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打算?可以先說給我聽聽麽?”馬特一聽貝海有了新打算自然是非常的好奇,自己的船長一像是很懶的,這個不光是馬特怕就是連貝海自己都要承認這一點兒。不過當貝海說出新打算的時候,馬特本能的覺得只要是關於金槍魚的,這一準又一個‘好’主意。
不得不說現在馬特對於貝海這個年青的船長在捕魚方面有一種盲目的信任,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種結論,但是馬特這個老漁夫就是有這樣的一種直覺:只要跟金槍魚有關的,這位船長就是神啊!
“有什麽不能說的,現在我也就是這麽一想,就算是能實施還要等著魚季開始呢”貝海笑了笑,直接把手中的鋤頭放倒一屁股坐在了鋤頭柄上。
“我現在琢磨著是不是在這次漁季開始的時候,增加一艘船”貝海說完看了看馬特。
我們的新船可是要深入大西洋的,現在所有的金槍魚釣船都沒有這個能力吧?”。馬特一下子就想到了貝海這是想增加一艘釣船。
貝海擺了擺手說道:“不是金槍魚釣船,而是延繩釣船,以釣劍旗魚為主的那種遠洋釣船”。
馬特聽了不由的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船長怎麽想到了這一出,好好的金槍魚不搞為什麽又要去搞劍旗魚釣船。
對於涉汲一類新的魚種馬特就沒有這麽大的自信了,自纜漁船馬特也在上面乾過,雖說看著漁獲挺多的。但是主要賺錢的都是船東和船長,一般船上的水手雖然也是拿提成。但是收入和中等的金槍魚釣船真的差不了多少,而且他們的作業時間可是更長。在海上飄著動不動就是兩三周的時間,對於船員的壓力也要大多了。
再說了現在就馬特看來釣金槍魚可比劍旗魚來勁多了,不說別的就是同樣的一磅魚肉,金槍魚可是劍旗魚的好幾倍,不可同日而語啊。
想了一下馬特對著貝海說道:“船長,延纜漁船可比波紋號可貴多了,而且和金槍魚的作業方法完全不同啊?釣劍旗魚主要就是把握洋流的方向的,您也在行?”。
貝海笑著點了下腦袋:“這個我知道,但是我覺得咱們增加一艘金槍魚釣船不如增一艘這樣的延繩漁船合適。這麽說吧,對於洋流的方向我可真的是挺在行的,老實說比對金槍魚還要在行一點兒!要是當時有錢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想到的是金槍魚而是想著去釣劍旗魚!”。
看著貝海有信心,馬特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如果你要這麽決定的話我支持你!”。在馬特看來最壞的打算,不管是虧了還是賠了只要貝海手中不放開金槍魚,這點兒小損失就不算什麽,租延纜船的那一點兒租金怕是連台面都上不來,頂多算是玩玩的。
“我現在正在考慮這個問題”貝海說道。
從喬治那裡受到了刺激,當然了也可以說是激勵。人家一個什麽都沒有就是憑著一份天賦就可以活成這樣,自己這帶了一個外掛就不能稍微的努力這麽一點兒。也不要多!只要多出一點兒力氣自己就能乾的更好,至少不用受銀行的這份鳥氣了!
更重要的一點兒是貝海真的開始覺得無聊了,原來想像中的悠閑自在的生活是過上了。再也不用打卡。再也不用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了,每天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可是真的到這樣日子來了,伴隨著那種無聊感也是跟著這邊日子一久就越發的深刻了起來。現在貝海漸漸的己經感覺到了這些。怎麽說呢,就是四個字:無所事事!
每天睡到自然醒聽起來這樣的生活真的是挺迷人的。不過當你過一小段時間還可以,過久了就會和貝海一樣的感覺了。為什麽貝海每天早上都要在自己的農場裡轉上一圈兒,或許開始的時候是樂於巡視自己的新家,到現在真是帶著很大的一種打發時間的意思在裡面了。
如果要是熱愛派對還有熱衷於跟在小姑娘屁股後面跑的男人來說,時間多了自有這種事情來填補,但是貝海不好這些啊。
逛街別說是去了一想都頭痛,又不喝酒又不抽煙,至於看個什麽帶彩的表演什麽的突然來這麽一下子貝海不會拒絕,但是讓他在這種地方扎根長來,貝海自己就受不了了。
作為一個非常無趣的人,貝海從喬治那裡回來的這幾天若有若無的就想著這樣的問題。怎麽讓自己手頭上有更多的事情做。確切的說是打發漁季之外的空閑時間。
現在貝海真的能體會自己的女友狄麗雅的那種感覺了,找點兒事情做,讓自己的生活稍有點兒規劃就是貝海朦朧之間想要的。
賺錢那就要靠漁季,貝海聽著喬治說著釣劍旗魚動不動就爽爽的滿艙,也就想感受一下,船的冰凍艙裡堆滿了一人高,十萬磅出頭魚獲的樣子。
平時打發時間貝海覺得就是淡水魚了,對於貝海來說也沒什麽擅長的事情,甚至連淡水魚賺不賺錢對於貝海來說都是不太重要的,只要能讓自己在非魚季的時間裡有個事情做就成,當然了這個事情不能把自己又搞的跟上班族似的朝九晚五的。
“今年的漁季開始就租新船?”馬特對著貝海問了一句。
“要是沒什麽大問題的話我想就是這樣了”貝海說道。
“那可不可以讓莫雷在新船上謀個位置,還有新船長的人選你有了沒有?”馬特一連拋出了兩個問題。
貝海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如果莫雷想來那完全沒有問題。延纜釣船上沒有什麽新船長!我就是他們的船長,也同樣是金槍魚新船的船長!”。
從喬治那裡貝海很好的了解了一下,對於劍旗魚船長來說最重要的是判定洋流,雖說現代是科技發達了,但是洋流的走向是因為文種原因組成了,就像是大家說的那樣,天氣預報常錯,但是這些搞天氣的人卻沒一次扣工資的。洋流預報也是如此,找洋流預報提起錯誤來也是一筐一筐的。
要想真正的判定洋流的走向一半靠經驗另一半要靠運氣,經驗就是靠船長的個人知識。
而且即便是非常準確的洋流預報,但是你拿到手上那由漸入深的一道道猶如等高線一個,一個顏色分割就是二十幾英裡下去了,別說一個小漁船就是航空母艦也橫不了這麽長的矩離啊。魚是不可能橫在這麽大的面積上的,它們都是在洋流交匯碰撞的狹長地帶。這種地帶的漫延也不是幾公裡,幾十公裡的長度,那是以幾百公裡為單位的。
判定洋流還有漁季冷熱兩股洋流的交匯處有沒有魚的事情貝海自是準備自己乾的,即然船長的主要工作都幹了自己為什麽要在延纜釣船上投定一個船長來分錢?貝海決定這艘船上最高就是大副,開船的也是大副,管裡甲板的也是!船長和船東的錢都合理而且必須歸做為腦力勞動者的自己。
當然了這都是貝海現在的打算,真的能不能實行還要到時候看。不說別的就說租船這事兒貝海相信有梅爾這個前例在前,自己再想用租金打發格洛斯特的這些船東怕是沒什麽希望了。
以前貝海說不定還能琢磨一下去別的漁港看看,現在知道連紐芬蘭的聖約翰港都有人知道自己的名號還是不白費這份力氣了。
貝海這邊是想到了這個事,馬特則是把這話先說了出來。
“如果我們沒船的話,那你要準備好給人分成吧!這一次沒人會像梅爾這麽傻了,就算是讓你虧一季也頂多說是你沒什麽釣劍旗魚的能力自己這漁季賭輸了,而不會被人嘲笑沒眼光失去了賺大錢的機會”馬特說的非常在理。
在別人看來如果說梅爾當初要是以船入股貝海,那這個漁季分組就快賺上內艘波紋號了。論起這個漁季的頭號傻蛋,那梅爾要不是第一,誰是第一?雖說大家不會當面說,但是這樣的傳聞很有市場。這些人就沒有想過貝海根本不可能讓人用船投資入股來分錢!因為貝海知道這數目一定超過自己不可接受的范圍。
“唉!”貝海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現在唯一橫在貝海計劃面前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給馬特和齊一銘這些人多點兒收入貝海覺得沒什麽,因為貝海會覺得自己是個大方的老板,而且兩人乾活也挺給力的,貝海後面相當於什麽事情都不乾整船的活兒兩人就乾的漂漂亮亮的。
但是說給一個船東分成貝海可不願意, 而且船東入股那不是說百分之七八可以打發的,這些貨至少就是三百之三十純利!而且有些好船還到了百分之四十五,這樣的比例哪裡是貝海願意接受的。
老實說貝海這樣的性子有點兒中國好老板的架式,對自己的手下挺不錯的,分錢的時候也算的上是大稱分銀。但是對於不相乾相來白賺自己的錢的又及其不滿!現在貝海看這些船東就屬於這類不相乾的人!
“這幫子吸血鬼!”貝海說了一句。
馬特還以為自己的船長說的是銀行呢,知道自己老板貸款一直碰壁就附和了一句:“是一幫子吸血鬼!”。
“就靠著手裡有一艘船就想從我這分走這麽多錢!真是太過份了”貝海想著就有點兒憤憤的說道。
啊!馬特聽了這話心裡一愣,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感情自己的船長說的是船東啊!馬特不理解這是行業的規矩,自己的船長一向大方怎麽糾結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