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正當侯向陽準備上前打招呼時,“嘭!”地一聲,酒吧的大門被人
粗暴地從外面踢開,一群面貌凶惡,打扮怪異的青年男女湧了進來。
這一群人衝進酒吧中,立刻讓酒吧原來的氣氛冷卻了不少,很多人都看出了這一
群人的來意不善。
侯向陽也不例外,但是他心中並不怎麽慌亂,能開酒吧的,背後又怎麽可能沒有
人支持?
且不說在座的就有好幾個N市頗有勢力的牛人,他這家新南北更是有“刑堂”老
大邢五哥的支持。
刑堂,N市第二大地下勢力,老大刑五為人豪爽,手頭上有幾百個忠心耿耿的弟
兄,而且刑五為人豪氣仗義,雖然是地下勢力,但是並不像之前黑虎幫那樣為非作
歹,甚至警方都幾乎沒有刑堂的任何犯罪記錄,而刑武本身除了經營一家保鏢公
司之外,還涉足房地產以及海產品銷售等產業,身家也是不菲,甚至有人說他是以
商養幫,而不是靠著刑堂勢力賺錢。
侯向陽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結識了刑五,此後兩人相交莫逆,在刑五的關注下,
一直沒有什麽人敢來新南北鬧事,可是今天……
“各位大哥,我是這裡的經理侯向陽,請問你們有訂座嗎?”盡管如此,侯向陽
還是很客氣地道。
“我管你侯向陽還是豬向陽,你是這的經理?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紫狼今天
一肚子邪火,本來玩得好好的,他還準備喝點酒就將已經弄到手的這個學生妹給玩
兒了,但是卻被老大叫來這裡找兩個不知道是什麽來頭的雜種的麻煩,還不得不
打了那學生妹,讓她現在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畏畏縮縮的,這樣就算一會玩兒了她
也不爽快。
侯向陽心中有些火,哪來的這群混混,但是他還是強壓下怒火,隻是語氣沉了下
來:“來我這的都是朋友,我也不可能都問是什麽人,假如你們沒有訂座,現在這
裡已經滿座了,真不好意思,各位不介意的話,可以在外面喝喝酒。”新南北酒吧
外面還有一個大院子,喜歡安靜的可以在外面聊天喝酒看球。
紫狼冷哼一聲,便想動手,卻被紅狼攔了下來,他已經發現了目標,在台上的劉
曜和靈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開酒吧的,哪個背後沒有人,沒必要傷了和氣。
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侯老板,我是七狼幫的紅狼,這些都是我的兄弟,今晚本來是想來這喝兩杯,
聽點音樂的,剛才我們在外面聽見掌聲如潮啊,看了台上的兩位歌手唱得很不錯,
我們沒了位置也沒什麽,兄弟們就站著聽聽歌好了,侯老板你讓他們再來一首?”
紅狼慢悠悠地道。
“這……”侯向陽有些為難了,劉曜和靈花可不是他店裡的駐唱歌手,是客人上
台表演的假如人家不願意,他也沒辦法強求,但是七狼幫的凶名他也聽過,就算他
不怕,得罪了這種混混也沒有任何好處,況且人家不鬧事就站著聽歌自己也
不可能趕人走啊?
好在這時候,客人裡有一個胖胖的女子適時地叫道:“台上的帥哥,唱得太好
了,再來一首啊!”她的呼喊得到了響應,更多的人叫了起來。
“什麽帥哥唱得好,是美女主唱好不好?”
“都一樣,沒看見人家是一個組合嗎?叫什麽來著?”
“好像是酷火組合吧?”
火狼幫這邊好像不鬧事了,客人們又回過了神,他們還沒挺過癮呢!
劉曜也看到了變故,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進來的這群明顯是沒事找事,而且剛
才那個頭頂一撮紅毛的家夥一直在打量著他,他能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戾氣,這群人
難道是衝他來的?可是自己才到N市,根本就沒有得罪人啊?
當然劉曜並不害怕,甚至還有一些興奮,要是對方真不長眼,他絕對不會介意給
他們一個教訓。想到這裡,他索性不去理會,而是看了靈花一眼,笑道:“靈花,
咱們再來一首?”
靈花本來就還沒過癮,聽了劉曜的話立刻點頭道:“那就自由飛翔吧!”
說完她面向觀眾大聲道:“謝謝大家的掌聲和酒杯,下面一首歌,自由飛翔,獻
給大家!”
靈花似乎天生就是一個歌者,哪怕是她首次在這樣的舞台上唱歌,她也能應對自
如,表現得甚至比劉曜還要自然。
又是一首原創!又是一首經典!此刻侯向陽深深地震驚了,舞台上這兩個年輕人
演唱的兩首歌顯然是同一風格,但是無疑都是超級作品,任何一首流傳出去怕不被
人搶得頭破血流。
他已經打定主意,一會一定要和台上的兩人結識,有可能的話,他願意付出一切
他能付出的代價將兩人留下來,不僅僅是為了酒吧的生意,他可以肯定,不久的未
來,這兩個人一定很紅,到時兩人出自他的酒吧,那他就能吸引更多的音樂人聚集
到這裡,侯向陽仿佛看到了實現他音樂夢想的曙光!
場中的觀眾們也都激動無比,這兩首歌太好聽了,而且這種類型的音樂他們從來
都沒有聽過,強烈的節奏感,清新的高原氣息,都在靈花那渾厚高亢的嗓音之中表
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就在此時,突然傳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隻聽紅狼那一群人中的一個一頭
白發的混混怪叫道:“唱的什麽歌?難聽死了,我操,不會唱歌就不要唱,影響老
子心情!”伴隨著怪叫,他操起旁邊的一個酒瓶就朝著台上的靈花擲去!
“住手!”侯向陽又驚又怒,連忙喝止,但是顯然已經晚了,只見那酒瓶呼嘯著
正正朝靈花頭上砸了過去,眼看靈花就要被擊中頭部,許多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臉。
靈花此時也是呆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她面前伸出一隻手,穩穩地將飛
來的酒瓶抓到了手上!
劉曜一直關注著來的這群混混,他是修煉過古武的,對危險有一種天然的直覺,
所以發現那群混混對他的惡意窺探之後,便一直留了個心,待得看見那個白毛向靈
花砸酒瓶,他立刻搶前一步將酒瓶抓到了手裡。
這一下變幻突然,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整個場面安靜了數秒,那白毛呆呆地看著
劉曜,嘴裡低聲咒罵了一句:“媽的。”伸手下意識地又要去拿第二個酒瓶!
“住手!”侯向陽一聲暴喝。他本是爭對白毛,但就在他話聲才停,隻聽一聲呼
嘯,接著“啪!”地一聲,白毛應聲而倒,一個酒瓶直接在他臉上開了花,頓時砸
得他滿臉鮮血,大聲慘叫著彎下了腰。
丟出酒瓶的正是劉曜,盡管他並非暴力男,但是白毛下手這麽狠,而且是對靈花
這樣一個弱女子,可以想象,假如沒有他在身邊,那今天后果不堪設想,所以劉曜
頓時怒了,下手自然不會留情,直接將酒瓶砸了回去。
他練過武,自然丟得又快有準,其實說是不留情,實際上還是留情了,他可不想
弄出人命,要是真的不留情的話,這一下全力扔出的酒瓶,那白毛就看不到明天的
太陽了!
但就算是現在,白毛也夠嗆!至少破相是不可避免了,而且那些碎玻璃四飛,還
劃傷了不少七狼幫的人,就連青狼和紅狼臉上都被劃出一道口子。
七狼幫的人頓時大怒!有些人已經操家夥了。
“住手!這個場子是刑堂的五哥罩著,誰敢亂動!”侯向陽猛地跳了出來大聲喝
道。
紅狼被劃傷臉,早已怒不可遏,聽侯向陽這麽一大喝,罵道:“我草你娘!老子
管你刑堂還是刑場,五哥還是六哥,今晚誰攔我誰死,弟兄們給我上!”說著第一
個拔出一把砍刀就要往舞台上衝。
紅狼才要往上衝,卻被人一把拉住,他大怒:“那個混蛋拉我?”回頭一看,見
拉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青狼,青狼也受了傷,但是他腦子還算清醒。而且他清楚的
知道刑五的可怕!
看見紅狼轉頭,他喝了一聲:“都他媽給我站住!”然後向著紅狼低聲道:“大
哥,冷靜,刑五這廝不好惹!”
紅狼被玻璃劃傷臉,因此失了理智,單被青狼這麽一說,頓時也反應了過來,終
於想起了刑五是誰,不由得激靈靈地打了個顫。
刑五也好,刑堂也好,都不是他七狼幫能夠惹得起的主,別說現在他們隻來了不
到五分之一的弟兄,就算七狼齊至,傾巢而出也不夠看,據說那刑五還是會家子,
他一個人就足以輕松放倒自己七兄弟。
紅狼臉上陰晴不定,他捉摸不透這裡的老板究竟和刑五關系到了怎麽樣的一個程
度。若是隻是一般的生意關系,那麽就不需要害怕,大不了到時給刑五賠個禮就
是, 但是萬一是刑五的朋友呢?
看到紅狼猶豫,侯向陽松了一口氣,暗自叫人去給刑五打電話,而他自己則走到
紅狼面前道:“朋友,有什麽事情外面談,我們這店裡小,經不起折騰!”劉曜的
出手讓他很意外,不過他已經決定要幫劉曜和靈花一把,不論是從維護新人的角
度出發還是為了交好兩人,他都準備這麽做。
紅狼冷哼了一聲,陰陰地道:“老板,你也看見了,他將我們的人砸了,我也受
了傷,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但他們必須和我一起出去!”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謹
慎行事,離開酒吧,這老板就沒有理由干涉他們的行動,至於這酒吧老板和刑堂的
關系,他打算事後再查,一旦查出關系不深,那這個過節他遲早要找回來。
侯向陽本來是想由他出面調解一下,哪怕陪些錢也無所謂。實在不行也要拖到刑
五過來。但是紅狼盡管給了他面子,卻顯然不願放過劉曜和靈花,他不由得歎了口
氣,心中也有些怪劉曜:年輕人還是衝動了,要是沒有傷人還好說。現在……
正當他有些為難之時,只見劉曜拉著靈花的手走了下來,朗聲道:“老板不必為
難,我們和他們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