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兒,某人的阿瑪和額娘來,見到那個表情都有些無動於衷。給康熙請安,兩人在旁邊站。
“板子準備好沒有?”康熙問道。
“準備好,萬歲爺。”個小太監小聲答道,寶格格要挨打,麽多年都沒見過。
“皇爺爺,錯,不要打好不好?”傾城看向康熙,故意扁嘴。
沒反應。
“阿瑪,額娘,替人家求情好不好,皇爺爺要打人家~~~”轉向自己爹娘,爹只是微微皺眉,額娘瞪大眼睛,不過那裡面絕不是同情,而是好奇和期待。
“混帳丫頭,以為誰敢替求情?來人,把混帳丫頭按到凳子上。”康熙道,立刻就有兩個小太監走到傾城身邊,又不敢動手抓,那可是皇上的心肝寶貝,萬哪秋後算帳怎麽辦。
“皇爺爺,是不是逃不?”傾城扁著嘴問道。
“呢?”康熙瞪。
傾城也不哭,自己趴到凳子上,抬臉看康熙:“您打吧,您高興就打吧!”然後抱著凳子又開始哭,卻不是放聲大哭,而是那種小音量似有若無的聽起來像冤死的鬼那樣的哭法。
康熙皺皺眉,胤禛皺皺眉,顏紫蘿還是眨眼睛,盯著康熙手裡的板子。
~~啪、啪、啪、啪~~~~
顏紫蘿拽拽胤禛的袖子,小聲道:“會不會很疼啊?”
“可以試試。”胤禛也小聲道。
好不容易打完,傾城看看康熙:“皇爺爺,打完嗎?”
“扶起來。”康熙把板子交給太監。
傾城甩開太監的手,然後蹣跚著走到康熙面前,撲進康熙懷裡委屈地哭:“皇爺爺,錯,以後不敢。皇爺爺,您不要生氣好不好?麽熱,您生氣身體會不舒服的,皇爺爺,您別生氣好嗎?”
“死丫頭!”康熙拍拍的小腦袋:“再有下次饒不。去吧,讓人給上藥。”
“皇爺爺,以後不要打人家好不好?人家聽話,不胡鬧。”傾城抽噎著道。
“哼,又騙朕。嗯?”康熙好笑地看看小丫頭,“去吧!”
傾城被扶走。小月跟著去看熱鬧。齊默持在旁邊皺眉。
康熙看胤禛和顏紫蘿。
“皇阿瑪,兒臣教導不嚴。”胤禛馬上道。
“?八輩子也教不出樣的丫頭。”然後看顏紫蘿,顏紫蘿忙道:“奴婢教導不嚴。”
“教導不嚴?都是帶壞的。”康熙瞪眼。
“是,奴婢知錯。”顏紫蘿趕緊承認錯誤,然後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當初死丫頭離家出走,不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嗎,怎麽到頭來都算頭上~~無良啊!不過,有權的人算~~~余光清楚地看到胤禛扯起的嘴角。
“知錯?知錯有什麽用?”康熙問道,坐下,太監忙奉茶來。
“皇上,奴婢知道知錯已晚,所以直以來奴婢就想著給傾城找個管得住的人,否則頂著公主的頭銜怕是要鬧騰得上入地。可是放眼貴族子弟,哪個敢動根手指頭。個平民陳牧風不但敢教訓,而且教訓不只次。”顏紫蘿偷偷看看康熙的臉色,老頭臉上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為何教訓?”康熙問道,敢打丫頭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傾城是因為爬樹、爬房頂之類的‘小事情’。皇上,其實真不算的什麽大事,府裡的院牆和您的宮牆不都爬過嗎?”顏紫蘿道。
康熙淡淡地瞪眼,顏紫蘿暗暗翻眼睛,為個婿話還真是有費力不討好!
“有道理!”康熙道,衝著顏紫蘿揮揮手:“去看看丫頭吧。”
顏紫蘿行禮退出,殿內剩下父子倆話。
傾城看到自己額娘閃閃發光的眼睛就扁嘴,“額娘,您還真是見死不救啊?都懷疑您是不是後娘。”
“不用懷疑,那園子裡就個出生,想抱錯都沒機會。”顏紫蘿笑著道,看看傾城的屁股,“沒出血啊~~~~”很失望的樣子。
“額娘~~~很疼~~您還風涼話~~~”傾城斜著眼睛。
“疼啊?”顏紫蘿忽然拍拍傾城的屁股,傾城殺豬樣地叫起來。
“看來還真的很疼啊~~~”顏紫蘿道,然後讓宮給擦藥。“怎麽惹到皇爺爺?犯傻?”
“顏伯母,去逛青樓。”小月在旁邊端著冰鎮奶酪笑眯眯地道。
顏紫蘿聲:“還以為多大事呢,怎麽被皇爺爺知道?”
傾城閉上眼睛裝死。是額娘嗎?如果可以重新投胎定要換個額娘。
“丫頭,疼不疼啊?”顏紫蘿忽然柔聲問道,然後手輕輕地放在兒的屁股上:“要不要額娘給揉揉啊?”
“好啦額娘,!”傾城睜開眼睛:“要問問阿瑪,您到底是不是額娘。”
額娘衝著笑。
顏紫蘿回到洲子上,發現孩子爹正臉嚴肅呢。
“怎麽?老頭子罵人?”顏紫蘿問道。
“丫頭怎麽樣?”胤禛不答反問。
“三分疼七分裝。”顏紫蘿道:“老頭子什麽?”
“老頭子看來對齊默持也比較滿意。”胤禛道。
“什麽?開什麽玩笑?不行,不答應,堅決不行。”顏紫蘿跳起來。
“為什麽不行?齊默持若娶丫頭將來不納妾。”胤禛道。
“那也不行,不納妾?哼哼~~~王公子弟的話要是也能信~~當是傻子~~”顏紫蘿道。
“什麽?”胤禛有咬牙切齒。
“實話啊!雍王爺,您甭瞪眼睛,您府裡可要進新人。”顏紫蘿道,皮笑肉不笑。
“那是的主意。”胤禛覺得頭疼。
“哎喲喲,的主意也沒見您反對啊?麽起來您還是同意的啊?呵呵,虧您,要不還真指不定頭腦熱就答應呢~~~”顏紫蘿翻眼睛:“雍王爺,件事您要是答應,死給看。”然後悠閑地晃進去睡覺。
傾城賴在西稍間養傷,快到六月份的時候,皇爺爺不用裝,沒事。才正大光明地鑽出來。有皇爺爺帶們去瓜圃看看。實話,那些小孩子裡面就沒有幾個高興的,只有傾城和娘高興得不得。
瓜圃裡面畦連畦的莊稼,滿眼翠綠,長勢喜人;架挨架的瓜果,有許多已經成熟,結實累累,青的、黃的、紅的,花的,傾城娘便拽著跑進地裡,隨手摘小黃瓜來吃。看得傾城爺爺直搖頭,們娘倆又禍害東西。
六月中旬,康熙帶著大隊人馬出去去湯泉行宮,之後就要去木蘭圍場秋圍,傾城的額娘不感興趣便陪皇太后留在熱河。傾城和小月都跟著去。
眨眼就快到九月,康熙率人回到熱河,奉皇太后還京。
陳牧風拿著手裡的六封請柬,心情有些忐忑不安。很多前他把那署名個個寫下來,看來看去總覺得其中有關聯,誠三爺、恆五爺、淳七爺、唐九爺、陶十二爺、祥十三爺、禎十四爺~~~他們像串通好樣來找他談生意,不過又都只是買幾千石糧食,而且似乎更多是對他個人的興趣。探究完,又起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又出現個自稱寶兒姑姑的人,那陪來的那位就應該是寶兒的姑丈,可是那人的眼睛和寶兒有些像,寶兒的姑姑又與寶兒十分像。透著古怪。而且寶兒姑姑似乎認識唐九爺,如果真是樣的話,那幾位就應該是有關聯的,但是關聯~~~陳牧風不敢去想。
但是個念頭在他腦袋裡轉好多:當今誠親王行三、恆親王行五、淳郡王行七、貝勒胤禟行九、貝勒胤祹行十二、皇子胤祥行十三、貝勒胤禎行十四,如果是真的,那寶兒至少是個格格。如果寶兒是格格,那麽蒙古世子要娶寶兒為嫡福晉就順理成章~~~只是寶兒到底是哪府的格格?
他曾想方設法打聽有沒有位格格是叫傾城的,可惜根本沒有人知道。皇族子的閨名是平民不可能知道的。
陳牧風真的有些頭疼~~~
“幾京城裡好像忽然嚴,怎麽回事啊?”陳夫人邊往裡走邊問道。
“夫人,皇上要回京,自然是要嚴起來。”陳仁笑著解釋道,他可是在京裡好幾年,每年個時候都要嚴上陣子。
“皇上回來?真的?”陳夫人激動地問道。陳仁頭,然後不解,皇上回來跟老百姓有什麽關系啊~~~~
“牧風啊,皇上回來。寶兒應該也回來。”陳夫人對陳牧風道,陳牧風心裡動,寶兒回來~~~
到皇帝聖駕進京那,陳夫人特意拉著老公、兒子在聖駕經過的那條街的酒樓上訂位子看,希望可以看到寶兒的身影。可惜,率先進京的只有皇帝和王公大臣,據皇太后和眷們要稍後才能回京。陳夫人便有些失望。然後又心心念念地盼著寶兒姑姑來取那兩斤米。
過好幾,寶兒姑姑才來取米,進門先道歉,自己近些日子染些風寒不方便出門,所以來晚。看米然後問價錢。陳夫人忙不妨事。
“陳夫人,話不是麽的,親兄弟明算帳嘛!”顏紫蘿笑著道,聲音還有些囔囔的。
“寶兒姑姑,寶兒~~~~回來嗎?”陳夫人想想還是沒忍住問道。
“回來。”顏紫蘿吸吸鼻子:“對,們老爺子,過幾莊稼收完,想請老爺、夫人、陳少爺到們莊子裡做客呢,不知道可否賞光?”
“真的嗎?”陳夫人太激動,以致於把抓住顏紫蘿的手,只見顏紫蘿有些齜牙咧嘴。“對不起啊,寶兒姑姑,太激動,沒傷著您吧?”
“沒事沒事,自己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下來,手摔下,不乾您的事,既然您答應,那過幾見吧!”顏紫蘿笑著道。
“好好,們定去。只是——不知道老爺子喜歡什麽,們要準備些什麽?”陳夫人問道。
“喜歡什麽?”顏紫蘿眼珠子轉好幾圈:“不知道,沒見過老頭特別喜歡什麽呢!們看著辦吧!”那老頭喜歡什麽呀?下都是他的,能喜歡什麽呀,他倒是喜歡開疆辟土,誰有那本事給他圈地去呀~~~
“那老夫人喜歡什麽呢?”陳夫人面面俱到。
“呵呵呵呵,個就更不必。們老夫人太多,喜歡的又都不樣,而且們也見不到老夫人們。”顏紫蘿笑著道。給康熙老婆們準備禮物?非得傾家蕩產不可,那可是后宮三千哪~~~那些錢還不如留著給自己閨揮霍呢。
“那寶兒父母喜歡什麽?”陳夫人接著問道。
顏紫蘿笑,然後道:“阿瑪喜歡人,額娘喜歡錢。兩樣們也不用準備,阿瑪剛剛納竹子樣清秀的小妾,額娘嘛,最近不缺錢。不過~~~”顏紫蘿轉轉眼珠:“覺得們多多準備些銀票才好,免得到時候額娘獅子大開口。”
“謝謝您,寶兒姑姑。”陳老爺和陳夫人起道。
“別客氣,唉,其實挺希望們省下筆錢的。畢竟個丫頭真的是太不適合做人家媳婦。”顏紫蘿笑著道,“得,告辭。”
等走,陳夫人看看陳老爺,有看看陳牧風:“寶兒的家人真奇怪!”是陳夫人第二次用“奇怪”來形容寶兒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