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夏天很快就過去了,幻想鄉迎來了收獲的季節。
落葉紛紛,火紅的楓葉也開始在幻想鄉蔓延起來。
這一天,紅魔館的庭院裡。
悠閑的午後時光。
正當魔理沙在那口沫橫飛的給米斯蒂,芙蘭她們講著她過去到處偷……呃,錯了,是到處借東西的光榮事跡時,陳安卻看著一旁笑呵呵的喝著酒的萃香有些納悶。
“喂,萃香,你這都笑了幾天了,不累嗎?”
自從前幾天去了一趟妖怪山回來她的笑容就沒停過,到底遇到了什麽好事,用的著那麽開心嗎?
“開心嘛。”萃香一點也不介意陳安的納悶,她往嘴裡倒了一口酒,道:“幾百年沒見的老朋友現在過得很好,難道不應該開心嗎?”說著她把手上的葫蘆扔給陳安,“喝不喝?”
“說的也是,的確是件值得開心的事。”陳安接過葫蘆往嘴裡灌了兩口酒點了點頭也表示讚同。
“就是嘛。”萃香笑的更開心了,一把搶過自己的葫蘆,摟著陳安的肩膀大笑起來,“來,讓我們為了這件開心的事再喝幾杯!”說著又咕嚕咕嚕的往嘴裡倒起酒來。
“哈,痛快!喝!”萃香舒暢的大喝一聲然後就和陳安拚起了酒。
“老鄉,老鄉,有人找你。”正當陳安和萃香開懷暢飲時,美鈴突然跑過來衝著他喊到。
“嗯?”陳安有些困惑的樣子,他把葫蘆塞給變得醉醺醺的萃香,道:“誰啊,是靈夢嗎?”
“不是。”美鈴搖頭,想了想道:“我也不認識,好像是迷途竹林的人。”
因為來人長了對長長的兔耳朵,而幻想鄉也只有迷途竹林才有兔妖。
“咦,不會吧?我可不認識什麽迷途竹林的人。”他有些驚訝。
“啊,那估計是找錯了,我去趕她回去吧。”
“等等,我還是去看看吧,或許我還真的認識呢。”陳安急忙製止了美鈴,他想了想,自己的確認識一個在竹林遇見的朋友呢。
當初要不是她幫忙,或許陳安現在還和文文在竹林裡打轉呢。
“哦。”
跟著美鈴來到大門,陳安就看見了在那裡踹著門百般無聊的帝。
“哎呀,原來真的是你啊,笨兔……啊不,帝。”
“混蛋,你剛才是想喊我笨兔子嗎?”聽見陳安的話,帝眯著眼睛看著他有些不爽的樣子。
“錯覺,絕對是錯覺。”陳安笑了笑,然後面不改色的轉移了話題,“話說,帝,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還有你是怎麽找到紅魔館的?”
“嘁。”雖然對於陳安的轉移話題有些不滿,不過帝也沒有計較,以後再找機會收拾這個家夥。
她道:“找阿求問的,至於找你的目的,是有人想請你去迷途竹林的永遠亭做客,上次你在竹林迷路了那麽久而沒有招待,輝夜很是歉意,所以她托我來找你補上上次招待不周的禮數。”說完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真是白癡的理由。”
“哎,什麽意思?”陳安有些吃驚。
“白癡啊你,就是輝夜請你去做客啦,聽不懂人話嗎!”帝沒好氣的就一腳踹過來。卻被他下意識的躲開了,頓時讓帝不滿的鼓起臉。
“做客嗎?”雖然還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陳安聽到輝夜的名字時心卻奇怪的悸動一下,於是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好,我跟你去。”
而且,聽說永遠亭的醫術可是幻想鄉最好的,他的耳朵……
想著陳安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耳然後向美鈴道:“美鈴,等會要是蕾米問起來,記得幫我解釋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明白了。”美鈴點頭。
“那就多謝了。”陳安說著就一把抓住帝的耳朵拉著她就走,“走吧,早去早回。”
“混蛋,不要抓我的耳朵!”
看著遠去的陳安和帝美鈴有些感歎,老鄉認識的人可真多啊。
想著,美鈴就靠著門開始呼呼大睡起來,唔,養好了精神,晚上才有力氣和露米婭還有魔理沙搶東西吃。
走在路上,帝掙扎著總算把自己的耳朵從陳安的魔爪裡解救了出來。
她指著陳安憤憤不平的道:“你這個混蛋,居然抓我的耳朵,想死嗎!”
“這個,不好意思,手不受控制的就抓上去了。”陳安訕笑起來,的確也是,一不留神就抓到了帝的耳朵了。
“嘁,騙人也不會找個好點的理由,以為我是傻瓜嗎?”帝嘀咕著,顯然不相信。
她突然停下來,然後在陳安困惑的表情中邁了兩步就跳上了他的背,然後拍著陳安的肩膀叫了起來,“快走,快走,帝大人累了,就馬馬虎虎的讓你載我一程吧。”
陳安苦笑,說的好像是他求著的一樣。
他搖著頭,用雙手架著帝的腿,向著迷途竹林前進了。
穿過人煙鼎沸的人裡,陳安來到了竹林。
他站在竹林外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竹海突然想起了什麽,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說起來,當初文文也真是的,為了防止他不去妖怪山而去人類的村子人間之裡那時居然讓他繞了那麽遠的路,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到妖怪山,真是讓人頭疼。
他搖了搖頭,扭過頭剛想喊話就發現帝已經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還不時咂咂嘴,狡詰活潑的俏臉也是恬靜起來,兔耳朵還不時一動一動的顯得非常可愛。
他歎息起來,打消了讓帝帶路的打算,只是看著面前的竹林有些犯難,他可不想在迷路了。
就在他為難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了。
“呐,需要幫忙嗎?”
妹紅的雙手插在褲袋悠哉悠哉的從陳安面前的竹林裡走了出來。
“咦,妹紅,你怎麽會在這?”陳安有些意外,“你不是應該在人裡的嗎?”
“誰說的。”妹紅笑嘻嘻的靠著一顆竹子,“我可是也住在這片竹林呢,至於人裡,只是幫助慧音的工作罷了。怎麽,看你為難的樣子,要不要我幫忙呢?”
她才不會說她是在人裡看見陳安背著帝路過時才跟上來的呢。
“那真是感激不盡了。”陳安有些歎氣,“帝這個家夥,說是請我去永遠亭做客,結果自己卻半路睡著了,真是拿她沒辦法。”
“永遠亭?”妹紅愣了愣,站直身體顯然有些意外,“輝夜的老家?”
那個冷漠的家夥會請人?見鬼了吧!
“我也不清楚,不過帝的確是說過是輝夜請我來的,雖然我也沒見過她就是了。”說到後來,陳安有些嘀咕。
“明白了。”雖然有些奇怪輝夜那個家裡蹲怎麽會請陳安去永遠亭做客,不過她也沒說什麽,只是點點頭示意陳安跟上她,就在前面帶起了路。
“對了,妹紅,你說你在人裡工作?是幹什麽的?”走在路上,陳安和妹紅閑聊起來。
“這個啊,是人裡的警衛隊,負責解決那些在人裡鬧事的家夥,比如你那個只會嚇唬人的蹩腳妖怪。同時還負責帶一些重病的人去永遠亭找醫生。”
呵,這是說的小傘吧。
“嘿,妹紅你還是警衛隊啊?真是看不出來啊。”看著妹紅吊兒郎當的樣子,說是太妹還差不多,沒想到卻是負責人裡治安的警衛隊,真是讓人意外。
“嘁,你以為本大爺喜歡啊,還不是慧音逼得,說什麽無所事事的不行,就托阿求給了我這麽一個職位了,真是麻煩。”說著妹紅開始抱怨起來,“不答應還不行,她的頭可不是吃素的,害得我現在每天都得在人裡晃蕩,麻煩死了。”
“話說,陳安你是住在哪啊?自從上次你離開人裡之後我在人裡就沒在看見過你,要不是之前看到你背著這隻狡猾的兔子路過我還以為你掛了呢!”
妹紅說到這有些鬱悶,害得她那時還心情鬱鬱了好幾天呢。
“咦,原來妹紅你是特意跟上來的啊。”陳安有些意外。
“胡,胡說!我只是剛好想起來還有東西忘在家裡罷了,鬼才會特意跟上來呢。”妹紅有些臉紅的嘴硬道。
“哦,明白,明白。”陳安看著妹紅連脖子都紅了,笑了起來,真是個嘴硬的家夥。
他道:“我是住在紅魔館的,很少去人裡的,還有,多謝妹紅你的關心了。”
“都說了,沒有啦!”妹紅的臉更紅了。
又走了一會,妹紅停了下來,她指著出現在面前的路道:“你待會順著這條路一直走,走到盡頭就是永遠亭了。”
“嗯?妹紅你不和我一起去嗎?”陳安有些困惑,因為妹紅好像和永遠亭很熟呢。
“不了。”妹紅搖頭,“我怕忍不住又和輝夜那個家夥打起來,所以還是不去湊熱鬧了。”
“打起來?你和永遠亭有仇嗎?”
“仇……”妹紅有些迷茫,她楞楞的看著腳下那條路的盡頭,好像看見了那時常在對著天空發呆的輝夜。
她搖著頭道:“不,我和輝夜沒仇。”
“那為什麽會打起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太無聊了看她那張臉不爽吧。”妹紅自嘲起來,“好了,既然已經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吧。”
顯得有些落寞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翠竹中。
躲在竹林陳安看不見的地方,妹紅卻是看著永遠亭的方向,越發迷茫了,“是啊,到底為什麽會和她打起來呢?輝夜,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呢?”
漫長的歲月已經抹滅了當初的理由,到現在,戰鬥也只是戰鬥了。
默默的看著妹紅消失不見,陳安才撐了撐還在熟睡的帝歎了口氣走向了永遠亭。
看樣子,就連那麽爽快的妹紅也有說不出口的傷心事呢。
踩著滿地枯黃的竹葉,陳安就踏著這隱匿於竹海中的小路,走向了永遠亭。
半路上,鈴仙早已等候多時了,她看著正從竹林中慢慢踱步出來的陳安低下眼簾,“閣下終於來了,公主已經等了很久了,請跟我來吧。”
陳安看著鈴仙,身上是白色的襯衫打著紅色的小領帶還套著一件黑色的小西裝,而下身卻是一條淡粉色的短裙,和帝一樣是隻兔子,長長的兔耳高高豎起,淡紫色的長發過肩及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柔柔弱弱的惹人見憐。
此時她正雙手放置小腹,看著陳安,很是溫順的樣子。
“嗯。”陳安應了一聲。
走在路上,鈴仙看著在陳安背上顯得很安靜的帝有些歉意,“看樣子,帝好像麻煩閣下了。”
“沒什麽。”陳安笑了笑,雖然帝無時無刻不想給他找麻煩,但卻好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一般,很是親近呢。
他道:“帝也只是跳了一點,還是很好的。對了,別喊我閣下,我叫陳安,姑娘你叫我陳安就行。”
“跳了一點?”鈴仙嘴角有些抽搐,要是真的這樣就好了,帝可是沒少給她找麻煩呢。
想到這裡她有些鬱鬱,嘴裡卻應著陳安,“明白了,帝也說過,既然這樣陳安你就叫我鈴仙吧,鈴仙.優曇華院是我的名字。”
“優曇花嗎?”陳安愣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鈴仙扭過頭看著陳安,紅色的大眼睛滿是驚愕。因為地上除了永遠亭其它地方可沒有這種花啊。
“以前好像在哪聽過。”陳安記憶裡好像見過這種花,不過忘了在哪見過的了,他看著鈴仙讚了起來,“說起來,鈴仙你的眼睛蠻漂亮的嘛,幹嘛低著頭不敢看人呢?”
鈴仙的眼睛看起來清亮透徹,就像兩顆晶瑩的紅寶石一般,仿佛還蘊含著奇異的魔力似的,讓陳安忍不住讚歎起來。
“啊!”鈴仙急忙慌亂的轉過頭,然後又偷偷的瞥了陳安幾眼,發現他還是那樣淡淡的笑,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
她有些驚奇,要知道普通人直視她的眼睛可是會發瘋的,果然是個奇怪的人類。她心裡下了這個結論,卻好像有點高興。
因為很少有人誇她呢。
很快的,在鈴仙的領路下,陳安來到了永遠亭。
這是一座坐落在茂密竹林裡的建築,建築風格和人裡的風格很像,也是古老的和式建築,矮小而又廣闊,也仿佛比熱鬧的人裡少了點人氣卻又多出了些什麽,遠遠望去,優雅逸靜而神秘。
院子裡,也有不少翠色的竹子錯落的生長著,因為現在是秋天,還不時有些長長細細的枯黃竹葉輕輕的飄落下來,慢慢的落在載滿庭院的優曇花的植株上,似是一副美麗的畫般。
又有一位少女,卻仿佛畫中之畫,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卻掩蓋了所有風景,讓人忍不住將視線聚在她的身上。
她上身是粉色印著雲朵圖案的寬袖宮服,下身是印著繡著竹子和花朵樣式圖案的華麗大紅色長裙,長長的裙沿遮住了腳踝落在地上,背後光澤透亮的黑色長發也如水銀瀉地般的傾瀉在木質的地板上。表情淡淡的,顯得有些憂鬱。
這便是此地的主人,蓬萊山輝夜,她潔白的雙手交疊著放在大腿,此時正坐在那過道上靜靜的出神,身旁是泡茶用的茶具和早已冷卻多時的茶水。
“公主,陳安來了。”
看著輝夜的樣子,鈴仙心中忍不住歎氣,公主還是老樣子啊。卻還是上前恭敬的道。
“哦?是嗎。”輝夜回過神,揮了揮手,“那鈴仙你先下去吧,等等,把帝也一起帶下去吧。”看著陳安背上的帝,輝夜又補充了一句。
“是,公主。”鈴仙行完禮便示意陳安將他背上的帝交給她。
陳安輕輕的把帝放了下來,鈴仙抱著帝衝著他點點頭便退了下去。
“請坐吧。鄙舍簡陋,還請閣下多多包涵。”輝夜做了個動作,示意陳安坐下。
“哪裡,這可是真是太謙虛了,多少人求這種地方還求不來呢。”陳安笑著便在茶具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他道:“不知輝夜,呃,這樣稱呼你可以嗎?”
“沒問題。”輝夜輕輕笑了起來,如百花盛開一般,令人炫目。“那我也就稱呼閣下陳安咯。”說著還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
“哇哦,師匠,笑了,公主笑了哎。”將帝交給手下的兔子,然後就躲在一邊的鈴仙看著輝夜美麗的笑頓時驚呼起來。
好神奇,只是剛剛見面居然就讓公主笑起來,真是太神奇了。
“大驚小怪什麽,要是被聽到了怎麽辦。”永琳這麽說著,嘴角卻也忍不住勾了起來。
公主好久沒開心的笑過了。
“哎~是的,師匠。”鈴仙急忙捂住了嘴又偷偷看了起來。
“當然,禮尚往來嘛。”看著輝夜俏皮的樣子,陳安也是微笑起來,他拿起身旁的茶具給輝夜倒了杯茶,道:“對了,還不知輝夜你這次喊我來是為了什麽呢?”
說是上次招待不周,問題是哪招待不周了?陳安從紅魔館走到這花了不少時間,可還是沒想明白。
“哎呀,居然讓身為客人的你動手,還真是失禮呢。”說是這麽說,輝夜卻還是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只是等陳安將茶水沏好,才理所當然的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咦,等等。輝夜突然困惑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客氣了?
她看了一眼對於她言行不一的舉動有些失笑的陳安,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嗯,蠻好喝的。
雖然和她自己泡的茶沒什麽區別,但輝夜還是覺得蠻好喝的。她一口喝完茶水,然後又毫不客氣的遞過杯子示意陳安再倒一杯,口中道:“帝說過,陳安你上次在竹林迷路了很多天,而身為竹林的主人的我卻不知情讓你吃了很多苦頭,所以今天才特地讓帝去請你來,算是對於上次的道歉了。”
這話說的,好像那時跟在陳安身後的人沒有她一樣。而且,帝要是知道了輝夜的解釋,肯定得嗤之以鼻,明明就是你想見他,偏偏找那麽多借口,真是矯情。
想起這件事陳安也苦笑起來,“這可真是太客氣了,上次的事我知道,只是我自己倒霉罷了,可不關輝夜你的事。”
“或許吧。”輝夜不置可否,她才不會傻到把自己那段時間其實一直跟在陳安身後的事說出來呢。
“說起來,帝說過陳安你好像是外來人,那你是怎麽進入幻想鄉的呢?而且還是落進竹林而不是博麗的巫女那。”
輝夜從幻想鄉建立之後不久就已經居住在了迷途竹林,而自幻想鄉的結界建立與外界隔絕後,可從來沒有外來人會直接落進迷途竹林呢。而陳安還是第一個呢。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說起這件事,陳安有些鬱悶,這就和那時不時冒出來的詭異夢一樣,莫名其妙的。
他道:“在幻想鄉之前的記憶我大都記不清楚了,不過,輝夜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呢,或許我們以前還見過呢。”說著陳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是不可能的,幻想鄉可是與世隔絕了數百年了,而他一個人類可活不了那麽長的時間。
“是嗎?嘻嘻,沒想到你也和我想的一樣呢。”輝夜也是掩著嘴輕輕笑了起來。然後又把手伸在陳安的面前,一點也不知道可是兩個字怎麽寫,就道:“倒茶!”
陳安:“……”他到底是來做客還是來當仆人的?
搖著頭他就為輝夜添上了茶水。
接下來也沒什麽好說的,陳安就和輝夜天南地北海聊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是輝夜喜歡笑還是陳安說的話好笑,輝夜也笑了一下午。
和之前憂鬱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像啊。
值得一提的是,期間還有醒過來的帝時不時的過來搗亂,想要暗算陳安結果在輝夜失笑和躲在一旁的鈴仙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次也沒成功,反而自己吃了不少苦頭卻還是樂此不疲的自找麻煩。
嗯,片段截取。
……
“呐,陳安,吃水果。”這是端著一盤水潤的棗子一副文文靜靜樣子的帝。
“哦。”應著,陳安摁住輝夜的手往自己嘴裡扔了兩顆,細嚼慢咽的吃了下去還對著在那傻眼的帝誇道:“嗯,蠻甜的,帝你從哪弄來的。”
“甜?不會吧。”帝有些困惑,她可是加了不少辣椒啊,超辣的那種,怎麽可能會甜呢?
“哇,辣,辣死人了。”
看著在那吃的津津有味的陳安,帝也忍不住偷偷摸了一顆棗子塞進嘴裡嚼了幾口,然後臉就猛的漲紅起來,一把丟開手中的盤子,四處亂跳起來,還一直往嘴裡扇著風,直到最後一頭載進了院子裡因為澆花而開辟出來的水池才松了一口氣。
見此,陳安哼了一聲又往嘴裡扔了一顆棗子,道:“傻瓜。”
順便一提,因為陳安的疼痛忍耐力爆高,所以順帶著他對辣椒的承受力也很高。
再順便一提,這招在紅魔館的時候,魔理沙就用過了。所以,帝就是在自找苦吃!
……
小兔子蹦蹦跳跳,小兔子蹦蹦跳跳。
就在陳安和輝夜聊的正開心時,一隻白色的兔子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一出現就一直賊眉鼠眼的往陳安身邊貼。
忽然,靠近陳安腳邊的兔子眼中精光一閃,然後就跳起來變成了人,赫然就是帝。
她跳起來揮著小拳頭打向陳安的眼睛,嘴裡喝到:“混球,看招。”
間不容發,陳安卻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隨手一伸就一把摁在了帝的臉上,讓她進退不得。
帝又揮拳蹬腳了好一會,發現自己的短胳膊短腿還是碰不到陳安,頓時鼓著臉不滿起來,“混蛋,你是怎麽發現的?”
“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了?笨兔子。”
“呃。”帝啞口無言。
……
總而言之,這個下午雖然只是聊天卻過得相當有意義呢,尤其是看見在一旁垂頭喪氣的帝時陳安更肯定了。
在輝夜的挽留下陳安在永遠亭吃過晚餐,順帶又讓永遠亭的醫生永琳替他檢查了一遍身體,可惜的是,什麽問題也沒檢查出來。
無論是白發還是耳朵都一樣。
“好了,輝夜,這麽晚了,我也該走了,以後再來打擾,不要趕人哦。”看著掛在天空的那逐漸圓滿的銀月,陳安便向輝夜道別了。
否則那紅魔館的幾個小家夥該著急了。還有蕾米,肯定又得叫囂著扣他並不存在的工資了。
“怎麽會呢,求之不得呢。”輝夜輕笑起來,然後便試探的道:“要不,你今晚就留在永遠亭算了,明早我再讓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陳安搖頭婉拒了輝夜的挽留。
“明白了。”輝夜點著頭,有些不舍卻還是衝著靜靜的跪坐在一旁的鈴仙吩咐道:“鈴仙,你帶陳安回去吧,記得小心點,要是他出什麽事我拿你是問。”
“是的,公主。”鈴仙點頭便站起來示意陳安跟上。
這個好意陳安並沒有拒絕,因為他不認識出去的路。
“麻煩了。”他說著又向在那因為惡作劇一次也沒成功而垂著耳朵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的帝道:“帝,以後要是有時間記得去紅魔館找我哦。”
“趕緊去死吧,混蛋。”帝嘟著嘴示意陳安趕緊混蛋,別在她面前礙眼。
該死的,以她的本事居然一直在陳安身上吃鱉,搞的現在一看到陳安那張笑臉就氣。
“那就告辭了。”陳安一點也不在意帝的態度,只是又衝著輝夜和永琳笑了笑便和鈴仙離開了。
陳安離去的永遠亭。
“永琳,之前陳安讓你檢查身體後你就一直鎖著眉頭,是發現了什麽嗎?”輝夜看著在那皺著眉頭沉思的永琳有些憂慮的樣子。
“是啊,八億老太婆,幹嘛愁眉苦臉的?難看死了。”帝也是毒舌起來。
“閉上你的嘴吧,笨兔子。”永琳沒好氣的瞪了帝一眼,順便把陳安對於帝的稱呼也叫了出來,因為她發現這個詞很能打擊帝的囂張氣焰。
“你這個家夥。”果然,帝馬上嘟著嘴在那生起了悶氣。
陳安那個討厭的家夥。
接著永琳便安慰起輝夜,她道:“沒什麽,陳安的白發雖然奇怪,但身體很健康。但……”她有些欲言又止。
“但什麽?”輝夜有些著急。
看著輝夜失態的樣子,永琳有些歎氣,也不知道讓帝把陳安叫來到底是好是壞。
卻還是回答了輝夜的問題,“但他的左耳聾了,身體沒有問題,但那隻耳朵就是聽不見,真是奇怪。”說到後來,永琳自言自語起來,這種奇怪的症狀讓她也是困惑不已。
“啊!”輝夜和帝驚呼起來。
……
“陳安,以後你能經常來永遠亭嗎?”
走在路上,一直靜靜在前面領路的鈴仙突然開口了。
“嗯?為什麽?”
“因為公主啊。”鈴仙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在黑夜的迷霧中若隱若現的永遠亭深深地歎了口氣,她道:“雖然公主的事作為屬下的我沒什麽資格去談論,但還是希望你以後多來永遠亭陪公主聊聊天。”
說著她又走起來,“公主很少笑呢,除了偶爾和妹紅戰鬥後會開心一陣外,公主一直都很孤單啊,不是一個人對著滿院子的優曇花或者天空發呆,就是躲在房間裡對著她和妹紅的畫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師匠為了能讓公主開心一些可是操碎了心呢。”
鈴仙說到這回過頭用奇異的眼神看著陳安,紅色的大眼睛似乎也放出異樣的光彩。
“可今天,公主似乎很開心啊。一個下午都在笑呢,師匠也是如此。”想著之前和她一起躲在旁邊看著輝夜笑也跟著傻笑了一下午的永琳鈴仙感歎起來。
“還有帝,她也很喜歡你呢,我還沒見過她在誰身上用了那麽多心思。”
這個,陳安扶著額頭,他寧願帝不喜歡他,短短半個下午加一個傍晚的時間暗算了他十幾次,要不是他精明早就不成人樣了。話說,帝到底哪裡看他不順眼了?一直想要整他。
看著陳安無奈的樣子,鈴仙也是笑起來,“帝的確很讓人頭疼啊,話說,陳安你也真厲害,我可是很少見過她吃虧,今天卻一直在你身上吃虧,或許能安分好些日子了。”
“小意思,小意思。”陳安擺擺手很是自謙,要是帝真刀真槍的來,那他還真只能躲了,但是想陰他?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可是精的死呢。
順便一說,魔理沙和蕾米就經常搭在一起這麽乾,可一次也沒成功過。
陳安道:“放心好了,我以後會經常來的, 不過,我怕迷路了。”
他又不像帝和妹紅,常年住在竹林,要是自己來鐵定迷路。
“說的也是,竹林的路可不好找。”鈴仙也有些為難,她想了想馬上就有了主意,“對了,你可以去人裡找一個叫藤原妹紅的人,她可以帶你來永遠亭。”
“你是說妹紅啊。”陳安想了一下也覺得很正確,“說的也是,今天也是她帶我去的永遠亭。”
“嗯?陳安你認識妹紅?”鈴仙有些意外。
“嗯。”陳安點頭,有些好奇的道:“對了,妹紅和輝夜有什麽誤會嗎?”
“咦,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今天妹紅帶我到永遠亭的那條路後就離開了,說是怕和輝夜打起來,所以……”接下來的話陳安沒說,但鈴仙也明白了,她回答道:“我不知道,在我來永遠亭時,妹紅就已經和公主認識了,不過雖然打來打去,但妹紅和公主的感情好像很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這是事實,鈴仙除了知道妹紅每隔一個月左右會去找輝夜打一架外,對於她們的具體關系就不清楚了。
而且她們戰鬥的時候,永琳也會同時清空永遠亭的兔子躲在一邊卻並不動手。
陳安有些了然,看樣子妹紅和輝夜戰鬥不是因為仇恨,而是一種交流感情的方式啊。
大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