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寧雪兒來到羅慶的家裡,說道:“你是咱們班級的大才子,別人不去參加聚會可能沒啥,你不去影響太壞了,明天我請客,你一定要去啊。”
“雪兒啊,我跟你說,請來請去的,花的錢都是家長的,你認為合適嗎?”
“那怎麽辦?人家都請了咱們,咱們不回請,有些摳門了吧?面子上下不來。”
“什麽面子啊?他願意請我,我才去的,並不是他請了我,我必須要回請他,而且你看看他們宴請的時候都說了啥?就是套交情啥的,既然需要交情,需要友誼,三年的高中幹嘛去了?我在班級裡只有你一個朋友,其他的同學我都不認識,不是我不認識他們,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把我當成是同學,如果不是因為後來我的學習成績好了,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路人甲而已。”
羅慶很是激動,一下子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呆呆看著他,寧雪兒歎了口氣,羅慶說的也是實情,他在很長的時間裡就是一個影子一樣的人,來不來上課也沒人注意。
寧雪兒苦惱地說道:“我請客你不去的話,也沒啥意義了,羅慶,別的人我都是打一個電話就成了,不外是時間地點而已,對你我不能那麽做,我是專門來請你的,給我一個面子吧,你不去的話,我真的會傷心的。”
寧雪兒拉著羅慶的手臂來回晃悠,樣子十分嬌憨。
想了一下,羅慶拿出一萬元來,遞給她說道:“別跟你父母要錢了,我讚助你請客,但是聲明一點,我是不會請客的,誰招呼我了,我願意去就去,我不願意去的話,誰也甭想著勉強我,吃來吃去的還不如在家裡做著吃舒服。”
“我不要你的錢,你當我成什麽人了?”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現在有錢的很,別看我沒幹啥,只要出手一次就是幾萬元,甚至幾十萬元,我不願意掙錢罷了,我願意的話,一年成為億萬富翁也不成問題。”
“那你幹啥啊?那麽牛逼,帶著我一起好不好?”寧雪兒來了興趣,羅慶這幾年奇跡一般崛起,讓人很費猜疑。
“跟你說了也不打緊,只是你別跟別人說啊。”
“打死我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寧雪兒高興得臉蛋漲得通紅,以前怎麽問羅慶都不肯說,難得他主動說了出來。
“那你把錢收起來,我就跟你說一說。”
“好好……”寧雪兒把錢收了起來,然後屏聲靜氣地豎起耳朵。
咳嗽了一聲,羅慶說道:“其實我是一個半吊子的法師。”
“啥叫法師啊?還半吊子的法師。”
“就是捉鬼的那種。”羅慶透露了一點。
“捉鬼?”寧雪兒嚇了一跳,趕緊看了看四周,生怕羅慶的家裡真的出來一個鬼魂。
“嗯,你知道的,現在很多人都很在意這一點,因此我就適時而生了。”
“我不信,你就騙我吧。”寧雪兒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羅慶仰臉想了一下,說道:“你不信也好,將來也許有機會見著的,只是不要感覺驚訝就成了。”
“這麽說是真的了?”
“的確是真的,不過我很少出手的,給你看一個小法術吧。”羅慶祭出鳳劍,幻化為一個滿頭白發的男鬼,渾身閃閃發出白光,張牙舞爪的,在客廳裡飛快地轉動,而且發出厲嘯。
嚇得驚恐萬狀的寧雪兒鑽進了羅慶的懷裡,不一會兒又偷偷抬頭看著那個鳳劍,眼睛裡露出恐怖的表情。
鳳劍轉了幾圈就收了回去,羅慶這才說道:“這不是鬼魂,而是我的一件法器變化的,這件法器是鬼魂的克星。”
寧雪兒這才相信了他的話,轉而興奮地說道:“羅慶,那你說我學著做法師如何?”
“做法師也有做法師的痛苦,你還是安安靜靜做你的小女人吧,不要整天想著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了。”
寧雪兒冷不丁想起一件事情來,說道:“小娜的絕症也是你治好的是不是?”
“就算是吧,我就是找到了藥物而已,方子不是我開的,如果不是小娜的病太重了,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的,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想做法師的,後來一步步走到現在,也無法退出了。”
“有危險嗎?”寧雪兒很是擔心地說道。
“有危險,但是我不怕危險,任何事我都不害怕。”
寧雪兒的宴請酒席羅慶去喝了一杯啤酒就離開了,裡面鬧哄哄的,無數的同學興高采烈地拿著手機拍照,天真之中透露著無知的開心,讓羅慶倍覺乏味。
從此之後,他整天呆在家裡練功,最歡喜的是老鬼,不時表揚羅慶幾句。
一晃就是二十天過去了,高考的分數下來之後,羅慶考了718分,不是全校的第一,而是整個滬市的第一名,寧雪兒第二,僅僅跟他差了兩分。
按照規定,考第一的稱為“狀元”教育廳、教育局、學校都有獎勵,加起來有三十萬元,羅慶領到了這筆錢之後馬上買了一張去往倫敦的機票。
給冥靈公主辦理身份證的時候,他順手讓冷嘯幫忙辦了和羅小娜的護照,就是出國的時候方便而已,隨時能打著旅遊的旗號出去轉一轉。
就在學校和教育局到處找他的時候,羅慶已經站在萊茵河畔的大橋上朗誦徐志摩的那首膾炙人口的《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站在他身邊的正是秦小小,兩個人肩並著肩,如一對金童玉女一般,羨慕死了很多的路人。
回到秦小小的公寓裡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問題,羅慶住在哪裡。
以前他跟秦小小在一起隻睡了一天一張床,那一晚羅慶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後來住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這一年多以來,羅慶也算是長大了,矯情了很多,再睡在客廳裡不太合適了,何況他努力打造一個紳士的品質人生,在沙發上睡覺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事情。
秦小小聳聳肩膀說道:“你不介意的話,跟我睡在一起吧。”
“我介意。”羅慶說道:“還是出去找一家旅館住吧。”
“你還真是一個紳士。”秦小小苦笑著說道。
“你在這裡,經常跟別的男人住在一起嗎?”羅慶忽然有些緊張,盡管他不確定是不是愛著秦小小,卻有一些在意這件事情。
“你介意嗎?”秦小小戲謔地看著他。
咬了咬嘴唇,羅慶很想說,我不介意。
但是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我介意。”
秦小小定定地看著他,忽然眼圈一紅,低著頭,半天才說道:“走吧,你的問題我無法給你一個答案。”
羅慶的心一沉,心裡響起“呯”的一聲,仿佛有什麽珍貴的東西被打碎了,他一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來,把行李箱拖走了。
失魂落魄的秦小小雙手交織在一起,依靠在壁爐旁邊,就這樣看著他匆匆忙忙走掉了。
羅慶在倫敦滿打滿算只有十個小時,在康橋上小小浪漫了一把,跟秦小小在一起吃了一頓西餐,然後逃離了那裡。
問題出在哪裡了呢?
坐在飛機上的羅慶一臉沉重地思考著。
他真的愛秦小小嗎?不應該的啊,一直都把秦小小當成一個好朋友,從秦小小離開滬市的時候起,羅慶一直想念著她,是不是離開久了,思念太濃,以至於對朋友之間的友誼有了誤解呢?
如果不是愛她的話,為什麽他在意秦小小會跟誰在一起睡覺,他的心為什麽會痛苦呢。
想來想去都是這些問題,羅慶歎了口氣,決定不去想了,這樣的問題不是想出來的,而是需要做出來的。
忽然聽到廣播裡喊道:“有醫生嗎?誰是醫生?”
過了一會兒,再次廣播:“有一個老先生忽然暈厥過去了,誰能救救他?”
羅慶皺緊了眉頭,他不是醫生,無能為力。
老鬼忽然說道:“你還是去看看吧?”
“看個屁,我也不是醫生。”
“我幫你好了,唉!我老人家的心腸就是軟,見不得悲慘的事情發生。”
心念一動,羅慶向後艙走去,掀開布簾,看到一個面帶驚慌的空姐守著一位面色蠟黃的老頭。這架飛機是華夏航空公司的,因此空姐也是華夏人。
空姐驚喜地叫道:“你是醫生嗎?”
羅慶沒說話,看了看那個暈過去的老頭。其實他在等待著老鬼的指示,老鬼很快說道:“你輕輕按住他的人中穴,然後扶起來他的上半身,在他後背的玄關穴用半成神力透過去,試試看吧。”
“你讓我試試我就試試啊?治死了怎麽辦?”羅慶聽老鬼的語氣不是很有把握,馬上打起了退堂鼓。
那個空姐面帶悲戚地說道:“你是醫生嗎?救救他,快點救救他。”
聽到這個哀求之後,羅慶立刻改變了主意,按照老鬼說的辦法,把神力穿透過去,輸送到病人的身體裡,三秒鍾之後,病人的身體一震,張開嘴巴,吐出一口濃痰,然後悠悠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