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晚,包括全國上下,大家的話題大都是春晚上大放年春晚小品《賣拐》的續集《賣車》。李愛紅又一次成為了明星。不過這個晚上,陳家發生的另一件事讓大家都幾乎忽略了李愛紅的表演。
陳家這天晚上都為陳兆廣傷勢的恢復感到高興,這會正在準備著除夕的團圓飯。唐星櫻說過,一般療效到了,三五天便會出現一點點知覺,比如動一下小腳趾之類的事。在除夕這天晚飯前,陳兆廣在其他人都為晚飯忙碌的時候試驗了一下,他驚喜的發現,隨著大腦發出的指令,他的大拇趾隨著他的意願輕微動了一下。
“媽!”這個發現讓陳兆廣興奮不已。
“怎麽了?”張桂梅慌慌張張的從廚房裡衝了出來,手上還掛著水珠。剛才她正在廚房裡洗菜呢。
“媽,你看!”陳兆廣激動得臉都漲紅了。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腳,讓大拇指又動了一下。
順著陳兆廣的目光,張桂梅也盯到了陳兆廣的腳上,經管隔著襪子,她還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陳兆廣腳上的動作。多年的醫護工作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了這個在平常人看來異常簡單的動作對於陳兆廣來說意味著什麽。
“老頭子,你快出來,兆廣的腳能動了!”張桂梅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一下子跪了下來,抱住了陳兆廣的腳,反覆打量著。
張桂梅的這一嗓子,全家人都給驚動了,大家也都知道這個事的意義。一下子。全家人都圍攏在了陳兆廣前面。陳兆廣也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已經被張桂梅脫下了襪子地腳。這次,全家人都看見,陳兆廣的大拇指真的可以動了。雖然動作很輕,但是它的確是在陳兆廣的控制下能動了。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陳家所有人都開心了。包括陳麗麗也高興地笑了起來,一個勁地嚷著“二叔好了。抱麗麗”之類地話。小孩子那裡知道,這跟真正意義上的好了還有很大地距離。
用陳兆軍開玩笑的話說,這是腳趾的一小步,卻是康復途上的一大步。
整個晚上,陳家除了討論屏幕上的李愛紅之外,就是討論陳兆廣治療的問題。陳兆廣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活動著他的腳。所有地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感覺當中。陳兆軍這個時候也變得喋喋不休起來。無非是搶點功勞的意思。只不過,都是陳兆軍在說。其他人在聽。至於說聽進去沒有就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為陳兆廣治療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其中何建玲地功勞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別看大家平時都沒有說什麽,但是大家都清楚。陳兆廣能恢復得這麽快,何建玲應該說功勞是最大的了。
此時此刻。何建玲當然是最有成就感地、也是感覺最幸福的人……
整個晚上,陳家的除夕團圓飯大概是最開心的一次了,所有的人都有樂融融的感覺。連天聊天都聊得分外輕松……
大年初五這天,陳兆廣要去303院,借助那裡的理療儀設備做物理治療,因此今天的針灸、藥浴和推拿都暫停一天,何建玲也剛好有機會休息一下。而這個時候,陳家迎來了一個老朋友。
林副校長,何建玲母親,親自從深圳大老遠地找到北京來,為的當然是何建玲和陳兆廣的事。
何建玲在除夕的那天打了個電話回家,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跟自己母親說了一遍,並請母親幫忙找陳家說。畢竟,她一個姑娘家的,這方面的事怎麽好自己開口。
對於女兒的心思,林副校長很不理解,怎麽說,雖然陳家和他們何家交情不錯,雖然陳兆廣是個國家英雄,但畢竟這是婚姻愛情,並不是崇拜。而且,最重要的,是陳兆廣他目前並不算是個正常人,天知道他能不能恢復正常啊?或者,誰知道他能不能早日恢復正常啊。如果不行的話,那自己的寶貝女兒未來不是活得很辛苦?當媽媽的當然要為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負責。
不過,在林副校長聽完女兒說的治療過程之後,她不再說什麽了。跟和政委商量了一個晚上,兩個人算是同意了女兒的打算,並決定親自到陳家說親去。
張桂梅對於林副校長能夠親自來感到非常意外,畢竟這才剛過完春節,而從深圳到北京好幾千公裡的路程,這麽專程地跑一趟是太隆重了點。這些事,一個電話不就行了……
“老張,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一下我們家玲玲和你們家老二的事的。”林副校長也不客氣,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
“玲玲和兆廣怎麽了?”張桂梅挺詫異的。雖然是情理中的事,但是這個速度好像快了一點。張桂梅本來以為,這事怎麽都得等陳兆廣康復了以後再說的。
“我們家玲玲說了,她是非陳兆廣不嫁了,讓我來跟你通個氣。她一個女孩子家的不好說。”說。這個事情。還是痛痛快快的好。
張桂梅一聽明白了,感情何建玲自己不敢說,讓她媽媽當說客來了。
“可是林老師,我們家老二的事你也知道,說不上這輩子站都站不起來了。”張桂梅心裡再怎麽願意,可是這些事是必須交待清楚的。
“這個我知道,我也問過玲玲,她說了,就算你們家老二一輩子站不起來,她也願意伺候他一輩子。孩子是鐵了心了,我這個當媽的也就隻好來了。”說真的,要是陳兆廣沒事,這事對於兩家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可是陳兆廣現在這樣。她這個當媽的當然不情願。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倔,再一個何建玲也說了,陳兆廣恢復的事問題不大了,起碼現在恢復地速度很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復了。林副校長這才放心了一些。其實這也難怪,沒有當父母的不為孩子考慮的……
張桂梅是真心希望二兒子能跟何建玲一起,何建玲是她從小到大看著的,在任何方面都沒得挑,太對張桂梅胃口了。因此。之前何建玲一直表現得過火,張桂梅也沒說什麽。只不過。她心裡老覺得這樣有點太自私了。畢竟,陳兆廣的傷勢還是個未知數,萬一一輩子站不起來了,那不耽誤人家姑娘一生?
當然,這些張桂梅也只是想想,更多地。她還是向著自己兒子的。反正她也沒去促成這事,一切都是何建玲她自願地。
兩人聊得還比較愉快。不過,張桂梅對這事還不敢胡亂做主,這兒女家的事,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解決,家長方面。也還
偉雄點頭才行。張桂梅的意見,只不過是對事件的一下而已。
陳偉雄在聽說這件事之後,當即便反對。理由很簡單,不能因此而耽誤了人家姑娘。不過,在張桂梅的努力勸說下,陳偉雄在得知何建玲幫助陳兆廣治療的全部詳細過程之後,便沒再說什麽了。經過一番思考,他也點頭同意了這件事。畢竟他地心還是向著自己兒子的,再說何建玲這孩子還真讓陳偉雄喜歡。再說了,看現在地架勢,陳兆廣恢復的可能性非常大,應該說沒有多大的問題。還有就是,既然林副校長都找上門來了,說明何建玲自己是願意的了。這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這事很快便到了事件地主角陳兆廣身上,從父母兩人口中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陳兆廣也跟陳偉雄一樣的反應,當場便拒絕,理由也是一樣地。不過,他的拒絕比較無力,因為在治療中,他就已經佔盡了何建玲的便宜,如果說現在就拒絕她,那就有點嫌棄人家的意思了。而在感情方面,陳兆廣也不可能不為何建玲對自己的付出而感動,如果說對何建玲沒有任何感覺,那肯定是假的。特別是這次,他在思考了一會之後便被何建玲的不顧一切,感動得眼眶都濕潤了。主動嫁給一個很可能終生殘疾的人,這樣一個人,叫陳兆廣怎麽能不感動,怎麽能有理由拒絕。
於是,這事,有了陳兆廣的點頭之後,基本上就算定了下來。陳偉雄也跟何政委那邊通了通氣,雙方對這門婚事還是比較滿意的。反正,這種事,就算反對也反對不來,倒不如順水推舟,大家和和氣氣的更好。
陳兆軍在知道這事之後,心中是一陣鬱悶一陣開心。
鬱悶的是,以後何建玲成為了自己二嫂,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欺負自己了,而且還是仗勢欺人那種。陳兆軍自問,要是何建玲成了自己的嫂子,他可就不敢跟她頂著幹了。否者陳偉雄非教訓他不可。不過陳兆軍可沒有想明白,上一輩子陳兆廣跟何建玲可是沒有什麽瓜葛的,這會怎麽變了?再說何建玲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怎麽就成了自己的嫂子了?
不過,陳兆軍後來卻發現,何建玲成為自己二嫂之後突然變了,再也沒有那種沒事找事的脾氣了,讓陳兆軍好長一段時間適應不過來。他找了一個機會偷偷的問了一下二哥,這才知道,原來陳兆廣一直都知道何建玲是故意沒事找茬欺負陳兆軍,明確了關系以後,他便提醒了一下何建玲,讓她不要再針對陳兆軍了。何建玲也算是明理的人,而且她一直以來找陳兆軍的麻煩都是因為自己沒他優秀。而現在,還是家和萬事興的好……再說了,她本來跟陳兆軍又沒有什麽矛盾。當然,這是後話了。
不過陳兆軍還是很開心的,不管怎麽說,二哥能夠成立個幸福一個的家庭總是好事。雖然自己有可能會被欺負,但為了二哥,自己被欺負算什麽,大不了,惹不起就躲,中國不行就躲外國去,反正他躲何建玲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總不能為了這個不讓二哥不結婚吧?再說就算他想,也得他能阻止才行。現在連陳偉雄都同意了,陳兆軍根本就回天乏術了。
確定了彼此的關系以後,何建玲住四合院就名正言順了。治療起來也不再那麽扭扭捏捏了,效率大大地提高。陳兆軍也開始被何建玲指使得團團轉了起來。
這讓唐星櫻好奇不已,她知道何建玲是個聰明伶俐好學的人,但一個春節才過去,這前後地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點。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麽,對於這些事。好奇一下可以,追根究底就不是唐星櫻的性格了,她也沒有興趣知道這裡面的究竟。對她來說,這些都是跟她都沒有什麽關系的事……
就這樣,又治療了一個多月,陳兆廣已經可以彎曲自己的雙腿。並在別人地攙扶下下地站立了。恢復速度完全在唐星櫻的預期之中。根據唐星櫻地治療方案,陳兆廣應該能在一百天內獨自在簡易輔助設備的幫助下行走。在四個月內就可以丟掉輔助設備獨立行走一小段路了,五個月左右就可以輕松散步了。不過,還是不能進行太過劇烈的運動,而且也不能行走過久導致消耗太大。否則對以後的恢復會有不小的影響。
而根據唐星櫻的計劃,已經可以取消藥浴這個步驟了。而針灸地間隔時間也長了起來,但藥酒推拿還是要天天做的。也就是說,在配合唐星櫻治療地人員中。陳兆軍已經完全變成一個多余的人,有他沒他都一樣。有空他就可以去幫一下忙,沒空就可以忙自己的。總之,現在他終於可以輕松一下了,陳兆廣的事壓了他那麽久,也是時候喘喘氣了……
這天,國家計劃委員會找到了總參謀部的家屬院,他們是來找陳兆軍地。來人算是陳兆軍的熟人了,就是當初他在黑河跟謝廖沙倒超精密數控機床的那個老王,到現在,陳兆軍還不知道他地職務是什麽。老王帶著一個秘書之類的隨員,早早在陳偉雄家裡等著他的回來。
“陳兆軍同志,這次我們來,主要是因為你上次在XX公園持械傷人的事。我們計委經過研究,決定給你一個警告處分並收回配槍!”老王一見到陳兆軍,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麽!?”陳兆軍剛剛去陪陳兆廣他們出去逛了一圈,心情正好著,卻突然見到陌生的老熟人,突然聽到這麽一句話,讓陳兆軍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我們計委專門下了個文件,上面的內容你可以看看。”老王說著,對旁邊的秘書點了點頭,秘書從公文包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陳兆軍。
當陳兆軍看到名為“關於陳兆軍同志持械傷人的處分決定”為抬頭的複本文件時,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老王剛剛的那句話又在他腦海響起了一遍。當冒出“收回配槍”的時候,陳兆軍連文件內容都沒看下去,當場就把文件甩了回去:“不行!!”
事情太突然,陳兆軍還根本沒有細致地組織語言,根本就是潛意識地冒出這麽一句話。但是這樣的事,又怎麽可能他說不行就不行呢?
老王微微一笑,道:“陳兆軍同志,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只不過,自嚴打之後,國家對這方面的事情控制得都很嚴格,特別是你又出了這麽一個情況。沒辦法,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做法!”老王知道陳兆軍對國家的重要性,雖然是來處分陳兆軍的,但在語氣上還是比較客氣的。
“不行!我根本沒做什麽!而且,在那種情況
有足夠的理由掏出配槍!你們不能因為這件小事處分.的,要不,他就不會冒出去研製卡賓槍的念頭來了。但人一著急,總會胡言亂語,說出的話就沒什麽邏輯了。不過,這也確實是,那次持械傷人事件已經過去了不短時間,陳兆軍一直都覺得這根本沒什麽大不了,國家計劃委員會不會為這件小事來麻煩自己。但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了他的想象。
“陳兆軍同志,這件事的處理辦法是經過我們計委專門討論研究出來的,我們認為,無論從什麽角度考慮,只有這樣才是最合理的了。”老王說道。
“最合理?”說到這個。陳兆軍來氣了,當場便指著老王嚷嚷了起來:“你們覺得,從日本弄來兩台數控機床,換來你們不聲不響那叫合理?你們覺得,從蘇聯弄來一台超精密數控機床。依舊等於白送,也叫合理??最後還搞一個莫名其妙的職務給我。這就叫合理?單單就為了這麽一件小事,你們就要給我處分?!如果有歹徒在我身邊把國家一等功臣給傷害了,那我是不是要坐牢了?啊?你們嘴上不斷地說著這什麽合理那什麽合理,但你們究竟有沒有想過,我們自己心中地感受?哼!!”陳兆軍這次真的火了,在他的理解中。國家計劃委員會對他的態度,根本就是需要的時候就拿來。不需要地時候就一腳踹開。而且用你還沒什麽理由,連報酬都不提一下。陳兆軍其實也從來沒把國家是否看重自己放在心上,但陳兆廣的事件之後,他覺得得不到國家地看重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家人。這次他之所以那麽著急,一方面是因為他確實在乎配槍。而另一方面,潛意識地,陳兆軍很看重國家對他的態度。這次。陳兆軍已經可以理解為國家根本就是拿他不當一回事。
“陳兆軍同志,我們也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這事件的影響太大了點,把幾個地方的公安局等部門都驚動了,我們只能這麽處理了!”老王身為國家計劃委員會的一員,對陳兆軍地貢獻是完全看在眼裡的,陳兆軍所說地那機床的事情,他都有份參與。這幾台數控機床可是幫了國家大忙啊,要論陳兆軍的貢獻,那國家計劃委員會還真想不出來該怎麽獎勵他,只是臨時決定好好用他,才把他安排到福建去的。結果,卻鬧出這麽一串事來,陳兆軍不僅在福建掏槍指自己腦袋威脅武警,還在北京XX公園那種公眾場合隨便掏槍。這要是萬一出了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所以,國家計劃委員會就隻好獎勵擱置,懲罰先行了。對於這一點,老王的老臉也不由地有點掛不住了。其實,國家計劃委員會這次懲罰主要是針對陳兆軍持械傷人,但他們內部討論地,卻是陳兆軍上次在福建掏槍指自己腦袋威脅武警的事件。持械傷人事件表明,陳兆軍只要情緒一來,就會隨便掏槍,甚至做出一些讓人擔心的事出來。萬一陳兆軍什麽時候真地掏槍蹦了自己呢?因此,國家計劃委員會經過好幾次專門會議商量出這麽一個處理辦法。陳兆軍是理解錯了,國家並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太在乎了,把方方面面都保護得太周全,只是不能太過暴露出國家的態度,特別是陳兆軍這種經常在國外跑的人。
“影響大就這麽做?那我是不是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從日本騙來了幾台機床,又從蘇聯騙來了一台超精密機床啊?這樣恐怕全世界都震驚了吧?這麽大的影響,不知道,你們有什麽獎勵給我呢?哼!你們說的那一套,做的那一套,對我根本就不合理!總之,這配槍你們不能收回去,而且,這配槍是輕武器研究所配發給我的,不乾你們的事。”或許陳兆軍是對配槍在乎,又或者,他是想引起國家的注意。這一次,他的言語和意向就太過激動了點。
“這個……誰都沒想出什麽好辦法來。最後無奈,老王隻好把國家計劃委員會給他的一條後路給用上了:“陳兆軍同志,我們計委這次確實是必須要這麽做。雖然你的配槍是由輕武器研究所配發,但輕武器研究所的配發也需要經過我們審批,而且你的檔案已經轉到我們計委了。所以我們有權利收回你的配槍。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們計委還在討論著,只是臨時決定收回配槍而已,等討論出結果來,再做決定。說不定,這配槍很快就又回到你手裡了呢。”看重,也擔心老王會碰到什麽難處,便想出了這麽一條後路來,讓老王用上,以免鬧出什麽不快來。而國家計劃委員會是很不希望用上這個說辭的,畢竟,這關系到國家的面子。但是,這次老王沒辦法了,只能拿出這套說辭來。如果還不成功的話,那就只能鬧得不歡了。畢竟,國家是國家,個人是個人,個人再強勢,再有價值,也必須聽國家的。
“好!這槍我不要了!你們愛討論多久討論多久。反正我算看清楚了, 你們整個就是過河拆橋!得了,以後我懂得怎麽做了!”陳兆軍將配槍掏和持槍證掏了出來,拍到了桌面。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老王和他的秘書在那裡尷尬不已。
陳兆軍這麽說,一方面是在賭氣,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引起國家的關注,免得自己做的事全部都成了必要貢獻。向來不喜歡做虧本買賣的他總覺得自己這次虧大了。其實,陳兆軍早就打算好該怎麽做了,而且要做的事都會牽扯到國家利益的,這次這件事也只是說說,提醒一下國家而已,該做的還是要做。只是因為這件事,以後的做法就需要改變一下了,不能總是這麽不聲不響地做貢獻,卻連什麽都沒得到。至少,以後每做一件事,都要提醒一下國家,該做出點什麽了。至於配槍的問題,陳兆軍知道,這次自己的態度那麽強硬,國家計劃委員會回去肯定還是要討論的,而且絕對會還回來。對於自己的能量,陳兆軍還是很有自信的。
老王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但不論是他,還是國家計劃委員會,都沒想到,經過這麽一件事,陳兆軍已經從一個乖巧的,只知道貢獻不知道索取的好幹部,變成了一個會討價還價的商人了。
陳兆軍跟老王爭論的時候,陳偉雄他們並沒在場,否則,陳偉雄肯定當場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