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咲夜替蕾迪安排了個新房間,也不管琪露諾怎樣興奮,陳安就回去休息了。 雖然在太陽花店睡了一段時間,但畢竟不長,且後來又冒著雪趕了一段時間的路,現在已經有些疲憊不堪了。
繞過長廊的彎,即將回到房間的陳安卻在房間的門口看見了意外的人。
那是魔理沙。
“咦,魔理沙,你不回去睡覺,在我房間門口幹嘛?”
看著站在他房間門口的魔理沙,陳安有些意外。
她頭上的魔女帽沒戴,只是披散著一頭披肩的帶著微卷的金色秀發,秀發在長廊牆壁上的燭光下閃動著燦爛的光澤。
而魔理沙站在門口卻負著手點著腳尖看著地板一副出神的樣子。
也不知在想著什麽,就連陳安叫她也沒反應。
“魔理沙?魔理沙?”
又招呼了兩聲,魔理沙才如夢初醒,恍然回過神來。
她看到陳安,似乎有些吃驚。
“你,你怎麽來啦。”
“這是我的房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陳安滿頭黑線,沒好氣的道。
“你站這裡幹嘛?是找我有事嗎?”
之前在大廳不說話,現在卻跑過來,看來魔理沙最近真是閑的無聊了。
魔理沙一臉猶豫,半餉,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什麽重大的決心。
“我是來問你幾個問題的。”
聽到魔理沙的話陳安差點一頭栽倒在地,看她之前那麽緊張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害得他也緊張了一會,結果現在卻是來問他問題,她純粹是來耍人的吧。
一想到這裡,陳安就有些頭疼,沒想到一回來還沒休息魔理沙就來整他,真是拿她沒辦法。
陳安想到這,不由歎了口氣。
“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什麽問題明天再說吧。”
說著就想撥開魔理沙,進去房間睡覺了。
他真的很累了。
可沒想到魔理沙卻是一動不動,死死的攔在他面前不讓他走。
魔理沙瞪著陳安,一臉倔強。
“不行,你必須現在就回答我!”
陳安有些不耐煩了。
“快點走開,我要回去休息了。”
都說了,他很累了,累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現在哪有心情陪她玩。
魔理沙死死的咬著嘴唇,還是一動不動。
看著魔理沙紅潤的嘴唇被咬的雪白一片,甚至都要咬破了,陳安心一柔,真是有火也發不出來了,無奈撫了撫額頭,隻好投降了。
“你說吧。”
魔理沙松了口氣。
又沉默了一會,魔理沙低著頭不去看陳安的眼睛,悶聲問道。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替她治病,為她從容赴死,幫她和家人和好,又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為她收拾爛攤子,她非常疑惑,做這些,陳安到底是為了什麽。
“嗯?你不是燒壞腦子了吧?”
陳安撓頭,這是什麽怪問題,說起來魔理沙今天是有些怪,回來的時候居然沒有衝著他大喊大叫,反而一直在沉默……不會是生病了吧?
想到這裡,陳安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就伸出手想要去摸魔理沙額頭,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最近天氣冷,魔理沙這麽怪,真有可能是生病了。
“我沒發燒,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用力拍開陳安的手,魔理沙表情非常的認真。一點也不像平常一樣嘻嘻哈哈的。
真的沒事?
陳安擔心的看了魔理沙一眼,發現她還是死死盯著他似乎很緊張,於是也就認真思考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到底是為什麽才會對魔理沙這麽好呢?
不想還沒什麽感覺,可是現在仔細一想,陳安頭突然就疼了,因為好像還真沒什麽原因,只是自顧自的就做了。
想的頭都要大了,陳安最終放棄了,老老實實的道。
“不知道,如果非要找個原因的話,那就是我喜歡。”
他討厭悲傷,討厭離別,討厭孤獨。
他喜歡聽見大家開心、無憂無慮的笑聲,喜歡和大家熱熱鬧鬧的在一起生活,喜歡看見大家沒有悲傷、幸福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不知不覺他就是這麽做的。
就好像一直有聲音在心裡督促他一樣。
而那個聲音似乎是……一定要開心、幸福哦。
“喜歡嗎?”
魔理沙喃喃著,似乎有些失神,臉上一直板著的臉松弛了下來,露出了個明亮的笑容,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再問你一個問題。”
就在陳安看著魔理沙臉上的微笑,以為沒事可以回去睡覺的時候,魔理沙又道。
“你喜歡我嗎?”
說出這個問題,她又開始緊張了,雙手手指不自覺的都絞在了一起。
“啊咧!?”
陳安大吃一驚,怎麽會問這種問題,當即驚疑不定的道。
“真的沒生病?”
“沒有!”
魔理沙身體一僵,真是對於陳安破壞氣氛的本事有些無語了,沒看到她都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了嗎?
魔理沙氣呼呼的大聲道。
“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既然魔理沙都這麽說了,那陳安也就放棄了那份閑操心的衝動,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回答了這個問題。
“喜歡。”
不僅喜歡魔理沙,還喜歡美鈴,喜歡蕾米,喜歡芙蘭,喜歡……喜歡在幻想鄉遇到的所有人和這片土地啊。
來幻想鄉時間雖不長,但在這裡和她們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啊。
哪怕是在這裡遇到了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哪怕是因為她們自己變成了殘廢,這種心情也是從始至終未能變化,所以,真是希望能和大家永遠在一起,在一起開心的生活下去啊。
當然,這種喜歡只是單純的喜歡,或許有友情,或許有親情,但是愛情或許只有在美鈴、帕琪和文文身上有吧,至於魔理沙?或許有這一些,但更多的大概是霧雨老爹當初將魔理沙交給他同時給予的責任感吧。
什麽!?還有靈夢那個死財迷和米斯蒂?呵呵,她們兩個還是暫時無視吧。
“很好。”
魔理沙深深吸了口氣,手指絞的更緊了,她表情嚴肅、忐忑的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沒有老頭子的話,如果我自己願意嫁給你你會怎麽辦?”
陳安想都不想豎起手掌,五根手指道。
“三個字。”
魔理沙眼神一黯,似乎想到了什麽,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起來。
“不願意嗎?”
呵,只是自作多情嗎?
“不願意?開什麽玩笑,要是不願意我當初才不會答應呢。”
陳安不屑哼了一聲。
以為他是那種沒有操守的人嗎?不要小瞧人了!
魔理沙有些膽怯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往常,她小心問道。
“難道是……我願意?”
“錯了。”
鄙夷的看了魔理沙一眼,陳安在她困惑的表情中收起手掌的大拇指,留下四根手指,得意洋洋的道。
“聽好了,我的回答是……你敢嫁我就敢娶!”
魔理沙:“……”
陳安:“……”
魔理沙:“……”
陳安:“……”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魔理沙才氣急敗壞的道。
“這是三個字嗎!?還有你豎起四根手指是什麽意思啊?你這個白癡!”
把我的失落和忐忑還回來啊混蛋!
“啊咧,不是嗎?”
陳安困惑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將這句話默念一遍,於是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裝作一臉無所謂的道。
“不是就不是啦,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嘛。”
居然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看來真的被困的夠嗆。
“細節個屁啊!”
憤怒瞪了陳安一眼,魔理沙才道。
“那麽就是說你願意嘍?”
“當然。”
陳安聳聳肩,很是瀟灑的樣子。
要是不願意,他當初會答應嗎?真是蠢到家了。
“很好很好,這個給你。”
魔理沙嚴肅的臉完全松了下來,臉上燦爛的笑差點閃瞎陳安的眼睛!
滿意的點點頭,她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什麽,就從胸口裡提出了一個掛墜。
那是一個小小的木質掛飾,整體呈橢圓形,表面還帶著奇異美麗的天然花紋,光澤看上去不像是木頭,反而有些反光,像是金屬一般。
“這是?”
從魔理沙的手中接過掛墜,陳安有些疑惑。
掛墜摸起來並不冰涼,反而還帶著淡淡的溫暖,這大概是魔理沙體溫吧。
咳,體溫。
陳安忽然老臉一紅。
真是沒想到魔理沙這樣大膽啊。
沒注意到陳安的異態,魔理沙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我最喜歡的東西,現在送給你了。”
這是她小時候離家出走後,她師傅送給她的。一直是她心裡最寶貴的東西,從來沒有離過身。
“哼哼哼哼哼哼哼……”
從陳安的手裡又拿回掛墜,魔理沙指甲順著掛墜上的一條細縫一劃,就將掛墜打了開來,輕輕旋律響起,露出了裡面的內容,是她的照片,笑的很燦爛,很開心呢。
“這張照片我托文文替我照的,這首曲子是你教給米斯蒂她們的,我自己唱了一遍然後用魔法留在了掛墜裡,只要一打開蓋子就會響。”
魔理沙說著又將掛墜蓋好塞給了陳安,一臉蠻橫的道。
“記得,以後要一直帶著,除了我允許,或者哪天我決定甩了你,否則死了也不許摘下來,你放心,放火防水的。”
“為什麽送我這個?”
陳安對於魔理沙突然就把這個東西送給他的原因真是摸不著頭腦。
“不為什麽,我喜歡。”
魔理沙楞楞看了陳安好一會,忽然哼了一聲。
“生孩子現在還不行,等我什麽時候有了準備再說,不過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就像靈夢說的給你蓋個章才行。”
“你說什……”
在陳安驚愕的神色中,魔理沙忽然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就摟著他脖子吻住了他,而這個親吻頓時就讓陳安將疑問吞回了肚子裡。
燭火跳動,淺黃色火焰印在兩人的身上令氣氛似乎有些曖昧起來。
半餉,魔理沙才松開陳安脖子,咂巴咂巴嘴,有些不屑的樣子。
“什麽嘛,居然被騙了,明明一點意思都沒有,虧文文還說的那麽好,真是的。”
看著魔理沙臉紅紅的,卻還是鄙視著無辜的文文,陳安真是哭笑不得。
嘴硬也不是這樣嘴硬的吧?
似乎察覺了陳安心思,魔理沙不滿的就在他腳上用力踩了一下,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
“記得,今天的事你誰也不許說,要不然我就宰了你明白嗎?”
“……知道了。”
沉默了一下,陳安答應了。
這件事他也得好好想想,魔理沙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哼,算你識相。”
魔理沙哼了一聲就想走,不過想了想,還是又踮起腳尖又在陳安臉上親了一口。
“不許多想,只是看你這麽識相的話上獎勵你的,明白嗎!”
又嘴硬了一句,魔理沙才滿足的離開了。
陳安默默的看著魔理沙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才看向手中那個魔理沙送給他的掛墜。
魔理沙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又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想出什麽由頭,陳安隻好放棄了。
“算了,這樣也算是好事吧,還是別糾結了。”
喃喃自語著,陳安進入房間休息了。
“嗚,居然做出了這種事,真是太丟人了。”
此時在陳安看不到的走廊拐角,魔理沙正靠著牆,她捂著胸口臉色通紅,寂靜的環境中她似乎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果然,哪怕再大咧,魔理沙還是女孩子啊。
……
第二天,魔理沙又恢復了往常大大咧咧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昨晚的古怪。
看著她又在和蕾米一起奸笑的樣子,陳安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昨天太困,出現錯覺了?摸了摸胸口和羽毛扇綁在一起的掛墜,陳安果斷的拋棄了這個念頭,這個掛墜可不是假的。
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又想了會,陳安頭又開始疼了,到最後隻好放棄了無用的思考。
算了,這種細節還是別去在意了,畢竟總得來說,這件事也算是好事嘛。
……
時間慢慢的過去,從夢幻館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
今天是難得的晴天,因為雪已經停了。
所以吃過早餐,陳安就被露米婭她們拉著跑出去陪她們玩了。
“嘿,看招!”
“哼哼,笨蛋⑨醬,你是打不到芙蘭了,看芙蘭的無敵大雪球!”
“哎呦。”
一個不小心,琪露諾就被砸了個滿面桃花開。頓時氣的雙眼冒火,刷刷從地上抓起兩個雪球,就用力的朝看著她渾身是雪的狼狽樣而開心的在雪地裡打滾的芙蘭扔了過去。
“給我看招!”
“哼,打個雪仗還這麽開心,果然只是小鬼罷了。”
看著露米婭她們玩的開心的樣子,蕾米酸溜溜說了一句。
她也想去玩,可惜拉不下面子,
“哎,蕾米……”
就在蕾米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而鄙夷著其她人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魔理沙的大喊。
扭頭一看……砰的一下,就被一個大雪球砸在了臉上。
這時蕾米才聽到魔理沙的後半句話。
“……看招。”
“混蛋,你這死黑白居然敢偷襲,咲夜,打好傘,看我不狠狠的教訓教訓她!”
一抹臉上的雪,蕾米瞬間抓狂了。
“是。”
咲夜應了一身,就默默的跟在蕾米的身後,看她拿著雪球和魔理沙她們你來我往的打雪仗。
呼呼的雪球飛的滿天都是。
看著就連小鈴,小惡魔她們也加了進去玩的愉快的樣子,陳安搖頭,真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
走到坐在石凳上看書的帕秋莉的身邊,陳安坐了下來。
“喂,帕琪你不去和她們玩嗎?”
“算了吧,我對這些可沒有興趣。”
帕秋莉搖搖頭拒絕了,將書放在石桌上搓了搓手,似乎有些冷的樣子。
“你啊,讓你戴手套你又不戴,現在冷了吧。”
看著帕秋莉通紅的雙手,陳安輕輕歎了口氣,接著就把帕秋莉的兩隻被凍得通紅的小手握在了自己手裡,入手冰涼的感覺真是讓人心疼。
這個傻瓜,天氣這麽冷,為什麽就是不肯帶手套呢?
陳安給紅魔館的所有人都做了過冬的衣服,包括手套,圍巾等。
今天出來他就已經讓帕秋莉穿好衣裳,結果除了圍巾圍上了,手套卻死也不肯戴,說是不好看書。
真是的,出來玩還看個什麽書,天天在圖書館看還沒看夠嗎?
“囉嗦,我才不冷呢。”
帕秋莉鼓鼓臉,嘴硬了一句,卻也沒有掙開陳安的手。
因為很暖和呢。
“喂,陳安,過來喝酒啦。這麽詩情畫意的難得天氣,不好好的喝上幾口怎麽對得起自己呢。”
萃香忽然拎著酒葫蘆跑了過來,就在帕秋莉不滿的目光中拉著陳安走了。
“哼,喝喝喝,死酒鬼,遲早有一天喝死你。”
帕秋莉搓了搓又開始變得冰涼的手,看著那邊正使命給陳安灌酒的萃香非常的不滿。
真是個沒有眼力勁的臭酒鬼!
“哎,帕琪,你的手套拿去。”
美鈴從紅魔館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對紫色手套走到帕秋莉身邊,就把手套交給了她。
“嗯?”
看著帕秋莉疑惑的樣子,美鈴解釋道。
“是相公剛才讓我回去給你拿的。”
“哼,那個多管閑事的家夥。”
戴好手套,帕秋莉頓時覺得暖和起來,不僅是手,心也是。
看著帕秋莉明明很感動,卻還是嘴硬的樣子,美鈴搖搖頭就走了,嘴裡還嘀咕著。
“真是的,就帕琪這性子,和相公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就帕秋莉和陳安那點事,除了幾個不懂事的小鬼頭,正常人只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來。
雖然小聲,但帕秋莉還是聽到了美鈴的嘀咕,面色微微紅了紅。
“蕾迪,蕾迪。過來一起玩啊。”
把雪球砸在了斯塔臉上,正得意的琪露諾突然發現蕾迪正在一邊看著她們玩的開心,自己卻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急忙跑過去拉著她和露米婭她們繼續打了起來。
喝著小酒,陳安聽著不遠處一群人正開心的嘿嘿哈哈的聲音,突然有些感慨。
“不知不覺,來了紅魔館也快有半年了呢。”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只是一眨眼就到了冬天了。
記得他來到幻想鄉的時候,還是盛夏呢。
斜坐在陳安身邊,美鈴對他甜甜一笑道。
“是啊,不知不覺也和相公你一起這麽久了呢。”
有了依靠,過去的那些茫然似乎都消失不見了,現在的每天都是那麽的充實,不像過去,除了睡覺似乎再也找不到消磨時間的樂子了。
“誰說不是呢,現在酒友一大堆,真是太幸福了。”
陳安心中的悵然頓時被萃香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沒好氣點了點萃香頭。
“你可真是的,什麽時候都忘不了喝酒。”
“別戳我的頭,以為我是那些小鬼頭嗎?”
不滿的拍開陳安手,萃香理所當然的道。
“我是鬼族嘛,喝酒當然是頂天的大事咯。”
“你啊你,酒鬼族還差不多。”
陳安無奈搖搖頭。對萃香解釋真是沒話說了。
“大哥哥,大哥哥。”
扔下了芙蘭她們,露米婭跑過來坐在了陳安腿上。
“你們在說什麽啊?”
陳安笑眯眯的道。
“再說露米婭啊。”
露米婭可愛的瞪大著雙眼,有些困惑。
“說露米婭什麽啊?”
陳安使勁揉了揉露米婭頭髮。
“說露米婭越來越可愛了啊。”
“嘻嘻。”
露米婭也不在意自己被弄得亂糟糟的頭髮,縮在陳安的懷裡笑的很開心。
“蘿莉控。”
萃香忽然嘀咕了一句。
這個家夥,絕對是個蘿莉控,
右耳動了動,這句話陳安就當做沒聽見。
他從萃香的手裡拿過酒葫蘆灌了一口,問道。
“對了,萃香,最近沒看到你去妖怪山啊,是出了什麽事嗎?”
因為怎麽也喝不過他,所以萃香現在更喜歡去妖怪山找天魔和神奈子她們喝酒,而不是在紅魔館和他喝酒。
可最近一段時間萃香卻都在紅魔館和他喝酒,真是難得。
“唉,別提了。”
萃香一聽這話,就搶過陳安手中的酒葫蘆唉聲歎氣起來。
“這段時間一直下大雪,怎麽去啊。”
那種天氣,哪怕是她也不喜歡出門啊。
陳安調笑起來。
“你不是鬼族嗎,不是很厲害嘛。”
“哼,囉嗦。”
沒好氣的打了陳安一下,萃香就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靠在了他腿上。
枕在陳安腿上,萃香看著碧藍的天空,突然有些恍惚。
錯覺嗎?總感覺這種感覺很熟悉,很親切,很令人放松呢。
萃香眨眨眼,忽然回過神。
“呐,陳安。”
摸了摸萃香柔軟的頭髮,陳安問道。
“怎麽了?”
“你對於過去,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
“萃香!”
美鈴急忙喝了一聲,這種事怎麽能問呢。
想讓相公回憶起那些不好的事嗎?
“沒事的。”
陳安拍了拍美鈴肩膀,示意她不必在意。接著輕輕歎了口氣,就回答起來。
“是啊,除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於自己的事是一點的想不起來了。”
而且奇怪的是,自從上次從迷途竹林回來,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突然變多了,時不時就會有一些破碎不連貫的記憶在腦海浮現,這可不是那種夢,而是實實在在記起來的記憶!
可惜太破碎了,而且不知道場景跨度極大,一下在古代,一下在現代,有時候在流浪,有時候卻是在戰鬥,和數不清數量的敵人,甚至還有的記憶鬼知道在什麽地方,他可不知道這世界有那種一望無際,黑的看不到光的鳥地方。
所以那些記憶對於陳安回憶自身是一點用都沒有,到現在也只能無視了。
“是嗎?”
萃香默默的喝了口酒,又道。
“陳安,你……真的是人類嗎?”
不談陳安身上那亂七八糟的能力,畢竟萃香活了這麽久,也見過不少擁有奇異能力的人,比如博麗的巫女們,比如那些魔女,比如一些法師,僧侶。
但她還真沒見過像陳安這樣的人類,他的命太硬了,明明死了,到最後卻又能若無其事的坐在那和別人談笑風生。
這種能復活的本事,除了迷途竹林那幾個不死的蓬萊人和妖精,萃香也只見過一次,那是冴。
可她們都不是人類啊!
這個問題讓美鈴也是有些沉默,其實如萃香,紅魔館的不少人也懷疑過陳安的真實種族,可是帕秋莉也是檢查過,陳安雖然古怪,但的確是人類的身體沒錯。
陳安笑笑,捏了捏懷裡露米婭的可愛小臉蛋,讓她不滿皺了皺鼻子。
“誰知道呢,我只要知道現在和大家在一起很開心,何必去糾結那些不重要的東西。”
不明白的就不明白,陳安實在懶得去浪費精力思考。
“討厭,大哥哥欺負露米婭。”
露米婭拍開陳安捏在她小鼻子上的手,有些不開心。
“誰讓露米婭這麽可愛呢。”
陳安笑眯眯的親了不滿的露米婭臉蛋一口,立即讓她又開心起來。
這可真是好哄。
“呵,說的也是,看來是我太好奇了。”
萃香也是沒有深究,又是一個懶腰,就枕著陳安腿,抱著酒葫蘆睡著了。
大雪初晴後的陽光照在陳安身上,令他暖洋洋的。
看著萃香恬靜的睡臉,陳安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髮。
抬頭望著蕾米她們,陳安突然笑了起來。
人類嗎?或許……我真的不是呢。
那些破碎的記憶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未必是人了。
呵,只是這種事誰知道呢?
陳安只知道,現在只要好好的和大家過好每一天才是真正的現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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