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天從地底歸來,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幾天。 雖然之後魔理沙並未再像那天一般和他說不信任,但卻依舊天天跑來紅魔館,讓陳安帶她四處轉,說是想讓他帶她熟悉完整個幻想鄉。
一天走上一兩個地方,沒幾天就將幻想鄉幾乎踏遍了。
現在所沒去的,也只不過是人間之裡罷了。
人間之裡是魔理沙的老家,陳安原本是懶得再走,讓魔理沙自己一個人去人間之裡看看也就算了。可魔理沙說什麽也不肯,借著不能在最後關頭退縮,死纏爛打的愣是把他從紅魔館拖了出來。
陳安和魔理沙走在路上,忍不住衝著身邊蹦蹦跳跳,一副很高興樣子的魔理沙抱怨了。
“喂喂,黑白。人裡可是你老家啊,你去人裡不就和老鼠回了窩一樣,幹嘛還得讓我帶你去,自己一個人去不好嗎?”
魔理沙翻了個白眼,看陳安的眼神就好像看白癡一樣。
“說什麽傻話啊,雖說大家都和我說我和老頭,母親和解了。但我現在可是失憶了哎,人裡一點也不熟悉,老頭和母親也是一樣。
要是就這樣讓我一個人去,到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我得多尷尬啊?
還有老鼠窩……”
魔理沙看陳安的眼神更像看白癡了。
“把所有人都當老鼠,你可還真是厲害啊!”
陳安被魔理沙用這種眼神盯著,還被借機嘲諷了一句,頓時火起,果斷一巴掌拍魔理沙頭上去了。
“尷尬你個頭啊!你這厚臉皮的黑白剛才在大爺和帕琪談情說愛的時候把大爺我拉出來都不尷尬,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和我說尷尬!?你在開什麽玩笑!
而且我們才認識幾天,做這麽過分的事,不怕大爺翻臉嗎!”
“什麽談情說愛,那時候你明明就只是在惹帕琪生氣而已。”
魔理沙揉著帽子嘟囔兩聲,就衝陳安不滿的皺皺小鼻子。
“還有才認識幾天……喂喂,究竟是誰說我們過去是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好朋友的?現在好朋友有事找你幫忙,你居然推托才認識幾天,信不信我揍你哦!”
“好到穿一條褲子?拜托,我可是男人,男人和女人怎麽穿同一條褲子,以為我是小愛嗎?還是外界的某國人,男人和女人一樣可以穿裙子嗎?”
陳安哂笑一聲,然後啪一下,又給魔理沙的腦袋來了一巴掌。
魔理沙無緣無故又挨了一下,頓時氣急敗壞了。
“你這混蛋,腦子是不是被蕾米給咬壞了。幹嘛又打我啊!”
“我樂意啊。”
陳安撇撇嘴挑釁了魔理沙一句,讓她更氣急敗壞後,才雙手抱胸,斜視著魔理沙。
“明明一開始就一直說不信任我。怎麽,才過了幾天就改變看法了?”
魔理沙表情一僵,頓時心虛的訕笑起來。
她擺擺手,打著哈哈。
“哎喲,哎喲。當初不是剛醒過來啥也不知道嗎?那種情況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說是好友,正常人肯定不信嘛。
細節問題,那些細節問題你就別在意了嘛~~~”
陳安:“……”
陳安被魔理沙長長的嗲音惡心到了,感覺真是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他趕緊做了個暫停的動作。
“停停停,黑白你這凶婆娘要說話就給我好好說話,以為是牛奶加糖才好喝嗎?別用什麽嗲音,惡心!”
魔理沙表情又僵住了,不過這次不是心虛,
而是不滿了。 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瞪著陳安。
“喂!你這話什麽意思?老娘的聲音那麽好聽,哪裡惡心了?
說!不說出個一二三,小心老娘跟你沒完!
還有說了多少次了,老娘不叫黑白,只是穿的又黑又白!”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叫魔理沙,叫穿的又黑又白的黑白。”
陳安隨意敷衍著,才懶得回答魔理沙的問題。
他左顧右盼,不知在看些什麽。
“哎哎,穿的又黑又白的黑白,這條路似乎不是去人裡的路,看來你不小心帶錯路了。”
說著這樣的話,陳安便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對穿的又黑又白的黑白循循善誘起來。
“既然走錯路了,不如今天就不去人裡了。你放我回去,讓我繼續去和帕琪談情說愛怎樣?
你也說了,我們可是好朋友。比起你尷尬,我這個好朋友的幸福不應該更重要嗎?”
“才怪嘞!”
魔理沙憋著嘴氣鼓鼓的瞪了陳安一眼,才殘忍的拒絕了他。
“比起你這家夥的幸福,老娘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你回去那是談情說愛去嗎?明明就是欺負帕琪去才對!告訴你,在老娘面前想跑?做夢去吧!”
陳安溜人失敗,但並不死心,他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衝魔理沙指責起來。
“什麽叫欺負帕琪?你這是汙蔑!像我這種正直無私的好男人會欺負女人?你那絕對是開玩笑!
告訴你,大爺我最恨別人汙蔑我了。
穿的又黑又白的黑白你居然敢汙蔑大爺,告訴你,從此以後,咱兩友盡!”
陳安痛斥了一頓魔理沙,這才憤憤的拂袖而去……才怪!
他一步都還沒走出去,就已經被魔理沙攔住了。
魔理沙撐著掃帚攔在陳安面前,手裡還拋著八卦爐,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陳安。
“小子,你剛剛有在說什麽嗎?我耳朵最近有點不好,能拜托你在說一遍嗎?”
陳安大怒。
“我靠!黑白你耳朵聾嗎!?大爺我剛剛說話說的那麽大聲,那麽痛心疾首,那麽富有感情,你居然敢說沒聽到!?
哈!還想讓大爺再說一遍?告訴你!這種麻煩事別說門,就連耗子洞也沒有!”
他看著魔理沙手裡的八卦爐,義憤填膺,滿臉悲憤的表達了自己誓死不屈的高尚節操。
“你以為手裡拋著那個破爐子大爺就會怕?開玩笑!剛正不阿!正直無雙!頭可斷,血可流,節操不能掉的這些話全都是在說我!明白嗎?”
陳安怒斥著魔理沙,標榜著自己,表情越發大義凜然了。
“告訴你!大爺我現在必須鄭重,嚴肅的告訴你——接下來該往哪走?”
魔理沙:“……”
魔理沙憤怒的表情一僵,身體一歪,差點沒跟著掃帚一起倒在地上。
她趕緊撿起地上被陳安的無節操變臉神功嚇掉的掃帚,看著陳安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吐槽了。
“喂喂!剛剛是誰再說自己剛正不阿!正直無雙!頭可斷,血可流,節操不能掉這種話的?
你這麽慫,真的沒問題嗎?節操,節操呢!”
陳安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開玩笑,比起大爺的生命安全,節操那玩意能值幾個錢。
再說了,節操那玩意不就是拿來丟的嗎?
不信你去看看靈夢,身為博麗巫女的她都不在意節操大爺在意啥啊?”
魔理沙一臉囧然,徹底被陳安的不要臉打敗了。
她垂頭喪氣的擺擺手。
“算了算了,居然會認為你這家夥會有節操,我可真是個傻瓜啊。”
“說的沒錯,黑白你就是個傻帽。”
陳安拍了拍魔理沙頭上的帽子,惹得她一陣怒目後,這才笑嘻嘻道:
“別再扔節操了,快點告訴我我們這究竟要去哪,我可還準備快點回去,繼續去逗帕琪玩呢。”
魔理沙氣急敗壞的打開陳安的手,怒斥著他。
“混蛋!從頭到尾只有你在扔節操啊!”
陳安吹著口哨,扭頭裝著看風景,就當沒聽到魔理沙的話。
不僅如此,他還能有模有樣的感慨起來。
“呀,風景不錯。”
魔理沙被陳安拙劣的裝傻氣壞了,但又根本拿他沒辦法。
和他吵吧,偏偏吵不過他。牙尖嘴利,到時候別又把自己氣的滿肚子火,
想揍他吧,卻壓根追不上這滑溜的家夥,遇事跑的比兔子都快,最後累的半死的還是她自己。
魔理沙越想越火,忍不住用力給了陳安一腳。
陳安:“……”
他裝模作樣的姿勢一僵,整個都跳了起來。
陳安憤怒的瞪著魔理沙。
“死黑白,你幹嘛踢我啊!”
魔理沙雖然明白陳安這樣絕對是裝的,但這也不能妨礙她差勁的心情一下變得愉快起來。
“哼,重色輕友的家夥!踢你怎麽了,老娘樂意!”
魔理沙哼著愉快的小曲,便負著雙手,身後跟著自己飛起來的掃帚,腳步輕快的前進了。
她走了兩步,發現陳安似乎沒跟上來,趕緊回頭衝他揮著拳頭凶巴巴的招呼起來。
“喂!還在那跳啥啊,快點走了啦!要是敢跑,小心我真揍你哦!”
“唉,脾氣這種凶殘,還真是一點不變啊。”
陳安微不可察的歎口氣,就不在裝模作樣的跳了,快步追上了魔理沙。
他來到魔理沙身邊,就又恢復了笑眯眯的樣子。
“黑白,你還沒說我們這是要去哪呢。這條路我可走過,通往的可是無名之丘和太陽花田,可不記得能去人裡啊。”
“別叫我黑白,我只是穿的又黑又白!”
魔理沙翻了個白眼,才道:
“你說對了,我們現在就是要去無名之丘。”
“去那幹嘛?”
魔理沙鄙視的看著陳安。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去玩啦。”
魔理沙看著陳安詫異的樣子,忽然轉身坐在身後飛著的掃帚上。
她一臉理所當然道:
“你這傻瓜,去人裡用的了一天嗎?多余的時間當然不能浪費,所以才要先去別的地方玩咯。”
魔理沙坐在飛行掃帚上,雙手撐著棍子,翹著二郎腿,衣擺、裙擺和帽尖都被風吹的擺動起來。
陽光的照耀中,魔理沙身後、兩鬢落下的金發仿佛帶上了如同夢幻的微光。
笑著的精致臉龐上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光暈,美麗的不可方物。
陳安看著這樣的魔理沙,忽然就把臉撇開了。
風有些大,將陳安的長發吹了起來,在那飄然散落的黑色千絲中,陳安哎呀哎呀的抱怨起來。
“哎呀哎呀,都說了我想盡快回去逗帕琪開心呢。黑白你這樣,可還真是自作主張呢。”
魔理沙得意洋洋。
“喜歡自作主張的魔理沙,這句話你難道不知道嗎?”
“嘛~誰知道我知不知道呢……”
陳安聳聳肩,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淡色的陽光中,穿著長袍,雙手藏在袖子裡的笑著的男人和身後斜坐於飛行掃帚上的金發少女鬥著嘴,悠閑的前進著。
這樣的畫面總覺得有點幸福呢……是嗎?
或許吧,誰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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