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事實真相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說出這種餿主意,你們也未免也太膽小怕事了!”沐謹冷哼一聲,“小縈,你把在秘境裡發生的事都給他們說一遍。”
“是。”
木縈垂下眼睛,開始細細說起。
“早在進秘境之前,我便和金凝雪因丹香山丹藝大比而結下不快……”木縈從丹藝大比說到如何得到好運鳥,又說到從山魁巨獸那裡交換到了天香涎,事情一件接一件,很快便把來龍雲脈給交待了清楚。
說完後,木縈便不再吱聲,只是定睛看看他們的反應。
“小丫頭運氣倒是好,又是丹祥金鳳鳥,又是天香涎的,那山魁的屍體也還在你那裡吧?”青魅斜斜的一抬眸,貌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木縈默默的點了點頭。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沐謹不客氣的說道,“這事情已經很清楚明白了,就是丹香山的人不甘心小縈得了寶貝,才想要尋事罷了,而且看那胡掌門做的手筆,似乎所圖的還不僅僅是木縈的的寶貝。他現在已經放下這樣的話,那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
“不管事實是怎樣,至少她殺人被抓住把柄是真,莫非我們要因為她一個人與其余三大門派為敵?”青魅低頭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指,語氣慵懶。
“怎麽能交人?”天丹殿的伯鳴皺起了眉,“不管木師妹究竟是對是錯,她終究是我們仙雲宗的人,若是別人一逼迫我們就把人給交了,那我們的臉還往哪裡放?”
“伯嗚所說不錯。”源冰殿殿主苗海點頭。“我們知道事情的經過人,但是大陸上眾多修士卻不明真相,他們只會知道我們仙雲宗被丹香山逼迫著把金丹期親傳弟子給送了出去,卻不管事情起因為何,這要讓他們如何想?”
“煦遙也讚同這麽做。”
正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從殿外走進了一個人,人未到聲見到。木縈聽到聲音就知道來人是楚臨。
楚臨也是殿主。可能是從秘境來這裡的時間晚了一些,所以到了此時方才趕了過來。
“在這種事上我們怎能露怯?這事若傳出去,那我們仙雲宗的名號便一錢不值了。”他落了座後就道。“據我看。丹香山很有可能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打壓我們仙雲宗,甚至想要借勢佔據四大門派之首,不然也不會甘願損失那麽多門派弟子了,所以。我們怎麽能如了他們的意?”
楚臨只在來時從木縈身上掃過一眼,接著就沒有再看她。像是兩人從來都不熟一般,不過他這樣倒是讓木縈松了口氣。
“胡掌門的意思我們是能看出個端倪,但是照你們這意思,我們是要公然與其他三派為敵了?”桑遠有些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正皺著眉,一副不太滿意的模樣:“為了一個人而迎來一場大戰,這代價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他們也不傻。胡掌門雖然看似是想要為金凝雪他們報仇才去誣陷木縈,但是若僅僅為此。那他付出的代價未免太過巨大,這樣解釋是說不通的,再聯想到他說仙雲宗若不交人,就會在一月後攻上仙雲宗的話,那他的意思便是很明顯了。
若是仙雲宗把人交了,那在名聲上就會落得下乘,他們不僅可以得到木縈的寶貝,還可以獲得輿論的支持,說是仙雲宗懼怕他們丹香山,這才甘心交人。
而若仙雲宗不交人,他們就有名正言順的機會攻上來,以仙雲宗包庇犯事弟子為由,讓世人唾罵鄙視。
“都先靜靜。”
眼看幾人越說越凶,幾個一直不說話的長老們終於是開口了。
仙雲宗共有四位長老,其中有一位正在閉死關,已經許久都沒有出現過了,除此外三人全都坐在那裡,只是一直不發一言,而在此時,終於有長老說話了。
“我們仙雲宗弟子多,金丹期的弟子也不少,但這不代表我們的弟子不重要。”說話的長老頭髮花白,但是十分有精神,“身為第一大派,我們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在看著,多少門派想把我們給取而代之,我們若是服軟,那丹香山便會借勢高出我們一頭,世人會覺得我們怕了它。更何況他既然是有所圖,就算我們交了人,他們也不會就此罷休的,否則那些丹香山金丹期弟子死的豈不是太虧?”
“沒錯。”另一位年長些的長老也點頭,“不要說木縈是親傳弟子,哪怕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我們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拋棄她的。”
“既然這樣,那便想想對策吧。”
司徒掌門坐在那裡喝著茶,看到兩位長老說完,剩余一位也點頭表示同意後方才開了口,“一個月後丹香山上和其他門派便會過來,屆時我們要如何去做。”
“你們確定不交人了?”青魅和桑遠聞言對視一眼,兩人皆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罷了,你們都定了,那我們也只有支持了。”
木縈聞言倒是看了看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快就同意了,本來還覺得他們會繼續阻撓下去的。
“我們有兩件事可以做,一是做好一切部署,就算他們打上來,那也不能讓他們得到好。”二長老,也就是那位頭髮花白的老人開了口,“第二個則是找到關鍵證人,證明秘境的一切不是木縈所做,到時候沒有了借口,丹香山攻上我們仙雲宗的行為便站不住腳了。”
“證人?”苗海思索著道:“這件事情必然知情的,有胡掌門和金凝雪,那胡掌門心眼比誰都多,從他身上是不好找破綻的,這麽說來我們是要從金凝雪身上下文章了?”
“胡掌門是肯定不行的。”二長老接話,“其實這件事情參與的人不能說少,就比如在秘境中下毒的人,他們殺的人太多,這事絕不會是一二兩人就能做到的。”
“那個莫浩肯定是知情人,除了他之外應該還有幾個人參與其中,但是莫浩卻死了。”木縈開了口,“那幾個人恐怕已經全都被滅了口。”
“莫浩幾人是在秘境中被滅的口,那滅口的人又會是誰?”沐謹問道:“他們被滅口,是因為胡掌門擔心他們把事實真相給說出來,那就說明這幾個人不是他完全信任的人,這麽說來,那個對他們動手的人恐怕才是隱藏夠深的。”
“那個人不太容易找。”伯鳴道:“既然隱藏夠深,把這種事都交給他,那胡掌門就是確信這個人不會背叛他,又甚至,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這個人是誰。”
“若是如此,那我們在這個未知的人身上下功夫就不容易了,還不如找已知的金凝雪,但是金凝雪現在閉居仙雲宗,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胡掌門絕對會保護好她,不讓她外出,我們又怎麽才能把她帶出來?”沐謹皺眉思索著。
“金凝雪不出來,那就找到她的弱點,想辦法把她勾引出來。”青魅悠然開口,“我們好好調查一番她,看看她最在意的是什麽,然後再想辦法把她騙出丹香山,只要她到了我們手中,那就不怕她不開口。”
“此舉可行。”司徒掌門讚同的點頭。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大長老又道:“假如我們真的找到了金凝雪,並從她口中得到了事實的真相,那也只是能證明木縈沒有毒殺人,但是她的確殺了高磊和韓悟,後來又殺有萬劍門的五位弟子,如若他們拿著這個來說事,硬是要糾纏……”
“如果真能證明毒殺人的不是木縈,那她殺萬劍門的弟子便有了理由。”楚臨開口,“萬劍門弟子以為木縈毒殺了他們門派的弟子,所以見到木縈後便用了殺手,木縈起先不知原由,本沒想殺人,卻看到他們想殺好運鳥,於是大怒之下這才殺了他們,畢竟自己沒做錯事卻被人叫囂著追殺,任誰也受不了。想來冷掌門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會怪木縈,反而會去責怪胡掌門吧。 ”
“不錯。”桑遠點頭,“這件事情可以解釋,但是韓悟和高磊的死卻可以做文章。木縈說他們和金凝雪想要奪取她的天香涎,木縈反擊之下殺了他們,但是如果胡掌門狡辯,說是那天香涎本來就是金凝雪之物,卻被木縈搶走,還殺了他們門派的人呢?”
此言一出,眾人都默了片刻,因為他們都多少了解幾分胡掌門,知道這種事情絕對是他做的出來的。
而木縈聞言卻是露出了喜色,她眼睛一亮,慢慢開口了,“如果是這個問題的話,那我手中有證據可以證明,是他們想要從我這裡搶走天香涎和好運鳥,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動手的。”
“哦?”沐謹聞言一喜,連忙道:“什麽證據,快拿來看看。”
其他人聽言也露出了詫異之色,不由得都看向木縈,眼帶催促之意。
見狀,木縈就從自己儲物袋中取出一物,正是印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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