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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的樂章》第11節:血脈武器
  “哼哼~哼”“當——當”早晨七點的晨鍾響聲從外面傳來,拉開窗簾讓明媚的陽光充斥著房間的角落。“哼哼哼~哼哼”而我們的主角兒坐在床邊,心情十分愉快地哼著小曲兒。

  黑發少女正在為她昨天剛剛得到繁星做保養——維護套餐是隨劍附贈的,與鐵匠鋪兩位大老板都搞好了關系的她們,如果不是因為學院的宵禁,恐怕昨天都要留在那裡吃晚飯了。“誒咻!鏘——”薩妮婭輕輕地將長劍拔出劍鞘,V字型的劍鍔跟木製劍鞘的鞘口十分貼合,可以看出製作者的細心。

  她輕輕地將它放到床邊的桌台上,那裡鋪著兩條折疊的棉布,因此無須擔心鋒利的劍刃對家具造成損傷。繁星的劍脊是雙條的,有別於一般的騎士劍,劍刃拋光處理也十分妥當,只是因為長期保存而有些許的斑點罷了。

  “嗯,那就先來一下大清理吧!”薩妮婭從維護工具盒裡邊掏出一個帶著木柄的小布包,然後拿起繁星,輕輕地在劍刃的兩面,隔著一段就拍打幾下。柔軟的布包在拍打以後留下一些白色的粉末在劍柄上,在均勻地拍打完了以後,薩妮婭放下布包,拿起一塊棉布,小心地握住劍刃,然後開始不住地摩擦。

  這些極其細微的粉末,叫做研磨粉。是處理金屬類表面汙漬以及鏽跡的極佳選擇,透過不斷的摩擦,甚至可以讓金屬煥發出更加靚麗的顏色。“哼哼哼~哼哼哼~”雖然這個動作枯燥又費神,畢竟騎士劍是雙刃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劃傷自己。但是薩妮婭顯得十分享受。

  每個優秀的戰士都是一流的武器保養家。因為不愛惜自己的武器,不了解自己武器的人,是沒有辦法發揮出武器的力量,乃至於做到人劍一體的。而在前一世,保養自己的武器讓它們看起來閃閃亮亮的,就是薩妮婭最喜歡做的事情。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從未得到過一把適合自己的武器,甚至於因為任務性質的緣故,大部分時候她的武器上面還塗上了各種各樣的顏料盒泥土以防止閃光。

  在經過細心又細致的摩擦以後,薩妮婭抹掉了那些透著鐵灰色的余渣,舉起了手中的繁星。“嗯嗯!”黑發的少女滿意地看著手中的作品,她稍稍換了一個方向,亮晶晶的劍刃在透過窗射進來的陽光下顯得閃閃發光。

  只不過在她沉迷於這美景的時候,身後一個身影響了起來。“薩妮婭!太亮了,人家還想睡覺呢!”黑發的少女這才想起自己的舍友,她急忙轉過頭,發現向日葵整個腦袋都縮到了被子裡。顯然自己劍刃上反射的陽光照到了她。“抱歉啊,向日葵,我太沉醉了就……”她不好意思地說道,然後垂下了手中的長劍。

  “沒事啦,誰都看得出你對那把劍的喜愛……”向日葵露出了頭,一頭橘紅色混雜金色的頭髮雜亂翹起,顯得十分狼狽。“說起來,你還沒去過訓練場吧”眼神已經十分清醒的向日葵忽然問道。

  “訓練場?”薩妮婭歪頭,她正矮下身去取保養油。“嗯,就是提供給學生們,做對戰練習跟體力訓練的地方,哈嗚~”向日葵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嘣’的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難得還有兩天才開學,要不我們今天去那裡看一看?”她坐到床的一旁,拿起梳子對著鏡子開始梳理頭髮。而同時薩妮婭打開了保養油。

  黑發的少女將劍尖輕輕抵在專用的小架子上,這種內部襯著柔軟的合成革的夾子,即便是鋒利的劍刃,只要不用力也不會被切開。而下面附帶的一個小小的瓶子,讓順著劍刃流下的保養油不會弄得到處都是。

  聽著身後“SuSu”的梳頭聲,薩妮婭小心地傾倒著散發著清香的清澈透明的保養油。如同純水一般的保養油順著劍刃一路向下,然後她換過了另一邊,再次傾倒。等到兩邊都流到劍尖的時候,薩妮婭輕輕地敲了幾下護手的位置,讓多余的保養油都滴落在那個小瓶子裡邊。然後拿起了劍。

  “啊啊啊好煩啊,為什麽這撮毛就是不下去”偷笑著聽身後向日葵氣急敗壞的聲音,薩妮婭再次拿起棉布,小心地將劍刃表面的保養油抹勻,然後收回劍鞘。“我來幫你吧”她仔細地放好繁星,走到了小小的橘發少女身後。“嗯……”向日葵顯得有些沮喪,一邊被對方梳著頭,她伸手抓住了薩妮婭的頭髮。“薩妮親的頭髮真好啊,又軟又細”

  “……”黑發少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等等,這不是和書上描寫的女孩子那種叫做[閨蜜]的關系一模一樣了麽,我……我是男的啊’心中思緒百般,令她無語凝噎。“咯咕”咽了一口口水之後,薩妮婭帶著勉強的笑容說。“是…..是啊,確,確實比一般人柔軟一些”

  “唉——”她歎了口氣,這些年的生活讓她已經有了很多以前根本不會有的習慣。提早30分鍾起床梳理頭髮,仔細地檢查自己的衣裝,身上的味道。這些都是托了自己那位母親大人的福,在剛剛從森林中歸來的那段日子裡,母親可是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詳細的禮節表。

  連喝湯時要用多少根手指拿湯杓她都列了出來,完成的打勾沒有完成的打叉。畢竟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可是在森林中獨自一人生存了兩年時間的,如果變成吃生肉飲生血的野人就不妙了。想起那段地獄般的時光,薩妮婭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好啦”多年的操練讓她梳頭髮的技術十分強悍,畢竟比起自己那一頭齊腰的長發,向日葵短短的頭髮實在是容易許多——雖然其實要照她自己的想法來說,是寧可留短發的,但是無奈母親大人管得嚴,這麽多年下來黑發的蘿莉也就習慣了。

  “哇,不愧是薩妮親”看著鏡子中回復到往日髮型的自己,向日葵立馬回身給了薩妮婭一個擁抱。“謝謝你,薩妮親”她用臉蹭著薩妮婭的肚子,開心地說。“話說回來,訓練場要去麽?”佔完了便宜,向日葵走到了一旁。開始清理自己的口腔問題。

  “啊,要去,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辦”薩妮婭想起放在艾莉卡房間內的那套自己的製服,因為銀發少女醉酒後做的某些行為,她的潛意識把那裡劃分做了危險區域,直到現在才想起來。“我要去拿點兒東西,向日葵也一起來麽?”有別人在的話,姐姐應該就不會太過分了吧,抱著這樣子的想法,薩妮婭望向正在發出“咕嚕咕嚕”地洗漱聲音的向日葵。

  “嗯,好的喲”嬌小如同幼女的初一生拿起毛巾走進了浴室。“不過說起來,向日葵你說你是斧戰士,而且已經有了武器?你的武器在哪……呢?”黑發少女說著環視周遭,實現很快在一件約莫一米長,抱著咖啡色亞麻布的物體上停留了下來。

  “啊,就是靠在衣櫃旁邊的那個,你想看的話可以打開來看哦”向日葵的聲音從浴室內傳來,之後是一陣稀裡嘩啦的水聲。想起自己跟對方初見面的情形,想必這個橘發的幼女是有早上洗澡的習慣吧。既然得到了許可,薩妮婭也沒什麽好猶豫地,她走向了位於房間門口右側的衣櫃。順帶瞄了一眼正趴在門口呼呼大睡的幼犬埃裡克。

  “要不要給他造個窩呢……”摸著自己的下巴,黑發的少女自言自語道。“嗚哇,好重”呈T字型的物體沒有多大,但是入手卻十分沉重,當然現在的自己力量不足也是一方面的原因。畢竟今年12歲的她才堪堪脫離了幼女的行列。

  “這得有18公斤吧”薩妮婭把向日葵的那武器放到了桌台上,掀開了外邊包的緊緊實實的亞麻布。“嗯?是斧錘啊……”黑發少女發出了小小的驚歎,眼前的武器顯現出和她的繁星完全不同的製造風格。

  如果說繁星是簡約又不失華貴,以蒼藍色的主基調表現出神秘感的藝術品的話。那麽眼前的這柄跟主人相同的,以紅色和橘黃色等暖色系為主要顏色的斧錘,顯現出的就是重工業結合體的粗獷和力量感。

  不論是硬朗的線條還是複雜的機械結構,眼前展現出來的這柄武器讓薩妮婭甚至想起了侏儒們製造的巨大航空戰艦。大概是因為天生的嬌小體形帶來的自卑感,侏儒們製造的東西通常都有著極其硬朗的風格,和異常龐大的體形。

  而眼前這把斧錘顯然也是他們的造物,薩妮婭甚至在上面看到了用通用語寫著的‘芬絲尼絲.艾爾’這位侏儒鑄造業大拿的個人落款——薩妮婭曾有幸在戰場上運送軍用補給物資的空艇上見過這個名字。只不過這把斧錘的風格跟擁有者是格格不入,雖然體積比較小巧,但在薩妮婭看來它更適合被一個身高馬大的成年男性拿著而非向日葵那樣的,比自己還要嬌小的女孩。

  “嗯,你已經打開了呀”可能是因為今天有事情,橘發的幼女並沒有洗得太久,注意到對方剛剛沒有帶著浴巾進去的薩妮婭臉色微紅,沒有回頭。“薩妮親?”沒有得到回應的向日葵再一次出聲問道。“嗯,是把很棒的武器哦,只不過看起來比例有點奇怪”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心有戚戚的薩妮婭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啊,那個啊,現在是初始形態,薩妮親你按下握把上邊那個黃色的按鈕”“嗯?初始形態?”薩妮婭聞言朝著握把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細小的黃色按鈕。按耐不住好奇心的她拿起來了斧錘,然後輕輕按下。“哢——鏘——Suka——鏘——”整支斧錘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內,先是伸長了足足一半,然後分開錘頭,不斷地組合著變形成一個更加龐大的,帶著尖刺的錘頭,而同時原本看起來有些過厚的斧刃也分裂變形,變成一面閃著銀光,上下超過30厘米巨大利刃。

  “咕…這…這是”黑發少女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只不過下一秒鍾她就感到手中的武器忽然變得沉重起來,正要脫手而出,一隻小巧的手忽然握住了它。“很帥吧”換好衣服的向日葵朝著她微微一笑。“嗯——”薩妮婭放開了手,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在自己手中十分沉重的斧錘被比自己更加嬌小的向日葵單手就輕易玩耍。

  “這……這是”薩妮婭無法理解眼前的情形,雖說屬於獸靈這類稀少存在的向日葵相較人類而言力氣要大上不少,但是那也是有個度的,變形之後的斧錘不知為何忽然增重了數倍,這也是薩妮婭忽然之間把握不住的原因。“啊,看起來有點嚇人是吧”向日葵吐了吐舌頭。

  “這個其實是我的血脈武器啦”她輕輕地玩轉著手中巨大的斧錘,說道。“也就是說,是我的身體的一部分。嗯……詳細的我也解釋不清楚,但是就是,別人拿上它就會有原本的重量,但是我拿上的話,就好像是手臂一樣,可以自然而然地揮舞”

  “順帶一提這是我媽媽做的哦”向日葵笑眯眯地指著斧錘上的那個簽名。“呃……你媽媽是,難道說”薩妮婭想起了剛剛自己看見的那個簽名。“對啊,我是身為魔獸的父親跟身為侏儒的母親的混血哦,你看”她側著頭,指著自己的臉側,薩妮婭這才注意到向日葵的耳朵有些微微的上翹,而且有點尖尖的。

  只不過角度非常的小,不仔細看很難注意到罷了。

  “怪不得你會沒有獸耳……原來在這方面是侏儒的基因呈顯性了麽”薩妮婭歎了口氣,有個優秀的老媽確實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啊,血脈武器這種存在幾乎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因為它們有一個極其**的特性——可以隨著主人實力成長而產生自主進化。

  許多強悍的戰士在達到高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人打造一柄適合自己的武器。畢竟之前所使用的武器不是無法承受過高的力量,就是性能太差,無法發揮出全力。而血脈武器則沒有這個顧慮,這些可以說是擁有了自己靈魂的武器,會跟隨主人一生。

  “還有,這個還是機巧武器哦!”似乎是覺得對薩妮婭的打擊還不怎麽夠,向日葵又按下了一次開關,這時頂端的斧錘又產生了變化,一陣金屬摩擦聲之後在斧子和錘子的兩側各出現了三個小小的噴氣口。

  “這是……”薩妮婭疑惑的看著那把斧錘,而向日葵用她的行動表明了這幾個噴氣口的作用——前文也提到過,布羅法林皇家武鬥學院的一年級生,所住的宿舍十分廣闊,因此向日葵也不用擔心她接下來的動作會造成任何不必要的損傷。

  “嘿——呀”小巧的獸靈矮下了身子,然後扭轉纖細的腰肢,狠狠地在原地旋轉了起來。“Bazu!”她口中叫出一個音節,薩妮婭記得這個詞的意思是‘爆發/噴射’。然後她就有幸看到了如同字面意思的一幕——“嗤——轟——”斧錘的噴氣口內噴射出極其強大的氣流,在這一瞬間整支斧錘連帶著下邊的向日葵都以極高的速度旋轉了起來。

  “嘿——咻!”嗤——只是對著空氣揮動而已,就帶起了龐大的氣流,這股強氣流讓薩妮婭的頭髮全都豎到了腦後,也讓房間內的被子和枕頭落了一地。“嘿嘿……就是這麽一回事了”看著忽然變得狼狽起來的房間,向日葵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這個孩子叫做‘伯爵’哦”她朝著薩妮婭笑了笑,然後對著斧錘說。“這是我的好朋友薩妮婭喲,伯爵”

  “嘿嘿,先把這裡收拾好吧,薩妮親你不是還要去拿東西麽”

  “呼……嗯啊”薩妮婭長出一口氣,然後轉身開始收拾東西。向日葵也將斧錘收好,幫起忙來。

  只不過此刻薩妮婭的內心中卻有了和以往不同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強大的人。她看向一旁的向日葵。金財萬貫,抑或者是血統強悍。自己跟他們比起來,只是一個普通人之中稍微優秀那麽一點點的存在罷了。

  她看著自己的手,雖然……在某種意義上自己的血脈也同樣強悍。她想到了自己的另外那個形態,來到學院以後她還從來沒有展現過,一來沒有必要,二來,帝都的高手雲集她也已經見過,她不想引來什麽不必要的注意。

  “不想……認輸呢”黑發的少女忽然輕聲說了出來,然後就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是的,不想輸。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7年有余,父母建在,而自己想要尋找的艾莉卡也已經找到。可以說是心願已了,但是——薩妮婭想起了上一輩子的所見所聞。自己之所以會在那個戰場上,與那麽多的同伴一起死去,一部分原因或許是那個腎虧的大騎士使了拌,另一部分原因,大概就是聖庭和皇室的衝突了吧。

  皇權和教權的衝突自古以來就存在,而在自己20歲那一年,也就是距今的八年以後,聖庭和皇室可以說是完全撕破了臉皮。在那其中深深存在的黑暗面前,曾經的自己正如平凡人面對眾多天資卓越的人一般,不論付出了多大努力都只能感到自己的無力。現在的自己或許還有機會,能夠阻止那場讓整個國家傾覆,人民生靈塗炭乃至於被精靈趁虛而入的內亂。

  不想輸,不想輸給他們。明明有那麽多人都在認認真真,堅強而陽光地活著,為什麽世界要被那些自私自利的家夥所掌控。

  不想輸。

  撿起手中枕頭的黑發少女心中忽然燃起了熊熊的鬥志,她覺得來到這座學院真是太好了。自己見到了以往未曾見過的許許多多的東西。也因此迸發了新的目標。

  首先就先讓自己強大起來吧,在接下來的日子全力以赴。比他們更加地努力,贏過他們。

  男兒自然要志在四方,雖說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總之細節別在意。

  ……

  “咳咳”輕咳了兩聲,薩妮婭猶豫再三,終於敲了敲艾莉卡的門。“是~立馬就來開門”艾莉卡那富有特色的,帶著一絲調皮意味的上揚聲調透著門傳了過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以後,眼前的門被打開了。

  “啊啦,薩妮婭”兩日未見,艾莉卡依舊是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嗅,嗅”薩妮婭的鼻尖動了動,然後松了口氣——還好,今天還沒喝酒。“這位是?”艾莉卡扭頭看向一旁的向日葵,對方正東張西望,一副對什麽都感到新鮮的樣子,畢竟身為高年級學姐居住區的宿舍五樓她是沒有來過的。

  “我的舍友,向日葵”薩妮婭朝向日葵招了招手,然後說道:“呃……向日葵,這個是我的……”雖然有些遲鈍,但是薩妮婭還是注意到了艾莉卡對待自己和以前已然不同,畢竟以前那麽多年的相處,而這一世僅僅認識了數日。“姐姐哦,我是薩妮婭的姐姐”艾莉卡對著面前的向日葵微微一笑。

  “姐姐?”向日葵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薩妮婭,又看了看艾莉卡——的頭髮。“嘛嘛,細節就不要在意了”艾莉卡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是來拿那套製服的吧,薩妮婭”她盯著薩妮婭的臉,臉頰有些紅暈。“嗯,是的”薩妮婭點了點頭。

  “那個啊,稍微有點難辦”艾莉卡忽然扭捏了起來。“嗯?啊,是不是放太多天有點味道?沒事的,我自己拿去洗衣店那裡洗就行了”薩妮婭說道,作為一級學院的皇家學院福利還是很好的,校內自帶的洗衣店收費極其便宜,只要外頭的二十分之一不到。

  “啊,倒不是那邊的,我可是有幫你好好的洗過了,只不過……”艾莉卡朝薩妮婭招了招手。“嗯?”薩妮婭也沒有什麽遲疑,跟向日葵說了一聲在外邊等一下,就走進了艾莉卡的房間。“嗯?所以說是怎麽了,嗯……姐姐”到頭來還是用了這個稱呼,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麽稱呼艾莉卡,艾莉卡學姐?感覺有點別扭。

  “嗯…..就是這樣咯”薩妮婭順著艾莉卡的手看去,高年級生的房間比較小,因為是單人房,進來的位置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潔白床鋪。只是此刻整整齊齊擺放的床鋪上,放著一個等身大的抱枕——只是那個抱枕上面現在穿著衣服……通過上邊淺藍色的緞帶薩妮婭可以判定,那是自己的製服……

  “誒嘿嘿嘿嘿……”正在疑惑的薩妮婭,忽然聽見身後艾莉卡陰森地笑了起來。“小薩妮婭~”她一把抱住了薩妮婭。“那天之後我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覺醒了,又沒有你的宿舍牌號,找也找不到,正打算等開學時再找老師幫忙呢,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艾莉卡陰惻惻地笑著,口中不斷地向著薩妮婭的耳朵吹氣。

  “姐,姐姐,你……你幹什麽”腦海中浮現出不好預感的薩妮婭想要努力睜開懷抱,卻顫抖著發現使不上力氣。

  “呀啊啊啊啊啊”而此刻站在門口饒有興致看著遠處景色的向日葵, 聽見裡邊的慘叫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她回過頭,雖然準備衝進去營救自己的舍友,但是內心卻有什麽聲音警告著她——不要開門,絕對,絕對,不要開門。

  “咯咕——”嬌小的獸靈少女在心中默默地,為自己的舍友祈禱。

  ——兩個半小時後,房門打開了,出來的是一臉疲憊,抱著自己備用製服的薩妮婭,和精神奕奕仿佛剛剛享用了一頓美餐的艾莉卡。“哧溜”向日葵甚至看到對方舔了一下嘴唇,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要去訓練場麽,姐姐我給你們帶路”艾莉卡微笑著說道,然後自顧自地開始走起了路。

  “快一點啦!你們兩個”前面傳來了銀發少女的聲音,伴隨著得得得的下樓聲響,對方顯然精力十足。

  “……”猶豫著再三看了看薩妮婭那極度悲哀的臉色,向日葵歎了口氣,終究沒有問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只是默默地,將自己的手放上薩妮婭的肩膀。

  “走吧……”

  “……嗯”黑發少女的眼角,隱有淚光閃過。

  後記:向日葵的設定是有點迷糊和缺少常識,但也因為是這樣的設定所以薩妮婭在旁邊一個人中二的偶爾失落偶爾發奮圖強玩著顏藝她才不會在意,換做常人恐怕不會一笑而過的事情對她而言根本用不著放在心上。簡而言之就是一隻典型的元氣犬科娘,滿滿的正能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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