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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生性輕佻,生活放浪,後·宮裡的佳麗盡管沒有三千,但也只怕距離不遠了,可是這廝依然還不滿足,所以後來才有挖地道去礬樓嫖·妓的故事,才有宋徽宗與李師師之間的千古風·流佳話。
不過總的說來,宋徽宗這個人雖然談不上重情重義,但對自己的女人還算勉強可以,就比如王皇后,他盡管不喜歡,但還算尊重,像蔡京這些大臣,更是好幾次想把人家廢了,但宋徽宗卻還是一直很堅持,直到後來她得病死了,這才扶了另外一位——也就是鄭貴妃上位。
鄭貴妃原是向太后身邊的一個小宮女,但長得好看,嘴巴又甜,很會討人歡心。
宋徽宗還沒登上皇位之前,經常去找向太后請安,向太后便讓鄭貴妃招待宋徽宗,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勾搭上了,後來向太后乾脆把鄭貴妃送給了宋徽宗。
鄭貴妃很厲害,又漂亮又能乾,還能幫宋徽宗批閱奏章,所以很得宋徽宗歡心,是以她早就野心勃勃、期盼自己能上位了,不過,按照另外一個時空裡的歷史,她一直沒能得逞,直到皇后死了,這才得以上位。
鄭貴妃有一個好姐妹,也就是曾布誣陷的那一位,兩個人感情很好,只是她好像身體有恙,一直不能懷上孩子,過年的時候,張元慶之所以回山東清河,便是為這位貴妃尋找偏方。
張元慶用了與李青一起商量呼出來的方子,一下就讓她懷上了孩子。
宋徽宗自然很高興,可是漸漸的,又有點兒疑神疑鬼,怎麽幾年都沒有懷上,現在卻突然有喜了呢,所以曾布那般一引·誘,他才會中計。
這件事白天才發生呢,但傍晚時分,那位貴妃就聽見了,一氣之下,她就喝了毒藥,想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還好被人及時發現。
宋徽宗之前又氣又怒,但自那位貴妃服了毒,他便後悔了,所以連忙找張元慶施救,可惜貴妃喝的毒太多了,張元慶也無計可施,情急之下,這才想起了李青。
宋徽宗一聽有人可以救活那位貴妃,哪裡還管什麽欽犯不欽犯,趕緊就叫張元慶去找人。
李青剛一來到那位妃子的宮殿,才剛剛進門呢,宋徽宗便立即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一下抓住了他,“愛卿,快快救救朕的愛妃!”
若是其他事情,李青怎麽也要拿捏一下,但事關人命,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他點了點頭,“陛下放心吧,學生一定盡力。”
貴妃娘娘服用的毒藥毒性倒是不強,但量有點多,所以還是十分危險,還好她才喝了下去就被侍女發現了,張元慶趕到之後立即用針灸封閉了她全身的穴道,使得她昏迷不醒,這才減緩了毒藥的吸收,所以,此時此刻,她雖然生命垂危,但還有呼吸,還有心跳。
李青先看了看她服下去的毒藥,然後徑直朝貴妃的閨房走去,兩個宮女連忙伸手攔住了他,不準他靠近,李青很是惱火,回頭不滿的瞪著宋徽宗:“陛下,你是要救人還是要講那些規矩,我連接近都不能接近,怎麽診斷?連診斷都不能,又怎麽救人?”
宋徽宗一愣,然後連忙朝兩個宮女擺手,宮女這才讓開。
李青走到床邊,先把了把脈,之後又站起看了看其他地方,沉吟片刻,他便朝兩個宮女招了招手,“把她架起來拉到這兒。”
兩個宮女瑟瑟的看了看宋徽宗,宋徽宗點了點頭,“聽他的。”
待一切就緒,李青這才取出銀針,在貴妃娘娘的身上連續點了幾下,收了針,他緩緩的吸了口氣,然後凝神,吐息,隨後,他閃電一般一巴掌拍了出去,啪的一聲拍在了貴妃娘娘的後背上,然後另外一隻手掌也拍出,啪啪啪啪,連續十多巴掌拍出,但他絕非亂拍,這種手法十分玄妙,隻幾下,貴妃娘娘的腸胃裡便翻江倒海一般,直想吐,於是,沒一會兒,貴妃娘娘的小嘴便一下張開,哇的一聲,一口烏黑的毒藥便從嘴巴裡噴了出來。
李青又接連拍打,於是,哇哇哇哇的,貴妃頓時吐得苦膽水都要出來了,本就虛弱的身體愈發孱弱不堪。
“拿水來。”李青道。
很快,一個宮女端了一小杯水匆匆走了過來。
李青看了一眼,隻搖頭:“太少了,拿一個大杯子,要滿滿一杯!”
宮女不敢違逆,連忙拿了一個大杯子,端了一杯水。
“給貴妃娘娘喂水,全部喂進去。”李青斬釘截鐵的道。
啊?
宮女一愣。
這一杯水只怕要有兩斤了,就是李青這樣的男子也很難一口氣喝完,可是現在李青卻要宮女把他全部灌入貴妃娘娘的肚子,這......
小宮女為難的看著宋徽宗。
宋徽宗也有些不知所措。
李青無奈,隻得自己拿過了杯子,然後對宋徽宗道:“陛下,此時此刻講不了什麽憐香惜玉了,性命要緊,陛下,請過來撬開娘娘的嘴巴,好讓學生喂水,只有用水把她胃裡的毒液全部洗出來,娘娘才能性命無憂,否則......”
宋徽宗無奈,隻得咬牙過來,按照李青的要求用力撬開貴妃的嘴巴,李青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把水倒了進去,每當娘娘想要閉上嘴巴拒絕喝水的時候,他就在她身上一拍,點了她一個竅穴,於是,頓時,娘娘便又不由自已的喝起水來。
滿滿一大杯水,灑了一半,灌進去了一半,然後,李青再次施展剛才的神通,運用特殊手段催吐,不一會兒,貴妃娘娘便又哇哇哇哇的吐了起來,如此反覆三次,直到把貴妃娘娘折騰得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這才罷休。
“好了,扶娘娘去床上休息吧。”李青輕輕的舒了口氣,然後朝張元慶道:“張老,現在看你的了。”
“好。”
張元慶點了點頭,連忙跟著宮女走了過去。
李青轉身,朝宋徽宗行了一禮:“陛下,娘娘已無大礙,學生先告退了,學生還得繼續回去坐牢呢。”
宋徽宗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似乎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官家,老臣有奏。”
張元慶忽然匆匆跑了過來。
“愛卿,你有什麽要稟奏?”宋徽宗終於是找到了台階下,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官家,貴妃娘娘懷的確確實實是官家的龍種啊!”張元慶認真說道。
“什麽?”
宋徽宗一愣。
“官家,年前臘月時分,貴妃娘娘找到老臣,拜托老臣一件十分秘密的事,貴妃娘娘跟隨官家很多年了,但一直沒有懷上龍種,娘娘也十分心焦,所以娘娘讓老臣回山東清河一趟,尋找偏方,以求今年能懷上官家的龍種,但老臣走訪了十多日,找了無數種方法,都沒什麽希望。
後來是遇到了李子玉李公子,與李公子一番商討之後,這才大受啟發,研製出了一個全新的方子,回來之後娘娘立即服用,這才有了喜,官家,這件事千真萬確,老臣願意用人頭擔保,官家,這件事娘娘的確是被冤枉了,因為此事涉及官家,所以老臣和娘娘什麽人都沒有告訴, 所以......”
“什麽?”宋徽宗大吃一驚,反應過來之後,他唉聲歎氣,後悔不跌:“愛卿啊,你害苦了朕啊!因為此事,朕把李公子關入了大牢......”
“官家,都是老臣的錯,都怪老臣......”
宋徽宗搖了搖頭,然後轉身看著李青:“愛卿,朕錯了,朕錯怪你了,愛卿......”
宋徽宗張了張嘴,似乎想道歉,但又開不了口。
李青笑了笑,接口道:“陛下難道這麽快就忘記那件事了?”
啊?
宋徽宗愣住了,不明所以。
這是什麽意思?
這麽快就忘記那件事了?哪件事啊?
“陛下難道忘記了嗎,前幾天,陛下悄悄找到學生,說陛下懷疑曾布和曾致遠兩個奸人有大陰謀,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陛下希望學生能配合陛下,演一出好戲,然後好讓曾布一夥露出馬腳,是以學生這才入獄,陛下不會真的把這件事忘記了吧?要是陛下把這件事真的忘記了,那學生的坐牢不就白白坐了嗎?那學生可不敢再回牢獄了,要是陛下不認帳,那學生不就出不來了?”
啊?
宋徽宗一愣,但刹那之後他就反應了過來,一邊點頭不迭一邊哈哈大笑:“哎呀,是了,是了,朕還真的忘記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