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誠斐在跟葉垂的掙扎中,開槍射中了葉垂的右手臂,受到這樣的傷,讓他暫時對葉垂失去了警惕心,此刻的他心情正處於無比興奮的狀態,缺乏足夠的理智,他想要讓葉垂嘗到教訓,要讓他嘗到這個世界上最痛哭的滋味,於是,他就跟電影中無數反派所做的那樣,在明明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時候,卻沒有立刻去補刀,反而想著要讓葉垂看到他對安靜林薇韓雨堰這些女孩做出禽獸行為,想要借此來懲罰葉垂。
這樣做一定會很有意思,一定會讓自己得到極大的滿足,何誠斐的精神已經陷入狂亂,他為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而激動無比。
可就在這個時候葉垂陰冷的猶如惡鬼的聲音驟然從身後響了起來:“敢動我的女人,我讓你不能做男人!”
聽到這個恐怖的聲音,一種恐懼至極的預感驟然在何誠斐的心中升了起來,他急忙轉過頭去,想要扣動致命的扳機,可是他的眼前卻先亮起了一道亮眼的白光,那是一把菜刀的光。
在何誠斐試圖侵犯林薇安靜韓雨堰,借此來懲罰葉垂的時候,葉垂的心裡那絲暴戾驟然增大,這種憤怒而暴戾的感覺仿佛一瞬間麻痹了他右手臂上槍傷的痛哭,而得益於剛才的掙扎,葉垂正躺在靠近案板的地方,於是他抓著案板爬了起來,手中已經抄起了一把菜刀。
他的右手臂中槍,軟綿綿的無力的趟著血,這讓何誠斐誤以為他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可實際上葉垂很注重鍛煉自己的左右手,他不但右手擁有足夠的握刀的力量,左手的手腕也充滿了爆發力。
就比如現在。
伴隨著他的那句話,他左手的菜刀一把劈下,刀光閃過何誠斐握槍的手腕。血光乍現,何誠斐慘叫聲中握槍的手不由自主的松開了。
何誠斐開槍射中了葉垂的一條手臂,葉垂現在用菜刀在何誠斐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
這很公平。
可還不夠。
何誠斐剛才打算對他的女朋友,他的妹妹,還有他的徒弟做那種事情,做為一個男人這是葉垂無法忍耐的,所以他要讓何誠斐為他的這個意圖付出代價,他說我讓你不能做男人,那你就從此別做男人了……所以在菜刀劈下之後,葉垂的第二刀也跟著動了起來。這一刀是由下至上劈出的,劈向了何誠斐的雙腿之間!
這是殘忍而惡毒的一刀,但葉垂劈的很痛快很解恨。
在一個多星期前齊琦的病房中,葉垂就曾經難以抑製自己憤怒的想要狠狠懲罰何誠斐,結果卻因為齊琦的求饒而讓他就此作罷,可心裡他對於何誠斐有種難言的憤怒,那絲憤怒被他掩藏了起來,現在何誠斐卻再一次觸及了葉垂的底線,於是混合著憤怒和暴戾。葉垂用菜刀一刀劈到了何誠斐的雙腿間。
葉垂的手很有力量,作為廚師刀工是根本中的根本,上一世的他用左手一刀就可以連骨劈開一根豬腿,當然。此時此刻葉垂的手自然還沒有上一世那麽有力,可是這一刀下去,至少不是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何誠斐猶如殺豬般的淒厲慘叫仿佛可以刺破耳膜般響了起來,他滾到在地上。痛不堪言,口中發出一連串的怒罵,卻也因為歇斯底裡的痛哭和憤怒而變成了一串毫無意義的呻.吟聲。看這情況,短時間內他想要再從地上爬起來都是不可能的了……
葉垂將手中帶血的菜刀扔到地上,靠著案板喘了口氣,右手臂的傷口依然痛苦不堪,但此時他還可以忍受,他彎腰將何誠斐的兩把手槍撿了起來,分別遞給了已然嚇傻的安靜和韓雨堰,對兩人說道:“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危險,兩把槍你們先拿好吧。”
兩個女孩顫抖的急忙將槍接了過來,然後看向葉垂流血的胳膊,又擔心了起來。
“哥哥,你的胳膊……”
“好多血啊……”
剛剛的情形讓兩個女孩害怕到了極點,但直到此時她們才完全哭了出來,抱著葉垂不斷的流著眼淚。
“我的胳膊沒事,你們不用替我擔心。”葉垂笑著安慰道,跟著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身鮮血的韓雨堰,這個時候他甚至還有些閑心的想,這姐姐服務員做的極不專業,原本以為她做打手肯定是手到擒來,結果剛剛連人都還沒有碰到就直接歇菜了啊……
他走過去查看了一下這姐姐的情況,她只是暈了過去,於是葉垂讓兩個妹妹先負責照顧何誠斐,他則是走向了正靠在門口的方楊。
剛剛方楊中了三槍,渾身鮮血已經暈了過去,但並沒有斷氣,這讓葉垂微微松了口氣,然而當他正準備做一些應急處理的時候,他突然發覺到有人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哼,何誠斐這個小子真是廢物一個,我就知道早就不該指望這個小子能夠做到什麽事情。”那人站在門口,聲音冷酷的說道,這是一個高大男人,臉上有道恐怖的疤痕,正是若然的保鏢,章寒。他此刻已經從衣兜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在手中不斷的把玩著,他冷漠的看了葉垂一眼,繼續說道,“看來做什麽事情都得自己動手才行!”
看到章寒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葉垂下意識的想要去往旁邊的案板處跑去,可章寒那裡給他機會,手中的匕首高高的揚了起來,就要插到葉垂的身上。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橫地力有人踹了一腳,毫無花哨的將章寒健壯的體型踹飛了出去。
緊接著出現在了廚房門口的是刑森,踹飛章寒的那一腳就是他踢的。
他緊張的打量了一眼廚房內的狀況。
當看到靠在艙門上渾身是血暈過去了的方楊時,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無比憤怒的表情,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但此刻他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章寒的身上,他的口中發出一聲憤怒的怒吼,一把就衝著章寒撲了過去。
葉垂急忙探出艙門,看到在船艙的走廊中。刑森跟章寒已經扭打在了一起,這兩人都屬於肌肉猛男的行列,每一拳都充滿了力量,刑森展現出了跟平日裡截然不同的凶猛模樣,那個章寒也非等閑之輩,兩人健壯的身體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拳頭毫無花哨的往對方身上招呼著,發出一陣陣砰砰的聲響,這浴血對戰的畫面,給人一種極為暴力的感覺。
林薇跟安靜急忙衝到門口。葉垂從安靜的手中接過手槍,想要伺機開槍,可這玩意他是第一次碰,實在是很難保證會不會直接誤傷刑森……
不過讓葉垂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赤膊相鬥的兩人,最終還是以刑森將章寒撲倒在地,幾記剛硬的左勾拳將章寒打暈過去作為結束了。
刑森從地上爬起來,用力的擦了一把嘴角的獻血,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媽蛋的。好久沒動手都生疏了……”這麽說著又從身後摸出了手銬,先將章寒給烤了起來,他又走到方楊身邊,查看方楊的傷勢。做著應急處理,這時,他又看到了剛剛被安靜和林薇拖到廚房座位上依然渾身鮮血的韓雨堰,以及正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一身淒厲鮮血的何誠斐。神色大動:“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大雨怎麽了?”
“大雨沒事,只是暈血症昏了過去。”葉垂簡單的解釋道,又指了指何誠斐。“他跟素食者教團應該是一夥的,方楊就是他開槍打傷的。”
聽到方楊竟然是何誠斐打傷的,刑森露出一抹戾色,立刻就要過去再狠狠的教訓何誠斐一頓,可跟著他突然一愣,終於看清何誠斐受傷的部分在什麽地方——做為男人,並且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危險事情的男人,刑森竟然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轉頭問葉垂:“你……對他做了什麽?”
葉垂隨意的聳了聳肩膀——如果不是肩膀上的槍傷讓他情不自禁的呲了呲牙的話,那他這個動作一定會顯得更加的隨意,他繼續說:“我往他那裡劈了一刀,看來他以後不用再為女孩子煩心了……”
刑森:“……算你狠。”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葉垂靠著廚房牆壁坐了下去,林薇跟安靜在刑森的指導下用禮服的下擺做成了止血帶幫葉垂止血,而刑森則是在幫方楊處理傷勢。
聽到葉垂的話,刑森一邊幫方楊止血一邊說道:“我們已經初步控制了幾名劫匪,從他們口中問出了對方的行動意圖和人員安排,現在小麗他們正在追捕其他的幾名劫匪同伴,我們的主力部隊也正在往遊輪靠攏,這次行動我們已經取得了先機,勝利在望了,所以我被小麗安排過來照顧你們,現在唯一的受傷的恐怕就是你還有方楊了——這個何誠斐到底怎麽跟素食者教團糾纏到一起的?”
“邢叔叔, 哥哥打傷了何誠斐,會不會有事?”安靜這個時候有些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沒事。”刑森看了一眼遠處依然還在低聲呻吟的何誠斐,“他竟然敢跟這幫吃素的的合夥,還將一名美食刑警打成了重傷?他現在就是死了還算便宜他了……”
這麽說著,刑森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衝到刑森的面前,用力的在即將昏迷過去的何誠斐身上踹了一腳:“喂!你別想就這麽死了,方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葉垂:“……”
這個時候葉垂突然眯了眯眼睛,他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但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很快,葉垂就猛然醒悟了過來:“小雨跟小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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