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纖纖猛然僵住,她想過無數種阮煙羅可能會問的問題會說的話,卻絕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句。【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她不是對自己和南宮凌之間的關系產生疑心了嗎?那就該來質問她啊,然後她會假裝不小心地把她和南宮凌之間的過往一絲一縷的透露給她知道。
那些年少時的兩小無猜,那些漸漸成長的青梅竹馬,所有這一切,一定會讓阮煙羅嫉妒的發狂。
她要讓阮煙羅知道,她和南宮凌之間,有著她所不知道的過去,而這些過去,是她永遠也無法參與的。
可是阮煙羅竟然根本沒打算問她,她的話音方落,一個人影就忽然從她身後躍出,直撲向梅纖纖。
“殺了她,不管用任何方法!”阮煙羅冷冷說道。
她已經讓蘭月跟顏清說過她是讓他來殺人的,可此時還要再加一句,讓顏清清楚的知道她的決心。
梅纖纖的命,她今天要定了。
本來顏清想進梅府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梅府今天辦喜事,人本來就雜,阮煙羅又拖著這麽多人往後院走了一趟,顏清想要混進來自非難事。
顏清聽到阮煙羅的話,原本就很快速的身形又加快了幾分。
他不知道阮煙羅為什麽要殺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看起來弱質纖纖,本該是他們最不屑於欺負動手的對象,可是顏清無條件地信任阮煙羅,他知道阮煙羅從來不是個嗜殺的人,如果她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那這個女人就必然有她該死的理由。【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如一隻凌空而下的鷹一般,顏清凶猛而狠厲的往梅纖纖撲去,手中的刀閃著雪亮的寒芒。
就在他要對梅纖纖狠下殺手的一瞬間,一把劍從旁邊伸出,用力格住了顏清的刀。
“小姐,快走!”那個跳出來保護梅纖纖的人拚力與顏清拆了兩招,對梅纖纖急促說道。
梅纖纖猛的回過神,臉色因驚嚇而慘白。
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一時間竟然嚇的愣在那裡,什麽也都反應不過來。
她怎麽也沒想到,阮煙羅竟然一見面就要殺她,她更想不到,這裡是梅府,到處都是梅家的人,外面還有那麽多來參加喜宴的官員,阮煙羅竟真的敢在這裡殺她。
看到莫存為自己攔住了顏清,梅纖纖提著裙角就往外跑。
當務之急,先保下自己這條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出了這道門,她就可以反敗為勝,她要讓那些官員都來給她做個見證,證明阮煙羅是如何喪心病狂的要殺她。
她就不信這麽多人看著,皇帝還會饒了阮煙羅的命。
一邊跑,一邊嘶聲叫道:“救……”
這裡是梅府,就算這個院子比較僻靜,可是只要她大聲叫,一定會有人來的。
然而剛張開口,喉間就猛的一疼,一根銀針如長了眼睛一般,正正插入她喉嚨中間,把她所有的聲音都噎了回去。
梅纖纖叫不出口,反而喉嚨巨痛,可她也當真算是個極能忍的人,一聲不吭,拎著裙角只是拚命的往院門口的方向跑。
方才進了院門之後,她和阮煙羅兩人是橫著站的,阮煙羅如今在她的身側,通往院門的路上並沒有人,只要莫存還纏著阮煙羅的那個殺手,她就一定能跑出去。
阮煙羅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對於她不喜歡的人,她就喜歡給他們留一絲希望,看著他們拚死命向著希望的方向努力,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再輕而易舉地擊碎。
不如此,如何能讓他們嘗到絕望的美妙滋味?
眼看著梅纖纖離院門越來越近,只差一步就能跑出去,阮煙羅開口叫道:“井瀟。”
井瀟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院門口,正正擋在梅纖纖身前。
“井瀟……”梅纖纖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嗓子也忍著巨大的疼痛發出嘶啞的聲音。
“救……我……”梅纖纖極力說道:“不然……凌哥哥……不會……饒你……”
井瀟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聽到梅纖纖的話。
梅纖纖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井瀟是在阮煙羅叫他之後才出現的,臉上的神情猛地轉為暴怒。
南宮凌,居然連井瀟都給那個女人用,想當初,就連她也沒有用井瀟的資格。
阮煙羅和凌哥哥不過才認識了幾天?憑什麽讓凌哥哥這麽對她?
巨大的憤怒和不甘心湧上心頭,梅纖纖怒瞪著井瀟說道:“滾……開!誰給你膽子攔……我!”
因為阮煙羅的針,她說話吃力之極,而且聲音如被砂紙磨過,粗礪而難聽。
井瀟雖然擋住了梅纖纖,但臉色著實算不上好。
他自幼就被選為南宮凌的貼身侍衛,當年南宮凌和梅纖纖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的很清楚。
這個女人曾對王爺做出那麽過分的事情,甚至讓年僅十四歲的王爺為了避開她自請去封地平叛。
戰場之上,渾身浴血,九死一生,全都是這個女人害的,就是阮煙羅真的殺了她,也是她自己活該。
但就算他再不待見這個女人,也不能隨意對她出手。因為無論她做了什麽,都是南宮凌和梅纖纖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
所以他剛才一直沒有現身,本打算就此置身事外。
可是此時梅纖纖快要跑出院子,那他就不能再坐視下去,一旦讓她出了院子,阮煙羅的處境就會很危險。就是阮煙羅剛才不叫,他也打算出手去攔住梅纖纖。
南宮凌有多重視阮煙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親眼看著南宮凌是如何對阮煙羅感興趣,然後一夜定情,再然後,一次一次幫著她,又在幫著她的過程中,不斷的被她吸引,直到甘願為她金殿受刑,夜闖牢獄,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阮煙羅。
阮煙羅和梅纖纖誰輕誰重,是一件根本不用考慮的事情,梅纖纖死了,他家王爺最多有點感慨難過,可若是阮煙羅出事,他家王爺會變成什麽樣子,連他都很難說。
對梅纖纖的怒火充耳不聞,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攔著她的路。