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要帶什麽人?
水迎春一下子緊張了,在這長安谷中能威脅到她的只有一個,可是不應該啊,她早早就讓她躲到阮煙羅絕對找不到的地方去了。【首發】
一個穿著桃紅色騎裝的人被長風軍押了進來,鬢發凌亂,嘴巴也被堵著,一雙眼睛裡又驚又怕,全是淚水。
一看到水迎春,那淚水就掉的更凶的,嘴裡不停地的發出嗚嗚地聲響。
阮煙羅使了個眼色,長風軍立刻會意的把羅貝兒口中的棉布拿掉。
羅貝兒一得了自由,立刻哭喊道:“娘親,娘親,你救救我……”
“貝兒,你怎麽會在這裡?娘不是讓你先走了嗎?”水迎春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急聲問道。
“我一出廣場,就被他們抓住了,他們好大的膽子,敢綁我!”羅貝兒哭著,還不忘了耍一下大小姐的脾氣。
阮煙羅聽了羅貝兒的話卻是目光一跳。
走?水迎春讓羅貝兒往哪裡走?長安谷不是個死谷嗎?難道還有別的路?
此時水迎春看到羅貝兒在這裡,一張臉扭曲地都要猙獰了,嘶聲吼道:“阮煙羅,你對一個女孩子動手,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
她雖然做下了那等讓人憤怒的事情,可終究是個母親,對羅貝兒還是很不錯的。
這種指控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有用,可是放在阮煙羅身上,那根本就是投石入水,連個大點的漣漪都激不起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阮煙羅看著水迎春說道:“今天宴會上我說過了,我很護短,如果有人敢欺負我的人,我絕不會放過。可是水姨,你不僅欺負了我的人,還欺負的太過分了。在我這裡,人不分男女老幼,只有三種,親人,路人,仇人。我來長安谷,是想把你當親人的,可是,是你自己選擇做我的仇人,這怨不得我。”
她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裡,看著是很纖細的,但周圍的長風軍卻莫名都覺得,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煙羅小姐,是真的能撐起長風軍這一片天。
而站在阮煙羅對面的水迎春,感覺明顯就沒有那麽好了,她隻覺得這個年齡遠比她小的女子,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比當年的沈紅顏還要強,讓她覺得身體不住的下沉,好像隨時都要臣服。
她不甘心,絕不甘心。
前半輩子,她已經被沈紅顏壓的頭都抬不起來,如今憑什麽還要被她的女兒繼續壓著?
“阮煙羅,你放開貝兒!”水迎春咬牙說道:“貝兒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她也是長風軍的一員!”
“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討論過了。”阮煙羅毫不在意說道:“長風軍成立的時候羅貝兒根本不存在,這些年長風軍也從來不曾吸納過新人。羅貝兒不過是長風軍一個比較熟的人罷了,除此之外,她和長風軍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她真的是長風軍,水姨難道忘了現在我才是長風軍的主子,我說開除她,難道有人會有異議?水姨想用這一點來救你的女兒,恐怕天真了點。”
毫不客氣的嘲笑了一下水迎春,阮煙羅擺正了面色,淡聲說道:“水姨,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如果真的想救你的女兒,不如說些我想知道的東西。”
“我怎麽知道你想知道什麽?”水迎春怒聲說道,眼神裡卻有些閃爍。
長安谷裡面的確有一個大秘密,除了她和羅將軍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本該在羅將軍或者她去世時告訴顏清的,可是羅將軍逝去的太意外,根本沒來得及說出來。
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她一個人。
可是他們有秘密的事情,她在長安谷呆了十幾年都沒有人能看出來,阮煙羅究竟是怎麽一來就發現的?
她自然想不到阮煙羅是從對方主帥的身份和兵力上看出來的,只因長安谷這樣一個小谷,無論如何也不值得對方出動太子這種級別的人物。
看到水迎春打算咬死不知道抵賴到底,阮煙羅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這個秘密能讓水迎春和戎國太子做交易,必然不小,如果她肯輕易地吐出來,那才是有問題。
不過她不認為水迎春真的能撐得住多少時間,她想知道的東西,還鮮少有問不出來的。
阮煙羅說道:“既然水姨不打算說,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請貝兒姑娘出去。”
水迎春猛的緊張起來,上前就要衝向阮煙羅,卻被兩邊的長風軍一把架住了。
“阮煙羅,你要幹什麽?”水迎春怒聲吼道。
“水姨是長輩,我不會為難水姨,所以隻好請貝兒姑娘受苦了。”阮煙羅好像根本沒看見水迎春的暴怒,神色沒有分豪變化,平平靜靜地說道:“我的問題,水姨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但只要水姨不回答一次,我就會從貝兒姑娘身上借點東西下來,貝兒姑娘身上剩下多少東西,就看水姨什麽時候回答了。”
“阮煙羅,你不是人!”水迎春掙扎的衣著頭髮全亂了,恨不得生吃了阮煙羅。
羅貝兒是她身上掉來的肉啊,她一生都不順遂,這個女兒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可是阮煙羅竟然要連這唯一的希望都給她毀了。
阮煙羅對水迎春的情緒視而不見,只是問道:“你用長風谷的什麽東西去和戎國太子交易?”
水迎春死死地咬住嘴唇,一語不發。
阮煙羅歎了口氣,說道:“水姨,貝兒姑娘有什麽三長兩短,就全都是你害的。”
水迎春眼睛都快要瞪裂了。
無恥,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黑心無恥的人?
明明是她命令人去傷害她的女兒,到頭來,卻把錯都歸在她的頭上,還說貝兒有事,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見死不救。
現在谷外面那麽多人,阮煙羅不可能守得住的,一旦谷破,這個秘密就是她和貝兒活命還有下半輩子榮華富貴唯一的指望了啊,她怎麽能告訴阮煙羅?
阮煙羅手指微微動了動,立在門邊的長風軍立刻會意,對著門外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