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之後,陳安便從車上一起帶來的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甚至已經洗乾淨曬過的泳裝拿給永琳和禍。 “這是啥,布料這麽少,裹胸布和內·褲的結合體嗎?”
“這是泳裝,笨蛋!布料不少了!來到海邊不穿這個,你還想就這樣下去游泳嗎?”
禍瞅了好幾眼陳安遞過來的連體泳裝,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然後就開始脫衣服了。
“嚇!?笨蛋!大爺還在這呢!一個女孩子當著男人面換衣服害不害臊?走開,去那邊換衣服!”
被無男女之防,當著自己面就想換泳裝的禍嚇進去。陳安當即板起臉,嚴厲的呵斥她去一邊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再換了。
莫名其妙挨訓,禍噘嘴有些不開心。不過看陳安和往常相反的嚴厲表情,還是乖乖的去一邊換泳裝了。
至於永琳……她似乎還在生氣,態度非常冷漠的拒絕了陪笑遞過來的泳裝。
討了個沒趣,陳安撇撇嘴,也懶得搭理永琳了。在生氣的永琳驚呆的目光中,陳安一掀袍子,瞬間就把衣服脫了,只剩下一條黑色的大褲衩了。他雙手叉腰,得意洋洋的看著永琳。
“怎麽樣,是不是被大爺換衣服的速度嚇進去了?嘿嘿,這種能讓人大吃一驚的本事,大爺當初可是花了很多時間練的喲。”
“……有病。”
錯愕馬上消失不見,永琳冷冷看了眼在她面前顯擺的陳安,給出一個有病的結論,就轉身走開,去一邊自己對著大海發呆了。
“居然不理我,有點麻煩了啊。”
撓頭,然後摸著傷口看不見的肚子嘟囔兩句,陳安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頭。雙手負在身後,一臉“大爺我就是那麽有型,不服來打我啊!”這樣的欠揍表情,陳安大搖大擺的來到永琳身邊。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現在海邊的沙灘,同時眺望大海,也同時被大海方向吹來的風撫動長發。
個高的那個逗……啊,不。是個高的陳安咳嗽兩聲潤了下嗓門,便接著最初的“大海啊大海,你全是水。”這句詩開始聲情並茂的大秀文采。
“啊~大海啊大海,你全是水~,啊~魚兒啊魚兒,你兩條腿……唉,不對,魚好像沒有腿來著……”
這丫神經病?
用類似這樣意思,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眼身邊摸著下巴好像在琢磨什麽的陳安,面無表情的永琳向旁邊走開了兩步。
和白癡靠太近,會被傳染的!
似乎沒發現永琳的嫌棄,陳安跟著她走幾步,又站在了她身邊。
“大海啊大海,你全是水~魚兒啊魚兒,你沒有腿~”
在永琳越發嫌棄的目光中,陳安的詩依舊聲情並茂,也依舊那麽——爛!
不過陳安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信口胡掐的詩爛到不能再爛,反而還搖頭晃腦的說著“好詩,好詩。”,很是得意的樣子。
自鳴得意了好一會,嬉皮笑臉的陳安突然看向永琳。
“永琳,大爺我的詩怎樣?”
“實話還是假話?”
“廢話,當然是……好話!無論是實話還是假話,只要是壞話大爺全都不聽!”
“……”
被某人的厚顏無恥所震撼,一口氣沒上來的永琳差點沒忍住跳起來再給那張欠揍的臉賴一拳。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絕不能被某個白癡牽著鼻子走。
永琳心裡一直做著深呼吸,語氣冷淡的道:
“假話,
很爛。” “哈!那真話就是好咯?真是有眼光……”
真和假向來都是相反的。所以聽到永琳說的假話,陳安頓時大喜過望的直拍手。正當他準備誇永琳有眼光時,卻聽永琳又道:
“——真話,爛的不能再爛!”
“……嘎!?”
喜悅之情被突然到來的惡意一掃而空,陳安目光險惡的盯著永琳。永琳依舊是冷淡的面無表情,但唇角卻似乎微微揚了起來。
狠狠用目光刺了永琳幾刀,陳安哼了一聲再次將始終沒離手的泳裝遞給永琳。
“八億歲的臭小鬼,拿去!”
“……不要。”
“喂!不要太過分了。不是已經不生氣了嗎?幹嘛還不要啊。”
“在下不生氣,何以見得?”
“哼,當大爺沒發現嗎。你真生氣的時候空氣都冷冰冰的,連笑起來都沒有溫度。現在氣溫這麽暖,你怎麽可能還生氣啊。……廢話少說,愛穿不穿,反正先拿著,大爺我得去曬太陽了。”
哼哼唧唧的將泳裝硬塞給呆住的永琳,陳安就走開了。
……
半個小時後。
當將泳裝塞給永琳,自覺自己沒啥事,可以安心曬太陽的陳安費盡千辛萬苦把自個變出來的沙灘椅和遮陽傘弄好,再變出一把放東西的椅子,在上面放上三……嗯,錯了。是兩杯冰鎮飲料。然後準備躺在沙灘椅上頹廢的度過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時,他的位置卻被永琳給突然搶了。
不僅如此,就連鼻梁上用來裝帥的太陽鏡都一同被搶走了。
陳安氣急敗壞,當即指著一臉‘我冷漠,我高冷,我啥也不知道’的躺在沙灘椅上永琳破口大罵。
“八億歲!八億歲!你這混蛋的八億歲臭小鬼不是說不稀罕海邊嗎?不稀罕還搶大爺的沙灘椅幹嘛?還不快將大爺的沙灘椅還來!”
“咦,有什麽東西在叫嗎。在下好像聽到了某位無禮之徒的聲音。”
永琳藏在大大的太陽鏡後的眼都不睜,便淡定的無視了某人的怒斥。
“——你這八億歲的臭小鬼別裝傻!連泳裝都不換,居然還敢搶本大爺的沙灘椅……胸部平平,不敢示人的八億歲臭小鬼!!!”
“……嗯,海景不錯啊。”
“胸部平平,不敢示人的單身八億年,還是個沒人要的可悲老處·女!”
“……嗯,海、景、不、錯、啊!”
眼睛猛然睜開,殺氣騰騰的盯著還在破口大罵作死的某人,永琳終於淡定不了,咬牙切齒起來。因為太陽鏡深色鏡片的遮擋,陳安並沒有注意到永琳殺氣騰騰的眼神——當然即便注意到了,他也會當做沒看到!
作死也不會死,但不作死就會死。
這句話用來形容某種意義上喪心病狂的陳安簡直在正確不過了。他完全無視了四周驟冷的空氣,繼續對永琳大肆嘲諷作死。
“胸部平平,不敢示人的單身八億年,還是個沒人要的可悲老處·女外加連內衣都要本大爺幫你洗的家務廢柴!”
“……!?住口!你這無禮之徒!”
“嘿嘿,被大爺挑到痛處了吧?穿泳裝啊穿泳裝,還不快點穿泳裝反駁大爺的話,然後滾蛋去游泳,把椅子還給本大爺!”
“在下說了,住口!”
永琳忍無可忍,突然跳一樣的從沙灘椅上站起,奮力一拳向面前喋喋不休作死的某人肚子打去。
“哈!就憑你還想打大……”
爺字還沒說出口,挑釁永琳然後扭著身體想閃的陳安身體突然僵住了。
“呃!”
隨著一聲悶哼,陳安捂著肚子後退兩步,頓時倒地不起。
遲鈍一會,陳安突然發出淒慘的叫聲,撒潑似得滿沙灘打滾。
“——啊!打人啦,打人啦。胸部平平,不敢示人的單身八億年,還是個沒人要的可悲老處·女外加連內衣都要本大爺幫她洗的家務廢柴打人啦~!”
——剛才那觸感!?
永琳收回拳頭,看著手眉頭緊蹙。不知為何,一個念頭如閃電般佔據腦海,讓她死死盯著沙灘上滾來滾去,還好像無賴一樣亂喊亂嚎的陳安。
“你……”
“喂,你在幹嘛?私才一會不在,怎麽就跑沙灘上打滾了。”
即將說出口的問話被從海裡游泳歸來的禍打斷。永琳皺了皺眉,暫時決定靜觀其變。
或許……是她感覺錯了也說不定。畢竟,世界上不應該有那麽蠢的人。
“咦?”
聽到聲音,滾來滾去的陳安忽然就好像踩了刹車一樣,不滾了。他抬起頭。
一條溝……啊,不對,是一雙熟悉的大白腿。視線順著大白腿向上,掠過剛才不小心看到的某條溝,再掠過抖啊抖,哪怕主人不動也在抖啊抖的超級大白兔,陳安就看到了頭髮濕漉漉,滿臉困惑的禍的臉頰。
“居然看得到溝,看來那天沒看錯,果然是白虎啊。……”
嘟囔著堅決不能讓別人聽到的微妙的話,自覺趴在女孩子身下很失禮的陳安猛然從沙灘上撐手站了起來。他一手以手掌攤開的樣子扶腰,一手指著盯著他看的永琳,難得的氣勢逼人。
“告訴你,你這個八億歲的臭小鬼,大爺現在要去遊一圈,所以暫時就先把椅子借給你……但是!你給大爺記住咯,待會大爺回來時你要是還沒換上泳裝乖乖的從椅子上離開,大爺有你好瞧!”
俯視著永琳留下自以為厲害的警告,陳安瀟灑甩頭揚起長發,便呐喊著“大海,我來了!”這樣開朗的宣言,快步向著大海跑去了。
盯著沙灘上陳安的腳印,永琳眉頭越蹙越緊。
她發現,比起開始的腳印,陳安離去留下的腳印有些小!
還有之前他扶腰的姿勢和椅子上的飲料。難不成……
是與不是,想也沒用,還是自己去觀察吧!
眼中流露出夾雜著不可思議和不願相信的複雜情緒。永琳緊緊抿著唇,望著已經入海,正好像離弦之箭般迅猛的在海面上快速向著遠處小島而去的陳安,猛然下定了決心。
扔掉鼻梁上大大的太陽鏡,抓起一邊就沒打算穿上的泳裝,永琳跳下沙灘椅,向著旁邊的叢林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
禍一個人留在原地,真是感覺莫名其妙。歪著頭看了看海面上只剩下一個小點的陳安,再看看拿著泳裝已經消失在叢林裡的永琳,嘟囔著就佔據了空掉的沙灘椅,戴上太陽鏡,端起旁邊的冰鎮飲料,悠哉的曬起了太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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