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
文文咬著筆杆子,可愛的鼓鼓臉頰,意見和她們完全不同。
“既然是陳安,那還報什麽仇,借他動手的借口直接脫光了貼上去不就好了。”
一想到這裡,文文就雙眼放光,說出的言辭也是節操狂掉。
“哇,那樣肯定會有美好的事發生。”
比如滾床單,滾床單,滾床單什麽的。
這種事只是一想,文文就已經幸福的快要暈了。
嗚,果然,真是好幸福啊~
大家:“……”
所有人都是滿頭黑線,她們拿眼睛斜著在那意、淫,陷入花癡狀態的文文。
同時在心中啐了一口。
花癡!
不得不說,今天的人裡人真多,就在文文的話剛說話,踩著高蹺的伊凜也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
“美好你個鬼!”
伊凜怒吼著,就衝過來乾脆利落的一腳踹倒了文文,然後就使勁的在她身上踩起來,邊踩還邊罵。
“你個混蛋,又在這裡丟臉,在這樣下去,你讓妖怪山的天狗們的臉以後該往哪擱啊!”
伊凜真是越說越氣,於是啪啪踩得更用力了。
“去死去死去死!”
現在誰不知道妖怪山的鴉天狗射命丸文,她毫無節操的扭曲事實,還喜歡編造亂七八糟的桃色新聞。
以前還好,倒霉的基本也就那麽幾個,現在?呵呵,文文真是聞風而動,來到人裡是見一個逮一個,弄得天怒人怨,天天都有人倒霉去找妹紅投訴,或者就乾脆的去妖怪山打小報告了!
就連深居簡出的阿求都倒霉過,還在求聞史記上特別標寫了這點。
筆比劍更鋒利!
一想到這,伊凜就忍不住怒火攻心。
這混蛋,真是把妖怪山的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饒命啊!伊凜大人!”
文文十分有經驗的將身體縮成一團,就痛聲求饒起來,
“我再也不敢了,請饒命啊~”
“哼!”
伊凜踩著那麽高的高蹺踩人也是十分費力,又聽到文文的求饒也就冷哼一聲,動作稍緩了下來。
文文卻在這時,看著伊凜因為踏腳動作而飛舞的裙擺眼中精光一閃,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翻滾滾到伊凜身下的高蹺外,然後抓住胸前的相機對準伊凜的裙子底下,大喝一聲。
“有破綻!”
哢嚓哢嚓響了好幾聲,文文心滿意足的收回了相機。
“嘻嘻,又有收獲了。”
文文不理會就在她上面渾身僵硬的伊凜,笑嘻嘻的看了看相機裡的照片。
看著那些相片,文文的臉卻拉了下來,她十分不滿的抱怨起來。
“喂,伊凜大人,為什麽你穿的還是白色啊,這種相片我都有好……”
“有!?有你個頭!給我去死啊!”
伊凜終於回過神,眼睛一下就紅了,她拔出背上的紅木劍,氣急敗壞的怒吼起來。
“吼,居然又敢來這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手裡的紅木劍就往她身下的文文插去。
文文嚇了一跳,急忙咻咻從伊凜的裙子底下爬出來,然後轉頭就跑。
跑到酒肆外,然後忽的大風刮起,刮起一片的粉塵讓路人們紛紛捂住了嘴。
在然後,文文就扇著翅膀溜了。
隻留下越來越遠的聲音。
“哎呀,忽然想起來,山裡還有事沒辦,伊凜大人再見。”
“再見?你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想跑,門都沒有!快點給我站住!!!”
伊凜看著奸猾的文文在天空已經只剩下一個黑點頓時氣的暴跳如雷,二話不說,拔起地上插空的紅木劍就殺氣騰騰的追了上去。
“你這以下刻上的混蛋,我這次要不宰了你,我就不是靈鳩伊凜!”
神奈子囧然的看著一追一逃離開的文文和伊凜。
忽然一拍桌子,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看來這次文文死定了。”
看伊凜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誰說不是呢。”
天魔並沒有幸災樂禍,相反,她還鬱鬱的喝了口酒。
天魔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文文那個笨蛋,每次都這樣作死,難道就不會學乖一點嗎?”
“哎!?”
神奈子一愣,手一抖,碗裡的頓時就灑了半碗。
“天魔,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她十分吃驚,遇到這種事天魔不幸災樂禍也就算了,居然還會為文文擔心,真是奇了怪了。
要知道,她認識的天魔可不是這種好心的人啊!
天魔白了神奈子一眼,臉也不紅的替自己辯解起來。
“說什麽蠢話,我從來都是這麽好心好不好。
居然敢說我壞話,小心我和你翻臉!”
天魔氣呼呼的,卻一不小心說出了實話。
“再說了,文文那家夥和我長得這麽像,再這樣下去可怎麽得了啊。”
最近可是經常有人把她和文文認錯,然後避之不及啊!
那種事,真是讓人十分鬱悶啊。
神奈子噗嗤一笑,總算知道天魔到底為什麽會擔心文文了。
她切了一聲。
“切,還以為你真的好心了,結果只是怕文文連累你啊。”
“哎?你怎麽知道?”
天魔一愣,接著猛的回神頓時就訕笑起來,她乾巴巴的解釋道。
“錯覺,錯覺。”
天魔心中懊惱不已。
真是見鬼,怎麽把實話說出來啦。
所有人,包括還縮在牆角的露娜全都是撇撇嘴,對於天魔的欲蓋彌彰表示由衷的鄙視。
大家夥鄙視的目光,天魔的厚臉皮也有些禁受不住了,她推了推諏坊子,急忙就開始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諏坊子,你繼續,你繼續。”
“啊?哦。”
諏坊子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自己的話被人打斷這麽多次,只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繼續大肆抱怨起來。
“就像萃香說的,發生了那種事怎麽可能不報仇啊!
所以,在我從樹上下來的那一刻,我就發誓,一定要給陳安那個褻瀆神明的混蛋好瞧!”
“然後呢?”
鵺這位不明真相的觀眾對於這件事非常好奇。
她急不可耐的追問起來。
“你成功了嗎?”
聽別人提過的話來看,那男人似乎從沒吃過虧啊,諏坊子能成功嗎?
“怎麽可能。”
諏坊子鄙夷的看了鵺一眼。
“那家夥奸猾似鬼……”
萃香乾咳一聲,敲了敲桌面提醒起來。
“喂,我可就是鬼,你不要在這造謠中傷啊。”
她們鬼族又不是狡猾的人類,可是非常正直老實的好不好。
不說其她鬼,就說她,左眼寫著真摯,右眼標著老實,臉上還刻滿了忠厚,這難道不能說明她正直老實的性格嗎?
萃香心裡肯定的道。
這是必須的啊!
當然,至於別人信不信這話,萃香不知道,但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哦哦。”
諏坊子急忙改口。
“那家夥滿肚子壞水才對。”
她非常的不爽。
“後來為了找機會報仇,我就一直跟了他好幾年,那段時間裡我想了無數辦法想報復他,結果一次沒有成功。”
萃香幸災樂禍起來。
“不僅如此,自己也經常倒霉吧。”
她過去就是這樣屢教不改,可也吃了不少苦頭呢。
“是啊。”
說到這裡,諏坊子頓時就一臉的悲劇,她唉聲歎氣的。
“那段日子,現在一想,真是太可憐了啊。”
從頭到尾倒霉的都是她,搞的後來連陳安都有些不好意思在整她了。
神奈子偷笑了好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麽,她有些好奇了。
“既然你和陳安不對付,那你和他後來是怎麽創立那麽大的國家的?”
那時候,諏坊國度可是十分強大呢,連她都看的眼紅,要不然那時也不會去入侵搶信仰了。
“我認輸了唄。”
諏坊子撇撇嘴,對於神奈子的愚蠢問題十分不屑。
“吃了幾年苦頭,還繼續犯倔,真把我當傻瓜了啊,”
這還不傻?
大家都在心裡嘀咕起來。
吃了幾年苦頭才認輸,這不傻,什麽才叫傻啊?
諏坊子心一抖,眼神就清明了起來,她瞅著其她人,神色很是狐疑。
“喂,你們這些家夥,是不是在說什麽壞話啊?”
總感覺有一種讓人不爽的惡意迎面而來啊。
“怎麽可能!”
神奈子面不改色的就替自己申冤起來。
“我可是正直的神,在背後說你蠢,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嘛。”
她信誓旦旦的。
“所以,絕對是你多想了!”
“真的假的?”
諏坊子總感覺神奈子的辯解很可疑啊。
什麽叫正直的神,正直這個詞在神奈子身上真的找得到嗎?
莫名的,神奈子也有些不爽了。
不爽的喝了口酒,她衝諏坊子旁邊的萃香使了個眼色。然後萃香就一下把手裡的酒灌進了諏坊子的嘴裡。
萃香嘿嘿笑了起來。
“來來,別想那麽多,喝完酒繼續說好了。”
諏坊子酒一下肚,頓時又暈了。
她打了個酒嗝,砸吧砸吧嘴,也就把神奈子是不是說她壞話這件事給忘了。
諏坊子繼續道。
“那幾年,雖然仇沒報成功,但和陳安的關系倒是莫名其妙的變得很好了。”
她搖頭晃腦的。
“說起來,當初我被整得那麽慘,居然沒恨死陳安那家夥,真是奇怪啊,”
“那有什麽好奇怪的。”
天魔哂笑起來。
“那只是說明你天生是個受虐狂而已。”
“嗯!?”
諏坊子的臉一下就黑了。
她瞧著天魔皮笑肉不笑的。
“天魔大人,請問你是皮癢了嗎?”
天魔隻感覺空氣猛的一冷,打了個哆嗦,她看著諏坊子深寒的表情急忙搖頭,一臉的掐媚。
“沒有沒有,您繼續,您繼續。”
說著,天魔就識趣的閉嘴了。
她覺得,要是現在不閉嘴,或許以後就張不開嘴了。
諏坊子冷哼一聲,也就懶得計較了。
她繼續說著過去。
“因為跟陳安跑了好幾年,我也忘了我誕生的地方在哪,所以到後來也沒和他分開,而是繼續一起旅行。”
“旅行?”
神奈子聽到這個詞一愣,忽然想到了什麽,她上下打量起諏坊子,又忍不住戳了戳她柔軟的臉蛋,真是十分的好奇啊。
“說起來,諏坊子你是沒有靈魂的那種神吧?而那種神沒有信仰不是會死嗎?
可明明我們現在沒什麽信仰, 你卻沒有虛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件事真是十分奇怪,要知道諏坊子和她不同,不是本身就有實體的神,而是靠信仰誕生,連靈魂都沒有的那種神。
所以諏坊子十分的依賴信仰,和她不一樣,她需要信仰只是因為信仰能讓她變強,但諏坊子要是沒有信仰,她會死的!
可她和諏坊子在一起這麽久了,信仰由興盛的國家集體信仰變成了現在小貓三兩隻,可諏坊子卻從來沒有過異樣,虛弱更是見都沒見過!
“拿開你的手,想死啊。”
諏坊子對於神奈子戳她臉蛋的舉動十分不滿,迷糊的嘟囔一聲,就用力的拍掉神奈子的手。
不過說起這件事,諏坊子也是一頭霧水。
僵硬的轉著眼珠,似乎是在思考,好半天諏坊子才一攤手。
“我也不知道哎。
原來剛開始我不是這樣的,也會隨著信仰的變化而變化的。
不過後來有一次信仰少到我差點就消失了,然後陳安那家夥就讓我睡了一覺,也不知道他那時究竟對我做了什麽,等我醒過來就感覺身體好像多了什麽,結果不僅身體被固定了,而且就是又沒有信仰,我也不會再虛弱了。”
要不然諏坊子哪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聊天啊,早就跑出去賣命的忽悠信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