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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娛之命運之弦》第9章 拜師
  韓成炫跟著這幫不穿衣服,完全回歸自然的原始人來到了一個村莊中。村莊的居住的是樹枝和泥巴樣子的東西混合搭建的錐形房子,光從外面看也知道屋子的面積很小,估計也就三四平方米。屋子房門低矮,除了兒童都要彎腰才能進去。

  韓成炫真是開了眼界了,另一方面不由的又有些臉紅。原來,這個村子不大,大概有不到百人,卻大多數都是女性。而毫不意外的,這些人也都是不穿衣服,隻有脖子上胳膊上帶著各種配飾,渾身上下也就隻有下面還象征性的圍了一塊皮料。

  後來,韓成炫接才從老不死那裡得知,這個民族叫做辛巴族,生活在位於非洲西南部的納米比亞,集中在奧普沃納米比亞西北部與安哥拉交界的庫內內河流域科可蘭德地區,族中一直保留著原始的生活形態,遠離現代文明。他們的祖先遷徙進了原始叢林中,生活方式已經維持了500多年了。

  辛巴族的男人很少,據說是受一種神秘的遺傳基因影響,不少辛巴族的男孩都活不過十幾歲。這就導致他們族中男女比例嚴重失調,那自然,每個辛巴族男人在這裡都是寶貝,可以娶多個妻子。可是即使這裡的每個普通男人都有三四個妻子,卻仍然無法阻止人口的急劇下降,也許在幾百年後的將來,這個種族會從世界上完全消失。

  辛巴族的女人成未成年還是很好區分的,少女17歲之前隻可以向前梳兩條辮子,隻有17歲成年之後才可以梳多條辮子。韓成炫雖然不好意思,但看到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與面具男人,於是心裡想道:“你們都不害羞我有有什麽好害羞的?不看白不看,可惜就是太黑了點兒。”

  可是通過觀察,韓成炫卻發現,這些辛巴族的女人皮膚個個都好的出奇,並不是想象中的黑,反而呈紅色。即使年齡很大的女人,臉上幾乎都看不到皺紋。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她們居然連頭髮都是紅色的。

  後來,韓成炫才知道,原來她們每天早上從起床開始,就要用一種特殊的香料熏身體各處,要熏到渾身出汗為止,這個過程要持續3個小時!接著是全身的按摩,再把全身塗滿一種棕紅色物質。這種物質就是當地女性的護膚品,它是以當地一種粘土為原料製成的,不僅可以預防皮膚皺紋,還能起到防曬、禦寒的功效。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這是韓成炫的第一感覺,甚至連第一次觀察女性身體的刺激感都壓了下來。後來,面具男告訴韓成炫,這是納米比亞為數不多的至今還完全與外界隔絕的辛巴族村落之一。而由於當地政府的幫助與旅遊業的發展,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辛巴族村落走入了文明社會。

  韓成炫跟在面具男身旁,來到了村子中央較大的一個籬笆屋子前。那裡正站著一群人,以女性居多。而被所有人簇擁在中央的是一名60多歲的女性,赤.裸上身,紅色的皮膚,紅色的頭髮,頭上還戴著一種三角形頭飾,這是結婚女子的標志。

  面具男首先用奇怪的方式見禮,女人也同樣回禮,接著兩人就用部族語言交談起來。說的是什麽,韓成炫當然一點兒也聽不懂。

  他們交談時,在女人身後躲著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部族姑娘。這姑娘一直偷眼打量著韓成炫,她的目光同樣吸引了韓成炫的注意,也觀察起這女孩兒來。女孩兒梳著兩條紅色辮子,辮子像犄角一樣先前直愣著,有些好笑。

  跟部族女人一樣的紅色皮膚,眼睛大大的,微微翹起的嘴唇。可是不同於旁邊那些人典型的非洲人面孔,這女孩兒的面部輪廓反而有些像印第安人。即使是以韓成炫這種傳統東方人的目光來看,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兒真的很漂亮!可是看到女孩兒同樣赤.裸的上身,韓成炫剛剛壓下的羞意卻再次浮現在臉上。那女孩兒倒沒有那麽多的想法,在她的觀念中也沒有害羞的意識,反而對著韓成炫甜甜的笑了笑。

  韓成炫被女孩兒目光盯的有些煩躁,隻能期望那邊的談話快點兒結束。而實際情況也很隨他心意,邊上的兩人已經完成了交談。韓成炫後來得知這個老人是所有人的祖母,掌管著村裡的一切,包括判定懲罰、經濟規劃、行政組織等等。而辛巴族的男子,主要的工作就隻是狩獵。

  告別了眾人,面具男示意韓成炫跟著他走。兩人穿過村子繼續前行,來到距離村子大概幾百米的密林深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粗壯的大樹,按照韓成炫的預計,這棵樹要十幾個人才能合抱得過來。樹上有一間木屋,看來一直打理的不錯,並沒有什麽明顯的損壞。樹下不遠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不時還有一條條小魚遊過,午後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稀稀疏疏的照射在水面上,閃爍著寶石般的光芒。

  韓成炫可以保證,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美景,這是一個能讓人深深著迷的地方。這時男人已經攀登上釘在樹木上的簡易階梯,韓成炫回過神來,急忙跟上。兩人來到樹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空曠的平台,大概有20平米大小,平台上面有一半支撐著遮陽布,起到遮陽防雨的作用。而平台中央,則擺放著一張圓形小桌和幾把小椅子。

  男人推開木門,當先進入木屋,木屋空間不小,有三十平米左右,中間用簾子隔開,分成了臥室和客廳。男人來到了客廳的木桌邊坐好,示意韓成炫坐在對面。

  “有什麽感覺?”男人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冰冷。

  “感覺你真會享受!”韓成炫不假思索的回應道。

  男人沒有接話,而是直接步入正題:“這裡以後就是你生活的地方,一應的生活用品都準備好了,都在這個屋子裡,你會在這裡生活至少4年時間。”之後男人不給韓成炫接話的時間,直接轉換了話題:“你知道為什麽你的母親死掉了,而你卻隻能像隻流浪的小狗一樣跟我來到了這裡嗎?因為你不夠強,你無法保護身邊那麽愛你的母親,反而任由她為了保護你,因為那個豬狗不如的男人的原因而死去。如果你有力量,你就可以乾掉那個男人,就可以保護母親挽回一切。甚至,如果你看我不爽,隻要你有力量,你同樣可以打得我滿地找牙,就算是殺掉我,也不是不可能。”男人不等韓成炫回答,繼續開口:“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惡人,不斷欺壓善良的人,雖然有法律的保護,可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真正受到懲罰的惡人又有幾個?!反而讓許多惡人得到了越來越強的力量,越來越大的權力,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欲,在欺壓良善的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順。小子,你母親可以說就是惡人害死的,你的親生父親是惡人,後面那個男人也是惡人。僅僅兩個惡人,就讓你的母親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在如花的年紀經受了第一次打擊,未婚先育生下了你。你自己說說,你們孤兒寡母過的是什麽生活?!緊接著,又一個惡人出現在了你們的生活中,他酗酒宿醉,脾氣暴躁,最後更是親手把你的母親帶入了地獄。小子,你應該恨,恨這些惡人,你現在這幅樣子都是他們害的!”

  男人似乎有些口渴,從背包中拿出一瓶水,微微揭開面具,露出長滿胡須的下巴,大大的灌了一口。

  “小子,你想不想跟我學習打擊惡人,幫助良善的手段?”

  韓成炫從男人富有衝擊性的言語中回過神來,他覺得男人的話可能不完全正確,但卻很有道理。再聯想自己和母親的遭遇,確實也是那兩個可惡的男人造成的。於是開口道:“我想跟你學習,母親以前教導過我,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就要給予幫助。”

  “小子,你太天真了,幫助別人是建立在自己有足夠能力的基礎上的。再說,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惡人,太多的不平事,憑你一個人又能管得了多少?惡人也是分等級的,說這話你可能不愛聽,不過我還是要說。就像傷害了你母親的兩個男人,雖然害得你們痛苦不已,甚至你母親還為此失去了生命,但那畢竟隻是小惡,也隻是在一個很小的范圍內對個人或一部分人起到危害罷了。而真正的大惡,卻是能在不經意間改變千萬人的命運,甚至影響他們的生命安全。就拿這裡來說,這是非洲,我想你也意識到了。你知不知道,這裡戰亂嚴重,有很多偽善的領袖,張口閉口是和平民主,政權獨立,可是在他們偽善的面孔下,隻有一顆為了一己私欲的心。他們不惜發動戰爭,推動政.變,把民眾引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有多少人因此丟掉了性命?再說一個例子,東南亞,中東地區及南美洲的大毒梟,為了財富,向世界各地輸出毒品,這些來自地獄的產物,害得多少原本美滿的家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而也正是因為他們有的有錢,有的有權,有的權力金錢兩樣兼具,所以他們避開了對自己應有的製裁,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氣?”

  韓成炫被這些話砸的有些發暈,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但本能的,他覺得男人說的有道理,於是迷迷糊糊的點點頭。

  男人見韓成炫有些上道,接著開口:“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我是個殺手,不用驚訝,我雖然是個殺手,可是手上沒有染上過一個良善之人的鮮血。相反,我所殺的都是惡人,各種各樣的惡人。我說到底也隻是一個人,我也隻能用我的努力,用我的方式,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可是我一個人精力有限,不可能把所有惡人都解決掉,甚至在我有生之年所能除掉的惡人數量,可能還沒有世界上惡人總數的十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放棄過,我一直有自己的堅持。那麽,現在,你願意跟我攜手,一起付出我們僅有的努力嗎?”

  韓成炫呆呆的聽著,突然從心底湧起一種叫做敬佩的情緒,他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他雙眼眼發紅,大聲喊道:“我願意,請教我,老師!”

  男人仿佛也有些激動,從他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和發顫的聲音就可以看得出來。

  “好好好,不錯的小子,我會把我會的全部交給你。不過,不要叫我老師,我聽著不習慣!”

  “那叫什麽?”

  “隨便你,愛怎麽叫就怎麽叫,總之不要叫老師。”男人收下了韓成炫這個弟子,無形中仿佛也有些改變,至少不是那麽讓人難以接近了。

  “叫老不死,臭混蛋,也行?”

  “行啊,老不死好,哈哈哈~~!老而不死,是個好兆頭,好稱呼,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後兩個就算了,我雖然是個混蛋,但我可不是,哈哈哈哈哈~~!”

  韓成炫也是一陣無語,不過這個稱呼算是定下來了。老不死又問了他的名字,不過好像根本就不準備叫他的名字,仍然“小子,小子”的叫著。韓成炫無法,也就隨他叫了,這明顯是個沒有下限的人,叫小子還是好聽的了。

  “不過,在我教你之前,有個規矩必須說清楚。那就是,要成為一名殺手,必須要謹守一條規則――出手殺人必須要有收取酬勞,作為出手的等價交換。也就是說,你要殺一個人,那麽就必須要有人出錢來買他的命,哪怕是1元錢,你明白嗎?這是作為一個殺手必須遵守的原則,如果打破了這個原則,那麽你將會被圈子中所有的殺手追討,直到殺死為止。”

  “可是難道一個罪大惡極的混蛋,沒有人買他的命, 就這樣任由他為所欲為,不能出手干涉嗎?”韓成炫有些不甘,站起來,拳頭狠狠握緊,對老不死怒目而視。

  “呵呵,本來以為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沒想到居然會這麽死板。沒人買,你不會找人去買嗎?”

  韓成炫好像想明白了什麽,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子,不過我提醒你,很多時候,你要對付惡人也是要花錢的。武器裝備要花錢,藥品要花錢,住所要花錢,交通也要花錢,到處都是錢。所以,我建議你,有時候也要接一些高報酬的任務目標,隻要對方是惡人就好,畢竟隻有自已好了,才能更好的為別人去付出。”

  對於這點兒,韓成炫表示同意。

  老不死放下了之前的話題,他打量著韓成炫,半晌才開口道:“小子,雖然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打擊,但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你隻能勇敢的去面對。不要總是板著一張臉,也要時不時的笑一笑,這對你有好處。”

  “我認為這並不重要,我根本感覺不到快樂,不知道笑是什麽,笑對我來說是種奢侈!”韓成炫低著頭,生硬的回答道。

  老不死見勸解不管用,也不再多說什麽。就這樣,韓成炫在這個非洲的原始森林中生活了下來,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靜靜的流淌,悄悄從指縫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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