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開,武月深呼出了一口氣,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她是個演員,跟異性肢體接觸比吃飯還頻繁,面對別人都能面不改色,怎麽就偏偏在這個男人面前害羞了起來呢?想了會也想不出原因來,隻得先放棄了,穿過人群走到了空位上坐下,邊看著舞台上的舞女邊等著韓夜。
不一會韓夜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走到武月面前她才發現這兩杯酒的顏色截然相反,一杯像血一樣鮮紅,一杯則是毫無顏色,在燈光反射下又顯得五顏六色,很炫目。
“你的,血腥瑪麗”,韓夜坐下將那杯紅色的酒放在了武月面前,自己則留下了透明的那杯。
武月似乎對韓夜為她挑的酒不太滿意,五指轉動了兩下杯子道, “我好像說的是能醉的,血腥瑪麗喝上十杯也不見得會醉吧?”。
“呀,那你酒量太好了”,韓夜做出崇拜的樣子笑道。
武月哼了一聲,眼饞的看向韓夜手中那杯加冰的伏特加。而韓夜故意裝作沒看見,自顧的品著手裡高濃度的雞尾酒。武月怒,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韓夜,你是幹什麽的?身手怎麽這麽好?”,武月又想起來這個問題了。
“我都沒問你,你問我做什麽?”,韓夜倪了她一眼道。
“那你問我啊!你問我,我就告訴你”,武月立馬換上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韓夜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很多變,一會嬌弱,一會多愁善感,這會又一副可愛的模樣,真不明白那個才是真實的她,唯有感慨,女人啊,是道費解的數學題。
“通常呢,半夜不回家遊蕩的女人分為兩種”韓夜抿了下酒說道。
“哪兩種?”,武月好奇眨著眼睛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韓夜突然湊近她壞壞的笑道, “一種呢就是女鬼,另一種呢就是小姐,你屬於哪種?”。
武月聽罷氣不打一處來,杏眼怒瞪,都快要把韓夜身上瞪出一個洞出來了。韓夜覺得她生氣的樣子怪可愛的,不禁就捏了捏她的臉蛋,哇哢哢,粉面紅潤,肌如凝脂,好想親一口哩!
“你,你,你少佔我便宜”。武月一把推開他坐遠了一些,越發感覺心髒跳動的厲害了。
她羞澀的反應惹的韓夜偷偷笑了起來,放下酒杯站起了身, “你要去哪兒?”,武月見他起身慌忙問道。
“去廁所,一起不?”。韓夜誠懇的發出了邀請。
“流氓,快滾”,武月別過臉罵道。
韓夜摸了摸鼻尖,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
“有這麽猴急嗎?”,武月弩著嘴巴自語道。
面前的血腥瑪麗一點都勾不起她的酒性,很想嘗嘗韓夜的伏特加,但又不想吃他口水,隻得自己去吧台點了杯伏特加,調酒師現在有點忙,讓她稍等一會,武月不在意的坐在了高腳凳子上等著。
“小妹妹,一個人啊?”,才剛坐下就有個黃頭髮的青年走上來搭訕。
武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妹妹?姐被人叫做妹妹的時候你怕還在你媽懷裡喝奶了吧?
“性子還挺冷的,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冷豔妞,多少錢一次啊?”,武月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起了興趣,一臉下流的樣子上下看了一圈武月。
武月厭惡的瞪了她一眼,吐出了一個字, “滾”。
黃毛青年氣上來了,他認定了武月是坐台的小姐,現在自然是認為武月故裝清高,插在口袋裡的手摸出了一顆藥丸,不動聲色的放進了調酒師剛剛為她調好的酒裡,武月背對著吧台沒有看到,調酒師卻看得清楚,但這種事情在酒吧是稀疏平常的了,誰也不會多管閑事,隻招呼了一聲, “小姐,你的酒好了”。
“謝謝”,武月轉身就要端起酒杯走,黃毛青年又湊了上來, “小姐賞個臉,一起喝杯”。
武月已經忍到極限了,她討厭自己厭惡的人靠自己太近,余光瞥見了吧台上別人喝剩下的酒,抬手拿起來就朝黃毛青年潑了過去, “滾遠點”。
黃毛青年防備不及,被潑了個滿身,當下怒氣橫生,上前揚手就要打武月, “臭娘們,給臉不要臉,看我怎麽收拾你”。
掌風襲來,巴掌卻沒落下來,黃毛青年手腕被韓夜緊緊地扣住,疼的要斷裂了,他忍著劇痛道, “你他媽又是誰?”。
“我是局長啊!”,韓夜邪笑著又用了幾分力,再罵他還能更使勁點兒。
“啊……什,什麽局長?”,黃毛青年疼的哀嚎一聲,另一手扒著韓夜的手企圖阻止他再用力。
“多管局的”。韓夜輕松的扣著他的手坐在了椅子上。
武月一聽就知道他又在胡扯了,也重新坐了下來,一邊喝酒一邊欣賞韓夜揍人,她發覺自己開始喜歡上他打架的姿勢了,真比電影演員還酷。
“狗屁多管局,老子沒聽過”,黃毛雖然有些怕他,可還是撞著膽子頂撞他。
啪啪兩聲,沒人看見他出手就見黃毛青年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嘴角有了血跡,連離他最近的武月也隻是感覺到了一陣微風。
“現在就讓你知道, 車子停錯了地方要罰錢,同樣的手放錯了地方也要吃點苦頭的,至於嘴巴嗎?吐了不乾淨東西也是要受罰的”,韓夜玩世不恭的樣子看了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黃毛青年,不等他再說話,手腕翻轉,哢嚓一聲,大腿一抬,直接將他踢飛了出去。
“啊……”酒吧裡突然飛出去一個人,很多人都被嚇到了,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
韓夜撓了撓耳朵問道, “真是討厭的聲音,我要回去睡了,你呢?”。
武月又喝了一口酒說道, “走吧,看你修理人比喝酒還解悶”。
“……”,韓夜默,他又不是雜技演員。
走出酒吧,深呼吸了一口空氣,修理了幾個不長眼的家夥也讓他爽快了很多,哎,看來自己心情不好喜歡找人打架的習慣還是沒改掉呀!
武月出來之後覺得熱熱的,頭也暈暈的,看韓夜都變成了兩個, “喂,你別晃了,我都被你晃暈了”。武月伸手抓住了他說道。
“我沒晃好吧?你是不是喝醉了?”,韓夜看她有些奇怪問道。
“你才喝醉了,我酒量好得很,這點酒算什麽,不過我覺得好熱,好難受,你身上好舒服,讓我靠一靠”,武月說著顛七倒八的話就往韓夜懷裡鑽。
“真的好舒服”,一碰韓夜的身體武月就忍不住想要更多,身體奇怪的感覺不受她掌控,手也不聽使喚的在他身上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