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沒追上了,這不科學啊。”望著蕾米和芙蘭離去的背影,帝一下從走廊拐角跳了出來,耳朵無意識的顫動,她鬱悶的嘀咕起來:“虧得老娘讓手下的兔子們布下了陷阱,還費盡心思帶她們繞了那麽久的路,居然沒上鉤可惡!真是白費勁了。”
氣惱的跺跺腳,帝就開始琢磨今天的蕾米究竟吃錯了什麽藥了,平時那麽好耍,脾氣還那麽暴躁,今天不僅沒上她的當,居然連嘲諷她最在意的身材和威嚴的挑釁都不吃,不科學,不科學啊。
“難不成,真吃錯藥了?不對!”小聲嘀咕著這樣的話,身後毛茸茸一小團的兔子尾巴和頭上長長的兔耳朵同時一動,帝眼珠子就滴溜溜的開始轉了。
負著手,踱步在走廊上行走,帝沉吟著自語:“不對不對,這種狀態的蕾米以前似乎見過。那家夥回來之後?似乎有點印象,不過應該是更之前”
沉思良久,帝忽然恍然大悟:“五十年前!對,五十年前那場異變。那時候蕾米似乎就是這種狀態啊呀呀,時間過得太久,再加上那家夥的影響,居然把那件事忘了,真以為蕾米是那種任性又好欺負的家夥了。”
“而且那些東西是什麽的碎片而不是流星嗎?蕾米的狀態,所謂的碎片,陳安還沒來有意思,有意思。看來有什麽好玩的事發生了啊。”
“唔,鈴仙似乎還在院子裡,永琳這時候在做實驗,她肯定不會讓蕾米她們去打攪永琳找她要東西不行不行,這種好玩的事不摻和一腳怎麽行?嘻嘻,對於那家夥的事,永琳應該也會很感興趣的。”
“至少不應該吝嗇一個是什麽也不清楚的碎片吧?”
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帝自言自語的就轉身向著與蕾米她們相反,但距離實驗室更近的路去了。
永遠亭大,很大,非常大。
永遠與須臾,時停,雖然性質不同,但輝夜的能力和咲夜的能力從概念來說卻是差不多,都是屬於操縱時間。
甚至於,輝夜的能力比咲夜更加出色,所以咲夜能做到的事,輝夜幾乎也能做到。也正是因為如此,外觀不大,但永遠亭的內在面積卻和紅魔館一樣大的不行。
雖然並沒有紅魔館那樣層層疊疊,地下室,一樓、二樓的數層的重複空間,但即便只有一層,也讓不熟悉環境的蕾米和芙蘭走昏了頭。
好不容易在路上碰上的兔子帶領下從屋子裡走出,望著那廣闊的星空,蕾米忍不住松了口氣:“以前有人帶,也沒太深入永遠亭也就算了,現在一看,永遠亭
簡直就是迷宮啊。”
芙蘭也是可愛的吐著小舌頭:“好難走哦。”
“多謝了。”寵溺的摸了摸芙蘭頭,蕾米便向好心帶路的兔子感謝起來。見自己姐姐和帶路的兔子點頭致謝,十分禮貌的芙蘭也趕緊有樣學樣,點頭和兔子道謝:“謝謝兔子帶芙蘭走出迷宮嘻嘻。”說到迷宮,不知道為什麽,芙蘭突然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歪頭看著芙蘭,並不能理解她為什麽發笑,帶路的兔子晃晃腦袋算是和兩姐妹道別,就轉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兔子走後,蕾米見芙蘭還在笑,不由好奇的道:“芙蘭,你在開心什麽?”
“嘻嘻,是安哥哥啦。”負著手在原地轉了一圈,芙蘭就將雙手伸開舉向夜空,望著天空的皎月,她歡快的道:“安哥哥曾經和芙蘭說過,紅魔館對剛開始的他就像迷宮一樣難走。沒頭沒腦的亂轉,好幾次都差點迷路呢。”
蕾米眨眨眼,腦中想到陳安撓著頭在紅魔館困惱亂轉的場景,不由也笑了:“那家夥居然也會迷路,還真是有趣的黑歷史啊。”
“是啊是啊,安哥哥居然也會有笨笨的時候,芙蘭真是想想都不可思議呢。”頭上的金色小馬尾活潑的跳動,笑嘻嘻的芙蘭就將手做傘撐在額頭四處張望起來:“姐姐,接下來我們該去那啊?”
並沒有來過永遠亭,即便知道碎片在永琳的實驗室,芙蘭也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裡走。
“往那。”精巧的下巴揚了揚示意芙蘭看向右邊的方向,蕾米就不在停留:“走吧,趕緊去把第三塊碎片拿到手,我們就回紅魔館等待明天吧。”
“哦哦!第三塊碎片,芙蘭和姐姐來啦!”
順著路向著永遠亭後面偏僻角落的實驗室走去,本以為已經甩開了帝不會再受什麽干擾,卻不想在半路被另一個人攔住了。
“後面是師匠工作的地方。蕾米,芙蘭,你們不能再走了。”
望著一臉認真攔在面前的鈴仙,蕾米忍不住咧了咧嘴:“剛擺脫了一隻兔子,怎麽又來了一隻更大的兔子啊。”
被攔住了去路,芙蘭氣呼呼的跳了出來:“鈴仙,快點讓開,我和姐姐要去拿碎片。”
“碎片?”一隻耳朵折下,鈴仙困惱的看著芙蘭:“什麽碎片?而且為什麽會來永遠亭拿?”
“是流星啦,帝說在永琳手裡,所以”蕾米聳聳肩,接下來的話即便不說鈴仙也明白了。
“是那塊兔子帶回來的隕石嗎?”恍然的搖了搖耳朵,鈴仙依舊攔在蕾米和芙蘭的面前,她遺憾的道:“對不起,那塊隕石師匠正在研究,而且即便師匠不感興趣,沒有師匠答應,我也不會隨意把你們放進實驗室的。”
永遠亭的秘密不少,但永琳的實驗室重要程度絕對在那些秘密的前三。永遠亭的實驗室,除了永琳和鈴仙師徒,還有輝夜,即便是帝想進去都得偷偷摸摸的趁永琳和鈴仙都不在才行。加上永琳現在正在實驗室做研究,所以鈴仙是不可能讓蕾米、芙蘭進去打攪永琳的。
呃,其實除了永琳、鈴仙、輝夜三人外還是有另一個人能進去的陳安!他是輝夜的兄長大人,輝夜對他幾乎沒有任何保留,加上親密度問題,他還是能成為那個例外進去實驗室的人。
但很遺憾,這次來的只有蕾米和芙蘭,她們和陳安關系親密沒錯,但絕不在沒受邀請便可輕入永琳實驗室的人選之中。
見鈴仙這個態度,蕾米眼睛忍不住微微眯起:“怎麽,鈴仙你想阻止我前進吧嗎?”
鈴仙搖搖頭,認真的道:“並不是想阻止你們,永遠亭的大多數地方我都可以放你們去,但前面的地方你們真的不能去。”
眼睛越來越眯,猩紅色的光澤在其中閃過,一邊唇角咧開露出尖銳的犬齒,蕾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如果我說,我非要過去呢?”
鈴仙沉默片刻,然後摘下了鼻梁上那陳安贈送,用來讓她遮蔽自己狂氣之瞳的平光眼鏡。將眼鏡小心折好塞進胸口,朱紅色的眼眸注視著蕾米,左手抬起做槍狀,鈴仙平靜的道:“那只能,失禮的用武力阻止你了。”
“以你的性格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看來不把你打趴下,今天我是過不去了。”另一邊唇角也咧開,讓又一顆尖銳的犬齒從唇下伸出,蕾米露出狂氣的笑:“既然如此,就讓我來試試月之賢者高徒的高招吧。”
“失禮了。”抿著唇微微彎腰,鈴仙和蕾米幾乎是同一時間消失在了原地。
風聲在院中激烈的呼嘯,清雅的月色下,緋色和白色兩道身影在黑夜中閃電般交錯。
空中,兩陣潮水般洶湧澎湃的彈幕對流、碰撞,此起彼伏,瘋狂響起的炸裂聲中,無數的光彩似流星劃過,在夜空中一閃而逝。
再一次激烈的對攻,旋轉避開飛射而來的三色彈幕。鈴仙瀟灑的甩手,手槍射擊般,形成熾眼顏色的靈力光束從食指擊出。
仿佛光一樣快速,激光眨眼間來到了蕾米面前,瞳孔瞬間收縮,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慢。揚首後仰,動作帶起的一束深藍色秀發像被鋒利發刀刃劃過,悄無聲息的被光束從額際分落。
下一秒,時間流速回復,後仰身體的蕾米單手撐地,以此為基點,一個利落的後翻便重新站了起來。
“姐姐!”
“放心,我沒事。”
輕松地擺擺手回應芙蘭的關心,蕾米眯眼望著屋頂上佔據優勢卻沒有搶攻的鈴仙。
“哎呀呀,果然太久沒動,骨頭都生鏽了啊。嘻嘻,接下來,可沒那麽輕松了哦我可是,真的生氣了呢!”
嘴角越咧越高,自語的蕾米眼中閃過冰冷的嗜血之色,不甘被鈴仙壓製的她終於打算動真格的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鈴仙,住手!”一聲呵斥突然傳來。
“師匠!”屋頂上,剛剛還英姿颯爽的鈴仙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立馬又變成日常那副溫柔賢惠,讓人一看就覺得好欺負的樣子。趕緊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鈴仙折著兩隻耳朵,忐忑不安的看著板著臉走來的永琳:“師匠,剛才的動靜太大了嗎?您怎麽從實驗室出來了?”
“因為我啊”腦袋從永琳身後探出來, 帝就蹦蹦跳跳的站了出來,還笑嘻嘻的向蕾米招了招手,一副我很講義氣的樣子:“蕾米,看我夠義氣吧?知道鈴仙肯定不會讓你去找永琳,特意幫你跑了一趟呢。”
“什麽時候!?”鈴仙一愣,接著指著正得意向蕾米顯擺自己義氣的帝氣的耳朵直顫:“帝,你居然又在師匠實驗的時候跑去打擾她可惡!到底怎麽從我眼皮子底下溜進去的啊!”
“傻瓜,你難道不知道地上的兔子天生就會打洞的嗎?你腳底下就有地道嘞咦,我什麽也沒說!”一時得意忘形,帝居然把自己擁有直通實驗室的秘密地道這個大秘密說了出來,看著鈴仙恍然大悟的樣子,失口的她這才發現問題,懊惱的捂住了嘴,在原地氣的直跳。
除了打算讓鈴仙明天去把那所謂的地道派人堵上外,永琳就沒心思理會帝和鈴仙的言語交鋒了,將手上的碎片拋給正用錯愕的目光打量帝的蕾米,永琳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在下的徒弟失禮了。這塊隕石,就當做在下對鈴仙失禮的賠禮好了。”
“哎!?”驚叫一聲,正逮著到處亂挖洞的帝教訓的鈴仙頓時急了:“師匠,你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