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凝視著歐陽若蘭晶瑩的美眸,沉吟片刻,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他實在不放心歐陽若蘭在這種狀態下,一個人去酒吧喝酒,既然放不下,索性也就痛快的答應一直陪著她了。
在附近轉了一會兒之後,陳峰徑直將車開到最近的一家看起來規模較大也比較正規的酒吧,
把車停好,陳峰與歐陽若蘭一同走進了燈光格調幽暗的酒吧內部,兩人選了一處靠近吧台角落的位置坐下。
進酒吧後,歐陽若蘭也沒有扭捏,直接要了兩瓶威士忌,給陳峰和自己各自倒滿後,開始毫無顧忌地痛飲起來,那琥珀色的威士忌酒液,如同清水一樣,從女人那張粉紅的檀口處涓涓流入她的咽喉。
陳峰並沒有放開了喝,一來是怕自己喝醉後腦子不好使,二來是知道,歐陽若蘭需要的,僅僅是一個人的陪伴,讓她感覺到並不是孤單一人,所以歐陽若蘭能醉,但是他必須要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照顧眼前的這個女人。
很快,兩瓶威士忌已經下肚,陳峰只是作陪,所以並沒有多喝,歐陽若蘭一直沉默著,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兩瓶威士忌大半都是被她給喝完了。
威士忌的酒性很烈,像歐陽若蘭這樣喝的這麽急,就是酒量再好也會醉的。
兩瓶威士忌見底,不一會兒,歐陽若蘭那對水汪汪的眸子如同秋水清波,泛起動人的漣漪,那包裹在職業套裝下的誘人身段,展現出了柔軟豐腴的魅惑,引得不少酒吧裡的男人都頻頻望過來。
熱情火辣的女人,往往沒有這種被包裹在厚重軀殼內的熟透水蜜桃來得有致命吸引力。
陳峰知道歐陽若蘭此刻的心情很差,一心買醉,所以也沒有阻攔她,遇到這種事情,任誰的心情都不會,有時,沉醉要比清醒來的自在,因為,至少在醉了之後不會再想起那些令人心煩的事情。
“陳峰——”歐陽若蘭說話的聲音慵懶酥媚,已經有些大舌頭,聽起來格外嬌憨誘人。
“若蘭姐,怎麽了?”
“為什麽你們男人都那麽壞?!”歐陽若蘭瞪著杏眸對陳峰問道。
“呃——”陳峰滿臉尷尬,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你老公那個樣子的,其實還是有一些好男人的,比如——我。”
歐陽若蘭嫣然一笑,伸出一隻玉蔥似的手指在陳峰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嬌嗔道:“沒正經,看你一天油嘴滑舌,又和秘書部的那些女人們走的那麽近,你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天地良心,若蘭姐,我絕對沒有打過秘書部的妹子們的主意,你知道的,我這人心地善良,品格高尚,經常學雷鋒做好事,沒事還常去扶摔倒的老奶奶,攙老爺爺過馬路什麽的,秘書部就我一個男人,那麽多嬌滴滴的妹子,我身為婦女之友,怎麽能眼睜睜的見著她們受苦受累,所以就偶爾幫她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這怎麽能算走的近呢。”陳峰忙說道,一副我是本公司三好職員的模樣。
歐陽若蘭抿嘴笑道:“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你這麽著急向我解釋幹什麽?”
“因為在乎,所以才著急向若蘭姐你解釋啊,你換別的女人試試,看我鳥她不。”陳峰一本正經的說道。
“咯咯。”歐陽若蘭看著陳峰一本正經的樣子,頓時忍不住嬌笑起來,再也沒有平時的職場女強人冷豔高傲的氣質,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和陳峰在一起,氣氛總是會變的曖昧倪旋,但是她卻不由的感覺到輕松和開心。
隨後,歐陽若蘭又向吧台叫了兩瓶威士忌,
沉默,又是一陣沒來由的沉默。
歐陽若蘭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那高腳杯中的褐色液體,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忘記那一段失敗的婚姻,才能將她白白浪費的兩年青春找回來。
“我真傻,真的,我以為他會是一個好男人,會等到我接受他的那一天——”歐陽若蘭醉態朦朧的說道。
“想哭就哭出來吧,”陳峰歎了口氣道,這個時候,哭比笑來的要痛快些,所以他沒有繼續和歐陽若蘭調笑。
拿起酒瓶,陳峰又給歐陽如蘭的酒杯滿上,說道:“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幾個這樣的逗比,看淡就好,計較的多了就沒意思的了。”
“呵呵——是啊,看淡就好,就當遇到一個逗比了。”歐陽若蘭伸手要去拿酒杯,但手沒用上力,酒杯抓到半空,直接掉落到了地面上!
“乒砰……”
一聲玻璃的碎響,
歐陽若蘭呆呆地看了會兒地面上溢開來的酒液,幾秒鍾後,趴到桌子上,肩膀聳動著,大聲的哭了出來。
陳峰靜靜地看著歐陽若蘭撲在桌面上哭泣,在喧囂的酒吧裡,這樣的畫面並不足為怪。
都市裡的男男女女,頂著壓力生活,總需要一個宣泄的渠道。
陳峰只是好奇,歐陽若蘭怎麽這麽能哭,一直等到對面桌子的客人換了兩撥,還是趴在桌子上不起來。
古人雲,女人是水做的,這話果然不是白來的。
“若蘭姐,你要是再哭下去的話就該水漫金山了。”陳峰輕輕拍了兩下歐陽若蘭的肩膀。
歐陽若蘭終於抬起頭來,紅腫著雙眼,勉強迷糊糊地笑了笑,“再陪我喝一杯。”
說完,歐陽若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後又給陳峰滿上了一杯,
陳峰笑了笑,沒有說什麽,端起酒杯和歐陽若蘭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歐陽若蘭搖晃著站起身來,拿起小包,暈暈乎乎的說道:“走——走吧。”
陳峰看了眼桌子上的四個空酒瓶,心道,不愧是能當上主任的女白領,一個人喝了三瓶多四十多度的威士忌,而且這都沒倒下。
不過,歐陽若蘭走起路來顯然有些吃力,那柔軟的腰肢讓人擔心會不會不小心整個人就這麽跟朵嬌花似地歪倒下去。
“若蘭姐,我扶你吧,”陳峰說著,忙上前伸手扶住歐陽若蘭的一條玉臂。
歐陽若蘭沒拒絕這樣的親密舉動,自然而然地找了個倚靠,身子輕輕側倒在陳峰的半邊懷裡,亦步亦趨地走出酒吧。
扶著歐陽如蘭剛離開位置沒幾步,陳峰卻在酒吧內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她怎麽會在這裡?陳峰心頭疑惑道。
酒吧裡彩光閃爍,光線十分昏暗,所以陳峰看的並不真切,他也不確定到底同一個人。
“怎——怎麽還不走呀?”歐陽若蘭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陳峰停下腳步, 一直沒有動了,頓時不滿的嘟囔道。
“哦,沒什麽。”陳峰笑笑,扶著歐陽若蘭向著酒吧外走去,心裡有些疑惑,但是歐陽若蘭在旁,又喝的酩酊大醉,陳峰也不好丟下她自己去找人,所以只能盤算著先把歐陽若蘭送回家,然後再來酒吧看看。
走出酒吧外,立秋後的夜風吹得人冷颼颼的,歐陽若蘭緊了緊自己的衣領,醉酒時的燥熱去了大半。
陳峰細心的看到歐陽若蘭緊衣領的動作,知道她是身體發冷了,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給她披上。
“謝謝,”歐陽若蘭笑笑,沒有拒絕。
來到酒吧的停車位,歐陽若蘭被陳峰的攙扶著上了車。
陳峰坐進駕駛室,看著旁邊醉醺醺的歐陽若蘭問道:“若蘭姐,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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