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堅此時腦裡可是一片漿糊啊,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畜無害的家夥,力氣竟然那麽大,那麽能打,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有槍。在陳兆軍踹他一腳的時候,定堅心裡還直罵,發誓不打得陳兆軍滿地找牙誓不罷休。但當陳兆軍抽出槍指著他的時候,覃定堅嚇懵了,當時便從頭頂一直麻到腳底,一下子身體不受控制,躺在那裡等待著審判。
其實在陳兆軍照顧陳兆廣的時候,覃定堅他們是有機會跑的,但他們誰也不敢跑,他們怕。他們心裡都清楚,自己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子彈。雖然他們聽到陳兆軍嘴上承諾說“不開槍”,可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因為自己等人的逃跑而突然發飆,賞給他們每個人好幾顆子彈呢?
更重要的是,覃定堅在陳兆軍抽出槍指著他的那一刹那,認出了那槍的模樣。定堅雖然沒玩過槍,但他舅舅是派出所所長,沒玩過卻見得多了,自然知道國家發給的配槍大概是什麽模樣。陳兆軍手裡的槍,定堅是看清楚了,明顯不是製式武器。從這點可以肯定,陳兆軍是非法持槍。定堅心裡明白,自己充其量不過是小打小鬧,根本沒辦法跟一個非法持槍的人抗衡。這種人,定堅不清楚,但在他看來,非法持槍的人肯定不會在乎殺上一兩個人。所以,他根本不敢跑,而且哪怕被打得再厲害,也不敢多吭幾聲,就是害怕陳兆軍會一個不爽,掏槍直接把自己等人崩了。
u.:一整天都沒招惹誰,今天剛剛來興趣,就碰上了這麽一個。而且對於美女,他們從來都只是口頭上調戲,沒試過真的動手。有同伴在身邊地女人就更不敢動手了。可今天定堅怎麽就頭腦發熱了,是何建玲太漂亮。太有氣質了?總之,現在定堅是後悔萬分啊,如果讓他知道這夥人手裡竟然拿著槍,打死他也不敢出手調戲他們,甚至連路過都不敢大聲說話或唱歌,更有可能是直接繞路走。最好連見都見不上。
可是,覃定堅知道。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只能祈求陳兆軍能夠快點打完,免得繼續受**上的煎熬。
不一會,覃定堅已經被踹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了。但陳兆軍好像還沒打過癮一般。仍然在瘋狂地朝這三人攻擊著,而且是哪裡好下腳踢哪裡,根本不管會不會踢到要害部位(起碼覃定堅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不是覃定堅等人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誰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一個什麽楊的結果,恐怕他們不是殘廢就是重傷了。
“兄弟,別打了……楚,好漢不吃眼前虧,告饒地話脫口而出,誰知道陳兆軍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還在不停地挨個打他們幾個。
“大爺!求求您了……山,我不該動你女人……了,你高抬貴手,把我們放了吧。我……頭……要幹什麽,絲毫不顧瘋狂落到自己身上的腿腳,掙扎著爬起來給陳兆軍磕頭認錯著。不僅如此,他還順便給何建玲磕頭認錯著:“奶奶……:狗……給您磕頭認錯了……學習,一時間,求爺爺告奶奶地求饒聲接連不斷地響起。這會,只要陳兆軍能停手,讓他們怎麽著都行了,別說叫兩聲大爺、奶奶了,就是叫爹也行啊。
=打他們的。因此,他們地求饒根本沒起到什麽效果。
終於,被打醒的覃定堅終於了解了關鍵,又慌忙給陳兆廣磕頭認錯,也是不斷地叫著爺爺。
“你們幾個混帳!我看你們還長不長眼?”陳兆軍邊打邊罵著,見他們開始給陳兆廣磕頭認錯了,也因為打了那麽久了,心中地氣也消去了大半,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另外兩個小青年見這招有效,也都紛紛向陳兆廣磕頭認錯
不知道有多好。
陳兆軍見教訓也教訓了,這錯也算認了,而且自己打也打累了,殺人不過透點地,於是便每人再重重地踹上一腳,手一甩:“滾!!”其實,他也不想這幾個家夥的求饒聲影響到正在閉目修養的陳兆廣,看到差不多就行了。
見陳兆軍已經放過自己,覃定堅以及他兩個夥伴馬上跌撞地翻爬起來,一邊向後溜一邊還不停地說著“謝謝”,很快就溜得沒蹤影了。
陳兆軍他們被這麽幾個小青年一搞,原本出來透氣的心情全沒了。不過,外面空氣清新,這裡的環境也算安靜,與其回家去悶著,倒還是不如在這裡歇息一下,把心情平複下來再回去地好。陳兆軍已經有了想法,下次要是二哥再出來,一定要讓老爺子的警衛員賠著,免得被這些不長眼的小流氓煩著。要是真地出了什麽事,那毛病就大了.
+他們真的很擔心陳兆軍會不講信用,冷不丁地就在後面給自己一槍。
“好險,真***的好險!”那個相對較瘦小的青年在逃出來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絲毫不管身上有多少傷痕,不管這些傷痕有多痛,狠狠地拍著心臟部位,不斷地重複著這麽一句話。
“丫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另一個小青年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以後碰到多美的姑娘,也絕不調戲了。也不管以後碰到多弱的人,也不敢動手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那個坐著輪椅的家夥說的那句“我們不是你們惹得起的”話是什麽意思了,還真是惹不起的主啊。
“還好,他的槍沒走火!”瘦小的青年繼續拍著胸脯說道,他心裡也打定了主意,以後別說不調戲,恐怕就連上街都不敢了,實在是太刺激了點。
三個人現在的模樣雖然有點恐怖,但在挨打的時候他們都護住了重要部位,所以根本沒什麽大礙,只是逃不了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下場。他們三個最慘的要數定堅了,誰讓他動作最快,已經碰到那個輪椅了。不過,就算嚴重,也只是外部傷痕而已,內傷一點都沒有。當然,就算是這樣,也足夠嚇人的了,以現在他們三個的模樣,只要放到戰場上一躺不動,誰都會認為這是一具早已死透的屍體。他們不知道,這全是陳兆軍手下留情的結果,在特一師學到的東西,可都是在戰場上用的,講究的是一招製敵,都是殺人的功夫。其實陳兆廣一看弟弟打架的架勢就知道,他根本沒往要害的地方招呼,無非是泄憤而已,要不他早就開口阻止了。
“丫的!”緩過氣來的覃定堅忍不住吐了口唾沫,罵了句:“我們惹不起他們,但我就不信他們能惹得起國家!”
另外兩個不知道怎麽回事, 忙道:“堅哥,我們還是回家洗洗乾淨算了吧,萬一被他們報復,我們……
“我呸!”前面一句罵話之後,已經壯了覃定堅的膽,原本模糊的打算,現在心裡已經逐漸清晰了起來:“非法持槍,這可是重罪啊!哼!我就不信,他們吃著牢飯還能找我們麻煩!”
“什麽非法持槍?怎麽回事啊?堅哥。”
“你們不知道吧,那個小子用的是一隻外國槍!老子玩槍玩得多了,一眼就認出那根本就不是我們國家的裝備手槍!”覃定堅開始滿嘴跑火車了。平時他可沒少跟他的那幫兄弟吹牛,天花亂墜的,整個就是一個楊子榮的形象,駁殼槍一揮,要打鼻子不打眼睛,但凡是槍,就沒有他定堅沒玩過的。
“可是……該怎辦?聽說那幫家夥狠著那,別吧小命給搭上了。”那個瘦小的青年趕緊提醒道,他就是擔心,就算陳兆軍給收拾了,可他們有同夥來報復的話,那自己幾個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搞不好就真的把這就給填進去了,其實這都是陳兆軍的槍給他嚇的,畢竟長那麽大,還沒有見過當真敢掏槍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