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周山坪擺了擺手,半真半假的說道。
“老周,別在這故弄玄虛,趕緊把話說清楚,京城風水圈真有人能給法器開光?”侯德芳眉頭一皺,追問道。
其實,周山坪說出那句話時,心裡就多少有些後悔了,他剛才之所以接那句話,純粹是為了打擊一下侯德芳,過一下嘴癮而已,誰曾想一時口快,被兩人給咬住了。
“老候,京城風水圈你比我熟,這話可不該問我呀。”周山坪說道。
“你這老頭,就喜歡賣關子是吧。”侯德芳臉色一板,佯怒道。
“周師傅,莫非您口中那個,能給法器開光的人,就是您自己?”唐躍東猜測道。
“唐先生,您是看電視劇看多了,我倒希望我有那本事,可惜,這情節不是那麽走的。”周山坪笑道。
人?”侯德芳這麽問,不光是為了幫唐躍東的法器開光,也是好奇京城風水圈,什麽時候出了這號人物。
“周師傅,您就給點提示吧,只要您能告訴我們對方的身份,我願意多給您一成的加工費,怎麽樣?”唐躍東提議道。
“唐先生,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用錢解決的,你明白嗎?”。周山坪眉毛一挑,說道。
“周師傅,您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聽到周山坪的神情,唐躍東還以為對方生氣了,趕忙解釋了一句。
“不過嘛,這件事情,還真能用錢解決……加三成,我就告訴你了。”周山坪態度陡然一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啊……”
唐躍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老周呀、老周,你好歹也是個木雕大師,這也太……”侯德芳也有些哭笑不得,本想說對方太掉價了,不過兩人畢竟是朋友。當著唐躍東的面沒有說出口。
片刻後,唐躍東反應了過來,經過了剛才的一番交流,唐躍東覺得周山坪有些不靠譜,不過出於對侯德芳的信任,唐躍東還是同意了這個提議,道:“周師傅,就按您的說法,只要您能告訴我。誰能給法器開光,我就給您加三成的費用。”
“唐先生,咱們可先說好了,我只是知道誰有能力給法器開光,但是對方肯不肯出手幫忙,這我可不敢保證。”周山坪正色道。
“您放心,這個我明白。”唐躍東沉吟了片刻,道。
“老周。你就快點說吧,我也想知道咱們京城風水圈。又出了什麽大拿。”侯德芳催促道,給法器開光不是容易的事情,連他都沒有這個能力做到,很好奇京城風水圈誰有這個本事?又或者是從港粵趕來的風水大師?
“你們跟我去個地方,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周山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著兩人走出了庭院。
“說起這件事。也算是一個巧合吧,前些日子有個陌生的客戶,自稱是一位風水師,來我們木廠訂製法器,當時他要訂製一件比較特殊的法器。在法器雕刻之前,我曾經善意的告訴他,這個法器如果不開光的話作用不大,結果那個風水師告訴我他能開光,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結果……”周山坪賣了一個關子,露出了一抹回憶之色。
“我說老周,等再過上幾年,你的手握不住刀,可以開個茶館去說書,我估計掙錢不比現在少。”侯德芳哼道。
“你別急呀,這不是到地了嘛。”談話間,周山坪領著兩人來到木雕廠的庫房,打開了木雕廠的大門,一股濃鬱的木材味撲鼻而來。
“周先生,您請我們到這裡幹嘛?”唐躍東也一臉不解的問道。
“那個風水師,就是在這間庫房裡,給那件木雕法器開光的。”周山坪終於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在這間庫房,怎麽可能?”侯德芳嘀咕了一句,又質問道:“用了多長時間?”
“不到半天的時間吧。”周山坪回憶道。
“這麽短的時間,就能給法器開光?”侯德芳露出懷疑的神色,即便是佛教擅長開光的大師,至少也要經過數月的加持、念經,才能給佛器開光、賦予靈性,他的確不是特別相信,有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給法器開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周山坪搖頭道。
“是不是那件木雕法器比較特殊,更容易開光一些?”侯德芳猜測道。
“不,那件木雕法器的氣場也不弱,不比你訂製的這件法器差多少。”周山坪說道。
“老周,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麽人?莫非是港粵兩地的奇人?”侯德芳問道。
“不是南方人,聽口音應該是北方人。”周山坪道。
“北方人?”侯德芳嘀咕了一句,在腦子裡思索了一些,但是還是沒有猜出對方的身份,道:“難道,是哪位隱世不出的前輩?”
“他的輩分大小,我不知道,不過,年齡卻是不大。”周山坪笑道。
“多大的年紀?”侯德芳微微皺眉。
“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吧。”周山坪說道。
“二十多歲?京城本地的風水師。”侯德芳沉思了片刻,腦中浮現出一個身影,猛然開口問道:“那個風水師,是不是姓王?”
“這麽說起來,你也認識這位風水師?”周山坪問道。
“是王磊吧。”侯德芳正色道。
“不錯,正是王磊。”周山坪道。
“誒,又是他,這個王磊還真是跟我有緣,看來,我得親自上門拜訪一趟了。”侯德芳搖頭苦笑。
……
浙州,一輛行駛中的汽車裡。
韓月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白銀雪坐在副駕駛座上,扭頭望著坐在後排打瞌睡的王磊,美眸微皺,輕聲問道:“王磊,你睡著了嗎?”。
“蛤……”王磊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的睜開雙眼,道:“差不多吧,暈暈乎乎的,到安陽村了嗎?”。
“馬上就要到了。”白銀雪望了一眼車窗外的景色。
“這麽說,就是還沒到,叫我幹什麽?”王磊問道。
“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啊。”白銀雪道。
“什麽事?”王磊問道。
“咱們今天看過那塊地皮了,你有什麽計劃嗎?”。白銀雪問道。
“你多久能弄出設計方案?”王磊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個還得看靈感。”白銀雪微微搖頭道。
“這樣,等你把方案設計好,交給我過目,到時候根據你的設計方案,我在幫你不知風水格局,怎麽樣?”王磊說道。
“這樣不好吧,我要是把設計方案弄好了,到時候再犯了風水錯誤,不管是推倒重來,還是改動,都會影響我的設計理念的,就像是一棵小樹要是等到長成材再修剪,肯定是會留下傷疤的。”白銀雪說道。
“那你說怎麽辦?”王磊問道。
“最好是,咱們能經常溝通,我有什麽想法,就告訴你,看看會不會影響風水,如果不影響我就按照這個理念設計,如果影響的話,我就在初期進行改動,怎麽樣?”白銀雪說道。
“可以。”王磊應了一聲,隨後又補充道:“我準備回京城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好呀,不過回京城之前,我想要再去看一次那塊地皮,這樣印象也更深一些。”白銀雪說道。
“嗯。”王磊應道,他在京城還有一攤子的事情,不可能一直都留在浙州,而且坐飛機的話很方便,隨時都可以再回來。
“王先生,那找我弟弟小傑的事情,該怎麽辦呢?”韓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的語氣,道。
“過些日子吧,祖宅的風水剛剛改善,但影響不可能立即消除,過一段時間推算你弟弟的下落,機會更大。”王磊道。
“好的,我明白了。”韓月應了一句,沉吟了片刻,道:“王先生,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您幫忙。”
“什麽事?”王磊問道。
“是關於我父親和母親的事情。”韓月歎息了一聲,道。
“你父母怎麽了?”
“我想……想讓他們和好,想讓他們複婚,讓我們的家完整。”韓月道。
“韓月,這個應該是你去勸服他們,我一個外人能有什麽辦法。”王磊攤了攤手,道。
“我是想問,有沒有什麽風水格局,能夠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韓月問道。
“韓月,風水不是萬能的,而是一種客觀間接的影響,你父母之間的感情,沒有受到壞的風水影響,而是在於他們的內心,他們的主觀想法和感情。”王磊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更形象的比喻,王磊不好意思說,那就是一個人要是精神出了問題,應該是送到精神病院,而不是請外科醫師來幫忙。
“您說得對,是我太心急了。”韓月露出無奈的神色。
“韓月姐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白銀雪伸出小手,拍了拍韓月的肩膀,安慰道。
“謝謝。”韓月有些失落。
“韓月,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有心無力呀。”王磊聳了聳肩膀。
“那也未必,只要你肯幫忙,我有一個辦法,能夠增進叔叔阿姨的感情。”白銀雪揚了揚雪白的下巴,一雙美眸露出狡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