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同樣一張臉,不同的心情去看,就造成了截然不同的結果。
“嗯……”正當陳翰開始慢慢感覺到,夏萍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那麽點不對時,一直昏迷不醒的柳如煙輕輕嗯了一聲。
“呵呵,馬上要醒了。”見此,陳翰樂呵呵一笑。
陳翰話音剛落,只見柳如煙那一雙長長的睫毛便顫動了幾下,隨即,眼睛慢慢睜開悠然醒轉了過來。
“如煙,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剛才差點嚇死我了。”夏萍在一旁牽住柳如煙的一隻手臂,輕輕的搖晃著,激動得再次眼淚嘩嘩直流。
“夏……夏萍,我這是怎啦?”剛蘇醒的柳如煙意識還沒能完全恢復,眼神有些呆滯地望著夏萍喃喃道。
“如煙,你剛才病倒了,是這位學弟將你救醒的。”見柳如煙能正常說話了,夏萍頓時非常高興,指著一旁的陳翰給柳如煙介紹道。
“哦,謝謝了!”聽夏萍這麽一說,柳如煙緩緩挪動了下脖子,半眯著眼睛,朝陳翰習慣性的說了聲謝謝。
可能是因為剛剛蘇醒,柳如煙這個時候,貌似暫時忘記了自己暈倒前發生的一幕。
見此,陳翰心裡不由有些發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那啥,如煙學姐,不用謝,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剛才聽了兩位美女的對話,陳翰知曉了兩人的芳名,於是也就直接稱呼開了。
“夏萍學姐,沒啥事,我就先走了啊。”陳翰這家夥,有點害怕柳如煙記起方才的事情,再遷怒他,頓時趕緊想溜。
說完後,陳翰不待夏萍反應過來,便趕緊拿起包袱,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開,速度那叫一個快。
“哎,這位同學,你別走啊。”陳翰差不多走出了十幾米距離,夏萍才算是反應過來,突然記起剛才對方還說要幫自己看病來著,便趕緊出聲呼喊。
“放心吧,你的藥方,明天我會讓人送給你,不會忘記的。”夏萍的病,陳翰可沒有忘記。
“哼,這家夥,怎麽跑那麽快呢。”陳翰的速度,夏萍是追不上的,就這對話時間,陳翰便已經登上了校車。
見此,夏萍只能是氣得直跺腳,乾瞪眼,不過還好,對方還記得給自己藥方,可是,自己真的只是關心藥方嗎,隱約記得,剛才對方轉身走之際,自己好像隻想著下次再見他來著。
夏萍怔怔地望著陳翰背影發愣的時候,柳如煙也漸漸恢復了些氣力,慢慢站起身來,道:“夏萍,剛才那男生為啥走了,我還沒好好謝謝他呢。”
“唉,可不是麽,剛才也幸虧他了,要不是他,我都差點打電話給你叫救護車了。”夏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輕歎了一口氣。
“治病,哦,對了,夏萍,剛才那男生是怎麽給我治病的?”聽夏萍這麽一說,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的柳如煙,頓時好像記起了一些什麽東西,忍不住朝夏萍問道。
“他啊,還真別說,醫術非常神奇,他說他是一名中醫,剛開始我還不信呢,讓他幫我把脈,結果……”說著說著,夏萍差點說漏了嘴,不過還好及時收住了。
“結果怎樣?”見夏萍欲言又止,柳如煙忍不禁繼續追問道。
“哦,這個,結果啊,結果他把脈把對了,說我有點感冒了。”即便是面對自己最好的閨蜜,自己羞人的feng胸事情,夏萍也萬萬是羞於啟齒的,急中生智之下,便第一次跟閨蜜說了謊話。
“證明了他是醫生之後,我便讓他給你治病,沒想到他拿出一盒銀針,給你身上扎了幾下,最後你就醒了。”說到這,夏萍用手指了指柳如煙小腹處,方才陳翰扎針的部位。
“哦,是麽,居然那麽神奇,說實話,我這會肚子好像一點都不疼了。”聽聞對方是用中醫的扎針方法,給自己治好了病,柳如煙頓時驚訝無比,一臉的難以置信。
“嗯,確實很神奇,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信的。”說到陳翰的醫術,夏萍又忽然想到了自己偷偷feng胸的事,臉上隨即浮起一抹紅暈。
“喲喲喲,我們的夏萍美女,臉都紅成這樣了,莫不是喜歡上了剛才的男生吧。”夏萍臉上的紅暈,被柳如煙看個正著,便忍不住打趣夏萍道。
“啊,如煙,去你的,你這個死丫頭,病剛剛好,就馬上取笑我麽,早知道,我就不該管你了。
”柳如煙的打趣,頓時,讓夏萍的粉臉唰的一下,變得更是通紅無比,於是,夏萍馬上板起臉,氣呼呼地
卷耳筆趣閣
開始反擊起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親愛的夏萍,剛才的事,謝謝你了。”性格溫和的柳如煙,上前拉住夏萍的手,很認真的說了句謝謝。
這個時候,又有幾名新生朝這個接待點走了過來,見狀,二位大美女立即停止了打鬧,趕緊擺好桌子坐好,一本正經的為新生登記,辦理上車手續。
關於柳如煙跟夏萍這兩位美女,在澄江大學,圍繞她們還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柳如煙跟夏萍都是去年來到澄江大學的,兩人來之後不久,便雙雙以其驚豔的美貌,被澄江大學的一些好事者們,評為澄江大學最美的兩朵校花,人氣值超級爆棚,至於這二人誰最美,在當時,澄江大學校園還掀起了一股評選熱潮。
最後,在經過校園論壇沸沸揚揚地數輪投票後,得出的結果二人居然是不相上下,得票率今天你多幾票,明天我多幾票,一年時間過去了,那個投票榜單居然還每天一直在變。
很巧的是,這兩位大美女還居然是同一個學系,新聞系,更巧的還有,二人分在了同一個宿舍。
於是乎,樂極生悲,悲劇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開學不到一個月,申請轉換學系的學生,申請書像雪片一樣飛向了學校教導處,並且,二人的宿舍樓下,每天排隊送花的,示愛的,天天將新聞系女生宿舍樓下小半畝地,給站得滿滿的,人最多的時候,甚至差點搞出踩踏事件。
校花雖好,只能看,不能摘的話,那還不如一顆普通芳草。
漸漸,隨著時間的推移,由於柳如煙跟夏萍,至始至終對所有追求者,都是漠然視之,從來不對任何男生假以顏色,於是,在一批又一批的追求者,紛紛戰死在新聞系女生宿舍樓下後,新聞學系女生宿舍樓下,天天翹首以盼的男生,才逐漸慢慢減少。
大學光陰不過區區三年,彈指一揮間就去了,這些男屌絲們,必然不會因為一朵摘不到的校花,而放棄整個芳草地,抓緊時間,多多采摘才是王道,從小學到高中磨礪了近十年的鋼槍,到了這個年齡,是時候拿出來鏖戰沙場了。
於是,到最後除了極個別幾個,腦子不是很正常的書呆子,依然是月色燈下,擺出癡等一萬年的架勢,那些槍亮彈藥充足的男生,早已是轉移了戰場。
學校周邊各大小賓館,一到夜晚便是炮聲隆隆,大小戰場熱鬧非凡,hxhx,為了人類下一代而奮鬥。
柳如煙跟夏萍兩位極品美女活色醉香的嬉笑場面,陳翰是沒那眼福欣賞了,他上車後不久,大巴車便馳離了車站。
因為下車的時候耽誤了一點時間,所以陳翰上車的時候,只剩下了最後兩排位置,陳翰坐在最後一排,將包袱放在懷裡,透過車窗,靜靜地望著外面一排排高樓大廈,對於接下來將要面臨的生活,陳翰很是期待同時,也有一點點忐忑。
跟師傅生活十八年,除了四年前跟師傅下山雲遊了半年,基本上陳翰都在臥龍山上渡過,山中的日子雖然很愜意,但是,逐漸長大的陳翰,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偶爾跟山下村子裡夥伴們聊天時,從他們眼神中,陳翰感覺到了他們對大城市生活的熱切向往。
現如今,陳翰也終於來到了這所謂的大城市,透過車窗,馬路上來來往往人群忙碌的身影,川流不息嘈雜的車流,一點點映入陳翰眼眸深處, 陳翰覺得,這個大城市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小夥伴們,所描述的那麽美好,甚至於,這城市的空氣中,都彌漫著的一種別樣的氣息,壓抑、躁動,讓他有種呼吸不暢的煩悶,再回想起火車站發生的一幕幕,陳翰此刻的心裡面,竟然是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懷念臥龍山,三清觀了,師傅,你老人家還好麽……“這位同學,你是自己來報道的嗎?”正當陳翰思緒飄飛的時候,一個聲音將其拉回到現實。
陳翰搓了搓略顯僵硬地臉頰,然後側過臉一看,卻是見旁邊一排的一位中年女人,正淺笑吟吟地望著自己,她的身邊,靠窗戶位置坐著一名頭戴棒球帽的大男孩,不難猜出,這男孩應該是女人的兒子。
“是的,大嫂,我是一個人來的。”陳翰很有禮貌的笑著點了點頭。
呃!‘大嫂’,中年女人被陳翰這怪異的稱呼給驚住了,但是,很快中年女人便反應了過來,繼續道:“小夥子,你家裡沒有人陪你來麽?”新生報道往往都有父母跟隨的,這一車坐了差不多五十個人,其中有一半都是學生家長,而陳翰則是孤身一人,所以,這中年女人才有這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