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金勝谘詢傳媒集團有限公司(杜撰)是香港的一家老牌媒體公司,主要從事被譽為第一傳媒的報業和雜志,另外廣播電台、電視以及策劃廣告都有所涉足,其報紙和雜志在香港的銷量一直都名列三甲,居高不下。
金勝傳媒的總裁薛海這一輩子有兩大幸事,一是一手將金勝傳媒搞起來,二是擁有一個寶貝女兒薛冰。用薛總的話來說,就是有此兩件幸事,死而無憾了。當然,為了讓金勝能夠更好地發展下去,為了能讓女兒能夠擁有更美好的未來,他還是要好好活著的。
不過最近薛海可是為這個寶貝女兒操透心了,按說女兒在國外留學幾年終於畢業回來了,本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只可惜,父女兩人因為在一件事情意見上的不合而差點鬧出了矛盾。
按照薛海的想法,自己這個漂亮又優秀的女兒的後半輩子應該是在丈夫的呵護下衣食無憂地度過才是,離薛冰畢業還有段時間呢,薛海便給薛冰安排了不少上流社會***的聚會等活動。
而一向自詡堅強自立的薛冰,則覺得自己哪怕是不需要父親的幫助,也一樣能夠活得很好。對於父親給自己的安排很不滿意,說什麽也非要自己出來闖一闖,畢竟在國外留學這麽多年,要學以致用,而且要與她父親比肩看齊。至於那些聚會,薛冰更是一個都沒參加過。
作為父親的薛海從小就拿自己地女兒沒辦法,在女兒的倔強下。薛海屈服了,隻好同意了薛冰地要求。讓她自己出去闖蕩一番。其實,薛海心裡也想著讓社會磨礪一下女兒的棱角,出去闖蕩一番對女兒以後的生活也有好處,至少更懂得照顧自己。當然,薛海在妥協的同時自然也根據女兒的意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是薛冰在兩年之內做不出什麽成績出來,就必須聽父親的安排,老老實實地在家等著嫁人。薛海知道,香港的媒體記者如此之多。要想真正成就一番事業談何容易?薛冰本就堅強自信,她自覺兩年已經足夠了。要真做不出什麽成績出來,那也只能聽任父親的安排了。
按照薛海地意思,是要女兒在自家公司金勝工作。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女兒。還是在自己能照看得到地情況下比較放心。而薛冰也有這方面的想法。她是覺得自己的工作出成績了,怎麽地也不能便宜了其他媒體公司。當然,不想依靠父親地薛冰要求不得透露自己地家庭背景情況。對於這個條件,薛海當然同意,他還真不相信。在沒有自己幫助的情況下。女兒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整出什麽動靜來。最後,按照父女倆的約定。薛冰到金勝傳媒旗下的金勝報業去工作,在為期兩年地事業期間,雙方都不能透露她地家庭背景情況,而薛冰所有的開銷都要靠自己地努力掙取。就這樣,薛冰開始了在金勝報業的實習記者工作。當然,如果薛冰中間就被炒魷魚或者她自己堅持不下去了,薛海還是很歡迎她提前“回家”的。
八一九期間,蘇聯的動蕩局面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金勝報業作為香港報業的三甲,自然也不甘落後,也安排了一名老資格的記者前往。按照金勝報業以往的慣例,外出進行采訪的隊伍一般都是由一名老記者和一名副手組成。非常幸運的是,薛冰這個實習記者剛好是這名老資格記者負責的,而薛冰自己也表現得很積極,因此也獲得了前往蘇聯進行實地跟蹤報道的資格。當然,作為副手的薛冰只不過是個配角,主要還是由那名老記者來主持。
薛海很守信諾,並沒有把薛冰的身份告訴金勝報業任何人,而金勝報業這次安排人前往蘇聯也是編輯部自行決定的。等到薛海發現這件事的時候,薛冰已經在前往蘇聯的路上了。薛海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為了做出點成績出來而跑到各方面局面都動蕩不安的蘇聯去。雖然有記者是無冕之王,並不需要擔心動亂的形勢會給記者帶來什麽傷害,但是那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女兒,就是薛冰在英國留學期間薛海也是很不放心,更何況這次的目的地竟然是蘇聯。為此,薛海不止一次給女兒打傳呼,但僅是第一次女兒回過電話兩父女爭論了一番之外,其他的傳呼女兒根本連理都不理。之後好不容易接到女兒電話了,她人卻已經到了蘇聯,薛海很無奈,隻好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照顧好自己,多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之類的。畢竟,只有這樣薛海才有希望天天知道女兒的詳細動向。
薛冰雖然很珍惜這麽一次機會,但身為副手,到了蘇聯之後的工作自然是幫老記者整理采訪稿件以及忙一些雜事之類的。不過,對於這個她還是理解的,實習期就能夠前往蘇聯就已經是夠讓人羨慕的了,而且兩年的時間還長著呢,薛冰並不擔心憑借自己的努力無法閃光。
結果,非常意外,那名老記者突發闌尾炎,被緊急送醫院去了。這下,金勝報業著急了,但是在人手方面最近又安排得比較滿,一時之間無法安排人前往頂替。總編為此專門打電話給薛冰,讓她負責跟蹤報道一下蘇聯的時政情況,只要這邊人手能騰得開,將會馬上安排人過去接手。這下可把薛冰樂壞了,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她很希望能夠有這麽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於是,薛冰在電話中,反覆向總編請求,讓總編給她一個采訪的機會,單獨在蘇聯進行事件跟蹤報道,並說一定會做出成績給大家看。金勝報業的總編覺
好壞是名牌大學新聞專業畢業的,應該有一定地能力在的確人手緊張,於是答應薛冰先按照編輯部原先地安排負責幾天。如果成績穩定可靠,那麽就可以將在蘇聯采訪的機會留給她。但是,只要人手能夠騰得出來,編輯部將盡快加派人手趕往蘇聯,如果薛冰能做出成績,那麽蘇聯八一九事件的跟蹤報道任務將交由薛冰負責,否則薛冰將仍然擔任副手工作,主要采訪任務將交由後續派往蘇聯的資深記者負責。
薛冰清楚總編的意思,所謂的成績應該更優於原來的老記者。否則總編是不可能輕易地將采訪的主導權交給她這麽一個剛畢業出來的實習記者負責地。因此,薛冰拿出了渾身解數。幾乎沒日沒夜地關注著蘇聯八一九事件後各方面情況的進展。在發回去幾篇相關地報道之後,薛冰忽然發現,幾乎每一個記者發回編輯部的都是時政報道。如果單憑這麽一個幾乎千篇一律的東西。自己很難引起總編地重視。如果想要出眾出彩,就必須要另辟蹊徑。薛冰畢竟在國外留學多年,況且家庭背景又不一樣,她很敏銳地發現,蘇聯地經濟問題將會成為一個熱點。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蘇聯政壇的變化上面,很少有人會在這麽緊要的關頭關心蘇聯的經濟問題。想到這裡地時候。薛冰心中一跳,她覺得,自己是發現金礦了。於是,她開始把更多地目光投向了蘇聯的金融市場上。
經過一段時間對蘇聯時政地跟蹤報道,薛冰憑借出色的洞察力和優秀的文筆得到了金勝報業編輯部的讚許。當然,薛冰並不滿足於此,在進行蘇聯時政跟蹤報道的同時,她的目光也一直緊盯著蘇聯的金融市場上,時而報道出來的一些關於蘇聯經濟方面的文章還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憑借薛冰那敏銳的記者觀察力,她很快便發現了由美國量子基金為首的金融狙擊活動,本來這種金融行為和手段在正常情況下屬於一般性金融行為,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她突然發現,在這股勢力中,一個亞洲面孔起了關鍵性的作用。或許光是一個亞洲人並不奇怪,亞洲人的金融專家也不少,但如果這個亞洲人是一個女性,而且起到的幾乎是主導作用,這裡面文章就大了。畢竟,這在世界所有的金融活動中是非常罕見的。因此,薛冰開始留意起這個亞裔美籍日本女人來。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後,薛冰希望有一個采訪一下這個女性金融專家的機會。她很希望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美籍日本女人到底是通過什麽手段掌控量子基金,從而支配、裁決偌大的量子基金來服從她的安排的。薛冰覺得,如果將這個報道出去,絕對是一個比較吸引人眼球的新聞……
自從與量子基金合作以後,美智子就一直在蘇聯忙個不停。當然了,忙歸忙,這日子過得還是蠻充實的,畢竟經過她手的是這麽一筆龐大的資金,而且她自己也投入不少在裡頭,任誰工作起來也是充實而滿足。
這幾天,美智子跟以往一樣,在忘乎所以地按照陳兆軍所定的方案忙碌著。但是,這幾天和往日不同的是,竟然一直有一個香港小姑娘想要采訪她。
對於記者,美智子從來都不是很感冒,不說她現在所從事事件的保密程度,不容她去接受什麽采訪。單說她現在每天緊張的工作,也根本擠不出什麽時間去接受什麽采訪。另外,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小記者而已,自己又不是什麽名聲在外的知名人物,根本沒必要去搭理。只不過,她很好奇怎麽突然會有記者找上她來而已……
原本,薛冰還是信心滿滿的,畢竟金勝報業好歹也是香港三甲報業傳媒,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結果在經過幾番的約見之後,她才發現,是自己想得太過於天真了。不過,有著香港傳媒界鍥而不舍精神的薛冰根本就不在乎被拒絕,用她的話說,被拒絕就追蹤,被驅趕就暗中追蹤,竭力追求事實真相!
在追求事實真相的過程中,薛冰那堅強的一面體現了出來,完全做到了而不舍。窮追猛打的精神。在時政方面薛冰沒放松,而在美智子身上她又下了狠工夫。不光是耗費了大量地時間,而且那做法還真叫施出渾身解數。因為她知道,這肯定是一個視覺獨特的新聞亮點。只要能夠發掘出更深層次地東西,將一個亞洲人在歐美國際上膚色不同人種中所體現出來的睿智和精力以及表率性挖掘出來,更能夠表述出亞洲人精神之所在。薛冰可以肯定,能夠完成這次追蹤報道,對於她的事業絕對有很大的幫助……
美智子發現,她如今充實的生活中突然多出了一隻令人厭惡的蒼蠅,根本就揮之不去。甚至已經影響到自己的私生活了!美智子現在才能夠真正地體諒那些明星,整天都在光燈下。生活肯定是苦不堪言。在美智子看來,薛冰這小丫頭整一個就是無賴,死纏爛打得比美智子曾經的那個最瘋狂的追求者還要可惡。但是很無奈。於情於理於法。她很清楚,對於這些“無冕之王”,采取打壓地方式不合適不合理的,適得其反那是必然地,她都根本拿記者沒辦法。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在每天繁忙的工作之余多留意一些。別被那些無孔不入地記者發現些什麽**了。美智子更希望,自己地生活能夠安定一些。自從與陳兆軍合作開始。雖然說
事做了不少,但是於生活和穩定性而言,她一直都是的。現在的情況讓她難以接受。原因於此,美智子覺得自己該有什麽策略離開這樣一個輿論的漩渦。
但是讓美智子更無奈的是,她根本想不出什麽辦法來躲避這些。如果美智子是那些明星,那在檔期空閑地時候還能夠從記者網中鑽出去,擁有自己地私生活。但是美智子作為金融機構的主持人,金融活動地執掌者,她根本沒有辦法回避,無從回避。對於薛冰的行為,於美智子而言,她很可以利用陳兆軍的關系,采取一些行之有效的手段,控制薛冰的言行舉止。但是,美智子知道,薛冰是中國人,作為同樣是中國人的陳兆軍,一定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所以,對於薛冰的行為,美智子盡管厭惡,但是還處於她能夠忍受的地步。而且於美智子而言,所有的東西都是事實,這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薛冰如今每天都死盯著美智子的行蹤,她期望能夠通過美智子的言行獲取更多自己需要的東西。於美智子而言,無論如何,薛冰還算是中國人,她不能夠像對付其他國家的記者一般對付薛冰,她不知道陳兆軍的民族意識是怎麽樣的。薛冰發現,她於普通的外國記者而言,有了更多的便易。
這一天,薛冰還是按照以往的管理,盯著美智子的作息時間,跟在她背後。
美智子一如既往,沒有搭理任何的媒體,按照自己的正常作息行為,準備乘車前往量子基金於蘇聯的辦事處。臨上車前,美智子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陳君!有什麽問題嗎?”這個電話是陳兆軍打過來的,美智子當然非常重視,語氣馬上恭敬了起來。
薛冰突然發現,在蘇聯這個地方,她能夠聽到異常親切的漢語。她從來不知道,美智子一個美籍日本人在蘇聯竟然會說漢語,這讓薛冰震驚不已。更讓她震撼的是,美智子竟然用如此恭敬的漢語表述著她的意思,換言之她所接觸的對象,是一個中國人,而且是一個美智子都很敬畏的人。薛冰以她那記者那敏銳的嗅覺,很敏感地察覺出了這兩點。有了這些,薛冰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她清楚,這將是她語言上的優勢了……
“放心吧!老板!我一直都在按照您的規劃實施著,目前實施情況非常順利……
聽到了這,薛冰的心跳了起來。她知道,恐怕在當時能夠很清楚地理解美智子話中意思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了。她的腦袋忽然熱了起來,她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挖到金礦了,關鍵是在這條礦脈上真正發掘出金帶來。在美智子簡短的電話交談中,薛冰敏銳地抓出了兩個關鍵詞,一個是“老板”,另一個是“按照您的規劃”。她知道普通話的意義,她不敢相信,在美智子一個美籍日本人的頭上竟然會有一個說普通話的老板在幕後操控著。這絕對是一個非常有新聞價值的東西,薛冰第一次為自己的母語感到驕傲。
美智子不知道她簡短的對話竟然透出了這麽重要的信息,在她看來,這兩句根本就是很普通的對話。而且她不在乎自己在蘇聯用漢語打電話會引出什麽事端來。她現在正急著趕往辦事處的路上,這連續幾天,雖然收益頗豐,但是美智子也覺得非常辛苦了。畢竟,連續作戰方式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承受得了的。上車後沒多久,美智子已經進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
薛冰為自己的發現激動了好久,她清楚這是一個值得發掘的新聞素材。 畢竟薛冰是傳媒專業的,對於無線通訊的基礎理論,她還是有所了解的。有了這些信息,她覺得只要深挖下去,值得發掘的東西肯定會很多。於是,她首先想到了蘇聯的無線通訊部門。
有了想法之後,薛冰馬上便著手幹了起來。通過各方面的關系,金錢開道,找到了相關方面的人,從相關方面的人口中得到了美智子當天的通話號碼。經過時間段的分析,薛冰很快便發現了美智子與那個說普通話的“老板”的電話號碼。頓時,薛冰激動了起來,她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只要通過這個電話號碼,在目前手提電話普及率相對低的時期,很容易透過這個號碼找到美智子口中所說的“老板”這個人來。薛冰期待著,她所發現的這個秘密會成為一個震撼性的新聞。她很希望,來年的“普利策新聞獎”會落到自己手中,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擺脫父親的“光環”了。薛冰很期待著,能夠獨立地行為行事。
薛冰很清楚,要想確定地了解美智子所接聽電話歸屬地的情況,不是她這麽一個小記者能夠完成的。她必須要借助於她所能夠借助的一些相關的情報和人脈方面的關系。於是,這一天的時間,薛冰不知道打了多少的電話,每一個接到電話的人都清楚地了解了薛冰正在查一個中國的電話號碼的歸屬地。大家很清楚,薛冰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於是,一張大網撒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