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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船長大人》六 祁老6
  王開登上海星號的方式也是頗為神奇的。

  拆船廠附近海域雖然水深港闊,但是那是對於一般浮在水面上的船的,對於海星號這種潛行船舶,顯然就不夠深了。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王開不可能讓海星號浮出水面的。所以王開必須深入海中數百上千米,去跟水下的海星號匯合。

  他的銀色手表就附帶這樣一種功能:在王開入水後可以開啟一個氣泡,使得王開免於受水壓和缺氧影響,能夠自由在水下進行活動。剛走入水中時王開還是頗為緊張,不過很快在發現自己是處在一隻氣泡中時,王開就頗為放松了。

  近海也沒有什麽大型的獵食性魚類,這些年近海漁業資源都已經枯竭了,所以王開也不怕遇上鯊魚之類的東西。他自如地遊動,氣泡一隻罩著他,雖然速度並不快,但是到達海星號的距離也不遠,一會兒他便進入了海星號。

  碧漪從手表中閃現出來,王開對她道:“你來接過海星號的指揮權吧,去那個海底油田,我們去采油。”

  “是的,我的船長!”碧漪滴溜溜地轉進了船長室,開始操控著海星號在水底航行。她無需操縱船舵之類的東西,實際上隻要她在海星號周圍3000米的地方,她就能夠控制這艘神奇的艦船。畢竟,碧漪就是海星號的靈魂,海星號就是碧漪的軀殼。

  昨晚沒怎麽睡覺,今天還勞累了一上午,剛才也遊了不短的距離,坐在海星號豪華船長室的沙發上,一會兒王開就有些疲倦了。反正船有碧漪在操控,他並不擔心,在水下航行的海星號也不會被誰發現。索性,他直接躺在了船長室的大床上,準備好好的補一覺。

  船長室裡的大床也是極為奢華的,床墊的松軟程度適中,不會太軟而累腰,也不會太硬而硌得慌,床上用具也是相當華美的,單看上面的花紋和材質,也知道隻有上流社會才能使用得起這樣的東西。

  在這樣舒服的床上,王開美美的睡了五個小時,直到碧漪通知他海星號的資源艙已經充滿,王開才打著哈欠地起來。

  碧漪對王開講:“海星號的工業段需要一個小時來處理原油,將其加工成成品油,船長哥哥想要加工成什麽樣的油呢?”

  海星號有著強大的原料加工能力,連航空燃料也能夠加工出來,王開要賣給私人加油站,自然是選擇最為常見的標號汽油:“全部加工成#93汽油吧。”

  “沒問題。”

  一個小時之後,石油煉化過程結束,海星號可以返航了。王開想著,海星號怎麽看都是遊艇,大部分的空間都是遊艇上的豪華設施,那麽所謂的資源艙、工業段之類的地方到底在哪兒呢?畢竟現在海星號可是裝著六十噸汽油的。

  “當然是跟手表裡的次元儲物空間一樣啦,海星號的資源艙就是一個次元空間,隻不過更大而已,隨著碧漪的升級,這個空間會逐步增大的。”碧漪回答了王開的疑惑。

  到了拆船廠近岸之後,海星號伸出了兩根長長的輸油管,直接連到了拆船廠內部的油罐中,這兩隻油罐都是昨天碧漪用那些廢船材料製造的特製油罐,每個能夠容納30噸汽油。有著自動輸油的功能,也算是高科技的玩意了。

  這會兒已經快要天黑了,王開知道今天肯定是沒法將油料給賣掉了,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高中同學祁老六打了一個電話。

  祁老六本名叫祁振華,老六這個稱號是怎麽來的現在已經不可考。高中的時候是王開班裡的一個皮孩子,不好好學習,整天打架鬧事。不過祁老六有一個好處,自己班的人不欺負,而且為人仗義。以前高一的時候祁老六和王開這一好孩子不對付,不過後來外校學生欺負本班女生,身為班長的王開帶著本班男生在操場上把外校的孩子給幹了,祁老六從此開始就佩服王開了,覺得王開不是那種只會學習和拍馬的“好學生”,也是一條仗義的漢子。

  後來,王開考上大學到外地上學了,祁老六便回家跟著家裡人折騰加油站,聽說他家加油站越折騰越大,在中海以及下面縣市,已經有了七八家,現在的祁老六妥妥是高中同學裡最有錢的幾個。

  “喂,老六麽?”

  電話那邊直接傳來罵聲:“你誰啊,老六也是你能叫的?”祁老六本身就是一脾氣暴的,而且有了錢之後混得更開了,王開也隱隱聽說他現在是中海有點名氣的人物。

  “我王開,你說我能不能叫你老六?”王開向來不吃祁老六這一套,他屬於外柔內剛的人,看上去很是溫和好說話,但是骨子裡很是執拗,也不會因為別人有權有錢而曲意逢迎。

  祁老六一聽,在電話那頭笑了,道:“老班長啊,我說是誰,你愛叫我啥就叫我啥吧,好些日子沒見了啊,你最近在哪發財啊,也不回中海來跟老夥計們見見面,我最近可是閑的蛋疼啊。”

  “我就在中海,發財倒是談不上,不過老六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啊。”

  “湊合,接了俺爹的班兒,又有一群兄弟罩著,我這生意做得好不算本事啊。我聽說你大學畢業之後進了外企上班啊,牛逼。”

  “早辭職不幹了,環境不適應啊,沒工夫伺候那些熊玩意,出來自己幹了。”

  “行啊,老班長,現在也是老板了啊。”祁老六哈哈地恭維,花花轎子眾人抬,祁老六混了這麽久,也是很懂得這些道道。

  “老板什麽啊,這不我這邊有個業務跟你乾的搭點邊,想拉你一起乾呢。”

  祁老六一聽心裡先是一動,這些年他朋友同學之類想借著他發財的多了去了,有的是想用他加油站做廣告,有的則是搞保險理財之類的,他也是不厭其煩,大多直接扣電話,不過王開他還算比較欣賞,他決定先聽一下。

  “行啊,說說是啥吧,有錢一起賺。”

  “哈哈,老六啊,我之前聽人說咱市裡不少加油站都收私油,有這事兒吧。”

  “沒錯,我們家油站也收,基本上都是些油耗子從油田上弄來的,還有油田內部自己的油耗子,前兩年還能搞得到走私油,不過這兩年抓得比較緊。不過那點私油量太小了啊,我們家油站主要還是靠大煉油廠出的正規油。”

  祁老六突然反應過來,小心地問道:“老班長,聽你意思,你手上有私油?”

  王開笑了,道:“有點渠道,正在想怎麽散出去呢,我也不認識什麽人,就老六你一個做這一塊的。價格什麽的好商量,主要是長期合作,細水長流嘛。”

  祁老六有了興趣了,他沒想到一向看上去頗為正派的老班長王開還有這樣的門路,他是一點不怕收私油犯法的,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上下基本上打點得很好,就算是兩大巨頭知道了,也很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碰上上面有動作,他才會收斂一點。

  “喲,看來老班長這路子很硬啊。”祁老六先是懷疑王開是拉上了石油公司內部的人往外私自折騰油料,因為油耗子的話不可能說很穩定,但王開說的是長期合作,顯然是內部有人的樣子。

  “量有多大?”

  “我手裡現在有六十噸#93汽油,其他標號的和柴油也都能搞到,你要什麽跟我打個招呼就好。我一個周差不多能供你個200-300噸的油。”王開說道。

  祁老六直接嚇了一跳,他一個加油站每天銷售量大約在30噸-40噸之間,手裡八個加油站一天賣油也有個二百多噸。也就是說王開供貨其實也就是他一天的銷售量。 而一周銷售的七分之一都是用這低價油,那麽祁老六的盈利就相當可觀了。

  “這老班長看來是搭上了個很硬的後台啊。”祁老六心想。

  他直接問:“老班長,咱都是老兄弟了,你開個價位吧,決不讓你吃虧。”

  王開之前已經在網上查過,附近幾個石化廠93號汽油出廠價基本在8000多塊錢一噸,他自然不可能以這個價格賣給祁老六,他早已經打定主意,用低價讓祁老六無法拒絕,而跟自己形成長期合作。畢竟他開采原油以及加工成汽油,一分錢的成本都沒有。

  “93號汽油,7000一噸,其他標號的油差不多按照這個比例,老六你要是點頭,我給你發個地址,明天你就叫你家的油罐車來我這兒拉油。你要信不過,明兒找人來做一下化驗也成,絕對是好油,沒質量問題。”

  就算是祁氏身家幾千萬,祁老六聽了這個報價也是心髒不爭氣地連續猛跳幾下。這合著他一噸油淨賺1000塊錢,一個周就算他從王開這裡進200噸汽油,那他就等於白撿20萬。一個月就是八十萬了,果真這錢不要太好賺。

  可他萬萬沒想到,沒有什麽成本可言的王開,一周賣200噸油,那就是妥妥的140萬的淨收入,這錢跟大風刮來的一樣。

  兩人約定好明天早上見面,這才掛了電話,不管是王開還是祁老六,都是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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