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紅桃的恭喜,林皓明裝出很開心的樣子,直接摸出一枚金珠丟給了紅桃,紅桃見到之後,也是一陣驚喜,這可頂的上她陪人過幾夜了。
“張公子,姑娘請你上台說明還有人也答對了,到時候一定還要比試,張公子千萬不要怯場,秋憐姑娘喜歡的東西比較雜,有些或許反而是張公子擅長的!”拿了金珠,紅桃看林皓明順眼很多,也故意好心的提醒起來。
果然,等林皓明走上去的時候,另外有兩個人也上來了,其中有一個還是從樓上走下來的公子哥。
“原來是唐公子,沒想到唐公子竟然也來了!”看著那位樓上走下來的公子哥,秋憐也刻意問候了一聲。
林皓明心裡卻哭笑不得,因為這位唐公子真是自己的小舅舅,那位當右相的外公年近五旬與續弦夫人所生的孩子,年紀還不到二十歲,比自己還小,但是這家夥從小被寵壞了,完全就是一個二世祖。
面對秋憐的問候,他倒是笑吟吟道:“秋憐,我可是等你好機會了,這次可不能讓我失望了!”
“唐公子,青絲閣的規矩我可不能破,如果唐公子能過關,那秋憐自然是要相陪的!”秋憐說話也是笑吟吟的樣子,只是話語裡明顯帶著警告,這讓這位唐公子臉色也不是很好。
這青絲閣背後之人,是如今玄西國國主一母同胞的叔叔,聽說生下來的時候先天殘疾,但本身十分聰明,當初先皇奪嫡的時候,就是他出謀劃策讓自己哥哥拿下皇位,十年後有幫著這位侄子爭取到了皇位,至今已有十多年了,可謂在玄西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在他之上的那位皇帝也對這位叔叔敬重萬分,誰敢在他地方鬧事,簡直不想活了。
“好,秋憐請出題吧!”唐公子不在意道。
林皓明瞧著這個自己的小舅舅,明著好像不在意,暗地裡明顯很在意,甚至眼神朝著林皓明和另外一人透出暗示目光,擺明讓兩個人退出。
“我出的題目很簡單,今日正好圓月,三位直接以月作詩,誰的詩詞最優秀,就是今晚妾身的入幕之賓,限時給三位一刻鍾!”秋憐道。
作詩也是常見的題目,但是唐公子臉色卻不好了,因為這家夥從小就不愛這些東西,反而喜歡舞刀弄槍的,作詩絕對是讓他最頭痛的事情。
林皓明聽到這個,心中也明白,這位秋憐姑娘估計是看上另外一個人了,確實如今自己打扮的模樣,是個年近三十的大漢,雖然不能說長得醜陋,但也絕對不是偏偏公子,而一起同台的那位,二十五六的樣子,一身錦衣,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怎麽看都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儒雅之士。
現場作詩,這自然不能串通別人,看著拿上來的三張小桌,和擺上來的筆墨紙硯,唐公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但是他想要發作也做不到。
既然本身也寫不出來,唐公子索性盯著另外一人,那人被這位唐公子盯著,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已經拿起的筆,竟然遲遲沒有落下,反而因為時間久了,一滴墨水滴落在了紙上。
唐公子見到之後,頓時放聲大笑,然後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一會兒之後,收了筆,笑吟吟的看向秋憐。
秋憐本來期待那位錦衣公子作詩,沒想到這家夥空有一副外表,實際上是個膽小鬼,頓時也沒有了興致,腦子裡已經想著一會兒怎麽應付姓唐的這個草包了。
“秋憐姑娘,這是我的詩,還請過目!”唐公子大笑道。
秋憐拿起來看了兩眼,跟著也不禁暗笑,隨即讀到“月、月、月,月初如鉤十五圓;海上升起雲間沒,月光底下吾祈願。”
聽到這首詩,頓時不少自恃報讀詩書的人不由的想要大笑起來,不過有些知道這位唐公子的人,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還真能寫出詩歌來。
秋憐心裡也一陣苦笑,這種水平的詩歌,她十多歲的時候就能寫出來的,這位唐公子此時還自鳴得意起來。
“秋憐姑娘,我也寫完了!”就在這個時候,林皓明忽然開口了。
秋憐對於林皓明這個一看就是粗漢子的詩歌也沒有期待,隻期望別連這位唐家廢柴還不如,可當他看到林皓明詩歌之後,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秋憐,是不是這家夥寫的太爛了!”唐家廢柴瞧著秋憐發愣,大笑道,在他看來,這個武夫就算識字水平也有限。
秋憐被他這麽一提醒,倒是回過神來,跟著讀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好詩!”聽到這首詩歌,頓時不少人驚歎起來,誰都想不到,這麽一個粗俗漢子,竟然能寫出如此狂放不羈的詩歌來。
“公子大才, 妾身能得見公子大才是妾身幸運,不知公子可否把此墨寶贈送給我!”秋憐有些激動的朝著林皓明道。
“不可能,你一個武夫怎麽可能寫出這樣的詩歌,有種你再寫一首!”唐家廢柴雖然自己水平不怎麽樣,但也能看出,林皓明水平確實超出他太多了,心裡頓時不平衡起來。
“唐公子,莫非你打算破壞這裡的規矩,既然這位公子比試上勝過你,還請唐公子回去,這位公子,請隨我去後院吧!”
面對秋憐的聲音,唐家廢柴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瞧著林皓明也十分不順眼,顯然已經在想著如何教訓這小子了。
當然,此時他也沒好意思在留著,一甩衣袖,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公子不要擔心,如果那位唐公子敢對公子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就是等於破壞青絲閣的規矩,公子還請跟我來吧!”秋憐此時再看向林皓明的時候,發現他粗礦的外表更是一種豪邁不羈灑脫的表現,比起那些所謂的翩翩公子來,不知道要灑脫多少倍,一時間竟然有些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