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半,在平和區連珍裡八號的院子前停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下來了一對二十多歲的青年。
這一對男女正是在奉陽賓館回來的唐定國和文睿萱。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麽?”
一路上文睿萱始終都沒有問,下車之後,看到了這一片院子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心中的好奇問了一句。
“進去你就知道了。”
唐定國莫名壞壞的一笑。其實他心裡對文睿萱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想法,只不過忽然間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老人家的一句話。於是,靈機一動,心生妙計。
“我告訴你,我可是練過的。”
文睿萱忽然弱弱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她的心頭一陣的猛跳,多虧這夜色朦朧才沒有讓唐定國看到臉上驟然飄過的一抹紅暈。
北方的四合院與京城的風格差不多。進到院子之中首先看到的就是那顆老槐樹,也不知道這顆老槐樹有多少年的樹齡了。但卻依舊挺拔的挺立在院中,枝頭上還掛著些許晶瑩的雪花。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自己住在這個房間。二。是和我一起住在這個房間。”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把屋裡面的燈點亮之後,唐定國站在了房門口神色坦然的說道。
“那個和你住一個房間?”
聽到了唐定國的話文睿萱的嗓門忽然變的高了八度,神色惱怒的盯著唐定國。
“好吧,那你自己在這兒住吧。”
唐定國也意識到了自己說話的詬病,轉身進到了房間裡面。
雖然和京城距離不遠,但是奉陽的氣溫比京城要低上很多。唐定國連忙在院子中抱了點樹枝將以前秦素住的那個房間的炕燒熱,十多分鍾後,房間裡面變得暖和了很多。
而文睿萱見到唐定國蹲在哪兒燒火,心中也明白了,自己是誤會這個小子了。
想到了這裡,雙頰不由的再次飄過一抹紅暈,暗忖:我怎麽會想到和這個小子……
不過文睿萱沒有想到,唐定國現在的身家已經將近千萬了。別人不知道,她文睿萱可是知道啊。就在潘家園的拍賣會結束之後,秋雨便給她打了電話,連說她介紹的這個朋友實在是厲害。而且那副手稿居然拍出了千萬的天價,就算是見過大世面的文睿萱,聽到之後,心中也不免的震驚了半天。
她可是陪著唐定國一起去銀行轉帳的,她自然知道唐定國是用了多少的錢買下的這個手稿。在她的意識當中,就算是唐定國現在沒有住上豪宅,開上名車,起碼也不至於住在這樣的一個平房之中吧。
不過,怎麽看唐定國都不像是在做作,尤其是見到他生火時候的動作那麽的純熟。
這裡就是他的家嗎?
不知不覺的,文睿萱已經蓮步輕移走進了房中。
秦素的房間收拾的十分的乾淨,房間裡面也沒有什麽裝修。只是在炕上擺著一個炕櫃,在地面上還有一對老式的木箱。
唐定國已經將外套脫了下去,掛在了牆上。見到文睿萱走了進來,抬步走到圓桌之前給她倒上了一杯熱水。
“這就是你家?”
看到了炕櫃上面擺著的相片之後,文睿萱問道:“這個就是你的父母?他們一會兒回來嗎?”
唐定國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文睿萱的問題。
隨即,在炕櫃之中將被褥取了出來道:“這是我媽的被子,你要是嫌棄的話明天再去給你買一套。”
說完話,唐定國轉身在房間之中走了出去。
他的房間也要生火,要不然晚上沒有法睡覺。
鋪好了被褥之後,文睿萱沒有敢脫衣服,直接就鑽進了被子裡面。
不知道為什麽,當她鑽進被窩的時候,心裡忽然有了一種異樣。這種感覺好似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有過。
那是一種來自於母親的溫暖,那是來自於母親的一種味道。
漸漸的,文睿萱被這種味道,這種感覺陶醉了。
忽然,一抹晶瑩的淚花悄悄的劃過了她那傾城的臉頰。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唐定國並沒有忙著睡覺。
也不知道是房間之中突然多出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孩兒的原因,還是最近腦子裡面想的事情太多的原因。總之,到了夜裡十一點的時候,唐定國依舊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披了一件衣服之後,唐定國高抬腿,輕落腳的走出了房間,搬了一個馬扎坐在了院子裡面。
人都有惆悵的一面,之人有人掩飾的很好,不讓外人看到罷了。唐定國也是一樣,此時,他坐在院子中間,望著那顆老槐樹。
一路走來,經歷了二十多個春夏秋冬,雖然沒有經歷過什麽風風雨雨,但是心中不知道為什麽頗有一份滄桑的感覺。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那個家夥靈魂之中殘留的記憶完全的被融合到了唐定國的記憶之中。
雙目微頷,唐定國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華夏在未來幾十年發展的狀況,他知道,不管是蝴蝶的小翅膀,還是擁有逆天能力的戒指,都無法改變大勢所趨。
而自己此時同樣是處在一個危機之中,只是這個危機自有他自己才能夠解決。
八年的時間,看上去這個時間不短。但是在華夏的官場想要升遷談何容易,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政績,同樣資歷,人脈缺一不可。
人脈可以在工作之中積累,但是資歷呢?這點一直都是困惑唐定國的地方。最近他也翻閱了不少的資料,在華夏當今的官場之中倒也不是沒有像是坐火箭一樣升遷的人,但是其身後的背景大到令人不可思議。
想要升遷,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政績,可是,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工作組的小組長,想要擁有偌大的政績不主政一方談何容易。
“呼……”
想到這裡,唐定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夜空的皓月高掛,月光輕柔的灑在大地之上。淡淡的望著地面上自己的影子,唐定國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戰意。
他想到了古老,他想到了母親秦素。
古老擁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誰?
是自己!
是智慧!
是能力!
而自己卻是一心的想要尋找捷徑,這種思想堅決的要不得。靠拐杖走路永遠都走的不穩,不長……
現在,家裡面他是唯一的一個頂梁柱了,父親不在,對於母親來說,他就是母親全部的希望,為了這個加,為了自己的母親,同樣也為了寄予厚望的古老,必須要戰!戰!戰!
唐定國的心中在咆哮。
不過就是一個臨園巷拆遷,如果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還如何談及其他。
“你怎麽了?”
忽然,在唐定國的身後傳來了文睿萱如黃鶯一般清脆的聲音。
“你怎麽出來了,外面很冷的,這裡不比賓館,也不比京城。”
也不知道唐定國是處於關心,還是此時兩個人都是孤身一人有著一種類似於同命相連的感覺,在最終冒出了這樣的一席話。
他不知道,文睿萱一直都沒有敢睡覺。盡管她覺得唐定國不會做出來什麽禽獸一樣的事情,但是在別人家過夜自己還是第一次。心中難免還有那麽一絲的恐懼和擔心。
就在剛才唐定國打開他的房門之時,她的心裡面就像是有了一頭小鹿一樣,來回的亂竄。
他要幹什麽?
會不會……
雖然文睿萱是一個小太女,但是畢竟還是一個完璧,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但是,並不代表她不知道,不明白。
倘若一會兒他要是強來怎麽辦?
不知道為什麽,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文睿萱的心中想到了好多,好多……
可是,良久自己的房門都沒有動靜。
漸漸松開了緊攥的被子,文睿萱慢慢的將螓首探出被窩。
不知道為何,就在剛才,她的心中居然有著那麽一絲絲的期待。
只是具體期待的是什麽,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又過了一會兒,發現外面還是一點兒的動靜也沒有。文睿萱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一眼便看到了唐定國一個人坐在院子中那孤單的背影。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他那不算偉岸的背影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莫名的滄桑和孤寂。
一種沒有由來的心酸忽然湧上了文睿萱的心頭,此時此景,她不也正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在奉陽。
她不是沒有想過和家裡妥協,但是,每每想到了母親的時候,文睿萱的心便變得硬了起來。
如果,不是父親的一意孤行……
如果,不是母親的妥協……
這一刻,文睿萱不由的產生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
於是,她緩步的走到了唐定國的身後,看到他一輛悵然的望著夜空,心中那種潛在的一種母愛不由的被喚醒。
“那個,我們還是進屋睡覺去吧。”
話一出口,文睿萱突然感到了語病,俏臉頓時紅的像是一個蘋果,“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都回屋睡覺去吧。”
不解釋還好點兒,這越解釋,文睿萱的臉越紅。
真是不知道怎麽了,怎麽就會說這樣的話呢。
不管了,他愛睡不睡。
旋即,文睿萱俏姿扭轉,飛快的跑到了房間之中,將門插上,鑽進了被窩之中。
不管是春夏秋冬,唐定國都保持著晨練的習慣。
一大早出去跑了一圈之後, 在回來的時候買了點油條,豆漿。
當再次見到文睿萱的時候,發現這位小太女的眼眶有點黑黑的。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不過唐定國裝作沒有看出來,將油條和豆漿放到了桌上。
“我有一個想法。”
昨天晚上唐定國也沒有睡好,只不過他腦子中想的是今後發展的方向。進過了一夜的合計,終於他的計劃出爐了,只是,在這個計劃之中他需要有人與他合作或者說是配合。
“說吧,你又有什麽鬼主意了。”
天一亮這位小太女又恢復到了從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
“你不是說想要自己乾點什麽嗎,我想了想,眼下倒是有一個好機會,我們一起合作,然後……”
隨即,唐定國把自己心中的設想,簡單的與文睿萱說了一遍。
直聽的文睿萱是膛目結舌,目瞪口呆。直到唐定國說完之後,她才緩緩的問了一句:“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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