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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鄧艾發跡
一名士兵奔進來大堂,見到古城所有的官員都在堂中,加快了步伐,來到眾人近前,開口說道:“各位大人,不好了!”
“什麽時候,慢慢說。”縣令開口說道。
“大人,我們的人剛剛偷偷出去,探聽到了一些情報,有好幾股強盜已經開始聚集起來,要進攻我們古城!”
聽了這士兵的話,縣令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法,反而是屯田都尉開口問道:“強盜來了有多少人,什麽時候能到?”
“回都尉大人,目前他們還在距離咱們古城一百多裡的一座屯田大營,多少人數我們並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已經有十幾股人馬聚集在一起了,如今大概有四五萬人,而且人數還在增加。”
聽到有四五萬人,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城中只有五百守軍,哪怕是加上城中組織自發組織起來的民兵鄉勇,也只有三千人。還不如強盜的十分之一,而且強盜的人數還在不停地增加,在眾人看來,這古城恐怕是守不住了。
“大人,咱們還是趕快去找援軍吧!”屯田都尉開口說道。
縣令此時已經是六神無主,聽到屯田都尉說去找援軍,立刻點頭,同時說道:“好,我立刻派人去找援軍。”
角落中的鄧艾微微一笑,這縣令可真是夠蠢的,強盜是在距離古城一百裡的地方開始集結的,算一算若是強盜現在進攻,也只需要兩三日就會到達古城。即便是強盜集結需要一些時間,但是估計五六日之內強盜就會殺到,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是有援軍也趕不及。況且現在汝南亂成一團,各州郡都自顧不暇,哪裡會有閑心來管這小小的古城。
看了看堂中這些手足無措的官員們,鄧艾本想出來獻上一計,但是最後鄧艾還是忍住了。鄧艾敏感的察覺到,這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好機會,一個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鄧艾的武藝非常不錯,也算是一個萬人敵的將領,但是平日裡鄧艾都是以一個文人的面貌出現。雖然大家都知道鄧艾會武功,但是這秦漢時期的文士多少都會些武藝,所喲鄧艾會些武功,大家也不覺的奇怪。但是卻沒有人把鄧艾當做一個萬人敵的將領。
因為鄧艾武藝厲害,所以鄧艾根本沒有將那些強盜放在眼中。鄧艾有自信,哪怕是城破了,自己單槍匹馬也可以帶著自己的母親殺出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古城縣令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睡。
在一個月前,汝南還是風平浪靜,雖然那時候汝南也有不少的強盜,但是卻沒有一股強盜敢於進攻城池,可是沒想到這才二十來天的時間,汝南就風雲突變,盜匪四起,除了幾座大城以外,其他的小城池都不安慰。而自己的古城,也終於被賊人給盯上了。
就在此時,老管家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在縣令房門前停了下來,而後只聽老管家開口說道:“大人,典農都尉學士鄧艾求見。”
“鄧艾?”縣令皺了皺眉頭,才想起來角落裡那個年輕人,縣令突然發現,自己連那青年的面容都沒有看清楚。
“真麽完了,找我什麽事情?”縣令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將他請到堂中吧。”
而後縣令穿好衣服,去了堂中,只見鄧艾正站在大堂當中來回的轉悠。
鄧艾見到縣令走過來,一臉吃驚的說道:“大人,你果然在這裡,你怎麽還沒走?”
“走?去哪裡?”縣令被鄧艾說懵了。
“大人,都尉大人早已經帶著家眷逃出古城了,你怎麽還在這裡!”鄧艾開口說道。
“他逃了?”縣令一愣,隨後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沒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屯田都尉精要逃了!
“大人,時間緊迫啊,你要是再不走可就沒命了!”鄧艾一臉焦急的說道。
縣令也猶豫起來,若是不顧城中百姓逃跑的話,那麽自己這官也就是做到頭了,可要是不逃跑,賊人攻進城來,自己根本無法抵擋。
鄧艾見到縣令猶豫,立刻說道:“大人,你還是快跑吧!若是那些賊人進城,這城中百姓或許會保住一條性命,可是大人若是被賊人抓住,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鄧艾這一句話提醒了縣令,那些平民老百姓,強盜可能不看在眼中,只是搶了東西就走罷了,但是若是自己這個縣令被強盜抓住的話,恐怕真的會沒命。
這縣令也是世家子弟出身,比起這官爵來說,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反正就算是不當官憑著家世,縣令也可以過上富足的日子,可是若是命沒了,什麽可就沒有了!
想到這裡,縣令搖了搖牙,衝著管家說道:“立刻去收拾東西,咱們出城!”
鄧艾離開縣令府上以後,直奔屯田都尉的住處。
“都尉大人,你怎麽還在這裡,縣令大人都已經出城了!”
“士載,你說什麽,縣令大人出城了?”屯田都尉驚呼道。
於是,剛剛在縣令府上發生的事情,在屯田都尉府上又發生了一次,沒多久,屯田都尉也被鄧艾說動,收拾好東西帶著家眷跑出城去。
接下來,鄧艾有跑到了其他幾名官員的家中,那些官員一聽說這城中最大的都尉和縣令都已經棄城而逃,也就沒有人打算繼續守城,紛紛收拾東西逃出城去。
在這一夜,這古城當中說的上話的官員全都跑了,當第二天早上,老百姓醒來的時候,這城中最大的官員已經變成了鄧艾!
午時的時候,縣令和屯田都尉不戰而逃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座古城。整個古城當中頓時亂了起來,當官的都走了,老百姓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有很多人選擇了逃跑,但是更多的老百姓卻不願意離開家鄉。
古城的老百姓大多數都是從南陽遷來的屯民,他們在古城已經住了十幾年的時間了,對於這些南陽遷來的屯民來說,他們已經舍棄過一次家業,經歷過一次大遷徙,所以沒有人願意再來一次那樣痛苦的經歷。況且這古城當中有大家十幾年的奮鬥成果,現在沒有人願意放棄。
“娘,我吃完了。”鄧艾放下了晚,擦了擦嘴,提起旁邊的水壺向嘴裡猛灌了一口水。
“士載,聽說有好幾萬強盜要來進攻古城,那縣令和屯田都尉都跑了!”旁邊一個婦人開口說道。
這婦人就是鄧艾的母親。鄧艾母親今年四十來歲,但是因為多年的辛勞,看起來倒像是個接近六十的人。
“娘,你就放心吧!有孩兒在,別說區區幾萬強盜,就是來了幾十萬人,孩兒也能保娘周全!”
許都。
大概是因為曹操生病,所以曹操大軍的行軍速度並不快,所以如今距離許都還有一天的路程。而司馬懿則提前一天先回到了許都打點事宜。
司馬懿回到許都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曹丕,而此時曹丕也在焦急的等著司馬懿的到來,因為曹丕也急於知道,曹操的病情到底嚴不嚴重。
曹丕和司馬懿兩人見面以後,司馬懿便將曹操的消息告訴了曹丕。如今曹操的身體的確是不容樂觀,本來曹操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要撐不住了,被頭風病折磨的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看看曹操就要被折磨的咽氣了,可是半路之上卻遇到了一名郎中,這名郎中就是華佗,在華佗的治療下,曹操的病情緩解了許多,總算暫時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華佗!”曹丕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同時感覺到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過了良久,曹丕才想起來在哪裡聽過華佗這個名字,於是曹丕開口問道:“可是給關羽刮骨療傷的那個華佗?”
司馬懿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正是這個華佗。這華佗當真是醫術高明,三兩下就醫治好了主公的頭痛。不過據那華佗所說,他也只是暫時緩解了曹操的痛苦,而沒有根除。如今丞相的病情仍然在加重,而且發兵也會越來越頻繁。”
“那華佗可曾提到根治之法?”曹丕開口問道。
“那華佗說,丞相頭痛是因為頭風之症引起的,全因為丞相頭中長了‘風涎’,只要用斧頭劈開頭顱,將那‘風涎’取出來,丞相的病自然就好了。”司馬懿平靜的說道。
“什麽,這華佗難道是想要殺害父王?這人劈開頭顱,豈能活下去!這華佗說出此違心之言,當斬!”曹丕當即說道。
司馬懿點了點頭:“不錯,當時丞相帳下眾將士也是如此說的。但是我卻看出來了,丞相自己卻動心了!”
曹丕愣了愣,隨後立刻明白過來,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抵擋生命的誘惑,數百年來,那些求長生求不死的君主還少麽?曹操雖然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但是曹操卻不想死,對於生命,哪怕是多活一天,曹操還是非常渴望的,哪怕是華佗說出了要劈開頭顱,曹操還是動心了!
“這簡直是病急亂投醫!”曹丕輕歎一聲,想不到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就連自己一直崇拜的父親,也會如此的不堪。
“太子莫急,聽我把話說下去,我也不信這人劈開頭顱後還能活下去,但是那華佗說不定真的有這個本事。”司馬懿接口說道。
“此話怎講?”曹丕急忙問道。
“那華佗找了一隻狗,給那狗灌了一些東西,那狗就暈了過去,然後華佗劈開了它的頭顱,又用針將狗的頭皮縫上,以鐵烙之,結果數日後,那狗竟然又活了過來!”說道這裡,司馬懿的眼中竟然顯出了一絲迷茫,司馬懿怎麽也想不通,這頭顱劈開了,再縫上以後竟然還能活。
“什麽,這不可能!莫非那華佗會妖法不成?”曹丕說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畢竟這事情太過詭異了,曹丕是聞所未聞。
突然間,曹丕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若是那華佗真的治好了曹操的話,依照曹操的身板,再活上個十年八年的應該很輕松,那自己豈不是要再等上十年八年?
想到這裡,曹丕眼神中突然顯現出了一股陰冷的殺氣,嘴中蹦出了幾個字:“這個華佗,絕不能留!”
感受到了曹丕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司馬懿嚇得一打哆嗦,此時司馬懿仿佛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降低了幾度。同時司馬懿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妙,曹丕剛才那話,分明是不想讓曹操的身體好起來。其實這樣的事,司馬懿是完全能理解的,可是理解歸理解,說出來就不對了。這曹丕不但說了出來,還傳到了司馬懿的耳朵當中,若是這曹丕心一狠,為了保守秘密要了司馬懿的性命,那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司馬懿頭上不由得泛起了幾滴冷汗。
曹丕此時也注意到了司馬懿異樣。曹丕心中頓時明白來過,這司馬懿是怕自己來一個殺人滅口,不過曹丕畢竟還是曹丕,這禦下的手段一點也不比曹操差,只見曹丕微微笑了笑,開口道:“我是說這個華佗妖言惑眾,而且還會妖法,此等妖人,必然會禍害百姓,所以絕不能留。”
曹丕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就把剛剛的事情給掩了過去,而司馬懿也松了一口氣,既然曹丕肯補充這一句話,就說明曹丕是不會殺自己的。司馬懿也是聰明人,只見司馬懿立刻點了點頭,開口道:“太子殿下說的是,仲達明白!”
司馬懿此話一語雙關,明著說明白了曹丕的意思,而另一含義則是明白了接下去該怎麽做。司馬懿如此做就是告訴曹丕,全遵照曹丕的吩咐辦事。而曹丕見到司馬懿上套,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仲達如此機敏,他日必當封侯拜相!”
曹丕這句話等於變相的給了司馬懿一個許諾,而司馬懿則立刻拜謝了曹丕。而後司馬懿開口問道:“太子殿下,最近這許都可有什麽大事情發生?”
經過剛剛那一次暗中的交心,君臣兩人都明白,現在兩人實際上是綁在了一條船上,所以曹丕也沒有保留的將最近許都的事情告訴了司馬懿,包括夏侯霸征討鳳頭寨失敗和汝南送來的那堆積如山的告急文書。
越往下聽,司馬懿的臉色逐漸的變得凝重起來,當曹丕說完後,司馬朗立刻接口說道:“太子殿下,這此的事情你做錯了!”
“仲達是想說那劉禪用的是離間之計吧!此事我自有定論。”曹丕說。
司馬懿搖了搖頭:“太子殿下,我說的並不是此事,我說的是汝南的事情。太子這次錯就錯在沒有派兵前往汝南剿匪。這汝南臨近穎川,若是汝南之亂波及到了穎川,許都必然會受到波及。許都乃是丞相的根本所在,這朝廷就在許都,所以其他地方都可以亂,只有許都千萬亂不得!這許都一亂,可就傷到丞相的根本了。”
此時,曹丕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司馬懿說的很正確,若是整個汝南亂起來的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汝南本來就是個窮地方。但是這汝南臨近穎川,若是這戰火燒到了穎川,乃至許都受創的話,對整個曹軍來說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許都是大漢朝廷所在,雖然這個大漢朝廷早已經是名存實亡,但是自從當初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以來,許都就一直是曹軍的中心。若是許都出了什麽事情,恐怕整個曹操勢力都會亂起來。
曹操回來以後,若是知道汝南大亂,應該不會責罰曹丕,畢竟這汝南的強盜問題曹操自己解決了幾十年也沒有解決掉。但是若是汝南之亂波及到穎川,乃是波及到許都的話,這就等於曹丕沒有守好曹軍的後院,曹丕肯定會受到曹操的責罰。
“仲達,那我現在該如何是好?”曹丕開口問道。
司馬懿略微舔了舔嘴唇,開口說道:“這劉禪當真是好算計,想必當初他放夏侯霸回來的時候就想到了今天的這個局面,同時他也料定了太子殿下不會派兵汝南。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當初他就是準備把戰事傳到穎川來的。如今必須盡快派兵,剿滅汝南的這些亂匪!”
說道這裡,司馬懿話音一頓,接著道:“太子殿下,明天主公就班師回朝了,所以明天的時候你必須要向主公請命,親自帶兵前往汝南剿匪。”
“讓我親自去?你不是說父王他的身影已經是……”
“不錯,正是因為這樣,太子殿下才要親自領兵。如今汝南這夥賊人聲勢浩大,聚眾數十萬,依我看來,最少要十萬大軍才能夠在短時間內平定汝南。而主公自襄陽帶回來的精兵剛好有十萬人,所以太子殿下一定要爭取到這十萬人的兵權。同時十萬人出征,沒有一兩個月很難準備周全,我想主公很難能夠撐過這一兩個月,所以太子殿下爭取到這十萬人的兵權以後只需等待即可,只要是主公一去,那麽太子殿有這十萬人馬在手,定能夠將這許都握在掌中!”
曹丕恍然大悟,這司馬懿當真是一句話就說道了點子上,之前自己總是在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卻忽略了另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兵權!
說起來曹丕玩政治很有一手,不比曹操差,但是說到軍事上的戰略眼光,曹丕遠不如曹操。在之前,曹丕用盡各種方法鬥倒了曹植,最後被立為魏太子,這當中自然是用了不少陰招。但是曹丕卻忽略了如果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那麽再厲害的陰謀也不算是什麽陰謀了。
如今眼看著曹操就要不行了,在這個關鍵時刻,沒有什麽比有一支軍隊在手更能穩固自己的地位的。就好比當年的董卓,正是因為董卓手下的人馬超過了其他的人,所以當時董卓才能夠最終立足於洛陽。
“仲達真乃是我的張子房啊!”曹丕輕歎一聲:“有仲達在,何愁大事不成!”
古城。
“鄉親們,你們要是信不過我鄧艾的話,可以立刻出城。若是信得過我鄧艾的話,那麽咱們就一起堅守城池,只要有我鄧艾在,絕不會讓強盜踏進我們城池一步!我鄧艾,誓與古城共存亡!”
此時鄧艾正在慷慨激昂的發表著自己的演講,很難得的是,這鄧艾那結巴的毛病,此時卻一點沒有犯。如今古城裡面大小官員都走得差不多了,鄧艾這個芝麻綠豆大小官反而成為最大的了。鄧艾這振臂一呼,城中的老百姓紛紛響應。
“鄧艾,那些當大官的早就不要我們了,全都跑了,就你還算有些良心,就衝這個,現在我信你,我們全聽你的!”
“是啊,鄧艾,我們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了,家業都在這裡,我們絕對不會離開古城的,要我們幹什麽你就說吧!”
“我們誓與古城共存亡!”
下面沸騰的老百姓,鄧艾微微的笑了笑,自己一夜的辛苦總算沒白費,如今城中的官員都被自己給騙走了,那這功勞可就全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了,到時候朝廷問下來,自己肯定能夠加官進爵。
不知道朝廷會封自己一個什麽官!縣令?又或者是屯田都尉?最好能夠到軍中,這軍隊裡升官升的最快。不過當什麽都比現在這個比芝麻綠豆還小一號的小官要強。
“好,既然你們都聽我的,那我就說一下,大家都準備好家夥,實在沒有的拿個木棍子也行,另外自己都帶上三五天的乾糧,等到明天這個時侯在這裡集合!”鄧艾說完後,便想著縣衙走去。
縣衙中,幾名都伯正在等鄧艾。
鄧艾來了以後,立刻打開了桌上的地圖,然後開始布置任務。
“這裡有一片山林,非常適合埋伏,前面的道路狹窄,而且周圍都是草木,等你看到前面三柱煙起的時候,立刻放火。”
“這裡是一座個高坡,若是強盜想著這個方向逃跑的話,你立刻向下扔滾木和巨石,逼迫他們從另一邊逃跑。”
“你領兵把守在這裡,一旦強盜逃過來……”
鄧艾有條不紊的開始布置任務,一個天衣無縫的圈套,從鄧艾手中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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