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陳安瞧著紫驚訝的樣子,聳著肩微笑起來:“沒辦法,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切!”
紫不屑的撇了撇嘴,扭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而一邊被拒絕後就沉默下來不知道想什麽的文文突然激動的指著陳安大喊起來,“為什麽啊,我找你找的這麽辛苦,為什麽不肯和我走啊!”
很顯然對於陳安後面的解釋她完全沒聽進去。
文文真是非常失望,她找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陳安,沒想到讓他去妖怪山卻被陳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那她這段時間的牽腸掛肚到底是為了什麽啊!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嗎?
念及此,文文更加傷心了,簡直到了傷心透頂的地步,她猛的對著陳安大聲說道:“陳安,我討厭你!”
接著不等陳安反應,就捂著臉跑出了神社,恍惚間,陳安似乎看見了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文文的臉頰滑落。
跑到神社外,文文回頭看了一眼因為被她呵斥而還在愣神的陳安。深吸一口氣,大聲喊到:“風神少女!”
伴隨著一陣狂風刮起的落葉,文文消失不見了。
“阿拉阿拉,小哥你似乎後院失火了。”紫看到這麽有意思的一幕,頓時用扇子捂著嘴壞笑起來。
“說什麽傻話!我可還是單身呢!”聞言,陳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紫,想著文文傷心離去的樣子心裡有些擔心。
真是的,不就是不去妖怪山嗎?為什麽這麽生氣啊。
又坐了一會,陳安有些坐立不安。
腦中一直想起文文剛才傷心欲絕的樣子,和那顆不知是不是錯覺的淚珠,心情有些煩躁。
算了,果然還是放心不下。
陳安一拍額頭,下了決定,去找文文吧,至少要向她解釋清楚自己不去妖怪山的理由。之前似乎沒聽進去呢。可不要讓她誤會了。
要知道她可是陳安來幻想鄉的遇到的第一個人呢。
因為陳安不知道,所以帝不算。
對,就是這樣,想到這裡,陳安心中點頭,於是站起身,就對著靈夢叮囑道:“靈夢,我之前在神社廚房裡留了一些食物,記得吃,不要又和這次一樣,乾巴巴的啃鹹菜。放心好了,這次我多留了很多,就算是紫這個閑者大人天天來蹭,也應該不會像之前一樣才幾天就什麽也沒有了。”
說到這裡,陳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紫,這個沒品的家夥。
而紫也被陳安看的有些心虛的訕笑不已。
“好了,我該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哦。”靈夢淡淡的應了一句。
見靈夢點頭,陳安於是轉身就要離開。
“哎,對了……”正準備往外走的陳安忽然想起了什麽,腳步一緩,就對著紫懇求道:“紫,能不能麻煩你像上次把我扔回紅魔館一樣,直接送我到妖怪山?”
如果可以的話,一眨眼就能到了。
“不要!”紫聞言,頓時一合扇,氣鼓鼓的道:“說讓你說我壞話,管你去死!”
說完就鑽進間隙消失不見了。明顯不想給陳安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真是小心眼的家夥,看著消失不見的間隙陳安有些無奈,看來只能靠自己的腳了。
再次和靈夢道別,陳安離開了博麗神社。
……
在去妖怪山的路上,陳安順便回了一趟紅魔館,告訴美鈴今天晚上他有事,有可能不回紅魔館了,讓她安撫好露米婭。
要死不解釋,誰知道那小家夥一個晚上找不到他會胡思亂想些什麽。
美鈴雖然奇怪陳安想去哪裡,居然要一個晚上不回紅魔館,不過卻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說會照顧好露米婭的。
於是陳安放心下來,繼續前往妖怪山。
而在路過霧之湖時,不知道是不是陳安眼花,似乎看到了一抹藍色的影子從天空中掠過。
雖然腳步不停,可陳安來到妖怪山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踏進妖怪山不久,陳安就停了下來,看著四周有些為難,因為他只知道文文住在妖怪山,可不知道具體住哪啊。
正當陳安對於該去哪裡尋找文文而一籌莫展時,卻發現不遠處,在月光下,有一個人正靠著路邊的大樹,似乎在喝著悶酒。
陳安走近一看,喲謔,沒想到還是一位熟人呢,正是第一次來妖怪山時遇見的莽撞的天狗少女,白狼天狗犬走椛。
不知怎麽回事,此時她正垂著耳朵,神情鬱悶的靠著路邊的大樹,長刀和盾牌也解開放在身前,提著酒壺就一口一口的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雖然對於犬走椛喝悶酒的舉動有些疑惑,不過陳安倒是很驚喜,看來他的運氣不錯呢,正好不知道文文在哪,就有知道的人送上門開。
他可不擔心犬走椛不知道文文住哪,因為上次可就是她把文文送回去的。
陳安上前幾步,湊到犬走椛的身邊,問道:“犬走椛,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裡喝酒?知不知道文文在哪?”
“嗯?”似乎喝的有點多,犬走椛這才發現自己身前多了一個人。
迷茫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陳安犬走椛的眼睛頓時都要噴出火來,三分的醉意也不翼而飛。
她毛茸茸的犬耳憤怒的豎了起來,接著丟下酒壺,唰的一下站起身,就揪著陳安的衣領拉到自己的面前,瞪著眼怒不可遏的質問到,“混蛋,你這個家夥到底對文文大人做了什麽!為什麽文文大人回來的時候那麽傷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連我和姬海棠大人都不見!明明……明明今天出門的時候很高興的啊!”
犬走椛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今天文文大人在得到了手下烏鴉找到這段時間一直尋找的人類的消息,顯得非常的高興。
可是文文大人是高興的出門,但不久回來後卻是非常傷心的樣子,最後還一邊罵著“混蛋,不守信用!討厭鬼!”的氣話,一邊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喝起了酒,就連姬海棠大人去找她,也被文文大人趕了出來。
要知道文文大人可是樂天派呢!自從跟在文文的身邊,犬走椛就從來沒有見過文文那麽傷心的樣子。
今天可是把她嚇壞了,偏偏文文大人又不讓她靠近,正好今天是她巡邏,搞的她也只能鬱鬱的躲在這裡學起文文喝起悶酒來。
現在看到陳安這個她眼中的罪魁禍首犬走椛怎能不憤怒!?
犬走椛的質問讓陳安有些皺眉,看來下午的拒絕真的讓文文很傷心呢。
皺著眉,對於犬走椛揪著他領子這個不禮貌的舉動陳安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淡淡的道:“文文在哪?帶我去見她。”
“混蛋!你害得文文大人還不夠嗎!上次你離開妖怪山不見人影可是讓文文大人擔心的好幾天吃不下飯!生怕你出什麽事,現在又讓文文大人這麽傷心!你這個混蛋現在還想幹嘛!”
聽到陳安的話,犬走椛的情緒更激動了,憤怒的俏臉都快和他的臉貼在一起了,酒氣噴灑著,就連手上的力氣也重了不少,讓陳安有些喘不過氣來。
“帶我去見文文。”沒有生氣,陳安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冷靜的樣子讓犬走椛有些莫名的心寒。
雖然心裡有些抖,可犬走椛依舊是惡狠狠的瞪著陳安毫不放松。
絕不能再讓他去傷害文文大人!
“帶我去見文文!”陳安加重了語氣,“我是來解釋的。”
看著陳安毫不示弱的眼神,和眼中沒有掩飾的擔憂,犬走椛遣散心中詭異的感覺,松開手哼哼了兩聲,又威脅道:“信你這一次,要是等下文文大人不滿意,我就殺了你這個混蛋!”
對於犬走椛的威脅陳安不置可否。
接著犬走椛彎下腰拿起自己的武器,身後的尾巴掃動了兩下,才對著陳安恨聲道:“走吧。”
跟著犬走椛上了妖怪山,一路上陳安顯得有些沉默,剛才聽到犬走椛憤怒的質問,讓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對於周圍的景色也無心欣賞。最後在犬走椛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文文的住所。
一間位於山腰偏上位置的木屋。
“就是這了,文文大人就在裡面。”停下腳步,犬走椛面色不善,拿著刀對著陳安比劃了兩下,“要是你敢讓文文大人失望,我一定會宰了你!”
“不會的。”陳安毫不猶豫的回應。
“哼!那就最好。”犬走椛輕哼一聲,推了一把陳安,“快點去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明白。”陳安點頭,向屋子走了過去。
走近木屋,陳安心念一動,回頭卻發現,犬走椛已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裡。
回過神,陳安吸了口氣,就一把推開了木屋的門,頓時就有一股濃鬱的酒氣向著陳安迎面撲來,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好重的酒氣。
又打量了一眼房間,看著房間裡到處都是的酒瓶陳安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文文這段時間到底喝了多少酒?
“咚!”
就在陳安皺眉時,一聲瓶子掉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順著聲音看去,陳安就看見了文文。
此時文文正趴在地上,樣子很是狼狽。
她光著腳丫,腳上的高蹺踢落在地,而背上的翅膀也是垂下,不時的顫動兩下,頭上的怪帽子落在不遠處,甚至就連心愛的相機也扔在了地上。
在身下,積著一層厚厚的酒水,酒漬沾濕了衣襟,讓衣服看起來濕漉漉的,而手上還舉著一個已經空了的酒瓶,正在做往嘴裡倒酒的動作,最後卻發現一滴酒也沒倒出來,文文才神色茫然的將酒瓶拿在眼前晃了晃。才發現瓶裡已經空了,頓時用力將酒瓶扔了出去,又是一聲脆響,文文生氣的罵到:“混蛋!連你也來欺負我!”
罵完,文文又伸手要去拿身邊的酒,卻發現被人抓住了手,納悶的抬起頭,就看見了陳安皺著眉頭的樣子,頓時嘿嘿傻笑起來,“咦,陳安,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我怎麽又看見你了。真好。”
接著文文直勾勾的看著空氣疑惑起來,然後伸出一隻手又摸了摸,才驚奇道:“不過怎麽好像有兩個,哎呀,又變多了。這次是四個……”說著又伸出另一隻手來摸陳安,第一次摸在了空氣,又摸了幾次才放在陳安的臉上。
“呵呵……”摸到以後文文又傻笑了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文文,你喝多了。”感到文文嘴裡噴出的濃鬱酒香,居然比屋裡的還要濃重很多,陳安歎著氣讓文文靠著自己的肩膀將她扶了起來。
被陳安扶起來的文文也不反抗,只是一手摟著陳安的脖子,另一手胡亂揮著,接著又將臉貼著陳安的臉親熱的的蹭了兩下,就開始豪氣的耍起酒瘋,胡言亂語的道:“胡,胡說!我文文大人以前可是可以和鬼拚酒的,誰不知道我文文大人的好酒量!人家怎麽可能會醉!明明是陳安你看錯了!唔,沒錯,一定是你看錯了。”
陳安苦笑,都這樣了,還說沒喝醉。
陳安一邊聽著文文的醉話,一邊扶著文文走到房間裡的床邊讓她躺了上去,讓他有些奇怪的是床上的被單好像還是新的,難道這不是文文的房間嗎?
陳安有些疑惑,卻無暇在意,變出一條毛巾在文文濕漉漉的臉上輕輕的擦拭起來。
雖然用能力或許能讓文文清醒過來,不過陳安認為還是這樣會比較好些,或許一覺醒來,什麽不開心的是都忘了。
“我文文可是幻想鄉最厲害的記者,我沒醉!我才不會醉……”就在陳安剛擦完文文臉上的酒漬,正想去擦文文的身體時,文文卻掙扎起來又說起了醉話。
陳安無奈,想摁住不斷掙扎的文文,卻發現根本摁不住,隻好順著她的話道:“好好,沒醉,文文最厲害。”
“那是!”文文自豪的挺挺胸,感受著陳安照顧她的溫柔舉動,眼神有些迷離,呆呆的看著陳安一會,文文突然拍開陳安的手就生氣起來。
“嗚,你幹嘛啊,動手動腳的,又佔人家便宜啊!”
“呃。”聽到文文的質問,陳安擦拭的動作一僵有些尷尬。
文文卻是不管不顧,繼續指著陳安胡言亂語,“你說……我為什麽要遇到你這個討厭的家夥,遇到也就算了,為什麽偏偏是我變成那個樣子的時候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正當陳安想要開口時,文文眼淚卻突然流了出來,她哽咽著,“而且幹嘛對人家那麽好嘛,明明一個人都不夠吃,還全部給人家,還騙我說吃了!結果自己卻偷偷的吃筍,那可是有毒的啊,幹嘛呀!知不知道人家很感動啊,真是討厭!嗚嗚……最後還扔下人家一個人跑了,明明說好了,明明說好了要和人家在一起的,卻又消失了。”
陳安一愣,原來這件事文文知道啊。而且,陳安納悶起來,好像沒說在一起吧?只是一個交易,為什麽說的這麽?
不理會陳安的納悶,文文繼續哭訴起來,“嗚,知不知道人家很擔心啊!你一個外來的人類在幻想鄉可是很危險很危險的好不好!
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你,卻又不和人家好了,居然說在紅魔館不和人家回來,嗚……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家夥,人家連住的地方都給你準備好了,又不和人家回來了!哇,你這個討厭鬼,討厭鬼!”
陳安對於文文的醉話真是沒話說了,雖然對於文文的擔憂很感動,可她怎麽好像越說越了?連不和她好都冒出來了。
而說著說著文文更加生氣起來,突然爬起來,就將陳安拉倒在床上。自己就壓在陳安的身上不讓他起來。
“討厭鬼,討厭鬼!”
接著文文就篡著拳頭在陳安的胸前使勁的拍打起來,而濃重的酒香混合著文文身上的香味鑽進陳安的鼻子,讓他愣了愣。
回過神,正當陳安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時,文文卻又停下動作,把自己的臉靠在了陳安的胸口,泣不成聲起來,“嗚嗚,為什麽啊,討厭的家夥,好不容易找到你,幹嘛不和人家回來嘛!”
眼淚沾濕了陳安的胸口,讓他停下了動作,沉默起來。
又過了一會,文文的哭聲越來越小,似乎睡著了。
看著胸前文文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陳安似乎明白了什麽,心中歎了口氣,這是何苦呢?輕輕的將她推開,陳安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一團糟的房間和躺在床上渾身都是酒味的文文搖搖頭,又開始忙活起來。
陳安先將文文身上被酒水沾濕透著濃濃酒氣的衣服脫了下來,嗯,這對陳安倒是順手,在帶文文來妖怪山的那幾天可都是他在照顧文文呢。
不過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脫下她身上的。
這個就算了吧。被當成就不好了。
接著又替文文擦拭了一遍身體,然後才替她擺了個舒服的睡姿,給她蓋上被子。
雖然是夏天,但最近幾天天氣還是有些涼了。
又看著亂糟糟的房間,陳安有些頭疼,只是歎了口氣,又開始收拾房間。
先將文文散落在地的高蹺,帽子還有相機收好放在床邊,然後開始整理起到處都是的酒瓶和弄乾淨滿地的酒水最後在順手將文文的衣服弄乾淨。
忙活了很久陳安總算是收拾好了。接著又做了點東西,陳安才伸了個懶腰,走到床邊,看著睡夢中的文文有些出神。
片刻後,陳安搖搖頭歎了口氣,不在多想,將文文的身體推進去一點,也躺在了床上。
對於這個舉動陳安並沒有感到什麽不妥,要知道在迷途竹林照顧行動不能的文文那段日子裡,文文不是睡在他背上就是睡在他懷裡的啊。
那可比現在親近多了,至少現在還有一床被子擋著。
誰叫那個時候沒有條件,而陳安休息的時候也都是將文文抱在懷裡靠著竹子打盹的。習慣了就好。
感受著身邊熟悉的氣息,陳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出神了一會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陳安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因為身旁的文文現在正壓在他身上。
她原本蓋在身上被子不知何時被掀了開來,用雙手摟著陳安的脖子而有紅潤的俏臉也緊緊貼著他的臉,同時還有一條白嫩的大腿也不雅的壓在陳安的身上。
伴隨著文文的呼吸,一股股熱氣打在陳安的臉上,讓他有些癢癢的。
發現這個情況, 陳安只能苦笑了。稍微的用了幾分力,發現除了讓文文抓的更緊外卻其它的效果,無奈下陳安隻好繼續躺在床上等著文文‘清醒’過來。
又過了一會,文文才迷迷糊糊的掙開雙眼,看著陳安近在咫尺的臉,她沒有表示任何的驚訝,只是心滿意足的在他臉上蹭了幾下然後又閉上了眼睛,同時一隻翅膀蓋在陳安的身上,就像抱玩偶一樣,不僅摟在他脖子的雙手,就連大腿也夾得更緊了。
“……”發現這種情況陳安有些無語,無奈的斥道:“喂,文文,夠了啊,不要在裝睡了。我可要生氣了。”
其實文文醒的可比陳安早多了,只是一直賴著不舍得爬起來,然後在發現陳安要醒的時候才又閉上眼裝睡而已。
順便一說,陳安早就發現了,只是沒揭穿她罷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被你發現了。”睜開眼睛,文文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不過說是這麽說,可在陳安身上的四肢完全沒有離開,反而力氣更大了。
人類的羞恥心什麽的對於文文這隻厚臉皮的鴉天狗可沒什麽約束力,她可不是那些喜歡裝模作樣的人類啊。
當然,或許還是有的,不過對於她來說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可不會扭扭捏捏的。
就像當初的露米婭一樣。不就是死皮賴臉的跟在陳安的屁股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