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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仁醫》第304節 紅粉胭脂
齊不揚抬頭,見是鍾紀蘭,心中奇怪,她不是已經有位置了嗎?

陳記者卻是另外一番感受,隻覺得這個女人又來壓著她,踩著她了,作為美女她一向是很自信驕傲的,無論在男人面前還是在女人面前,這個女人一出現,卻讓她所謂的自信蕩然無存,與她相比,自己憑什麽自信驕傲。

陳記者臉上隱蔽露出一絲不悅,不說話低頭當沒聽見鍾紀蘭禮貌的詢問。

巧的是齊不揚也沒出聲,他認為這是當然可以的事,根本不需要說出來。

齊不揚的沉默卻讓陳記者誤會了,以為齊醫生也不太願意,陳丹心中驚歎,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這樣的女人誰不趨之若鶩,巴不得親近巴結啊。

是的!陳丹認為鍾紀蘭超強的魅惑,沒有男人能夠抵禦的住,齊醫生不是不喜歡女人,就是在裝。

鍾紀蘭在兩人都沒有應答的情況下,卻坦然坐了下來,而且就坐在齊不揚的身邊,放下盤子,微微笑的特別看了對面的陳丹一眼。

只是一個微笑,卻讓陳丹感覺心臟似被一百噸重的大錘猛烈的敲!猛烈的砸!扁了!爛了!

欺人太甚!

陳丹很生氣,可是她又沒辦法發作,對方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說,只是朝他露出微笑。

齊不揚從容淡定用餐,只是多了鍾紀蘭,三個人熟不到一起去,氣氛怪怪的,都不出聲了。

鍾紀蘭突然在齊不揚耳邊低聲道:“我吃醋了。”說著似有意無意的瞥了陳丹一眼。

吃著飯的齊不揚聞言,莞爾一笑,沒應聲。

這一幕落入陳丹眼中,卻是忍不住產生猜測,一個低聲耳語,一個輕笑,還看了她一眼,是在說她嗎?

陳丹朝齊不揚看去,齊不揚低頭專心吃飯,卻沒有注意到陳丹的望來的目光,這讓陳丹感覺自己被齊不揚忽視冷落了,在他身邊的女人面前,她毫無地位價值,陳丹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忽視,而一直以來她都是別人眼中的焦點。

鍾紀蘭一隻手很自然的掛在齊不揚的大腿上,齊不揚毫無察覺,這個親昵的舉動落在陳丹眼中卻是極為的敏感。

陳丹呼吸有些沉,隻感覺心頭被一塊石頭堵住了,突然鍾紀蘭笑著又朝她瞥了一眼。

陳丹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猛地起來。

這個舉動讓齊不揚有些好奇的看著她。

陳丹盯著齊不揚看,大概過了一秒,突然俯身低頭朝齊不揚嘴上吻去,正吃著飯的兩張油膩膩的嘴頓失黏在一起,陳丹不是為了在眾人面前表演親吻的戲目,她只是想在鍾紀蘭這個女人面前表演。

突如其來的一吻,齊不揚愣住了,待感覺陳丹舌頭伸出來,要將這個吻演變為法式熱吻,回神將她推開,表情不悅道:“你發什麽神經啊!”

主動獻吻,卻被男人推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深痛的打擊,陳丹不知道為何眼眶一紅,羞憤離開。

鍾紀蘭卻像個小惡魔一般咯咯輕笑起來。

齊不揚這才側頭看著鍾紀蘭,問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鍾紀蘭很無辜道:“沒有啊。”

吃完午飯,鍾紀蘭還跟著齊不揚。

齊不揚停下問道:“吃完飯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麽?”

鍾紀蘭笑道:“昨晚你讓我不開心,今天我也要讓你不痛快。”

齊不揚好笑道:“昨晚我又沒有你幹什麽?怎麽讓你不開心了。”

“就是因為你沒有對我幹什麽?我才不開心。”

齊不揚無語,走出電梯。

鍾紀蘭一個疾步追上,在電梯口將齊不揚卡在角落裡,兩隻手壓著牆壁上,

包圍他的身體,這是男人面對女人時的強勢“我也要吻你。”鍾紀蘭的眼神似一條狡猾的蛇鑽進君無邪的身體裡面,想要知道他所有的心思。

這會雖然是中午,許多人都吃完午飯在休息,但是齊不揚還是擔心會被人看見,沉聲道:“你鬧夠了沒有?”

鍾紀蘭噗嗤一笑,“哥哥,別這樣嘛,讓我吻一下。”說著紅唇緩緩靠近,吐氣如蘭的熱息撲面而來。

算什麽!被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調戲嗎?他的確將鍾紀蘭當做自己的妹妹。

齊不揚手指堵在自己的嘴上,鍾紀蘭還真吻下去,不過吻在齊不揚的手背上。

齊不揚另外一隻手掌有些粗鄙的按在鍾紀蘭美麗嫵媚的讓男人隻想輕輕撫摸的臉頰上,將她的臉推開,用像哥哥一樣的口吻責斥道:“你能不能端莊一點,不要這麽放.蕩。”

鍾紀蘭輕笑:“很多人都希望我更放.蕩一點。”

齊不揚道:“那是別人,我希望你……”

齊不揚話還沒說完,突然嘴巴被鍾紀蘭紅唇堵住,一愣之後才恍悟被強吻了,這種戲劇不是隻發生在女人身上嗎?

雖然感覺她的嘴唇像細密的雨沁黏,讓人動心很想繼續吻下去,可是齊不揚還是很理智的抬起手想要將她推開,雙手剛剛抬起,就被鍾紀蘭雙手有力的扣住,重重的壓在牆壁上,他打算移動腳步,左腳的腳背被鍾紀蘭踩住,同時右膝蓋被她狠狠頂撞一下,有些痛,然後命運像手一樣被壓在牆壁上。

齊不揚身體被鍾紀蘭固定住,無法動彈,就似一座山壓在他的身上,作為一個男人卻反而被一個女人強行製服住,當然鍾紀蘭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個習武之人,有著普通女人所沒有的能耐,但她的身份依然是個女人。

鍾紀蘭的濕潤紅唇將齊不揚的嘴唇包裹在口水的滋潤下摩擦著,好像要在他緊閉呆滯不懂情趣的嘴唇中擦出一條縫隙來,齊不揚只能通過扭動脖子來避開她的嘴唇,他躲在哪裡,鍾紀蘭的嘴唇就追到哪裡,好像被她黏住了,掙脫不開。

齊不揚反抗的力道越來越小,不知道是被她的柔情還是熱情融合,昏昏沉沉,朦朦朧朧中,他感受到鍾紀蘭的紅唇慢慢的分開一條細密的縫隙,像黎明初升的太陽,天際一條明亮的縫隙射出萬丈光芒來。

微微隆起唇線弧度中伸出東西來,靈柔帶著丁香花一樣的味道,強而有力的抵著他的牙齒,濕潤而又光滑的掃過他門前的每顆牙齒,齊不揚上下顎頓時酸酸麻麻,牙齒有種咬不住東西的感覺。

舌頭觸碰到一起,齊不揚腦袋頓時炸了一下,整個靈魂一悸。

香津同玉液,糾纏共綢繆。

鍾紀蘭見齊不揚身體慢慢放送下來,眼神露出壞壞的笑意。

唇分,齊不揚大大的呼了口氣,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難怪世人愛弄舌,幾番嗅嘗幾番香。

回神看著眼前女人,人依然湊的很近,美眸微眯,臉容微揚,胸前向他鼓蕩開來,似花兒一般展開。

動人健康的俏臉因為泛紅略帶羞澀,整個人充滿著女子的水性。

鍾紀蘭嬌羞別過頭去,“怎麽這樣看我?”

剛剛還像個男人一般的強吻,這會卻變成嬌羞的小女人。

鍾紀蘭側著臉,下巴瓜子臉的線條清晰,頸子悠長,肌膚雪白,靠近鎖骨的位置,齊不揚看到一顆痣,在白大褂衣領的遮掩下,如藏在如煙如霧的雲裡面,忽隱忽現……

鍾紀蘭又微微側身,輕聲道:“怎麽還盯著?”

只需片刻,煙霧飄散,只剩下一片如洗的雪白,齊不揚感覺臉火一般的燙。

鍾紀蘭等待齊不揚的回答,等來卻是齊不揚離開的腳步聲,她有些呆的看著齊不揚走遠,臉上突然露出氣憤的表情,追了上去。

在齊不揚要關上辦公室的門時,鍾紀蘭抬手有力的擋住,緊接著勢不可擋的進入齊不揚的辦公室。

齊不揚沒有說話,自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也不看一臉生氣的鍾紀蘭。

鍾紀蘭冷冷諷刺道:“你剛才不是很爽嗎?”

齊不揚也不應,自個倒了杯水,當鍾紀蘭是不存在的。

“你什麽意思?你親完就想不認帳了。”

齊不揚還是沉默。

鍾紀蘭突然拉起自己白大褂的下邊,裡面黑色的短裙暴露出來,緊接著她又拉起了短裙,雙手順著自己雪白的大腿探入裙裡面,一件紫色的東西從她裙子裡面滑下來,跟著她的手指慢慢的滑了下來,非常的緩慢,就好像梳妝台前的女人卸下自己的裝飾時那麽慢,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邊孤芳自賞著。

紫色的東西滑到了腳腕,微微彎腰的鍾紀蘭一抬腳,一勾手,站著身子,薄如蟬翼的黑色蕾絲被她拈在手上, 如她剛剛摘下的一朵精致而安靜的紫花。

鍾紀蘭一抖手,這朵紫花便飄落到了齊不揚的身上。齊不揚瞥了一眼,一朵帶著血跡的紫花,然後他驚訝的望向鍾紀蘭。

鍾紀蘭卻微笑著,唇角勾起的弧度透著報復的快感,“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後悔?齊不揚有些茫然,為什麽要讓他後悔,可是心裡真的感到有一絲後悔,後悔什麽?後悔不應該讓他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就這樣隨便的失去女子最珍貴的東西?

齊不揚沒出聲,只是一臉寂靜。

鍾紀蘭繼續道:“你每一次的冷漠,都將讓我失去一些東西,直到完全失去我。”

齊不揚看著鍾紀蘭,看著她的表情,想要透切理解她這句話所傳遞的含意。

“後悔了嗎?”鍾紀蘭又問。

齊不揚點頭。

鍾紀蘭笑了,不是太氣了,又問:“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昨晚會來嗎?”

齊不揚沉默,已經成為現實的東西,是與否又有什麽意義嗎?

“會來嗎?”鍾紀蘭又輕輕開口。

齊不揚看著她紅暈褪去,素白有些期待的臉,點了下頭。

鍾紀蘭又笑了,笑的她那白的發亮,又俏的動人的牙齒都露出來,“我今天剛好來例假了,內褲上只不過是沾到血了。”齊不揚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慶幸,慶幸她雖然頑劣,卻依然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子,臉上卻是一黑,“把褲子穿上!”

鍾紀蘭笑道:“哥哥,送給你,留著作紀念,記住這一天!”

為什麽要讓他記住這一天,鍾紀蘭轉身走了,留下了那帶血的紫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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