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自然是鄔胥力人多,諸夏人少,韌利一見到這個情形,連忙叫道:“往艦上退,不要跟這幫孫子硬拚!”
這幫小子雖然平時也是血性十足,但不代表他們會空憑一股血性,跟確鑿沒法打敗的敵人硬拚,要找回場子,他們可以回去叫人,或者用其他的手段,這個時候還是以不要被圍毆為要務。
安多這個胖子仗著自己皮糙肉厚,護著頭臉要害,在前面當肉盾,掩護自己的夥計們退出酒吧。這時候除了阿比達那一夥人,酒吧中其他之前就在關注這邊情形的鄔胥力海軍水兵也圍攏了過來。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動手,還是有不少人作壁上觀,看到這麽一群人圍攻諸夏水兵,大為驚愕。
諸夏的軍官生們拚死衝出了酒吧,後面阿比達等人窮追不舍,港上這時候沒有太多無所事事的人,畢竟這裡是軍港,雖然有官兵處於休假的狀態,可以遛遛,但一些軍事執勤地點顯然不是可以亂走的。
諸夏的軍官生們個頭和力量比不過那些鄔胥力的肌肉棒子,但是平日他們刻苦的鍛煉這時候也體現出來了,這些人都是作為提督培養的諸夏最優秀的成員,要求比起鄔胥力的普通水兵來說肯定嚴格得多。他們有著非常棒的耐力,撒開腳丫子玩命開始跑,後面那群肌肉棒子根本追不上,就算是安多這個體重超過90公斤的胖子,也是像一隻高速滾動的球一樣,跟在夥伴的後面,絕不掉隊。
阿比達大怒,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信號槍,想也沒想,啪地一聲打到了天上。綠色的金屬光焰在天空中綻放,緊接著沒過一會兒,一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鄔胥力水兵開始要麽拿著拖布杆,要麽提著甩棍之類的東西,叫嚷著衝了過來。
“乾外國佬了,外國佬欺負人!”港區內所有跟鄔胥力人不同膚色的諸夏人,都成了他們的目標。霎時間,港區內有超過一百多人,就像是黑社會打群架一樣,蜂擁而來。
這些看起來亂七八糟的鄔胥力水兵,看起來一個個都是班組,因為每個小隊都有一個人在領著,場面看起來亂,但實際上卻是井然有序,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小事引發的騷亂。
韌利罵了一句:“艸,我們被人算計了,這是有預謀的!”
這個時候,港區沿著碼頭的路徑上,濟南號上的水兵們正在軍官的帶領下進行晚間的夜跑訓練,突然看到了這一幕,濟南號上的水手長也是一個暴躁的性子,雖然理論上他們跟諸夏人不是一國的人,但是雙方是親密的盟友關系,而且種群上類似,大家平時也有往來,此時見鄔胥力人圍追堵截諸夏的軍官生們,頓時高喊一聲:“上啊,教訓這些白皮,讓他們知道咱們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這群PLA水兵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現在穿著的運動作訓服是松緊帶的,連褲腰帶都沒有,基本上是能找到什麽就拿什麽,找不到就空手加腳踹。安多一見援軍到達,也不跑了,他本身體重大,耐力就不如其他人好,這個時候也知道是跑不回戰艦上了,登時扭頭呀呀怪叫著,然後一頭將一個家夥給撞開了。
安多是這群人裡最拉仇恨的了,他體型顯眼,而且打起架來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揍他,讓他衝起來,然後一下子就把人撞開,如果撞倒了,他還和其他的同伴上去拿腳硬踩人家。
阿比達咬牙切齒,舉起了原本的信號槍,對著安多胖子就是一槍。只不過他一個海軍水兵,槍法實在太爛,這一槍只打中了安多肥碩松軟的屁股,信號彈的力量大的安多悶哼一聲,高溫產生的熱量燒爛了他的褲子,連他的屁股也嚴重燙傷了。
濟南號上的水手長一看目眥欲裂,他猛地飛躍起來,暴喝一聲:“你丫敢動槍!”
他這一腳飛踹直接踹在阿比達的腰上,甚至能聽到卡蹦一聲,阿比達就到底不起了,要不說水手長的戰力就是比普通水手更強,他連拳帶腳的,絲毫不懼那些塊頭比自己大的,而且這位水手長明顯是練過軍中擒敵拳的,關節技耍得那叫一個溜,三五下就能卸掉一個彪形大漢的關節,讓其丟失戰鬥力。
他手下的水兵們也顯然精熟打群架之道,一個人上去吸引火力,然後旁邊兩個人搶上去按住肩膀手臂,水手長再衝上去先給幾拳,然後把整條肩周給卸下來,鄔胥力人根本就沒見過這種“訓練有素”的打架方式,到底哭號起來。
不過,盡管中國和諸夏的水兵們很凶殘,但是架不住鄔胥力人太多,越來越多落單的水兵被鄔胥力人圍住狂毆,而且這個時候圍攏過來的鄔胥力人也變得更多了。
水手長罵罵咧咧:“跟這幫孫子拚了,乾死一個不賠,乾死倆賺一個!”
只是他沒有注意,人群中一個猥瑣的鄔胥力水兵,掏出了一支手槍,對準戰鬥力爆棚的水手長,砰的就是一槍。
槍聲讓人群更加驚慌,交戰雙方都不約而同地去看槍聲響起的地方。水手長摸著自己的身體,眼珠子瞪得巨大,有些難以置信。
“哼,想傷害我濟南艦上的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只見一個清麗的少女身影屹立在了水手長的前面,她五指齊張,身前浮動著一道藍色的光罩,剛才射來的子彈直接在這個光罩上被擊爆,沒能穿透。
少女正是型5號艦艦姬,濟南。當看到港口發生的這一幕,她這個直率性子想也不想就直接跳了出來,看到有人居然陰謀使用槍械,當即打開自己人形體的防禦力場,為艦上的水手長擋下了這個攻擊。
水手長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哈哈大笑道:“女神,我愛死你啦!”
濟南得意地哼哼了一聲:“就算你叫人家女神,人家也不會考慮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她目光一掃那邊完全不理解發生了什麽的鄔胥力水兵們,寒光四射,“現在,就該讓你們知道,差距在哪裡。”
她話音甫落,整個美妙的身體化作一道讓人肉眼難以捕捉的殘影,衝進了人堆之中。也不見她使用什麽武器或者招數,就是單純的出拳出腳,她周圍的鄔胥力人就像被打飛的棒球一樣,亂舞狂飛起來。
被她徹底嚇到的鄔胥力水兵,趕忙用手槍、微衝等武器朝著她亂射,可是水藍色的光罩始終保護著濟南,她根本就不可能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靚麗的少女做了一個體操式的空翻動作,直接跳到了持槍的家夥們身前,以雙手支地,一雙修長****張開,托馬斯回旋一樣直接將面前的幾個家夥掃飛。
韌利看著那些槍支,恨恨地說道:“連這種玩意都有,要說這件事沒有預謀,誰也不會相信的!”
這時候,敢戰和其他艦艇上的水兵都衝了下來,準備投入戰鬥中,可是芷婷帶著西安卻擋在了眾人的面前,芷婷手中握著寶石利刃,神情如水,道:“不用上了,濟南一個人就能夠解決,你們上去只能會讓局勢更混亂。”
濟南隔著上百米遠,也聽到了芷婷的話,她哈哈大笑道:“芷婷姐說得對,你們都不用來,這點菜鳥根本就不夠我打的!”
沒有征兆地,從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轟的一聲,一枚火箭彈拖著尾煙,朝著芷婷身後的那撥人打來。大家根本反應不及,可是芷婷已經騰空而起,她手中寶石利刃已經出鞘,這把神奇的艦姬道具不僅能夠提升艦姬的星級,而且還是削鐵如泥、吹毛立斷的武器。
隻瞧她僅僅輕巧地一揮,那火箭彈居然就被分成了兩半,更令人無法理解的是,這火箭彈居然是被分成兩段之後才爆炸,也沒有波及到任何人。
芷婷對著那發出火箭彈的建築,神光一凝,叫道:“西安。”
“是,秘書艦!”一直老神在在的少女艦姬西安也猝然出手,她身化流光,幾個起落的功夫就衝到了那個建築裡,然後大約四五秒鍾,幾個家夥被她從二樓的窗戶裡直接丟了出來。
……
亂哄哄的港口, 是王開和巴克錫回來之後看到的景象。當破軍號靠岸的時候,濟南的個人秀尚未結束,不過一群被打怕了的鄔胥力人已經跪地舉手求饒了,濟南下手極有分寸,能讓人疼到呲牙,但是絕不至於重傷,即便有人爬起來想要繼續打,她就再出手將那人摔倒一次,周而複始,仿佛她自己也樂在其中。
巴克錫徹底驚愕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王開也有點意外,不過不管發生了什麽,他都知道自己的人出手是有理由的,他遠遠地喊了一聲:“濟南,住手吧。芷婷,整隊,我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巴克錫臉色陰沉,他看著那些灰頭土臉的鄔胥力水兵,並不覺得多麽丟人,出手的是艦姬,人類是不可能跟艦姬抗衡的。但是在他不在的期間,居然鬧出了雙方鬥毆的亂子,給鄔胥力和王開的合作蒙上了一層陰影。這位既是軍人又是政客的老家夥,登時就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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