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看什麽?小子,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巴蒂斯安惱怒地聲音將劉曜拉回來現實中,不過此時,他完全沒有了什麽為讓娜爭勝的心思,他滿腦子裡都是那雙勾魂的銀眸以及那張迷人的臉蛋。
劉曜突然越過了巴蒂斯安,直接走上了舞台,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撿起了地上的吉他。
“他要幹什麽?”
“噢天,他不是想在吉他上挑戰巴蒂斯安吧?”
就連讓娜和喬伊也有些發愣,讓娜和劉曜只是萍水相逢,陰差陽錯下成了劉曜的情人,對劉曜甚至沒有一絲的了解,或者說,她在意的不過是那放縱的歡愉而已。
劉曜拿著吉他,他撥動了幾個音弦,然後站到了麥克風之前,輕聲道:“逆向電流,送給……她!”
他沒有說她是誰,所有人都以為他說的是挽著他的手一起進來的讓娜,包括讓娜自己也認為劉曜說的就是她,她不由得一陣驚喜,劉曜還會唱歌?他不僅僅法語說得溜,長得英俊動人,身體也強壯,還會唱歌?不過這首歌的名字,怎麽那麽陌生?
銀眸的少女再一次抬起來頭,目光正好再次和劉曜相對,突然她有一種感覺:台上的那個人說的那個“她”,莫非是自己?他是唱給自己聽的?但是這怎麽可能?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有了一些興致。
從小到大,盡管也有不少男子試圖接近過她,但是用不了多久都會敗興而歸,因為她太悶了。悶到相處時,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她知道不是自己悶,她很想和對方討論些什麽,但是她不會如何表達,同時她也害怕這會影響成績。而且她的愛好也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喜歡研究古文物,尤其是埃及的古物,為此她甚至學了三年的象形文字,她還喜歡寫作和看書,總喜歡幻想著一切不切實際的東西。用妹妹的話來說就是:她絕對不是一個典型的法國人!
法國人的性格是浪漫而活躍的,因此在她高中時,有個追求她卻最終忍受不了她的男生曾經諷刺地預言她“將會變成巴黎最後一個chu女。”甚至連她自己都擔心這會不會變成真的。因此在念完了法語學校之後,她決定要走出巴黎,去接觸外面更多的世界,她還給自己選擇了一個方向:那就是往表演藝術方向發展,原因是讓自己通過扮演各種角色來釋放自己體內被“禁錮”的另一個自己。下個月她就準備到英國去學習英文了,然後她想進一所藝術類的院校進修。
此時台上那個東方人已經開始彈唱起來,他唱的是一首完全沒有聽說過的歌曲,不過歌相當不錯,既不是很吵,聽起來也很舒服,想不到這個藍眼睛的東方人,唱歌唱得那麽好聽,而且他唱歌似乎並不是僅僅為了唱而唱,似乎有感情投入在其中,這個詞也很特別:
“我們的世界,逆向的電流;當一切都處於反面時,不是為了長久;
當你接近的時候,總讓我感覺到帶電,所以我想……
我們的融合,是一種互相的渴望,雖然緊張,卻沒有凝固。
沒有精力,我將贏得你的笑容,和我的電子一樣,是我生命的舞台,
充滿氣球的舞台…………”
歌詞寫得真好啊!銀眸女孩不禁有些神往,人和人之間真的會有電流的產生嗎?她真想問問他,他為什麽這麽說。
而此時台下的少男少女們在經歷了開始的驚訝期之後,已經被音樂帶動了起來,對他們而言,一首從未聽過又如此好聽的歌曲足以點燃心中的熱情。
等劉曜劃下最後一個音符時,整個會所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劉曜將吉他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然後跳下了舞台,這時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經多是接受和友善了。讓娜的目光中更是赤裸裸地滿是愛意。
只有巴蒂斯安臉上很不好看,劉曜可以說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了自己,這首歌當然不一定比《香榭麗舍》好,可是人家是原創啊!不管何時何地,原創的東西都是更受人追捧的。
甚至喬伊看向劉曜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讓娜拉著劉曜找了一個桌子坐了下來,看得出她很有人緣,畢竟是班花,所以一坐下立刻就有許多人圍了上了,和她熱烈地聊了起來。一時間倒將劉曜落在一邊。
一開始讓娜還能照顧一下劉曜,偶爾和他來一個目光相接,但是後來,喬伊走過來之後,讓娜就徹底地陷入了兩個美女的“戰爭”當中,完全顧不上劉曜了。
一時間整個會場只有劉曜和那個銀眸的少女顯得略微孤單,偶爾有人走過也只是舉杯相碰一下。
劉曜正準備站起身想去認識一下這個讓他一見傾心的女孩時,兩個黑人卻向他走了過來。
“嘿,小子,歌唱得不錯,你是日本人?韓國人還是華夏人?不是純種的吧?哈哈。”其中一個黑人說道。這句話說得很無禮,而且帶著很明顯歧視!
他這句話一出,很多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劉曜,就連那銀眸的少女也看了過來,不過她秀眉微蹙,銀眸看向劉曜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憂慮。
“德羅西塔,你這是什麽意思?”讓娜臉色大變,她分開眾人走到了劉曜身邊。
“嘿,讓,別緊張,我們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另外一個黑人道。
劉曜目光一轉,他隨即看到了不遠處的巴蒂斯安,此刻他正帶著一絲譏諷的笑容,看見劉曜看向他,他得意地輕輕一舉手中的酒杯。看來這兩個人是他叫過來挑釁的了。
“你叫德羅西塔吧?這位是?抱歉,我剛才沒有聽清楚。”劉曜淡淡地道。
“你爺爺我叫巴比讚。”
“德羅西塔,巴比讚是吧,我想我應該教你們兩件事情,一是如何區分日本人、韓國人和華夏人,二是巴比讚,很遺憾我的爺爺已經過世了,你那麽想當他的話,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的。”劉曜依舊淡淡地道。
“我操,我看看你怎麽送我去見他!”巴比讚突然伸手拔出一把手槍,指住了劉曜的頭。
“巴比讚,你想幹什麽?不要太過分了!”讓娜大驚,就想撲上去,卻被劉曜一把拽住。
“哈哈,小子,怕了吧?叫聲爺爺,我就不開槍!”巴比讚哈哈狂笑道。
“我告訴你華夏人和日本人、韓國人的區別。”劉曜冷冷地道。
“哦?有什麽區別嗎?……啊!?你……”巴比讚話沒說完,突然臉色一變,他手裡的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劉曜的手中。
“砰!砰!砰!砰!砰!”劉曜拿著槍,突然對著巴比讚和德羅西塔腳下連續開槍,一直到子彈打完。嚇得這兩個強壯的黑人連忙在原地跳了起來,而且還抱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哈!”看見兩人的滑稽樣子,眾人都笑了起來。
“都說黑人擅長跳舞,果然是這樣……”劉曜舉著槍口仍然在冒煙的手槍,自言自語道。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德羅西塔和巴比讚大怒,德羅西塔直接一拳揮向劉曜道:“臭小子,找死!”
“咚!”“啊喲!”伴隨著一聲慘叫,只見巴比讚捂著臉彎下了腰,鮮血透過他的五個手指滲了出來。
而德羅西塔則望著自己的拳頭有些發呆,這一拳自己明明是擊向劉曜的,怎麽最後打中的卻是巴比讚?
“你……你……你會妖法?你用東方妖術傷人!”德羅西塔眼中充滿了駭然,指著劉曜道。
“妖法?你這麽認為嗎?那我就再讓你好好看看我的妖法。”劉曜說完直接一腳踢出,這一腳他是用腳板底直接蹬在了德羅西塔的小腹上,德羅西塔慘叫一聲,整個人像騰雲駕霧似的背劉曜踢得飛了出去,在空中還手舞足蹈個不停。
“轟——”地一聲,又是一聲慘叫,只見飛出去的德羅西塔不偏不斜, 正好撞在了巴蒂斯安身上。然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德羅西塔直接站起身,一臉的茫然,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而身後倒在地上的巴蒂斯塔卻四蹄向天,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
“唉!人倒霉的時候就是這樣,這可真是飛來橫禍啊!”劉曜一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埃德,你怎麽了?”德羅西塔顯然也感覺到了不對,一回頭,看見了巴蒂斯安的樣子,不由得大驚。
“拉……拉我起來,送……送我到醫院,我……我肋骨……好像……斷了……”巴蒂斯安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德羅西塔連忙伸手去拉他。
“啊!輕點,痛,巴比讚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幫個手!”巴蒂斯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道。
看到這個場面,眾人又想笑又不敢笑,更多的人用一種駭然的目光看向了劉曜。
兩個黑人扶著巴蒂斯安走了,這時讓娜有些不安道:“曜,我們也走吧,巴蒂斯安他有個哥哥是黑幫的,要是他知道了……”
劉曜此時還沒有和銀眸女孩子認識,哪裡舍得離開?他微笑道:“沒事,不用擔心,區區一個黑幫而已。還嚇不到我。”
“好大的口氣,假如你知道庫洛斯所在的黑幫是巴黎第二大黑幫的話,我看你還是趕緊想辦法逃回華夏去的好!”喬伊在一邊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