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雄很想能在家裡呆兩天,好好的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知道,這幾乎不可能的。作為特一師的第一任師長,總參謀部特種作戰研究室主任,由陳偉雄代表軍委去為特一師官兵授銜的事是早就定下來的。其實這於陳偉雄來說,相比一家人團聚的機會,他更盼望著能到基層連隊去,跟戰士們在一起。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機會全家團聚現在也不太可能了。陳兆廣剛從蘇聯回來,以後團聚的機會還非常多。可是近期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得到單位去報告情況。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陳偉雄和陳兆軍的原因,要想見到陳兆廣的時間還要等上一段時間。畢竟陳兆廣所屬的單位是一個保密單位。
說起來這個話就有點長了。陳兆廣畢業後分到蘇聯當隨員來說,由於工作性質的問題,本來就不是一個很輕松的事,不但要考察這個人的平時表現,最重要的政治審查方面必須沒有問題。陳兆廣的政審大概是最簡單的,幾乎沒有什麽好考察的。他自己本身品學兼優。父母都是軍人,陳偉雄更是中國特種部隊的創始人。哥哥在中央辦公廳工作,弟弟別看年紀不大,但是屢次對國防建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是國家輕武器研究室的研究員。所以當初人員選擇的時候,陳兆廣就已經成了最優秀的人選之一。
這幾年在蘇聯,陳兆廣他們也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了一些國內的情況。特別是陳兆軍不聲不響的拐了那麽大的一個彎從蘇聯搞到了我國急需地超大型超高精度數控機床的事,在一定范圍內形成了轟動。為了這些設備,不知道有多少專業人員甚至冒著掉腦袋風險,可是還是沒能搞到。誰知道陳兆軍就憑一個倒爺的身份。就乾成了這事,這讓所有知道這個事地人都刮目相看。
其實讓所有在蘇聯的人都對陳家兄弟另眼相看的還有一個關鍵的東西。這就是陳兆廣手上的一份名單。一開始陳兆廣的這份名單知道的人非常少,也就是主要負責雙方聯絡的幾個主要領導人(當然還有陳兆軍)。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漸漸的發現了陳兆廣手中這份名單地價值。於是,這兩年,陳兆廣的工作重點開始漸漸的向這份名單開始轉移,他們發現,這份名單上幾乎囊括了蘇聯各方面的專家,而這些專家現在的現狀幾乎可以用幾片麵包來換取他們地服務。隨著工作的進行和深入,陳兆軍手上的名單地密級不斷加強。後續不斷通過國家機器陸續傳過來的名單也讓陳兆廣的工作更加忙碌了起來。
雖然蘇聯的情況是每況愈下,但是克格勃的工作效率還是非常高的,雖然中國跟蘇聯的關系更加緊密和融洽,但是時間一長。這些不正常的問題漸漸的暴露了出來。別看他們沒有什麽辦法解決這些問題,但是不代表他們不知道這些問題的嚴重性。相關學科地科學家、研究人員走幾個、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這不奇怪,也很容易讓人理解。畢竟蘇聯的物質環境地確出了問題。可是要是一走一個研究所,整個一個科研單位,而且都是去的一個國家。這整個就是搬家,無非是換個地方另起爐灶罷了。於是,活動頻繁地陳兆廣就落入了他們的視線。
就在前一段時間。蘇聯外交部很委婉的跟中國聯絡處提出,對於向陳兆廣這樣的、目的不是很明確的,甚至是懷有敵意的人,蘇聯是不歡迎的。中國方面當然清楚蘇聯的意思,陳兆廣的所有工作也是受到國家高度重視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國家當然要保護對國家做出了貢獻的人。於是,陳兆廣被招回了國內,於是,他回到了國內。第一次堂堂正正的穿上了掛著少校軍銜的軍裝。今後,陳兆廣再想出國,就只能堂堂正正的作為大使隨行武官或訓練教官了。當然。在最近這一段時間,他還必須交待好他原來的工作。讓它能夠延續下去。當然,陳兆廣明白,無論什麽時候,當年弟弟給自己的這份名單的出處是不能暴露的。他不清楚陳兆軍是怎麽搞來的這份名單,但是他知道,作為一個情報人員,一輩子生活在秘密中的味道是非常難過的。陳兆廣了解,自己的弟弟陳兆軍是絕對不可能忍受這樣的環境的。還有一個關鍵就是陳兆廣相信,無論什麽時候,陳兆軍都不會背叛自己的祖國。人都是有私心的,陳兆廣不願意自己的弟弟也走上情報工作這條路。但是誰都明白,如果泄露出去關於名單的事,事情就由不得陳兆軍了。反正陳兆廣心裡已經壓了許多的秘密了,不在乎再多一件,而且多年的訓練讓他自己都催眠了自己,告訴自己得到名單是自己長期收集的結果。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無論在什麽環境下都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潛移默化的,陳兆廣從來都不認為這是對國家的不忠誠……
陳偉雄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前往特一師的路,跟著他一起回去的當然包括陳家最閑的人陳兆軍。陳偉雄對陳家的孩子去部隊從來都是不反對的,況且這次是陳兆軍自己想去的,按照陳偉雄的想法,正好用陳兆軍的車拉酒,也省得難看……
特一師這兩天特別隆重,首先當然是全師授銜的事。所有的軍人都盼著這一天。另一個,特一師的首任師長陳偉雄同志要來了。許多特一師的人都沒有見過陳偉雄。原來的師政委黃平和刑師長都已經調到了其它的軍區。來接陳偉雄和陳兆軍的是現在的師長梁寧和政委陸羽,當然,還有“空中輕騎兵”中隊的徐陸兵副中隊長。他這個副中隊長還是陳偉雄批的,不為別的。徐陸兵是整個特一師對動力三角翼最熟悉地人之一(不能不說,人分親疏)。
在特一師,沒有人不知道陳偉雄的。誰都知道特一師從無
點點滴滴都包含著陳偉雄的心血。老首長地到來當高興。對於陳兆軍來說,也許特一師還真的有人不知道他。但是每一個“空中輕騎兵”中隊的人對這個名字都是非常熟悉的,他們都知道,如果沒有陳兆軍,也許就不會有這個“空中輕騎兵”中隊。
“報告老師長,我們空中輕騎兵中隊想請陳兆軍同志去我們中隊做客,順便給我們上一堂課,請您批準!”大家涵蓄了幾句以後,徐陸兵突然非常正式的報告說。
“行了把,徐陸兵,你是不是想把我兒子給扣在你們空中輕騎兵啊?我可告訴你。他多大年紀你是知道的,去玩可以,不過你要是給我整醉了,小心我讓你們師長換一個副中隊長!”陳偉雄的心情格外的好,平時輕易不開玩笑的他也開起了玩笑來。
“報告老師長。您放心,我可不敢把我師傅給灌醉了。要不我手下的一幫想聽故事地兵也不答應,再說了。不行了今晚就住我那。”徐陸兵說這話的時候,一開始還繃著臉,可是說到後面,他也繃不住了,不過不得不佩服他,硬是能挺著把話說順了。不過一聽這話他就知道,陳偉雄是答應了。
其實陳偉雄肯帶陳兆軍來就是想讓他來玩一下的,徐陸兵的要求他當然會答應。
“爸爸,那我跟徐陸兵叔叔玩去了。”陳兆軍一聽陳偉雄答應讓他去“空中輕騎兵”中隊玩,當然很高興。連忙想去開他的洪都斯巴魯。
“等一會。”陳偉雄開心歸開心,可心裡清楚得很。他知道,帶來地茅台有一大半都在陳兆軍的洪都斯巴魯上。這要是讓陳兆軍開走了,明天他跟特一師的首長就都沒有酒喝了
“李冰。搬兩箱酒上徐陸兵地車,兆軍的車一會你開。”陳偉雄的命令很明確。
一聽陳偉雄這話,陳兆軍知道沒戲了。不過他還真的不敢把一車的酒都乾光,但是車要是到了“空中輕騎兵”,估計能剩下一半就不錯了……
別看李冰的軍銜不高,可是徐陸兵也不會讓他幫著搬酒的,再說兩個人都是老熟人了。跟過去沒壞處。
這天晚上,陳偉雄和陳兆軍分成了兩邊。陳偉雄當然是跟特一師是領導們一起吃飯了,而陳兆軍則坐著徐陸兵的衝鋒車,一起到特一師“空中輕騎兵”中隊吃飯去了。當然,衝鋒車上並不是陳偉雄說的兩箱,而是五箱茅台。李冰心裡清楚,陳偉雄根本不知道具體有多少酒,他的統計是按車計算地,多拿幾箱沒事。
這個晚上,特一師師部跟“空中輕騎兵”中隊顯得分外熱鬧(當然,有執勤任務的除外)。師部那邊的情況陳兆軍是不知道了。不過“空中輕騎兵”這邊真地挺熱鬧的。茅台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喝上,但是只要是服務社有地酒就管夠,還沒有開餐時候陳兆軍就說了,讓徐陸兵隻管讓人去拿,不管拿了多少,都算陳兆軍的。要是別人說這話,徐陸兵也許會想一下。“空中輕騎兵”中隊好歹是一個團級的編制營級的架子,特別這些並都是精挑細選的身體最好的戰士。要是管夠喝,誰也不知道多少酒能打住。但是對陳兆軍的話,徐陸兵是深信不疑,他知道陳兆軍有錢。於是安排好了值班人員以後,徐陸兵難得的當了一回家。
“大家都聽好了。今天是我們空中輕騎兵的好日子。你們知道麽,之所以會有我們這樣一個部隊的建制的存在,就是因為有陳兆軍同志的幫助。可以說,沒有他,就不會有今天的空中輕騎兵!也許大家都聽過陳兆軍的名字,也知道他是我的師傅,更是我們特一師老師長陳偉雄的兒子。不過在座的可能認識他的人不多了。來、來、來,兆軍,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你。”本來致辭的事都是該部隊最高領導來說的。可是徐陸兵跟陳兆軍的關系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主講的位置讓給了徐陸兵。
陳兆軍這會正跟著滿滿一盤的鍋巴在進行鬥爭呢,咬著“哢哢”作響的鍋巴,他根本就沒有聽見徐陸兵在說什麽。不能不說,徐陸兵現在做鍋巴的水平比原來可要好得多了。他正吃得有勁的時候,徐陸兵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咕嘟。”陳兆軍費力的吞下了一口鍋巴, 有點不解的看著徐陸兵:“徐叔叔,怎麽了?是不是我爸來了?”陳兆軍不能不緊張,在他的面前可還擺著一杯酒呢。
“轟”的一聲,整個食堂可就開了鍋了。徐陸兵說話的時候,整個食堂裡就陳兆軍在吃東西,不是他不懂禮貌,不過這些人恨不得都是看著他長大的,沒必要委屈了自己,再說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偷偷的吃的。其實他也知道,在部隊沒有那麽多規矩。他那知道,大家都等著他講兩句的。他這兩句話一說出來,聽到的人是再也忍不住了。沒聽到的人被傳達到以後,也都笑了起來。
徐陸兵是想笑,可是他是當領導的,怎麽都得忍著。不過從他不斷抖動的肩膀和憋得通紅的臉上不難看出,徐陸兵忍得有多辛苦。
一邊“空中輕騎兵”中隊的中隊長一看,趕忙想著幫徐陸兵和陳兆軍解圍。沒有想到他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陳兆軍的一個動作讓他也堅持不住了。直接抱著肚子笑著坐在了凳子上。
原來陳兆軍還真的以為是陳偉雄來了。連忙把剛才擺在他前面的酒杯推到了徐陸兵的前面。
這個晚上,整個特一師都洋溢在喜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