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用一支黑色的鉛筆
畫一出沉默舞台劇
燈光再亮也抱住你
願意在角落唱沙啞的歌
再大聲也都是給你
請用心聽不要說話
”
所有人都沉醉在葉軒的歌聲裡,墨雨卻是心如刀絞,“用一支黑色的鉛筆畫一出沉默舞台劇”看著葉軒課本上未完成的畫,她感到心從未有的疼,這首歌……不是為她而唱。
“愛一個人是不是應該要默契
我以為你懂得每當我看著你
我藏起來的秘密。
在每一天清晨裡
暖成咖啡安靜的拿給你
願意用一支黑色的鉛筆
畫一出沉默舞台劇
燈光再亮也抱住你
……
再大聲也都是給你
愛是用心嗎不要說話”
琴聲和低沉的嗓音在飄蕩,現場的人們都沉浸在那旋律之中。
秦巧蘭作為作為音樂老師,她自然可以聽得懂這首歌的精妙之處,歌詞上雖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卻是樸實真切的寫出了暗戀的那份情愫,這樣的歌讓她不得不讚歎。更是讓她整個人仿佛跌入了時光的陷阱,誰曾經沒有一個暗地裡喜歡的人,那種‘隻要看上一眼就好’的感覺,讓她在不知不覺之中,眼淚緩緩滑落。
旋律簡單,朗朗上口。
高中生的情感本就是青澀的,喜歡一個人,又不敢告白,怕一旦捅破這層窗戶紙,或許連朋友都不能做。葉軒的一首歌,就那樣飄入了他們的耳膜,讓他們在那憂傷的旋律裡,忍不住想到自己曾有過好感的那個他(她),想到那份淡淡的感情,雖然不會唱,但都輕輕地跟著那旋律哼起來,一些多愁善感的女同學,居然忍不住淚流滿面。
一曲終了,所有人卻還沉浸在歌聲之中。
良久,秦巧蘭和很多同學一樣,用最狂熱和最驚奇的神情望著這個葉軒,此時此刻,他好像一個明星一般坐在那在那兒,那好聽的嗓音,余音繞梁。
王文迪色帶著蒼白,幾乎沒有了血色,雖然不敢相信,但他還是得承認,這首歌比他的翻唱好了無數倍。
葉軒站起,直接走向座位!卻沒有看一眼王文迪,他的目光好像跳過空氣一樣從王文迪的身上掠過。
這種視若無物,比用言辭痛罵他更讓王文迪難受。
葉軒走回座位,眾人才反應過來,教室裡響起鋪天蓋地的掌聲!
“葉軒原來一直是暗戀墨雨呀,我還以為兩人早就在一起了呢!”
“就是,開始還差點誤會了葉軒,像他這麽內斂的男生,怎麽會因為王文迪準備向墨雨告白,就那麽羞辱他。”
“我也這麽覺得,這當中肯定有內情。”
……
當所有人還在議論的時候,葉軒的腦中卻浮現出那個淡淡的紅色身影。
“當你完全忘記我的時候,我就真正的消失了。”這是林舞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是葉軒轉學到京都的第二天,因為不熟悉路的原因,葉軒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很久,而正是這次遲到,讓他遇到了那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跑到教學樓的時候,有個女孩子從天空飄落下來。沒錯,女孩給葉軒的感覺就如輕紗一般,從空中慢慢飄落下來。
葉軒不知道女孩是否是失足,但是以那個飄落的速度,他應該能避開的,但是葉軒卻並沒有避開,在臨近的時候接住了女孩的身體。
比起避開,葉軒認為這應該才是正確的判斷。
接住女孩的瞬間,葉軒才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女孩比預料的還要輕,非常不可思議。葉軒甚至懷疑女孩隻是漂浮下來的一片羽毛。也可以說女孩完全沒有體重。
紅色的蝴蝶結頭飾、紅色的衣服、紅色的裙子、紅色的鞋子……女孩留給葉軒的唯一印象便是紅色,而能將她與這片紅色區別開的便是她那慘白的臉色。
“你沒事吧!”葉軒有些擔憂的看著女孩。女孩沒有回答,從他懷中輕輕一躍便跑走了。
葉軒本以為女子這種醒目的紅色,會讓他印象深刻,但是當女孩從他手中跳走後,葉軒對女孩的印象便慢慢模糊。
葉軒來到教室的時候,因為遲到罰站了整整一個小時。當他再次進入教室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紅色女孩坐在角落裡看書。從那個時候開始,葉軒便開始關注那個紅色女孩。
林舞便是女孩的名字。
林舞是班上公認的病弱女子, 理所當然地不參加體育課,連全校早會及全校集會都以體弱為由拒不參加,隻是一個人站在陰暗處。
來到班級兩個月,葉軒一次也沒看過林舞活潑地動過。林舞是醫務室的常客,也經常去專屬醫生所在的醫院,一直重複著遲到、早退、缺席。“她家就在醫院吧”葉軒經常聽到有人這樣玩笑般的說道。
不過,林舞雖說病弱,卻一點也不瘦弱,給人一種纖細得好像輕輕一碰就會損壞的虛幻感覺。所以,葉軒也經常聽人在私下開玩笑的說她是‘深閨大小姐’。非常貼切的比喻,葉軒也認為那和林舞出奇的相稱。
林舞總是在教室的角落你一個人讀書。有時是看起來內容艱深的高年級課本,有時是看封面就知道沒什麽內涵的娛樂書。好像是相當隨意的泛讀派。可能隻要是文字就好,也可能有一套明確的基準。頭腦非常好,成績是學年最前位。
林舞和葉軒一樣,沒有朋友,隻身一人。
和林舞的第一次交談是在轉學的第二個月。那個時候,葉軒喜歡坐在教室後面一個人畫畫。
“能幫我畫一幅畫麽?”林舞的聲音很輕,卻非常好聽。
葉軒看了看林舞,然後點點頭。
林舞輕輕一笑,然後便絲毫不動的坐在窗戶邊的位置。
(這段時間家裡出了點事情,好久都沒更新了,實在抱歉。愧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