招巨熊回擊。準確的說應該是雲雀。只是這個絕招類似於青學不二的巨熊回擊,因此忍足侑士有時會被冠上偽天才的名號。
幸村退到底線,卻沒有接起雲雀。
“30-15”
“40-15”
……
“1-0”幸村已經丟失掉一分了。他自己到是沒有感覺到什麽。畢竟他已經接到雲雀了,只是沒有過網。過不了多久就能過網。相反忍足的撲克臉上蒙了一層寒霜。
“部長丟掉分數了欸~”丸井將泡泡糖吹得啪啪的響,這是在替他們部長惋惜還是幸災樂禍?不過幸村輸掉的話真田的巴掌大刑是不是也要伺候他?那個,算不算是以下克上?
“15-0”忍足再一次使用雲雀,這一次明顯過網。
只是,既然已經破解掉了,忍足為什麽還要使用雲雀呢?果然,幸村回擊雲雀,忍足來了一個吊短球。
“4-2”現在的比分停留在這個地方。果然,體力還是很重要的。
在場外休息的兩人。不同的是忍足已經喘息的氣息不穩,幸村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是額頭上的汗滴出賣了他想要掩飾的疲憊。
“精市喝點水吧。”水是他們上午逛街時候留下的。要不然這麽緊張的比賽誰都不願意跑出去買什麽水吧?
“嗯。”只是藤原依雪忘記了這瓶水是剛才她喝過的。幸村的那瓶水才是她準備要喝的。這簡直就是間接接吻。
坐在另一邊的忍足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別扭的轉過臉去。沒想到,忍足侑士也有這麽一天。自嘲的笑了笑。徑自拿起球拍走到場內。
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在球場周圍。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的花癡軍團什麽時候來的?“忍足!忍足!忍足!”好吵,藤原依雪,奈木音歆以及安藤風紀無一例外的捂住了耳朵。“吵死了!”安藤風紀發表總結語。
“吵。”奈木音歆的一字真言。
“哎呀,忍跡王道繼續發揚光大。”藤原依雪概括現在的狀況。
球場上兩個握著球拍奔跑的少年。或許,在打球的時候,他們忘了他們是情敵,他們是屬於熱血一族的。同樣的夢想,讓他們變得執著。
奔跑,揮拍,擊球。一切的一切,終究在這裡結束。
他們是炮灰學校。並不是青學。
“15-0”
“幸村領域!”低呼出聲的安藤風紀。又一次遭到眾人詫異的目光。估計幸村沒有在多少人中間使用過這招吧?她這樣貿然說出人家的名字真的有點奇怪。
比賽還是以6-2結束掉了。
多少人想要看見幸村領域卻終究一直沒有使出這一招。對於幸村來說,他還是有所保留的。比如說無我境界,比如說他的五種密球。幸村和忍足握手,目光飄向藤原依雪站著的地方。曾經案子許下諾言,康復後,一定會讓你看見在球場上的我。那樣的揮灑熱情,奔跑,打球真的很快樂……屬於那個夏天的熱血,即將結束了。
“第一單打。”
“跡部!跡部!跡部!”花癡軍團再次發揮作用。“勝者是冰帝!敗者是立海大!”
這算什麽?是不是欺負立海大的學校是在神奈川而沒有後援團?
“怎樣?”
跡部和真田走進球場,全場沒有了任何聲音。立於頂峰的王者其實磅礴,不容小覷。“呵呵~跡部還是一樣的華麗。”幸村站在場外給場內的跡部評價。“弦一郎還是一樣的無趣呢~”喂喂喂!好歹你也是人家的部長吧?怎麽可以說自己的部員無趣呢?而且這個部員還是對你如此死忠的副部長。
“精市你怎麽了?”幸村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藤原依雪急忙走過去扶住幸村,焦急的詢問。
“沒事,有可能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這是藤原依雪聽到的最爛的借口!但沒有拆穿。他一定是運動過頭,導致傷口隱隱作痛。
“好!我們就約定明年的全國大賽上見。”是不是她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哇啊啊啊啊……為什麽跡部女王和真田皇帝沒有比賽!真是太失望了。她還想見識一下風林火山和唐懷瑟發球啊……
“精市,我們走了?”
“嗯。”
“各位,咱見了。”藤原依雪和幸村精市相繼走出冰帝校園。還好眾位正選沒有跟出來,否則禮拜一去一定會出現,“藤原依雪是叛校!”類似這樣標題的校報。
“小雪,你和精市到家來。快點哦~”剛出校門莫名其妙的收到了這麽一條短信。兩人匆匆趕回去,“對了,精市,新野纓子去維也納了,你知道麽?”
“嗯。她臨走之前找過我。”
【“幸村精市,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藤原依雪是個好女孩,你好好把握吧。”
“你要走了?”
“怎麽,舍不得我?那也不行,我現在要去維也納,對了,藤原依雪暑假的時候也會去的。你看著辦吧。”
當時新野纓子說完這些就走了。他一直好奇,為什麽她會說出這些話?】
“哦。”
長久的沉默。關於要去維也納的事情,藤原依雪沒有向幸村提過。他也沒有向藤原依雪問起。
大家看起來都是溫和的人,只是骨子裡的傲氣還是存在的。從某些方面說,他們真的很像,不願意讓別人看穿他們的思想。
太像的人容易相處,也容易發生矛盾。一經發生的矛盾,並不容易解決。
這句話很經典,也很實用。
“你們去哪裡了?怎麽搞得渾身上下都是汗!”一進門,屬於藤原湘子以及幸村百合子式的攻擊開始。
“我們,逛街逛的。”幸村不自然的回答著。
“精市快點和我回去吧。湘子我們先走了,有空的話會過來看你的。”
“哎呀,百合子這麽客氣幹什麽!有時間的話我也會帶著小雪一起去神奈川看你的。”她們今天這麽匆匆忙忙的到底幹什麽?一大早就起來,還以為是要陪他們逛街的。(貌似是你們兩個溜走了的吧?)
“媽,我上去洗澡了。”
在藤原湘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藤原依雪就消失了。
今天一整天都好累。崴到的腳已經沒事了。看來精市還真是注意的早呢~她只是輕微的扭傷竟然也會被他發現。用跡部的話說,真是不華麗。用手塚的話說,太松懈了。
幸村坐在車中,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一天,過得還真是鬱悶。好好的約會變成了網球技術的切磋,本來也無可厚非,只是不喜歡忍足侑士看小雪的眼光。(沒想到女神大人這麽愛吃醋)
“精市,你喜歡藤原家的那個孩子吧?”
“欸?媽媽為什麽這麽說呢?”幸村看著開車的母親。
“呵呵~我也是這個年齡過來的,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麽?喜歡就要爭取,不要到別人搶走的時候才追悔莫及。”幸村百合子像是在懷念什麽似的。幸村進入自己的思考模式中。
“知道了。”幸村百合子和幸村志成一年中鮮少有時間待在家中。一家四口分隔幾地。他們的女兒一直在中國念書,兒子待在神奈川本家。至於她和丈夫,一年到頭四處奔波。一直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