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鈴仙當即紅著臉瞪了陳安一眼。
她又開始領路了。負手走在前面的鈴仙的腳步似乎輕快了不少,還不時像孩子似的小跳幾步。
她緩緩的道。
“那場戰爭的結尾我並不知道,因為我當了逃兵,可恥的逃兵。我丟下了和我一同奮戰的同伴們自己一個人逃離了月球來到了地上。”
她說著腳步又沉了下來,回頭看著陳安耳朵低垂和似乎有些不安,臉上也有些憂鬱。
“很無恥吧?明明應該和同伴一起奮戰到底的,最後卻因為害怕逃避了,是不是很讓人瞧不起?”
“不要多想,你不是說了嗎,當初打了半個月只剩下你一個人了,那就說明你已經盡職的戰鬥到最後了,用不著那麽自責。再說了,要是你真的死在了那場戰爭,我去哪裡找像你這麽漂亮溫柔的兔子,要知道帝那個家夥可一點也不溫柔。”
陳安安慰道。
陳安不著調的話讓鈴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裡的不安也漸漸消失了。
腳步又恢復了輕快,伴隨著腳踩在柔軟竹葉發出的清響,鈴仙繼續道。
“來到地上後我很害怕也很不安,不僅是對於環境的陌生還有因為月之都的法律是很嚴厲的,像我這樣的逃兵要是被發現肯定是要被處死的,但我不想死,所以我想起了曾經聽過的地上幻想鄉的傳聞,而且也有記載曾經有一位月之公主和月之賢者逃離了月球前去了幻想鄉。所以我就打算去投奔她們。”
“你是說輝夜和永琳嗎?”
陳安愣了一下。
“是的,就是公主和師匠。”
鈴仙的話讓陳安恍然大悟,怪不得永琳和鈴仙都叫輝夜公主,他還以為是尊稱原來還真是公主啊。
嘖嘖,這可不得了啊。
鈴仙沒有理會陳安的驚奇繼續道。
“費勁了幾番周折我最後還是來到了幻想鄉,而且也找到了公主和師匠。”
“還有,你知道嗎?我的眼睛其實剛開始也只是普通的眼睛罷了,不過在地上尋找幻想鄉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我差點死掉了,不過最終還是挨了過來,眼睛就變成這樣了。”
鈴仙說著還指了指自己那好像紅寶石一般迷人的紅色眼眸。
“真的假的。”
陳安眯著眼有些懷疑,“難道除了眼睛就沒別的變化了嗎?比如……身材也變好了?”
明明都是兔子,瞧瞧帝,真是令人感到悲哀啊。
鈴仙:“……”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再這樣我就不說了!”
鈴仙折著一隻耳紅著臉嬌嗔的道。
明明是很嚴肅很傷感的事,為什麽從陳安的嘴裡說出來就這麽讓人想揍他呢?
“哎哎,開個玩笑嘛,不要太認真,你繼續,你繼續。”
看到鈴仙好像真的生氣了,陳安趕緊賠笑起來。
卻看著害羞的鈴仙心中感歎,不愧是鈴仙,真是溫柔,要是姆Q估計早就一書本拍過來了。
“哼,想聽你就閉嘴。”
“是的,是的。”
陳安笑的很掐媚的樣子。
鈴仙白了一眼陳安又道:“找到公主和師匠後在我的哀求下公主最後把我留下了,不僅如此還讓師匠收我做了弟子,你不知道,師匠在月球的時候可是大名鼎鼎的月之賢者呢。”
陳安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永琳的確很閑,每天除了做藥就是陪輝夜發呆。”
話說,幻想鄉的賢者這個詞不會就是從閑者來的吧?為什麽他見過的賢者都那麽無聊呢?
紫和帝就不說了,一個成天到晚的在靈夢那死皮賴臉的蹭白食扔節操,一個成天到晚想著怎麽惡作劇怎麽找他麻煩。
現在還有永琳。她還會靠譜一些,可也只是在永遠亭成天到晚研究著那些亂七八糟完全不知道幹嘛用的藥,要不就是操心輝夜的心情,一點正事……不,或許這兩件事對她來說就是正事了。
鈴仙並不知道陳安亂七八糟的想法,因為此時已經出了竹林,所以兩人已經停了下來。
鈴仙站在那裡遙遙的望著天空那散發著夢幻般光芒的皎月。
銀色的月輝和未下的金色夕陽混合照在鈴仙的身上讓她仿佛也變得虛幻起來。
她喃喃自語。
“其實我的名字剛開始並不叫現在這個名字,我原來的名字是鈴仙,也只有鈴仙,即是姓也是名,很平常的名字,是吧?”
陳安對於鈴仙的話並不讚同,於是反駁起來。
“不會啊,這是很不錯的名字,至少比什麽秀花,桂花啥的好聽。”
鈴仙的臉僵了一下,總覺得陳安是在損她而不是誇她。
她偷偷的撅了一下嘴決定不去理會陳安的話。
鈴仙繼續道。
“後來公主為我取了一個新名字,優曇華院,這是優曇花的別名,而優曇花是一種只有月球才有的花,嗯,現在永遠亭也有。
因為公主喜歡優曇花所以就替我取名為這個名字,當然我也很喜歡,很好聽。”
說到這個名字鈴仙面露欣喜,耳朵也輕快的轉著圈顯然她真的很喜歡。
“你不明白,在月球上只有那些像公主一樣的大人物和她們親近的人才能有名,否則都只有一個稱呼的代號罷了,而公主為我取名也是把我看成了自己人。所以當時我就死心塌地的留在了永遠亭。”
“哎呀,怪不得。”
陳安聽到這裡突然猛的一錘手大叫起來,他在鈴仙疑惑的表情中恍然的道。
“怪不得我說給你暖床讓你跟我走你也不答應,我還以為我的魅力變小了呢,原來是這樣啊!”
鈴仙:“……”
她對陳安破壞氣氛的本事已經無力吐槽了,只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才道。
“而留在永遠亭,我從來也隻把自己當做公主和師匠的仆人,兢兢業業的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可沒想到,沒想到師匠和公主原來已經把我當做一家人了,我很開心,我也終於有家了,不再是像當初在月之都一樣,明明是在人多的兵營卻還是仿佛天地間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
說到這裡,鈴仙的眼中有朦朧的晶瑩閃動。
怎麽又要哭?
陳安見鈴仙說著說著又要哭的樣子有些無奈。
他心裡歎了口氣就笑嘻嘻的道:“放心好了,哪怕有天永琳和輝夜不要你了,你就來找我,我替你暖床的約定永遠有效哦。”
“哼!我也告訴你,我是永遠不會答應的!壞蛋!”
氣氛又被破壞了,鈴仙生氣的向陳安做了個鬼臉就搖著漂亮的長耳朵氣呼呼的走了。
“真是不禁逗。”
陳安看著氣呼呼離去的鈴仙也是無奈的聳聳肩就離開了。
他不知道,鈴仙其實並沒有真的離開,她躲在竹林裡看著陳安在月色和夕陽混合的輝煌中漸離漸遠的身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溫柔的笑意。
她雙手合十心裡默默的道:“謝謝你,陳安……真的真的很謝謝你。”
……
皓月高懸,群星璀璨的光芒隨著銀色的月輝直射在大地。
當陳安緊趕慢趕的回到紅魔館時,他發現美鈴並不在大門,雖然奇怪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估計是在大廳吧。
因為現在大概是晚餐時間了。
摸了摸胸口的藥瓶,陳安走進紅魔館迫不及待的就想去大廳找到魔理沙。
走在紅色的長廊裡,陳安除了自己踩在地板上嗒嗒的腳步聲什麽也沒聽見。而且路上也沒遇上哪怕是一位妖精女仆。
這可不合常理。
心中琢磨著,陳安很快就來到了大廳。
可奇怪的是大廳雖然有人,卻也少的可憐,除了愛麗絲和魔理沙還有上海蓬萊其她人一個也沒看見。
怎麽回事?
他疑惑的皺皺眉頭就朝著魔理沙和愛麗絲走了過去。
而此時魔理沙正在那和愛麗絲吹噓著陳安昨天的無恥的行徑。
因為說的入神,所以她們並沒有發現靠近的陳安,
“哎呀,愛麗絲。你是不知道昨天陳安說的那些話。”
魔理沙誇張的揮著手一副很震驚的樣子,不過她說到這裡馬上就閉上嘴,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儼然一副你快來問我啊的的樣子。
愛麗絲顯然很給面子,她疑惑的問起來:“陳安說了什麽了?”
魔理沙聽到愛麗絲的話心裡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咧了咧嘴就語氣不忿的道。
“他昨天居然向人告白了!”
“啊!”
愛麗絲嚇了一跳。
“誰啊?是文文嗎?”
要知道文文可是很喜歡陳安呢。
“不是。”
魔理沙一想起昨天陳安那些無恥的話就大為憤慨。
她一揮拳頭就惡狠狠的道:“那個變, 態。居然把所有認識的人都告白了一遍,簡直就是無恥到家了。”
“咦,不會吧?按你這麽說,難不成有我?”
愛麗絲愣住了。
上海也是期待的咿呀起來。
“咿呀!”
“上海說,陳安大人告白的人有她嗎?嗯,順便問一問,有我嗎?”
看著期待的上海和蓬萊魔理沙臉色有些僵硬的道。
“有。”
“咿呀!”
“哦!”
上海和蓬萊聽到魔理沙的話頓時興奮的擊手慶幸起來。
愛麗絲也是臉紅了一下沉默下來。
“哎!難道你們對陳安這種變,態的舉動就沒有什麽感想嗎?比如揍他,揍他,揍他什麽的?”
看著愛麗絲除了臉紅了一下什麽反應也沒有的樣子魔理沙大為鬱悶。
因為這反應不對啊,聽到陳安真的無恥的行徑她們不應該生氣的嘛。
至少她就很生氣。
原本還指望愛麗絲聽到後和她一起去教訓陳安呢,以她能控制那麽多人偶的本事,陳安在滑溜也肯定跑不掉。
可看愛麗絲的反應,好像沒指望了。
“什麽感想?你又在和愛麗絲說我的壞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