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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龍暮雪》第34章 如雪再臨
  楚淵雲譎波詭的奇招,險些把秋狼逼入絕境。

  在即將得手的一瞬間,這記“手刀”卻被楚淵握成了拳頭,擊打在了秋狼的鎖骨之上,並沒有害他的性命。

  下午六時,辦公室內只剩下陳炎東和秋狼二人。

  秋狼依然是耿耿於懷,不悅道:“東哥,我本可以贏他。”

  “我知道。論打,你當然可以贏他。”

  “他的手裡有櫛子。”秋狼道,“這個人太過陰險!”

  所謂櫛子,原意指梳頭用的木梳子。

  在黑話裡,指的是上擂搏擊時,手裡暗藏的匕首、暗器。

  “他的手是什麽都沒有。”陳炎東笑道,“比劃兩下而已,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在我眼裡是你贏了。”

  “我贏了?”

  “他不用這招就會輸,用了自然就會贏。”陳炎東肯定地說道。

  秋狼聽了,不解地問道:“他練的這是什麽功夫?真是奇怪……”

  他的眼中閃爍著好奇和疑惑:一來,楚淵的“手刀”太過詭異,二來,秋狼本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癡”,但凡與能打之人過招後,必然要一探究竟。

  社團不同於武館,大多數人都不曾鑽研過什麽武術、格鬥,與“武學”二字更是沾不上邊。

  況且在這個年代,誰要是說自己“師出名門”、“練過幾年”,免不了會被人笑掉大牙。

  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何時,江湖總歸要靠拳頭說話。

  正因如此,許多出類拔萃的狠人、總要多少有一技傍身。另一方面,三合會的雛形,就是早期兩廣一帶租借上的“拳館”。

  當年國難當頭,亂世裡出了不少英雄,他們發揚“國術”、愛國禦辱、振興民族精神,開辦武館,招收青年志士。

  到了和平的年代,其中的許多武館便轉入地下,發展為社團。那時的“踢館”,也就演變成為如今的“掃場”。

  陳炎東見他這樣好奇,思索道:“他練的什麽功夫,實在是難說。不過,倒像極了我的一位朋友。這樣說來,應該是……極真空手道。”

  “極真空手道?”

  秋狼在道上混跡多年,遇到的好手多如牛毛,其中不乏有些人,練過一些“空手道”的把式,不過倘若帶上這“極真”兩個字,自己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陳炎東微微一笑,忽又長長地歎了口氣,仿佛想起了曾經的一段蔥蘢時光,他笑的是曾經的年少無知,走了不少彎路、也做了許多糊塗事;他歎的是年華一去不返,千金也換不來當年的美酒、當年的眼淚,當年那些形影不離的手足兄弟。

  他似是對什麽人說著:“我以為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你這樣的人,也不再會有你這樣的一雙手了。想不到今天還能有幸再看一次……”

  秋狼好奇道:“東哥,你的朋友到底是誰?”

  陳炎東仿佛透過了層層的煙雲,找尋到年輕時代一個神話一般的背影。

  ——時至今日他依然歷歷在目。

  人的一生當中,記憶最清楚的,往往都是傷害過自己的人。的確,在陳炎東的記憶深處,充斥著鋪天蓋地的喊殺聲、陰森冰冷的刀林劍簇。

  而能想起的人,也大多是讓自己既敬且畏、恨之入骨的對手。

  不過這個背影,卻是例外:他並非什麽小霸王、崇東蟒,而是自己的一位好友,一位了不起的奇人。

  在許多人的眼中,他就是神話。但對陳炎東來講,他是一個人。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善良人。

  他的人雖總在高處、卻從不居高臨下。任何情況下,都是自己可以信賴的良師益友。

  成為他的朋友,陳炎東深感幸運,他對秋狼道:“……你當然認得。我的那位朋友是整個江湖的傳奇,千龍港近年來的一位奇俠。這個人名叫端木臨雪。和我從小風雨同程、結拜過兄弟。年齡也和我相差無幾,想來現在也該有四十多歲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說出這個以“端木”為複姓的名字來,秋狼的心頭不由得為之一顫。

  他當然聽說過這個人!

  只見陳炎東微微一笑道:“好多年都過去了,想不到你臨雪,也成了這麽多人眼裡的偶像,連我這個做龍頭的,都有一些嫉妒了。”

  這樣想著,他凝神望去。

  那是一片記憶的空地,半空中飄起了綿綿的小雨。

  他先是看到了臨雪那一頭如夢如幻的淡淡金發,之後是他側目而笑時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迎著微風而立,站在陳炎東的身旁,手中握著一把金色的刀刃。刀鋒蒼白挺直、金色的光芒流轉不居,似要將灰蒙蒙的天空照個通透、甚至跨越記憶,也依然能被它的光澤吸引。

  十米開外的人群已有了怯意,他們遲疑、驚呼,開始亂了陣腳。

  足有百人的烏合之眾,竟聞風喪當、四散逃去!

  陳炎東記得,那時的端木臨雪,像是說了一句什麽。

  但具體說話的內容,已是遙不可尋了。

  ……

  “東哥,這類手刀,到底是怎麽練成的?”秋狼的一句追問,將他從思緒之中抽了出來。

  陳炎東定定心神,方才發覺自己早已不在那個雨天了,而是坐在大樓的辦公室內。

  他望著桌上的濃濃的咖啡,說道:“奇人的本領,哪是你能學來的!你學不來也不怪你,因為你不是端木臨雪。”

  “那楚淵,他憑什麽會?!”秋狼不甘道。

  “是啊,他為什麽會臨雪的殺招……”陳炎東嘴上問著,神色卻流露出十分的欣賞,“或許因為,你也不是楚淵。”

  秋狼跟隨陳炎東多年。幾年來,大哥對自己的本領,一向是誇讚有加。怎麽此時倒像是瞧不起自己了?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可不像是東哥的風格。

  秋狼不能接受這樣的貶低,憤憤道:“東哥,我知道你的見識比我多。我也想學這樣的本領,還請你教給我!”

  學?能學嗎?這可不是平凡人能學來的。

  陳炎東心中想道。

  他清晰地記得,端木臨雪告訴過他“手刀”的訣竅、有意想要傳授給他。

  陳炎東最終選擇了放棄,因他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單純的“格鬥技巧”,而需借助一種特殊的方法。

  ——可是這種方法,會要人生不如死。

  ……

  楚淵回到中街,天色將暗未暗,他便同幾個當值的兄弟聊起天來。

  看到楚淵的神色,哥幾個大體也都猜到了:和中興幫之間的紛爭並沒有劃上休止符,這把火勢恐怕會愈燃愈烈。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大街小巷便傳出消息:龍城下了一道戰書,要在今晚與中興社一決雌雄。

  那表示,陳炎東采納了楚淵的建議!

  ……

  夜總會中,楚淵和兄弟幾人交代了此事,麾下主動請戰者、足有數十人。

  一來,與中興的連日不和,使得大夥群情激奮;二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是不能錯過,人人都想獲得一些實際的好處:

  通常而言,凡是參加到具體行動中的成員,大多能分得一筆單獨的“紅利”。

  這筆錢的數目,比起往日固定的薪水、會多上兩到三倍。如若運氣不好,負了傷、掛了彩,更可有一筆價格不菲的“安家費”收入囊中。

  拋開錢來說,道上還有這樣一句名言:“想要在這一行揚名立萬,不頂幾個包袱、不掛幾次彩,混上二十年、也做不了一個堂主!”

  這些年輕人,哪一個不想出人頭地、一飛衝天?

  況且社團內部、層級嚴明,命令一旦傳下來,也不是想推就能推得掉的。

  正是名、利、規矩,這種種原因的摻雜,使得這群大底、四九鬥志頗高!

  當下,楚淵便吩咐手下幾人各司其職、緊鑼密鼓地準備,一面讓魚蛋仔通知附近的大底們前來聽令。

  幾位兄弟各自安排去了,隻留下張虎一人在側。

  眼下,張虎聽說大哥楚淵、要奪取中興社地盤——朗水灣,奮然道:“朗水灣離這裡不遠,周邊的街道我也熟悉!今晚就讓我給大哥當個先鋒官,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楚淵見四周無人,忽然低聲問道:“這朗水灣向西北方向五公裡,也是中興合勝的地盤嗎?”

  張虎應道:“對!那個地方名叫霞珠路,和朗水灣都屬於東苑,全歸合勝說了算!珠霞路雖然比不上朗水灣繁華熱鬧,可也算是個好地方!”

  “好!我們就取珠霞路。虎子,你記住。這件事只有你、我、湯兒三個人知道,其他人一律不要說。”

  看來,楚淵打算搞一出“聲東擊西”——揚言要奪朗水灣、實則看中的是珠霞路。

  他之所以這樣做,也有自己的考慮:這麽大的一場行動,參與的人數眾多,事先一定會走露風聲。一旦對方收到消息、就會加強防范,再取就難上加難了。

  因此,他決定以假消息蒙蔽合勝,待到出兵踩上東苑之時,再臨時調轉矛頭、直叩珠霞。

  ……

  一小時後, 中街上的大底們聞訊趕來,紛紛表示聽從調遣。

  楚淵同手下大底放出話去:

  今晚九點半,由他帶隊攻佔合勝地盤朗水灣,要他們各自做足準備,等到九點鍾一過,大夥就在金海螺後街集結。

  事態果然他不出所料——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魚龍混雜的江湖!

  臨近八點半左右,朗水灣內各個商鋪的店主都聽說、龍城幫的人今晚要來附近掃場,生怕殃及池魚、誤砸了自己的門店。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提前掛起了關門歇業的門牌。

  一時間,街道上也少了有行人的往來。

  整個朗水灣內,幾乎只剩下中興的成員坐守在各個關鍵處、嚴陣以待。周邊的警局,也調動多方面警力部署於此,隨時製止火拚、拉人帶走。

  不難預測,今晚,

  楚淵與合勝兩人就要在這東苑一帶,一決雌雄!

  *

  下期提要:

  #江湖傳聞,楚淵即將帶隊踩入中興社重地——珠霞路!

  #一場驚天動地的百人大火拚即將開始!

  #楚淵深感不妙,後背一涼後,一柄“肋差”險些要了他的性命!

  精彩內容,敬請關注下期:《龍城急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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