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寒面色有些尷尬,“我……我爬不上去!”
“沒用!”蘇婧斥他。
想當初,宮宸夜可是一下就上去的,這裴少寒空長了塊頭,竟然爬不上去。
這大好機會,就這麽錯過了啊?
蘇婧的確覺得挺惋惜的。
但站在她的立場,她又很慶幸。
她既堵住了裴少寒的嘴,又沒讓裴少寒進去給軒轅玥添堵,這一石二鳥,她可是高興的很呢。
盡管蘇婧不願意幫忙,但裴少寒依舊懇求,“求你,開門讓我進去!”
“就算我讓你進去也沒用,你也見不到她的面。她既然不願意見你,門肯定關的緊緊的。”歎了口氣,蘇婧建議,“我看你還是回去吧,等她想通了,自然是會見你的。”
裴少寒知道蘇婧說的沒錯,就算他進去了,也無濟於事,軒轅玥肯定早就房門關的緊緊的。
看他落寞的轉身,蘇婧看著挺不是滋味的。
“喂,裴少寒?”她叫住他。
他回頭,“嗯?”
“你多給她點時間,也多點耐心。”現在,她只能這麽說。
“嗯!”裴少寒點頭。
是他親妹妹啊,他怎麽可能不多留點耐心呢。
見裴少寒的車消失在眼前,蘇婧這才將宮宸夜從車子裡拉出來。
宮宸夜一出來就開始蹦蹦跳跳,舒展筋骨,“老婆,你能不能把位置改的寬敞一點,下次我藏在哪裡,就不用這麽擠了。”
“你還想呆在那啊?”蘇婧笑著從後備箱拿出菜和生活用品塞到他手裡。
“不是啊?我不是怕你又讓我藏著麽?”宮宸夜一臉無辜,繼而哭喪著臉,“我今天都藏兩回了,嗚嗚……老婆,你是不知道,剛才那一會,我又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蘇婧嘴角一抽,大力關上後備箱,“別耍貧嘴,趕緊給我去。”
一進公寓,蘇婧就帶著宮宸夜進廚房洗菜。
一見宮宸夜沒帶手套就將手放在水裡,蘇婧頓時衝過去,將他的手給拉出來,罵道:“笨蛋,你的手還沒好,你怎麽就浸水啊?”
“好了啊。”怕蘇婧不信,宮宸夜將右手攤開,在她眼前晃了晃,顯擺的笑道:“老婆你看,真的好了啊。我沒騙你捏。”
當看到宮宸夜右手掌心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不僅好了,而且連一點疤痕都木有的時候,蘇婧徹底怔住。
這……這怎麽可能?
正常人是不會恢復的那麽快的啊?
更何況還一點疤都木有?
“夜,你到底是擁有什麽體質啊?”蘇婧驚歎,這傷口複原的程度,太快,有不有!
“什麽什麽體質?”掩下黑眸的精光,宮宸夜裝傻。
“你傷口好的好快啊。”蘇婧見自己的胳膊伸到他面前,“你看,上次我縫合的傷口,到現在還有疤呢,可你卻沒有了呢。”
要知道,他比她傷的重就算了,而且,這中間,宮宸夜還被重新縫合了一次啊。
“老婆,難道你希望我的傷慢點好麽?”他嘟起嘴,俊臉傻氣又委屈。
“沒有啦,我只是驚訝。”蘇婧乾笑,想起他手上竟然沒有紗布,她立刻有吼道:“你丫的,什麽時候摘下紗布的,我怎麽不知道?”
“呃……老婆,我貌似都摘下紗布好幾天了,是你一直沒注意。”宮宸夜嘴翹的老高,一看就是不滿蘇婧的忽視。
“咳咳……有麽?”蘇婧尷尬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有!”宮宸夜很認真的點頭。
“呃……”蘇婧黑線。如果他不提,她貌似,的確是忽視他很多。
嗚嗚……她是個不稱職的看護,她更是個不稱職的聽眾。
以前,他不在她眼前,她的目光就緊緊跟在他身上,無法移開。如今,他就在她眼前,可她卻把他忽略的徹底。
尷尬的紅了臉,蘇婧不好意思的道歉:“那個……夜,以後要有什麽,你直接跟我說,別等我發現,我怕我又冤枉你了。”
“我怕我跟老婆說多話,老婆會覺得煩啊。”宮宸夜雖然淡淡的說著,但是蘇婧卻怎麽聽感覺有點怨夫的感覺。
蘇婧汗顏,也不爽的抱怨,“你天天就知道耍嘴皮子,正經話沒說一句,我當然嫌煩啊。下次你要認清了,大事跟我說,小事你考慮好再跟我說。”
“什麽是大事小事啊?”宮宸夜眨著黑眼。
“像你受傷這種事就是大事,小事嘛……”蘇婧想了想,這才道:“比如你說想我想的心都痛了,就是小事,直接忽略。”
“耶?”黑眼微張,宮宸夜驚訝的看著她,“老婆,腫麽辦?我跟你想的是相反的耶!想你想的心都痛了,我認為是大事捏。”
“……”蘇婧無語。
蘇婧在廚房裡跟宮宸夜講大事小事的區分的時候,二樓房間裡,軒轅玥被佐多羅摟在懷裡,他們就那麽躺著,靜靜的躺著,似乎在聽彼此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軒轅玥才仰起頭,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佐多羅。
發現她只是看著他不說話,佐多羅笑道:“怎麽?又在想我面具底下的臉又好看了幾分?”
“不是!”軒轅玥搖頭。“我在想,我要是走了,你這張臉,還有誰給你擋著。”
“走?”佐多羅皺眉, 不覺得她這是個好提議,“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去哪。”她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你說,未來我們會怎麽樣?”
離下個月她退出S集團還有四天,可她一退出來了,以後她就不能見他了。不能見他,那她會怎麽樣?他又會怎麽樣?她好想知道。
“不知道!”佐多羅想都不想就回答。他從來不想那些未發生的事,因為,浪費時間。
軒轅玥張口咬了一下他光潔的下巴,嗔道,“你就是懶得想。”
他若不懶,肯定會想他們的未來會怎樣的。
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佐多羅抬手,輕撫著她微微有些散亂的發絲,“對不起,我不該碰你的。”
本來,只要她退出S集團,以後各走各的,兩不相乾。可是,現在他們捅破了中間的那層薄紙,他和她想沒有關系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