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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莫能棄》二十一猛藥
錢眼也說:“是啊是啊,嶽母是嶽母,杏花娘子是杏花娘子。”

 我加了一句:“還是繼嶽母!”

 錢眼說:“對呀對呀!日後我就不用叫娘了。是不是,杏花娘子?”

 杏花唾了口說:“小姐,我不嫁給他!你給他銀兩,我不要月錢了,我還你。。。。。。”

 錢眼說:“哇!我娘子臉上掛不住了!

 我說道:“你也別太羞辱人。”杏花說道:“謝謝小姐。。。。。。”我說:“你直接就娘子了,連杏花都免了。”

 杏花大哭:“小姐不要我了。”

 錢眼:“我那三百兩銀子掙的實在不易,我為此風餐露宿,嘔心瀝血。。。。。。”

 杏花狂哭:“小姐,我要殺了他!

 錢眼:“我為此剁了一隻胳膊和一條腿兒。。。。。。”我笑:“兩條胳膊兩條腿兒才好。”

 杏花:“小姐,我求你,別讓他這麽羞我。。。。。。”

 錢眼:“我為此少了十年陽壽,還要飽受你繼母的侮辱折磨。。。。。。”

 杏花泣不成聲:“小姐!我受不了了。。。。。。”

 我已經笑得趴在馬背上,錢眼說:“我真是。。。。。。”杏花稍微停了下,錢眼說:“十分後悔。。。。。。”杏花瘋了,在馬上抓著錢眼一通亂打,錢眼大叫。我忽然不笑了,不自覺想看謝審言,心中難受起來。杏花打累了,停了手,錢眼假裝嗚咽著說:“我真是十分後悔沒有早一點用在你身上。。。。。。”杏花一下雙手蒙在臉上又哭起來。我歎了口氣。錢眼聽見轉頭臉色正常地說:“知音,我跟你說過,人家不象你想的那麽。。。。。。”我死盯著錢眼說:“錢眼,我說真的,你再講一句。。。。。。”

 錢眼舉手:“算了,算了,我用三百兩銀子買了個娘子,心裡正高興,放你一馬!”杏花的哭聲又大了好多。

 後面的幾天,錢眼拚命羞辱杏花,每開口,必說三百兩。如:

 “這才二兩銀子?我那三百兩可以買多少。。。。。。”

 “你剛才拿的東西大概是我那三百兩的百分之一。。。。。。”

 “我現在要是能看見我那三百兩正放在面前,我也許就吃得下去飯了。。。。。。”

 “我昨夜枕頭下面少了三百兩銀票,就沒睡好。。。。。。。”

 杏花一開始哭泣,接著大怒,中怒,小怒,羞愧,不快,大罵,中罵,小罵。。。。。。終於無動於衷了。

 我們騎著馬,中午到了,前面路邊一棵巨大的樹木,樹冠下綠蔭誘人,樹旁幾塊石頭。我看著說:“我們在那裡吃午飯吧。”大家說好。到了樹下,下馬,我自然是第一個坐在了石頭上,錢眼在我一邊坐了,杏花找乾糧和水。謝審言下馬站在馬邊,不動作,也不坐,直到李伯說一句:“謝公子坐吧。”他才慢慢地走過來,坐到了我的另一邊。

 錢眼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謝審言戴著鬥笠,應該是看著大路。

 杏花把吃的和水遞給了我,又遞給了錢眼。李伯把食物遞給謝審言,謝審言接過來點了下頭。我明白了他為什麽總要等李伯的話,他還是以奴者自居,可不乾事情,自然站在那裡,要等李伯開言他才坐下。想到這裡,我又心酸。

 錢眼從杏花手裡接了東西,有氣無力地說:“娘子,謝謝,但是我那三百兩銀子也能讓人給我上吃的。”杏花理都沒理他,坐在附近石頭上開始吃飯。

 我幾口就飽了。看著錢眼吃得狼吞虎咽,就說:“你吃這麽多東西就是為了接著治療我們杏花吧?累不累?”

 錢眼歎氣:“我從第一天就累得精疲力竭了,可沒辦法,治病救人哪!”杏花一下子看錢眼。

 我也歎:“你好狠心,下這麽猛的藥。”

 錢眼哼著笑了一聲:“長痛不如短痛,現在趁熱打鐵讓她過了勁兒,省得她一輩子和我別扭著,心裡不舒服。”杏花大瞪了眼睛

 我笑道:“你不怕藥太苦,她受不了?再也不理你了?”

 錢眼歹笑:“我的娘子吃了那麽多苦,這點苦算什麽?況且還是我給的,日後,她隻覺得甜!”杏花目瞪口呆地看著錢眼。我可是咬牙看著他,他這是又在影射謝審言!

 錢眼吃完了,抹了把嘴,看著我,也實際看著謝審言說:“知音,你聽我一句話!下猛藥吧!”

 我象毒蛇吐信一樣說:“你胡說什麽呢?!”

 錢眼站起身,得瑟了一下,回頭說:“你要救人,就救人。你要見死不救,就直說!”

 我看著錢眼,氣得口不擇言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伸手,不是救人,是害了人家!”

 錢眼從眼角裡看著我:“我說過,人家比你想的要強得多!你的前身都沒害死他,你也害他不到哪裡去!人家一直在等著呢,他受得住!”

 我長歎道:“錢眼,你管你自己的事行不行啊?我受不了了。

 錢眼的賊眼盯著我說:“現在說實話了吧?不救人家,不是怕人家傷懷難忘,是怕人家回頭治了你!你看不起人家。

 我一下子,怔在那裡,不能言語。真的嗎?!這才是真的為什麽嗎?

 錢眼哈哈大笑:“我贏了!我贏了!娘子!我贏了你的小姐啦!”李伯和杏花都大瞪了兩眼,裡面明顯有敬佩之情,讓我氣憤!

 錢眼回頭看我說:“其實你要是真的像你那天乾傻事的時候那麽有膽量,你就讓人家把氣出在你身上!人家自然就好了!這才是治病救人,不是害人非淺。你這麽躲躲閃閃的,沒勁!”說完,他氣宇軒昂地說了聲:“娘子,隨夫君我去周圍走走!”杏花竟然低眉順眼地起身,跟著他走了。李伯咳了一聲,含糊了一句什麽,也起身走開了。

 我和謝審言坐在石上,一步之隔,咫尺天涯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腦海裡混亂成一團:錢眼說的話對嗎?內心深處,我真的是因為怕他報復才回避他嗎?他是在等著我嗎?

 我微轉身對著謝審言,他一動不動地坐著。我看著他戴著鬥笠的側影,我們這麽呆了好久。忽然,他輕輕地抬了一下手,讓袖子滑上了手腕,重新露出了那晚他輕抖袖子遮住的傷疤。我心中一陣溫暖,還是他先走出了一步,他是在等著我。

 我輕聲問道:“你的咳嗽都好了嗎?”我一兩天沒聽見他咳嗽了。他慢慢地點了下頭。我又開始苦苦地想,怎麽和他說話?一片空白,別說什麽奇思異想,就是平庸無奇的句子都沒有。我使勁晃腦袋,快點想出什麽話來?。。。。。。什麽也沒有!我歎氣,隻好當個雞婆,再問道:“你吃得好嗎?”他又慢慢地點了下頭。我快瘋了,抓耳撓腮,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又問:“睡得好嗎?”點頭。我也豁出去了:“穿得好嗎?”點頭。“你除了點頭還會別的嗎?”他還是慢慢地點了下頭。我嘿嘿笑起來,但他不笑,我也笑不長。決定開始信口開河。

 “你會笑嗎?”點頭。

 “會哭嗎?”沒反應。

 “會寫字嗎?”點頭。

 “會畫畫嗎?”點頭。

 “會什麽琴呀之類的東西嗎?”點頭。

 “你比我強多了,我什麽也不會。”點頭。

 “這時候就不該點頭,我也許是假謙虛。”沒反應。

 “這時候你該點下頭,表示你聽懂了。”沒反應。

 “你是不想理我了,是吧?沒反應?

 “你還會點頭嗎?”點頭。

 “你不高興了嗎?”沒反應。

 “我害怕了,再問你一句,你可一定要點頭啊。”沒反應。

 “你想讓我和你說話嗎?”等半天,極輕地點了下頭

 “你應該使勁點頭才對,這麽輕,沒有誠意。”沒反應了

 。。。。。。

 遠遠地看著錢眼他們走過來了,我起身,走向馬匹。臨過他身邊時,稍彎下身,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把他手腕上的傷疤蓋上了,他微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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