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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之天命帝妃》九 阮氏父女
阮府門口。

黑漆的大門前停著兩輛馬車,闔府的人都迎到了門前,連紅葉都在。

人群中央站著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清峻肅然,頜下留著幾綹長須,眼角的細紋掩不住他通身的儒雅,一看就知道年輕時必是個翩翩佳公子。

此時他望著合府的人,卻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那個,面色不由微微下沉,滿心的期待疑慮喜悅也猶如沸水裡澆了一盆涼水,暫時平靜下來。

目光望向紅葉,他是戶部侍中,職位不高,但事務卻很繁重,平時都是住在衙裡,十天半月才回一次阮府,這次是接到紅葉的消息才趕回來的。

煙兒好了,不瘋了,這個消息太震驚,他到現在都不敢完全相信。

紅葉沒說話,看向了蘭香,阮老爺問道:“郡主呢?”

蘭香是阮煙羅的貼身丫頭,阮煙羅去了哪兒,隻有她才知道。

“郡主一早出去了。”蘭香不敢隱瞞,恭敬說道:“說要買些急用的東西。”

“什麽東西非得親自去?”阮老爺面色愈加下沉,一個女孩子家拋頭露面總歸不好,之前瘋瘋癲癲也就算了,如今紅葉說她瘋病好了,怎麽還是如此?

她的病真的好了?阮老爺望向紅葉,眼中已是明顯的不相信,紅葉略有些焦急,卻也不知該怎麽說才好。

恰在此時,一直站在阮老爺身側的年輕男子輕聲開口說道:“老師,外面天寒,有什麽事進去再說吧。”

他一襲藍衫儒雅,意態溫和,竟和阮煙羅今天的打扮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句話恰到好處的緩解了場面的尷尬,紅葉輕舒一口氣,連忙點頭說道:“莊公子說的是,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阮老爺看了凍的面青唇白的眾人一眼,冷聲說道:“等她回來,叫她到書房見我!”

蘭香聞言心中一跳,暗自叫苦:糟了,郡主又要被罰跪了。

老爺房中有一副紅顏將軍的畫像,每次郡主做了錯事,都會被叫到書房,在像前罰跪。

若是以前的阮煙羅,蘭香自然不會關心,可此時的阮煙羅卻和以前截然不同,她沒有承諾過什麽,卻用行動周密果決的維護著她與蘭月蘭星,讓人從心底折服。

心急的抬頭張望,忽然眼睛一亮,叫道:“郡主!”

遠處的雪地裡,阮煙羅青衫玄氅,踏雪而來。

不疾不徐。

不蔓不枝。

蒼茫的空曠的雪色裡,她緩緩而行,像一幅雋永的山水。

很久很久以後,甚至直到生命的盡頭,莊青嵐都不曾忘記那個畫面。

有一個女子,踏著漫天風雪,走進他的心中,從此,再未離開。

阮府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驚訝的看著阮煙羅緩步而來,無法移開目光。

那個人,真的是他們的郡主嗎?她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美,蒼茫的微白的天空雪色裡,好像一切都是虛幻的,隻有她是唯一的真實。

阮老爺僵直了身體,嘴唇微微發抖,口中嘶啞的吐出兩個幾不可聞的字:“紅顏……”

“煙羅見過爹爹。”走到近前,阮煙羅躬身行禮:“不知爹爹今日回府,未能出門迎接,爹爹勿怪。”

阮老爺眉尖緊蹙,緊緊盯著阮煙羅。

這是他女兒?

阮煙羅如果表現的無禮,他一點也不會意外,這麽多年下來,他早已對她不抱希望。

可是阮煙羅不是做的不好,而是做的太好了。

話語,表情,尤其是通身的氣度。

這個女子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是他的女兒。

就算她的瘋病好了,但真的可以一夕之間,就改變這麽多?

阮煙羅靜靜立著,

任他打量。她早已想過自己的改變會惹人疑心,卻絲毫遮掩的意思也沒有。

她入主了這具身體,便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自然要按自己的意願生活。

她不是不能假裝,隻是這種事情,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讓她一輩子戴著別人的面具生活,不如不活。

靈魂轉換這種事情,就算在古代,也是玄之又玄,她渾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原來的郡主,隻是靈魂不一樣了而已。

這種轉變,若是郡主的爹爹能接受,她便留在這裡,以郡主的身份繼續生活。若是不能,她便離開,以她的能力,想在古代立住腳,想來也不是件太困難的事情。

但無論如何,阮煙羅就是阮煙羅,她的風骨她的性情,不會有分毫更改。

阮老爺緊緊的盯著阮煙羅, 似是要將她看透看穿,然而面對他再熟悉不過的女兒,他卻發現自己什麽也看不出。

阮煙羅淡淡的笑著,眼睛裡一片清澈坦然,似乎什麽也沒有隱瞞,可是偏偏,他抓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阮老爺神色十分複雜,阮煙羅給他的感覺熟悉又陌生,他竟無法分辨這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兒。

阮煙羅安寧佇立,沒有任何表情。

無所求,故而無所懼。無論郡主爹爹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她都會安然接受。

阮老爺目光忽然一跳,阮煙羅這副無畏的樣子,與記憶裡的某張面容高度重合,他的心髒猛然激烈的跳動起來。

紅顏,除了紅顏的孩子,誰會有這樣驕傲無畏的表情?

他在做什麽?竟然懷疑他和紅顏的女兒!

強抑住激動的情緒,阮老爺一轉身進門,說道:“到書房來!”

第一回合,阮煙羅勝。

阮煙羅面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夾雜著說不出的溫暖。她知道,她之所以能勝,不是因為她的氣場有多強大,底牌有多厲害,而僅僅是因為郡主和阮老爺之間,那絲血濃於水的親情。

她前世是孤兒,對親情的認知很模糊,此時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一點親情的美好,已經讓她從裡到外都溫暖起來。

她今天穿了件男式長衫,但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女性身份,此時一笑,頓時明媚生光,有種雌雄莫辯的美。

莊青嵐瞳色不經意深了幾分,他仔細望著阮煙羅,好像今天是第一次見她。

察覺到身邊的視線,阮煙羅轉身對年輕男子一笑,叫道:“莊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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