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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錯就錯嫁了吧》眉夫人
正當陳家的人都煩躁不已的時候,派去城門的人回來了,幾個城門都說昨晚上沒有人出城,陳家人這才松了口氣。沒有出城說明寶兒還在杭州城內,只要在就能找到。

 陳牧風一直在客廳坐到晚上,上上下下的人來人往不停匯報消息,寶兒還是蹤影全無,陳夫人又開始哭了,還直嚷著把龔竹韞攆走,還是陳老爺做主把龔竹韞送到了西溪別院。

 晚上,陳牧風不理家裡亂成一鍋粥的狀況,自己出去看花燈了。陳夫人看的目瞪口呆,指著陳牧風離去的背影說不出話來。陳牧雲卻開心地笑了。小寶兒這招太狠了~~~

 直找了十幾天,陳家動用了所有的關系,但是寶兒就像是空氣蒸發了一樣沒有半點蹤影。

 陳夫人每天都眼淚汪汪地,少吃少喝。陳牧雲看到他娘那個樣子,幾次想說,但是想想寶兒的囑咐還是沒說。寶兒說:姑姑最喜歡我,如果知道我回家了,她一定會沒那麽傷心的,陳大少就會看出來嘍!

 陳老夫人和陳夫人去上香更勤快了。回來也常常婆媳倆唉聲歎氣。尤其是陳夫人,每天吃飯的時候都對著寶兒的位子難受個半天,寶兒用過的碗筷杯子誰也不準動。就差天天拿出來對著感慨一番了。

 陳牧風自從看了花燈回來就跟塗了墨一樣,陳牧雲看看,心裡歎氣,還好寶兒不在,否則不知道會說難聽的話來說陳牧風的臉了。

 二月的一天,陳牧風忽然說要去坐鎮江北的商號,江南這些生意都交給陳牧雲和陳牧雨了。兩人愣了半天,陳牧雨說道:“大哥,江北的商號目前只有在京城和洛陽才有吧?”

 陳牧風就看了他一眼,然後陳牧雨立刻轉了風向說道:“大哥去坐鎮最好了,咱們陳家的生意就會在江北滿地開花了。”

 被陳牧雲拋了個大白眼鄙視。

 陳牧風做了決定二月中旬就啟程去北京了。等他走了,陳牧雲才松了口氣。他真是快憋不下去了,家裡的氣氛沉悶得要死,老娘一臉哀戚,天天要去竹溪院看好幾回,就盼著她一推門寶兒對她笑。奶奶也不怎笑,常常說:“真沒意思,也沒個高興的事。”老爹也是又恢復了以前的嚴肅表情,沒事還摸摸自己的胡子,好像奇怪自己胡子為啥沒被揪光還有那麽多似的。陳牧雨看秋千不順眼,天天說要拆了,天天也不拆。這些他都能忍受,可是大哥的表情真是快讓他崩潰了。

 以前他大哥就不喜歡把那臉上弄出啥表情來,現在更好,生怕長皺紋似的,連以前常做的皺眉動作都省了,晚上看著他大哥的臉都能嚇一跳。

 三月初的時候,各院的丫環們居然齊齊地沒用指示就在各院的書房外面都養了幾尾錦鯉,還在書房的台階邊都種上了芸香草。本來沒人注意,可是發現好幾個院子都是一個風景,便有人納悶了,陳夫人便問丫環,丫環說是大少奶奶走之前吩咐的,說家裡的風景太單調了。陳夫人當時就搬了椅子看了一下午的魚。

 晚上吃飯,他們見陳夫人沒啥胃口,以為她病了。

 “小禾,你怎麽吃這麽少?”陳老夫人問道。

 “不想吃,吃不下。”陳夫人說道。

 “娘,您又想寶兒了?”陳牧雲問道。

 “唉,你們知道你們書房外面那個魚和草都是寶兒讓弄的嗎?唉,寶兒說家裡太單調,吩咐了丫環們天暖了改改,改完了她自己倒走了。”陳夫人歎著氣說道。

 ~~~~~

 “娘,我有些事要告訴你。”陳牧雲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說出來,反正他大哥也不在。

 “什麽事啊?你要成親啊?可是嶽伯母說要先給棠棠辦完了才輪到你們。”陳夫人說道。

 “娘,是寶兒的事。”陳牧雲一說完,就發現幾個人的目光都投注到自己臉上了。

 “寶兒什麽事?怎麽了?”陳夫人神色慌張。

 “娘,寶兒沒事。她是真的回家了。”陳牧雲說道。

 “二哥,你知道?”陳牧雨問道。

 “是寶兒讓我幫忙瞞著你們的,但是寶兒沒有料到大哥會去北京。”陳牧雲把大致經過說了一遍。說完了就見自己奶奶和親娘一臉放松,自己爹爹和弟弟都眯著眼睛。

 “沒事就好,我就說嘛,我們寶兒啊不會不要咱們的。”陳夫人笑著說道。

 “陳牧雲,你為什麽現在才說?”陳老爺問道。

 “爹,您別怪我,這也是小寶兒的意思。怕咱們忘了她呢。”陳牧雲無奈地說道,寶兒在信上威脅他,如果他敢說絕對不讓他有好日子過。

 “二哥,寶兒真得說是回去處理竹子?”陳牧雨問道。

 他們家現在都不自覺地跟著寶兒叫竹子。

 “嗯,除了這個她還要哄她爺爺同意她嫁給大哥,她說她爺爺若不同意,就算沒有竹子也不行的。”陳牧雲說道。

 “寶兒爺爺也是做生意的?做什麽生意啊?姓顏的大商人~~~我還真沒聽過。”陳老爺思忖著說道。

 “爹,寶兒很大可能不姓顏,所以真要是查她家恐怕不好查。咱們一直以為寶兒沒有想起來,可是現在看來寶兒一定是想起來了,所以才那麽有把握,現在隻盼著她平安回家就行了。”陳牧雲說道。

 “回家?寶兒的家應該是在北京吧?”陳牧雨問道。

 陳牧雲點點頭,“所以老大才要去坐鎮江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到寶兒。”

 “寶兒說她爺爺不會讓她出門了。”陳夫人說道。

 然後她兩個兒子假笑著看了她一眼:“娘,寶兒要是那麽聽話還會來江南嗎?”

 “倒也是。我們寶兒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聽話的。”陳夫人笑著說道。

 “我現在很好奇寶兒爺爺是什麽人,為什麽寶兒會先想起爺爺卻沒有想起自己爹娘呢?”陳牧雨說道。

 “那就是寶兒是在她爺爺身邊長大的,記憶深刻。”陳牧雲說道,“不過,我更敢興趣的是寶兒的父母,真是不好想象什麽樣的父母能培養這樣的孩子,前一刻還跟你撒嬌,一轉臉就能跟你橫眉冷對。眨眨眼睛就哭得昏天暗地,達到目的就雨過天晴。不喜歡的人說話那麽狠,看看把龔成氣得臉都綠了。”

 “說實話呀,我有時候也好奇,寶兒一生氣大家就都不敢說話了,十幾歲的丫頭,我看棠棠和柔柔加起來心思也不如她呢,我們寶兒啊就是聰明。”陳夫人說道最後自己誇了一下。

 “娘,那丫頭是邪性。”陳牧雲下了論斷。

 “哼!”陳夫人開心地點了點兒子的腦袋,“我告訴你,下次再有寶兒的信兒你要是敢藏著掖著看我怎麽收拾你。”

 “娘,我以後說什麽也不幫那死丫頭了,免得被她算計。”陳牧雲說道。

 因為陳牧雲的老實交待,陳家的氣氛明顯沒有那麽沉悶了。陳夫人更是每天數著手指頭算寶兒什麽時候回來。

 這天剛吃過晚飯,丫環進來回說有一位求見。陳老爺忙忙地命人請她進來了。進來的時候身邊跟著兩個隨從,都是年紀不大的女孩子,不過看起來卻是面無表情。

 陳老爺請她進客廳,她便揮揮手:“你們在外面等著吧。”然後隨陳夫人進了客廳,大方地跟陳老夫人福了福坐下了。

 陳家人都在看這位自稱眉夫人的人,她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生得國色天香,雖然穿著素雅顏色的衣服,但是難掩美麗,丫環們奉茶來的時候也都偷偷多看兩眼。

 “不知道眉夫人有何事?”陳老爺問道。

 “寶丫頭的爺爺、阿瑪、額娘托我帶來三封信。哦,忘了,我姓眉,是寶丫頭額娘的朋友。本來我是在普陀山拜佛的,被他們的飛鴿傳書逼著來的。”眉夫人笑著說道。

 “寶丫頭?你說寶兒?她怎麽樣了?”陳夫人忙問道。

 “寶兒?”眉夫人愣了愣,“差不多,家裡的人都叫她寶貝。她剛剛回京不久,還好。”

 “她爺爺有沒有罰她?”陳夫人關心的是寶兒有沒有挨揍。

 “當然有了。私自離家本就錯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關鍵的是她在她爺爺家的大牆上訂釘子,所以她爺爺很生氣。”眉夫人笑著說道。

 陳家人有些莫名其妙,離家出走反倒是小事,釘釘子反倒是大事了?眉夫人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忙笑著說道:“她爺爺家的東西都是有規矩的,釘釘子這種事情是不準許的,可大可小的事,她爺爺不過是想讓她長長記性,免得她到時候連大門都拆了。”

 “寶兒沒挨打吧?”陳夫人問道。

 “她爺爺沒打,她阿瑪打的。現在和她額娘在被禁足。”眉夫人笑著說道。

 “禁足?”陳夫人又皺了眉,難怪寶兒說會被關起來。

 “您別擔心,她們的禁足只不過是關到別院了。吃得喝得用得樣樣齊全。”眉夫人笑著解釋道。

 “這就好了!可是為什麽她額娘也要被禁足啊?”陳夫人奇怪。

 眉夫人碰到嘴邊的茶碗放下了:“因為她額娘也曾打算離家出走,她阿瑪很生氣。”

 ~~~~~~~~

 “以後這種事習慣就好,寶丫頭做過的事她額娘基本都做過,習慣就好。”眉夫人笑著說道,“哦,忘了,我是來送信的。”看看陳牧雲和陳牧雨,“兩位不是陳牧風吧?”

 兩人搖搖頭,“我大哥去了京城。”

 眉夫人笑了。“寶丫頭倒是忘算這一點了。這信都是給陳牧風的。”她拿了兩封信出來,“你們可以看看。”

 丫環拿了信給陳老爺,陳老爺拆開信看了,然後把信給陳老夫人、陳夫人、陳家兄弟看了,然後都抬頭看眉夫人,“這信就隻這幾個字?”

 眉夫人拿了信看了,然後笑著說道:“這就是她爺爺和阿瑪的風格。”然後拿出另一封看起來就厚厚的信,說道:“這信她額娘讓我看過了,總共二十頁,她額娘說自己的字不好看,所以讓我轉達信的內容。說了很多廢話,最重要的意思是,如果陳牧風不趕緊進京,寶丫頭就要嫁給蒙古郡王世子了。她權衡了一下決定貴府公子比較順眼。”

 “順眼?”陳牧雲有些哭笑不得,寶兒的娘說話可真是~~~

 “之所以比較順眼是因為他在杭州,寶丫頭的額娘不希望自己女兒到蒙古受苦,即使做嫡福晉也不行。最重要的是你們家對寶丫頭太好了。”眉夫人說完,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說道:“有根竹子現在在嗎?”

 “您是說?”陳老爺疑惑。

 “龔佳竹韞,那個和寶丫頭搶男人的竹子。”眉夫人笑著說道:“我想見見她,不知道方不方便?”

 “眉夫人,您是什麽意思?”陳老爺還是很納悶。

 “沒什麽意思,給她做媒。明天,方便嗎?我還要給京城回復。”眉夫人問道。

 “好,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接竹韞回來,眉夫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方便?”陳老爺問道。

 “越快越好。既然如此,告辭了。”眉夫人起身往外走。陳老爺和夫人親自送到了門口。

 回到客廳,又看看那兩封信,兩封信加起來隻五個字“進京”、“速進京”。

 “寶兒的爺爺和阿瑪~~~好奇怪。”陳夫人想了半天才想出個形容詞。

 “眉夫人為什麽要見竹韞?跟寶兒有關嗎?”陳牧雨問道。

 “明天就知道了。”陳老爺說道。

 陳牧雲笑了笑說道:“我看,是替寶兒處理竹韞的。”

 第二天快午飯時分,龔竹韞才被接到府中。陳家人和眉夫人早已在客廳喝茶等著了。

 等她進來,眉夫人看了她兩眼。龔竹韞給陳老夫人、陳老爺陳夫人請了安,然後坐了。

 “眉夫人,這位就是龔佳小姐。”陳老爺說道。

 “不知道這位夫人見竹韞何事?”龔竹韞問道。

 “沒什麽大事,問問你想不想進雍王府。”眉夫人說得雲淡風清。除了她之外的人都震了一下。

 “夫人是拿竹韞開玩笑嗎?”龔竹韞聲音裡有怒氣。

 “跟你這種人開什麽玩笑?不要抬舉自己。”眉夫人看向她:“你只要告訴我想或者不想就行了。”

 “不想。我不會讓你們順心的。”龔竹韞惡狠狠地說道。

 “不想?那就跟我沒關系了,等著你父親送你進京吧!”眉夫人說完就不看她了,似乎都說完了一樣。

 “你什麽意思?”龔竹韞問道。

 “四十七年十二月十七午後十三阿哥府書房,你有印象嗎?”眉夫人笑著問她。龔竹韞的臉色立刻變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用我提醒你嗎?”眉夫人笑著。

 “你~~~你到底是誰?”龔竹韞問道。

 “這個你管不著。只要你告訴我你要不要進雍王府就可以了。要的話,明天我就派人送你進京,不要的話——你也嫁不進陳家,我不過要費一番功夫罷了。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吧!”眉夫人笑著說道。

 “你以為這樣可以威脅我嗎?”龔竹韞冷笑。

 眉夫人點頭:“威脅?對呀,我就是在威脅你,你答不答應。”

 “哼,只要牧風相信我你就威脅不到我。”龔竹韞說道。

 “相信?他相信你,可是他還是去了京城尋找寶丫頭。其實啊,你也挺可憐的,被四爺臨幸過卻不能入府,到了這裡又被寶丫頭搶走了你的救命稻草。真是可憐,現在四爺要納你入府,也算隨了心了。”眉夫人笑著說道。

 “你~~~你胡說什麽?”龔竹韞氣得臉通紅。陳家人也都處於震驚狀態。

 “要證人嗎?要十三爺親自來作證嗎?”眉夫人冷笑著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四爺嗎?不是還把鴛鴦荷包偷偷放在四爺身上了嗎?聽說繡工還不錯。”

 “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四爺的東西你們有資格碰嗎?”龔竹韞嘲笑。

 “我們是沒有資格,不過四爺寵愛的側福晉有資格吧?就是當年十三爺讓你扮的那位主子。你那個荷包現在就在側福晉的手上,可是側福晉費了大功夫找出來的。”眉夫人提醒,壞心眼地笑著。

 “你到底是誰?”龔竹韞問道。

 “是誰你不用管,我能幫你實現心願。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點,我只能把你送進雍王府,至於四爺待不待見你我就管不了了。”眉夫人仍舊笑著。

 “我不答應。我不答應。”龔竹韞有些情緒失控。

 眉夫人皺眉,半天說道:“不答應?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可不想去求皇上。”

 “你少嚇人,我就不信你能這麽手眼通天?”龔竹韞說道。

 “四十五、四十七年的時候我曾在萬壽節上為皇上表演,你說我通不通天?”眉夫人笑了。“你還是考慮一下吧,我明天一早派人來,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起身:“陳老爺陳夫人,告辭了。我還要給金家的老爺少爺回信。還有,這件事寶丫頭的額娘囑咐不要告訴陳牧風。”

 然後起身走了,經過龔竹韞面前時,停了停:“就算沒有我來攪局,你以為陳牧風還真得會娶你嗎?你這點小伎倆最好收一收吧,四爺的眼睛裡可揉不進沙子,再說,那府裡的人~~~你的手段不夠看。”

 然後才走了。

 陳家人互相看看,猶自震驚。這個眉夫人居然禦前表演過,那麽能送龔竹韞進雍王府也就順理成章了。最震驚的是,她居然能查到龔竹韞在京的一舉一動,連一個鴛鴦荷包都查得到,還是在皇子貝勒府第,真的是手眼通天。而這樣一個手眼通天的人與寶兒家的關系匪淺,與寶兒額娘是手帕之交,由此推斷,寶兒額娘本身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那寶兒的阿瑪和爺爺~~~~

 第二天,龔竹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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