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你過來了啊!”發呆了半晌的李志勇才記起回答小蘿莉。
這個時候,李志勇十六歲,就讀於福縣一中高二。王珊和阿蘭十二歲,就讀於福縣二中初一。由於從小分心練武,王珊的成績算不上怎麽好,她過來找阿蘭玩,順便‘借’寒假作業。
兩個小蘿莉不知道在那邊說了什麽,也許是看到李志勇的傻樣,嘻嘻笑了起來。阿蘭突然對李志勇說了聲:“哥,嫂嫂說我們該去武館練武了。”然後開始被王珊追殺,直到被捉住後被王珊按住撓癢在那笑個不停。
兩年前,顧凝文不知是覺得兒女身體差,還是照顧好友的生意,在王珊家南拳館給李志勇兄妹兩人報了名。過年這段時間,武館放假一個月。王珊過來宣示著武館假期結束,李志勇又要開始武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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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嘿――哈――”
太陽升起的時候,草地上傳出小女孩清脆且蘊含朝氣的呼喊聲,在一大群進行晨鍛的老人中間,兩個梳著兩條羊角辮,模樣俊秀的女孩正在中規中矩地練習著南拳,李志勇站在後面,裝模作樣地擺著姿勢。
王珊雖然比李志勇小四歲,女孩子早熟,估計聽到過大人們說過什麽,平日裡已經有點李志勇小妻子的味道。小蘿莉還深得她媽尹婧的閨中兵法訓夫之道,時刻監督著她眼中懶散的李志勇。重生到現在,四十歲心態的李志勇,覺得犯不上跟小女孩較勁,也是盡量按照王珊的安排,過起了早晨兩次鍛煉的生活。往往是李志勇鍛煉回來,王珊過來叫起阿蘭這個小懶貓,三人再跑步到這邊有模有樣的練兩遍拳。
此時的福縣還沒有後世那幾個休閑公園,因此城郊的這片草坡很受一些晨練者的歡迎。
王珊從小跟父親練拳,最熟練的是白猿功和太極拳,還憑著這兩套拳得過地區武術比賽的少兒組冠軍,當然是那種只看觀賞性的比賽。晨練過後返回的路上,往往會由李志勇掏腰包花上幾角錢買上幾個包子饅頭,然後三人一路啃著回王珊家的武館。
時間緩緩流逝,天氣也越發溫暖,臨近三月,寒假馬上結束,學校很快就要開學了。現在的李志勇,享受著這一段平凡但溫馨的人生。重生後的李志勇,按他的計劃,今後他的人生離這些平凡的日子會越來越遠。等像平凡人般讀完高中,他就要想辦法到俄羅斯那邊留學,不出意外的話,將是一個奮鬥和充滿刺激的過程。
帶著這樣的想法,李志勇也沒找什麽借口來逃避小蘿莉王珊。隻是擁有四十歲的心態來使用十六歲的身體,常常伴隨著青春無處發泄的煩惱。跟小蘿莉呆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他越是糾結。他怕某一天,他會變身怪蜀黍說出:“小妹妹,叔叔帶你去看金魚好不好呀?金魚眼睛大大的,好可愛的……”。
這一天,晨練結束後,三人走在去武館的路上,路邊一群孩子們在追逐打鬧,互相扔放鞭炮。王珊和阿蘭蒙住耳朵,躲在李志勇的這一邊,望著那些孩子嫌惡地說道:“大勇哥,這群小孩太淘氣,我們趕緊回武館去。”
李志勇掩護著兩位小女孩,正準備脫離這片小屁孩們的戰場,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哭聲,有小孩被炸哭了。隨後,稍遠處一堆跟李志勇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很剽悍地向這邊跑了過來。沒多久,‘罪魁禍首’被那個被炸哭的小孩指認出來,被帶頭的少年扇了一個耳光,也在那哭了起來。少年們並沒有就此停手,對著那孩子依舊拳打腳踢。
這就有點過了,李志勇正準備過去製止的時候,路邊的樓房裡跑出一位少女,手持一把掃帚,發瘋一樣朝少年們揮去“你們在幹什麽?為什麽欺負我弟弟?”
文琴!少女是文琴!李志勇沒看到正面,憑身影就已經認出她來。重生後見到熟人的次數多了,李志勇已經能夠做到表面上不動聲色,隻是內心如同海浪在洶湧。
文琴是李志勇的初戀,不對,應該是暗戀,她跟李志勇一個年級,但一直不是同一個班,隻有到高三文理分班的時候,兩人才會短暫的在同一個班裡。當初課間時,李志勇最愛乾的事就是站在走廊上,隻為每天能多看她一眼。
作為那種美麗與智慧並存的女人,文琴從小學開始就處於學霸位置,直到最後在美帝那邊獲得了博士後。高中畢業後,李志勇就很少聽到文琴的消息,三十歲那年才聽說她在美帝那邊找了個華裔結婚。兩人除了高三短暫的同班外,再無交集……
少女全憑著一點奮勇在揮動掃帚,不一會兒就顯得有些軟弱無力。當掃帚揮到路邊樹乾的時候,少女把持不住掃帚,差點脫手,被少年們趁勢搶了下來。被抽打了不少下的少年們,滿懷惡意朝姐弟倆圍了上去。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快讓開!”少女護住自己的弟弟, 驚恐地叫道。
“你們要幹什麽?趕緊放開他們!”路見不平的王珊勇敢地跑了過去,李志勇趕緊牽著阿蘭的手跟在後面。
這群少年李志勇都認識,也是福縣一中的學生,要說壞也算不上多壞,平時比較調皮搗蛋那種,為首那個有點胖的家夥,是現在福縣縣長趙文治的公子趙曉軍,李志勇和他們一起打過籃球,現在的衙內遠沒有後世那般猖狂。
看到王珊跑過來,這群少年也有些害怕。王珊算得上縣城裡的小名人,每天早晨不少人看到她跑步到郊外練武,獲得了地區武術比賽的冠軍後,還在市縣兩級電視台露過臉,大家都知道她打架厲害。但此時有這麽多人看著這裡,總不可能還沒開打就丟了面子。
“讓開,王珊,不管你的事,別多管閑事!”
“哼,你們在欺負人,我不許你欺負她!”
“哼,王珊,你別以為我們會怕你!”
“哼,我也不怕你們!”
王珊說著,擺開一個武打的姿勢。少年們頓時不由退了兩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傷皮肉,但真打起來可沒人有自信能打過這個女孩。這時候《射雕英雄傳》、《陸小鳳》等電視劇正好風行,大家對於傳說中的武功總有些敬畏,想起王珊家開的武館,再加上她此刻擺的姿勢,所有人心中都有些膽怯,生怕她一個打十個,能夠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擺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