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帝打鬧完後,陳安就和永遠亭的眾人悠閑的嘮起了家常。
其實陳安每次來永遠亭都沒什麽事,來的主要目的都是聊天。
只不過今天有了萬能藥這個意外的驚喜罷了。
因為是深秋,氣溫已經開始降了下來,所以聊了一會天,永琳就讓大夥都進了永遠亭找了一間暖和的房間繼續聊了起來。
陳安剛坐下,帝就已經不客氣的掰直他的腿然後迫不及待的躺了下來。
“混蛋,你的大腿我征用了,不許有意見也不能有意見。”
帝蠻橫的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昨天翻了永琳的實驗室一個晚上,今天早上溜人的時候又被鈴仙發現了,害得她一天沒休息了,趁現在正好睡一會。
看著自己腿上一閉眼就睡著的帝陳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真是拿這隻自來自去的活潑兔子沒辦法。
他輕輕的撫摸著帝的頭髮語氣輕了下來。
“對了,輝夜,我這都認識你幾個月了,除了上次請你去紅魔館做客外我發現你好像都沒出過永遠亭,一直呆在這裡不無聊嗎?據我所知,你好像除了發呆就沒事做了。”
“無聊?”
輝夜愣了一下,便表情很自然的道。
“還好啦,這種事只要習慣了就好了。不是嗎?”
說完還朝陳安俏皮的笑了一下。
“公主……”
輝夜的話讓永琳和鈴仙沉默起來。
“只要習慣了就好嗎?”
陳安也是看著輝夜俏皮的美麗笑臉嘴裡不住的咀嚼著這句話,心裡突然有些難受。
透過這句無所謂的話陳安仿佛看見了輝夜那漫長生命中的生活。
那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論是白天黑夜,刮風下雪,還是打雷閃電都靜靜坐在那裡重複著單調而反覆的遙望遠方天空舉動的寂寥人影,而在其身上糾纏不休的卻也是揮不散趕不去的深深寂寞。
而且,無聊也能習慣嗎?
對於這句話陳安深深的懷疑,他知道當一個人說習慣無聊時,如果不是玩笑那就真的太可悲了。
可悲的令人無法言喻,可悲的令人忍不住哭泣啊!
陳安楞楞的看了輝夜良久,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就讓他扭開了臉,那是從心底深處湧出來的疼痛。
他看著牆又默然了好一會才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輝夜你以後可以經常去紅魔館,那裡的人多,而且就算不喜歡吵鬧還有姆Q的圖書館,裡面的書夠看幾十年了。”
“咦,可以嗎?”
永琳有些驚喜起來,她殷切的看著輝夜。
“公主,我覺得陳安說的很對,你天天待在永遠亭也不好,不如你就聽他的經常出去走動一下好了。”
“這個……”
輝夜有些為難,不過看著永琳期待的表情又看了看陳安想到上次宴會熱鬧的場景便點了點頭。
“好吧,那以後就要經常去打擾了。”
“歡迎至極。”
聽到輝夜答應下來,陳安偷偷松了口氣,心中異樣的感覺也慢慢的消退下來。
“對了,陳安,你等我一下。”
又聊了一會,輝夜突然想起了什麽,她站起來知會一聲就急忙離開了。
“咦,公主去幹嘛?”
正準備給輝夜奉茶的鈴仙有些奇怪。
“我怎麽知道?”
陳安聳聳肩示意他也不清楚。
永琳也是趁輝夜離去對著陳安感謝起來。
“剛才真是多謝了。”
“嗯,什麽?”
陳安納悶,他剛才做了什麽嗎?永琳感謝他幹嘛?
“公主啊。”
永琳看了一眼輝夜離去的方向輕輕歎了口氣。
“以前我也想讓公主去外面走動走動,可公主一直不答應,說是沒地方去,剛才你讓公主經常去紅魔館做客可真是太感謝了。”
“是啊。”
鈴仙也忍不住開口道:“公主天天宅在永遠亭可真讓人放心不下呢。”
“說的也是,輝夜是有些孤僻了。”
陳安也是歎氣起來:“說真的,我剛才還真怕輝夜不答應呢。”
他喝了口茶繼續道:“紅魔館的人多,讓輝夜經常去走動或許也能讓她多交幾個朋友改改孤僻的性格。”
“要是那樣可就太好了。”
聽到陳安的話,永琳有些憧憬起來,冷清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那樣子公主一定會很開心的。”
一想到輝夜開心的樣子那就真是令她愉快的不行啊。
“是啊,那樣最好不過了。”
鈴仙也是有些期待。
“哈哈,輝夜有你們這樣的家人可是太幸運了!”
陳安看著兩人開心的樣子讚歎起來。
是太幸運了,輝夜有鈴仙和永琳的關心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鈴仙聽到陳安的話開心之余也有些惶恐,她偷偷瞥了一眼臉色不變的永琳便驚慌的跪下來惶恐的道:“我只是師匠的弟子罷了,可不敢當公主的家人。”
當初逃到地上後,要不是用永琳和輝夜好心收留下來鈴仙這位從戰爭中逃離的膽小逃兵,她現在指不定怎麽樣呢,或許被幻想鄉的妖怪殺死也或許會被月之都的人抓回去當了叛徒處死,反正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畢竟她也只是月之都的一位沒什麽身份的普通小兵罷了,戰鬥力並不算很強。
而輝夜不僅收留她,最後還讓永琳收她為弟子,雖然只是一名記名弟子,可這也令她非常的感激,要知道永琳原來在月之都可是鼎鼎有名的月之賢者呢,有多少人想要成為她的弟子為她辦事都找不到機會,而她這樣弱小的普通士兵能成為永琳的徒弟,哪怕是記名弟子可也真是三生有幸啊。
正是懷著這一份深深的感激,所以鈴仙對輝夜和永琳可以說的上是言聽計從辦事也非常的盡心,但她從來隻把自己看做是師匠的弟子公主的仆人,從來不敢有逾越之想。
陳安一愣,看著鈴仙惶恐的樣子有些無語,這表現也太誇張了吧?
不就是說你和永琳輝夜是一家人嘛,那麽害怕幹嘛?
永琳也是被鈴仙的舉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有那麽可怕嗎?
她沒好氣的道:“還不快點起來,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是,是的。”
鈴仙一聽,急忙站起來一臉的害怕,聽師匠的話,她好像生氣了呢。
“坐下!”
永琳看著鈴仙的表現也是無語了,她鬱悶敲了敲桌子,“我是讓你坐起來不是讓你站起來。”
“啊,對不起,師匠。是我太笨了。”
鈴仙又開始害怕了,她急忙走到陳安的身邊就莊重的跪坐了下來,似乎是在完成什麽嚴肅的任務一般,身體繃的直直的,一動也不敢動。
陳安瞄了一眼身邊坐的好像標杆似的鈴仙就瞧著鬱悶的永琳調侃起來。
“哈哈,永琳,看樣子你的可怕已經深深刻在了鈴仙的心裡了啊。”
“囉嗦。”
永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陳安,又對著鈴仙氣道:“原本還想收你做親傳弟子的,不過現在看你這笨樣還是算了吧。省的我丟人。”
這種讓她丟人的笨蛋還是一邊涼快去吧。
“啊。怎麽這樣啊!”
鈴仙聽見永琳的話表情驚喜了一下然後就失落下來。
自己果然真的很笨,連師匠都看不下去了。
陳安看到鈴仙的表現有些奇怪,“怎麽,鈴仙不是永琳你的徒弟嗎?”
不會吧?不是喊永琳師匠的嗎?
“是啊,不過是記名的而已。”
永琳回答道,說著又瞪了一眼垂著兔耳朵失落的都要哭的鈴仙,沒好氣的道:“這個笨蛋, 原本過段時間還打算收她當正式的,不過看她那笨樣子還是免了吧。”
其實前幾年她就打算收鈴仙當正式弟子的,不過因為輝夜一直沒有心情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哎呀,這可真是可惜。”
陳安見到永琳假裝生氣的樣子也假模假樣的驚呼一聲,然後就看著永琳笑嘻嘻的道:“既然永琳你不要,不如把鈴仙讓給我好了,這麽漂亮的女孩還有兔耳朵帶回家多養眼啊。”
永琳,鈴仙:“……”
“陳安!”
陳安的頓時讓鈴仙從失落中回過神羞紅著臉嬌嗔起來。
“就像公主說的一樣,你可真是油嘴滑舌啊。”
永琳也是看著陳安笑嘻嘻的樣子無語起來。
她白了一眼陳安繼續道:“不過你想把鈴仙要走?門都沒有,她可是我未來的親傳徒弟呢,而且就像你說的一樣,一家人明白嗎?”
“啊,不是說不要的嘛,你臉變得可真快。”
陳安假裝鬱悶的抱怨起來,然後又將一個杯子塞到因為永琳的話驚喜莫名的呆住的鈴仙手上又替她倒上茶水,看著她還楞楞的陳安頓時沒好氣的斥道。
“你還真是笨啊,沒看到永琳答應了嗎?還不快點行禮?要是她又反悔了怎麽辦?”
怪不得永琳生氣,真是沒眼力勁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